Ghost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nbipfml (天外飞仙), 信区: Ghost
标  题: 猎物者6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Fri Mar 11 15:07:29 2005), 转信

  对我的道歉,江左司徒表现出了相当程度的惊讶,他再度露出笑容,英俊啊。我很
想建议他不要管什么食鬼破魂的事了,干脆去进军演艺界吧,演师奶杀手,可以杀得尸
横遍野,血流成河。他说:“朱先生,你一定是个好人。”
  好人?这个评价倒是第一次听到。好人应当是很听话,循规蹈矩,其他人喜欢的就
誓死喜欢,其他人不喜欢的就誓死不喜欢。光凭我站在这里被江左司徒同志说是好人,
我就已经了解自己被人类社会唾弃的程度了。
  乘着他对我感觉不错,我打蛇随棍上,问:“为什么他们要四处活动啊?”
  他凝视着我,不过视线好像穿过了我的后脑勺,到了不知名的所在。
  “很抱歉我无可奉告,不过你要找的人,你应该知道是谁了,等你能够带她回来的
时候,我会再来找你的。”
  江左走了。萤婴都跟着跑了。天黑了。我这座金刚越长越高,头是越来越摸不到了
。我还要回去和张晚仪死守?如果江左不来带走她,我就天天生活在被大卸八块,封顶
入墙的一级梦魇里?这也太过分了吧。
  哀啼声音再大,救世主也没空来理我,还是自己吃自己好了。找出埋在土里的飞抓
,把自己拍拍干净,我哼哼唧唧的往上爬,爬到一半想起身上其实藏了个飞行器,真是
气不打一处来――穷惯了没药救啊,给你一大块金子,你把它打成个碗去讨饭!
  回到联盟,设备总管还是秉承一向风格,站在门口当望夫石,我跟他打个招呼,他
活象见了鬼,望后跳出好几米。哎呀,我脏是脏一点,你也不至于吧。不过接下来他就
解释:“所有猎人,包括实习生都出去了,你是第一个回来的。”
  闯进梦里纱办公室,他一摸一样的坐着发呆,看到我,和设备总管一样激动。“情
况如何?情况如何?”
  我没有办法把实情告诉他,不然他一定第一时间派人去把张晚仪杀掉,或者把我杀
掉也不一定。所以我说:“吸血鬼,而且是东京近卫队的顶级吸血鬼,我偷看了一阵就
回来了。”倒也不算说谎。梦里纱跌在椅子上拍大腿:“是吸血鬼,没有理由啊,所有
人都出去了,没有消息传回来,联络不上,唉!”
  他不叹气还好,叹起气,好道就坏了运气了。办公桌上的电脑突然闪现出大堂中对
外接待员惊恐的脸,在屏幕上尖叫:“老板,老板,出大事了!”
  
  抢出办公室,梦里纱硬是跑出了百米九秒的速度,冲到大堂,所有人都在仰头看,
天花板变成了一个超级大的电视屏幕,上面是曼哈顿地区,可以看到熟悉的建筑物和街
道情况,街上一如往常有无数的人和车,不过都停了下来,所有的人也和我们的状态一
样,都在仰看着什么。镜头推进,咿,这是谁在做现场直播,再移到天空,一瞥之下,
大堂里先是象死一样寂静,而后就传来分贝到达极限的尖叫声。我的眼珠子差点掉出了
眼眶,梦里纱就一把抓住我的手,直接抓出了血。有人昏过去了,扑通扑通此起彼伏,
别人也不去管。
  
  在空中,悬挂着无数尸体。
  
  就那样空荡荡的,无所依持的飘荡在空中,每一具尸体都诡异的抬头,平视前方,
瞳孔中流出血来。男女老幼,各种肤色,衣着各异,身体很完整,脸上的表情是大同小
异的,平板,冷漠,无动于衷。象许多破衣服一样挂着,风吹过来,一起缓缓晃动。镜
头扫过天空,我看到了好几张熟悉的脸,那是我的猎人同仁。眼泪自作主张就落下来了

  
  滴滴滴滴,什么声音,擦了一下脸,我循声去听,大堂里鸡飞狗跳,那声音很微弱
,一路找过去,原来是东北角落上的集成通信设备发出来的,还有视频文件传来,我仔
细看,发现跳跃个不停,雪花沙沙的屏幕上,忽隐忽现的竟然是山狗,他正大声说着什
么,不过听不清楚,我几步跳过去,拿起通话器吼:“山狗,山狗,你在哪里?”
  他在屏幕上一愣怔,紧接着大叫了声:“撒哈拉!”
  断掉了。什么都没有了。
  我掉头找到梦里纱,把他拖出来劈面就问:“山狗现在在哪里,去干什么了?”他
颤抖着手,从脸上擦下一把一把的汗,直眼钩钩的盯我。看来一段时间内都是个废人。
放开他,我干脆自己闯到办公室去,梦里纱没有关掉电脑,他在资料库里的权限还有效
,打开近期行动一览,我一眼看到山狗的名字,
  目的:撒哈拉东沙漠治理中心,
  任务:调查多条嗜糖蚯蚓行动失常原因,
  装备领取:便携循环饮水器,探测攻击二用刀具一套。
  期限:三日。
  屏幕上显示他应该在七天前就该回总部复命。但在四天前传回一句话,叫总部增援
,之后就再无音信直到今天。看来梦里纱是想增援给他也没有人用。
  去查蚯蚓,小事情啊,怎么搞成这样,不行,我要去看看,万一有什么不测,这个
世上和我同种类的朋友,就彻底灭绝了。

  以接近抢劫的方式从库房里重新搜出飞行器,沙漠套装,还有一把子弹爆炸力相当
于重型深海鱼雷的镀银手枪,设备总管象征性的反对了一下,眼睁睁看我扬长而去。管
他娘,谁让这个家伙以前老是投诉我损坏设备,搞得我赚的都不够赔的。
  起飞以前,我先到便利店买了点东西,门口杂志架上一本“时尚服装”吸引了我的
注意,封面女郎侧身作冷艳斜视状,穿极紧身的长裙,露出一大块晶莹的后背,身材之
好,无以复加。这个人我熟,那是狄南美,莫非这只狐狸精决定转型,不再混迹色情业
,改攻模特业了?而且还是北美地区的模特业?几时来的?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
多!噗哧一声笑出来,我顺手买了一本。
  收银员忙得不可开交,店子里人很多,个个表情正常,纽约人真是了不起,天上挂
几具尸体算什么,说不定挂几千万美元现钞轰动应该要大一点。要吸引他们注意力,杀
人都不够杀的。
  我一边排队一边结结巴巴和旁边的人搭讪:“今天那件事情真稀奇啊。”那是个胖
子,有我四个那么大,手里紧紧抓着一整篮子的马铃薯片对我翻翻眼睛,简洁的说:“
浪费纳税人金钱的愚蠢之举!”
  浪费了纳税人金钱?这个观点新鲜。鸡跟鸭讲讲不通吧,我认了。赶紧买单走人。

  飞行器直线飞往撒哈拉地区,拉高了一点,路上遇到好几架飞机,还有乘客在机窗
边向我挥手,大概觉得这个家伙不简单,坐在一个四面露风的鸡蛋壳里就敢上一万米,
我也跟着挥手,做鬼脸,马上把速度调回类光速,然后乘客们就会眼前一花,认定自己
白日撞鬼。
  一路顺风,目的地很快在望,在无比荒凉的东撒哈拉地区,近几年面对死亡沙漠的
包围奋力改造开拓出的这一片绿洲,叫做撒哈拉之眼。以此作为居住基地,致力于渐渐
扩大治理范围,以求得更大的人类生存空间。
  人类的动力和决心都是很了不起的,但是说到技术,主要还是归功于被抓到这里来
服役的三只嗜糖蚯蚓,它们都是小蚯蚓,和东京地铁里那一只有点亲戚关系,很早前就
被捕获了。
  我谨慎的把飞行器落在撒哈拉之眼五公里外的荒漠地区,整理好行装,一路走过去

  撒哈拉之眼可以说是一座城,也可以说是一个房子,大房子,该有都有,据说就差
个红灯区了。城门修得很有后现代金属风格,旁边开了个小窗户,里面坐的警卫虽然穿
得规规矩矩,不过现在是清早九点,看他呵欠打得如此投入,相信也不是什么好鸟。我
敲敲窗户,对他喊:“我找山狗,你上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警卫先生长了一张多边形脸,睡眼朦胧的看看我,懒洋洋的答道:“一分钟以前,
我们从赞比亚刚刚喝完酒回来,他应该回去睡觉了。”
  我一跤跌在地上。
  找到山狗的时候,他果然正哼着小曲在工作人员宿舍洗手,看来是准备补个好觉,
我冲到他脸前大吼一声:“山狗!”他倒是宝刀不老,顷刻间翻身后撤,然后一拳打出
来,呼呼生风,力大招沉。我闪过一边,没好气的嚷嚷:“我,我,看清楚点!”
  他诧异的扎着马步端详我:“猪哥?”然后恍然大悟:“哦,昨天看到我的视频文
件了吧。”
  我拼命点头。他却哈哈笑:“怎么样,我们自己种的黄瓜够大哦,撒哈拉真是一块
宝地,我准备退役后在这里做蔬菜水果批发生意了!”
  看我傻眼,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根黄瓜,无限爱慕的递给我:“看看,看看,多
大。”真的好大,这哪里是黄瓜,这简直是棵树,上面的黄瓜刺都可以拿去当仙人掌种
了。我一时忘情,也跟着看起黄瓜来。
  山狗找到了知音,起劲了,找出一堆照片加实物给我过目:可以充当特洛亚木马的
冬瓜,让人趴在上面吃的草莓,抱一个在怀里脚掌就很有被砸危险的樱桃,长得没边的
丝瓜。据他介绍,那三只小蚯蚓每天工作深感无聊,闲暇之余决定改进改进当地的植物
物种,这些已经是非常普通的创作了,最近的疯狂植物已经进化到能够当闹钟,每天早
上都有一盆郁金香敲他的窗户,然后用极其可爱的声音说:“起床了,起床了。”至于
种在员工餐厅旁边的那一棵仙人掌,则不时就因为太思念故乡墨西哥而写诗。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伸手问他:“那它写的诗呢,给我看看!”
  他还真的有,拿出一份打印稿子,上面用四号字体加黑写着:
  直到糖醋排骨砸中我
  对你的思念才蓦然断绝
  啊
  墨西哥美丽玉米的容颜
  以及包在其中那倾城辣酱!
  我当即点点头,嗯,水平还不错,看来你们平时还是很注意营造社区文化气氛的。

  这会我才想起自己此为何来,赶紧丢下照片问山狗:“你真的没有遇险?那你四天
前要增援干什么?”他莫名其妙的摸摸头:“增援?没有啊,我是跟梦里纱说另外派一
个人来看看这些东西,看有没有开发价值,怎么,他以为我遇险?”随即大义凛然一挥
手:“就算我遇险他也多半不找人啦,要是我都遇害,联盟谁还敢来啊。”真不愧是我
的生死兄弟,鞭辟入里,一针见血。
  看来他还不知道纽约地区发生的那一件怪事,我也懒得惹他操心。看看时间还早,
要是没什么,我还是回去吧,正想告辞,窗外有人喊:“山狗,山狗,去看看那几只宝
贝吧,又发飚了!”
  
  匆匆忙忙赶到撒哈拉之眼的指挥中心,那是一栋白色的高层建筑。在正门口等山狗
进行视网膜扫描,我问他:“我怎么办?”
  他走过去把门一把推开,说:怎么办?进来咯。
  出于好心他又解释了一句:“这个门早就搞坏了,刚刚走走过场而已。”
  指挥中心人很多,大家都忙忙碌碌的进出,品类颇杂,对我们的出现视若无睹,可
能猎人经常会来做售后服务吧。穿过两条走廊,坐电梯上了十三楼,整一层就只有一个
门。里面,三条小蚯蚓现出原形,穷极无聊的盘在地上扭来扭去,山狗笑嘻嘻的进去跟
他们打招呼:“宝贝们,又怎么了,又怎么了,干活啦,我们有进度要赶啊。”
  蚯蚓们不理他,爬啊爬爬到一边去,一副烦躁到烧起的样子。这是挺奇怪的,蚯蚓
们脾气一向很好啊。
  山狗奴颜媚骨的弯下腰,嘴里发出唧唧歪歪的声音象哄得蚯蚓们振作振作,一面告
诉我:“说工作人员十天前非洲上空搞了一场大规模的焰花表演,也不知道哪个国家这
么浪费。看完表演他们就抓狂,不肯工作,埃,看看焰火而已啦,何苦激动这么久。”

  焰火表演?整个非洲上空?蹊跷了。我扒开山狗,上前掏出一样对付嗜糖蚯蚓的无
上法宝:
  花花公子!
  果然,这几条小蚯蚓立刻眼放绿光,哗啦一声全体扑了上来,我忙喊,不要抢不要
抢,人人有份,人人有份!花花公子藏在背后,蚯蚓们全部在我面前人立起来,而且表
情很愤怒,看上去好像要马上膨胀成一大坨,而后直接压死我一样。我竖起手指:“我
就问一个问题,那天你们在天上看到什么了。?”
  蚯蚓们面面相觑一会,应该是兔女郎们的力量比较大,最大那一条翁声翁气的说:
“破魂幻象出现了,最近一定有大灾发生。”
  我讨好的把杂志封面露给他们看,一边强烈要求:“解释一下,解释一下。”
  它们对于人类的愚蠢和狡猾显然都很不耐烦,不过看在那娇娃美女的份上还是原谅
我了,告诉我说:“破魂族类的出新遇到大麻烦的时候,就会在全世界显示幻象,预告
同归于尽的末日,我们看到了好多尸体哦,不过一般人类就看到很多焰火。”
  在它们扑上来劈手夺过我的杂志之前,我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出新是什么?”它
们一窝蜂涌到了角落去享受香艳照片,丢下一句:“就是生BB啦,傻瓜。”
  山狗在一边嗤嗤笑:“被蚯蚓说是傻瓜,滋味如何?”
  我还来不及翻脸,受我一书之恩的蚯蚓们百忙中探出头来打报了一下不平:“你也
是傻瓜!“”气得山狗就要上前跟它们理论。

  为了避免另一轮的人兽外交事故发生,我死拉活拽把山狗弄了出来,他兀自悻悻然
对着里面喊:“小子们,看我下次回来找你们算帐。”
  反正也走远了,顾及兄弟情谊,我挺身帮他扎起,也冲着那个方向大声吼:“就是
,下次不给你们带花花公子!”谁知山狗赶紧冲上来掩我的嘴:“过过干瘾而已啦,你
不要喊这么大声,会搞得他们罢工的!”啊 ,混蛋,真虚伪!我白他一眼,提高声音再
吼了一嗓子:“我带阁楼来哦”。
  山狗笑得要死:“你从哪里来的花花公子?”
  我拍拍手:“从纽约临时买的,记住,大凡蚯蚓,长到一定年纪必然好这一口。多
准备点!”
  他立刻大义凛然:“我会向总部申请这一块经费的!”
  哦,这倒是很有趣,我想想看---工作人员心理调节保健费?
  他大力拍我的肩膀,眼睛眯成一条缝:“知我者,你也!”
  
  和山狗道别,我和一大堆各色蔬菜水果挤进飞行器,吃力的启动驾驶仪,这些都是
普通的品种,不过挺新鲜。我闻着清新的果子香味正想合眼打瞌睡,听到一声窃笑,睁
开眼一看,千真万确,一只西红柿正往窗户上爬。我一动,它就不动了,装出一副平凡
番茄的呆板神情,不过西红柿兄,你骗鬼啊,你是自己爬上去晒太阳的也!看看外面不
远处,是一片西红柿种植地,想它是不愿意离开这里吧,我把它丢出了窗户,亲眼看到
这只名叫番茄的东西,自己跑走了。
  
  把飞行器的速度调成热气球,我漂浮在空中想好好把自己的遭遇理个清楚。当初江
左跟我说,三大邪族对那个女人都势在必得,蚯蚓告诉我破魂出新不成,就会四处给人
家看世界末日预告片,看来不是故弄悬虚的。可以确认的一点是,如果我不能成功把那
个女人带回去,全世界人也好鬼也好,都有大麻烦。那我不用多想了,时间宝贵,我还
是直接回广州去,把张晚仪搞定再说吧。
  广州,又见广州!
  在城外鬼鬼祟祟落了地,我回忆起好像并不知道紫罗和暴的地址,不过我身为猎人
,虽然最近流年不利,华盖当头,瘦死的四星还是比菜鸟大,要是在这小小的广州城我
还找不到两只那么大的蜘蛛,岂不是辜负了追踪课长官小田对我的至高评价----“朱,
你居然可以看出我五天前吃过巧克力!”当然我也承认这是谬赞,事实上我只知道这位
老兄极度不爱干净,五天不洗脸也不过是小事情,因此大胆根据他嘴角余痕做了个推测
而已。
  调动记忆中的气味定位,方向锁定,一路奔向广州近郊地区,果然,华南碧桂园在
望,别墅群,房子和花园好似都不错,看来我完全可以跟暴借多一点钱。
  哪一栋呢,哪一栋呢?我站在保安门岗不远处团团乱转,那位保安先生显然不知道
我什么进去的,瞪着我苦思冥想,兀自纳闷。就在他彻底忍不住好奇心要上来请教的时
候,一辆车在我屁股后面一个急刹,然后我就听到了辟尘分贝再高一点就有人要当场倒
毙的声音:“猪哥,猪哥,你没死啊!”
  哇,这一车人可真有看头,马虎一点,可以拉去走乡串寨开演艺专场了。狐狸犀牛
蜘蛛都有,就是没有人。不过没有两秒钟,不要迅速对事情下结论这个真理又一次被无
情的证明了,张晚仪笑吟吟的从后座探出头来,向我打招呼:“回来了,出差顺利吗?

  出差?我望向狄南美,老狐狸穿了一身短打,今天没露什么,莫非要改走清纯玉女
路线?看到我恶狠狠的眼神,她王顾左右而言他道:“我们去野餐兼露营啊,你要不要
来?”
  
  半小时后,我们到达白云山。暴开的奥迪A6,他倒是蛮会买。本来可以和紫罗,辟
尘,南美和张晚仪挤挤的,不过我实在不敢靠近晚仪,所以我申请了去蹲后备箱。当他
们放我出去的时候才发现,带去野餐的食物除了生火腿太咸咬不下嘴,其他都已经被我
扫荡干净了。狄南美眼神发绿的看看我,又看看一箱子的鸡骨头,鸭脖子,握紧双拳,
撒腿就来撵我。

  前赶后追,瞬间窜出去两公里,我猛地身体一扳,急停,转身,迎面一掌,去如雷
霆万钧,不过打了个空。狄南美用了一招江湖上失传已久的铁板桥,以双足为基点,整
个身体往后几乎贴到了地上,向我嘿嘿冷笑,非常骄傲的说:“猪哥,去打听一下,我
一千年的老狐狸岂是浪得虚名?”我收了马步,迅雷不及掩耳的蹲下来,把她那条耐克
运动七分裤往下一拉,只见眼前两条狐狸大腿,毛茸茸,箭拔驽张。旁边顿时传来游人
的震耳惊呼和狂笑,估计还有心脏不太好的,我还听到了扑通倒地声。
  我告诉南美:“大姐,不要以为穿了七分裤,就只刮那三分的毛!”
  她恼羞成怒,一腿把我飞开。
  我问她:“你们怎么回事啊,还和张晚仪在一起。”
  她悻悻的穿束停当,装聋作哑的说:“晚仪没什么不好啊,工作都辞了,天天和我
们在小蜘蛛那里混,顺便帮他们做做生意,小姑娘很能干啊。”
  我愤怒:“喂,你知道是她杀了那几个猎人!”
  狄南美歪头想了想:“呃,你这样想也可以,不过猪哥啊,很多时候,表面现象并
非真理,你需要耐心一点。”
  说句老实话,这是我认识这只狐狸将近二十年以来,听到她说的最像人说的一句话
,表示她在人间的修炼真的已经达到炉火纯青,达到了无上境界。我真心拍拍她的肩膀
:“谢谢你,小狐狸,我看到你在纽约拍的封面了,身材不错。”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她当即眉花眼笑,挎上我的胳膊,一扭一扭走回去了,那边
厢,大队人马还在翘首盼望看一出好戏,看谁会被打成轻度残疾,一看我们两个都完好
无损的出现,大失所望,只有辟尘笑得贼西西,拿出帽子来收钱---这些烂人,居然开盘
口赌我们的输赢!晚仪买我赢,两只蜘蛛买狐狸,只有辟尘英明神武,居然买平局!兜
了一帽子钱过来喜滋滋的对我说:“猪哥,我们的伙食费!”
  紫罗在一边笑:“你这只小犀牛啊,每天在广州海拔最高的地方遥望全城,哪里有
谁掉了钱,他一溜烟就去拣了回来,那些在一边跟着想拣的,经常以为自己出现幻觉,
明明有十块钱在那里的,为什么一道白影子闪过,然后就不见了!”
  辟尘毫不动容,耸耸肩膀冷静的走开。我忍了半天笑忍得很辛苦,但还是上前支持
它:“辟尘,明天我跟你一块去拣!”
  听了南美一言,我试着自然的和晚仪相处。倘若不是心里有结,她实在是完美的女
性代言人。和我一起站在一边看着非人们若无其事的把正只生火腿吃下了肚,她惊讶的
一直娇笑,并且嚷嚷:“难怪暴你连我泡来炖鸡的生香菇都吃,你们是野人。”
  我在一边自言自语:“宝贝,现在才知道,你智商够低的。”
  我们开始搭帐篷野营,这可真搞笑,除了张晚仪以外,在座各位,谁不是曾经一年
有三百天在野外躺草地,其他六十天蹲树上的?现在生活好了哦,居然来搭帐篷野营?
好死不死,学人类忆苦思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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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卡没钱了,mm没有了~~

我就是传说中的灌水之王--灌穿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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