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ost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nbipfml (天外飞仙), 信区: Ghost
标  题: 猎物者番外3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Fri Mar 11 15:13:22 2005), 转信

蹊跷!
  我顿一顿脚,心里暗自埋怨自己大意,后有老虎,同样可能前有豺狼啊,难道这位女
士就此挂了?她那只狸猫面具是很可爱的啊。
  不敢掉以轻心,我悄悄加快脚步,希望可以一探究竟,上了两层楼,前面的人于那瞬
息之间,仿佛都人间蒸发了,竟然四处空空荡荡,十分安静。
  复古的房子说真的,不是一般的可怕。那些密密关上,硕大的门,雕花包金,沉沉的
背后仿佛都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我随手推开其中一扇,差点哇的一声叫起来。只见一个
尖鼻子老妇人正怒冲冲的瞪住我,一脸鸡皮,全副盛装,头戴珠冠,好像立刻就要扑过来
咬我一口。定了一下,我才发现这其实是一架画框而已,不过这画也未免太大了,又放在
门口,存心吓死人吗?
  忿忿不平的我把这个金属底框的大画架移到一边,移的过程里,不小心多看了几眼画
里的老女人,虽然首先的念头是感叹她皮肤实在差劲,化妆技术也不过关,两条眉毛有我
们家鸡毛单子那么粗,不过后来就觉得不对了,这位大姐是熟人啊,这是历史上最出名的
女吸血鬼厄斯贝特啊。该女士十年中杀害超过六百少女取血以供应洗澡水。难道我误入的
是她的宅子?
  在这之前,我一直抱有侥幸,希望自己是从阁楼上踏了一个活门,掉进了罗伯特家里
的大厅,不过这会儿我就基本放弃希望了,那个时间旷野是确实通往另外所在的,就算这
副画不能证明这一点,现在出现在我四周的那些正儿八经穿着十六世纪匈牙利服装的大汉
,就已经活生生的向我出示了呈堂证供。
  四个身高六英尺,满面黑胡子的彪形大汉匆匆从另一扇门进来,突然看到我,好像也
受惊不浅。交头接耳嘀咕了一下,其中一个头目模样的人上来喝问:“巴巴拉疤瘌拉啦啦
~~”原谅我才识学浅,我实在不晓得他们在说什么。
  语言不能沟通没关系,肢体语言总是很管用的。眼看他们拔出了刀子,冲上来抓我的
胳膊,我再孔雀也不会以为这是在对我示爱吧。顺腿一扫,当头那个倒在一边,身子狼炕
,当即砸得我移开那副画歪歪扭扭。他马上跟死了爹妈一样伤心,抱着画架,当即哇哇大
叫起来,其他三个人也不跟我蘑菇了,一起上去起哄,最后四个人围成一圈,竟然哭起来
了。几个大男人,胡子又多,鼻涕滴滴答答的,别提多难看了。
  我恻隐心一动,上前拍拍他们,用手势问怎么回事。他们回头看到我,仿佛回忆起来
什么,立马眼露凶光,这种表情是不用翻译的,基本上大家都爱来这一手:我倒大霉了,
你也别想悠着!
  为了让他们死心,我干脆起手一式拳打南山,卡拉一声,把那副画象连人带架子,打
了个稀烂。那底架是青铜的哦,打得我手好痛~~而且出手太重,搞得那些人惊叫一声,
居然轰的全跑了。
  我追在后面叫:“别走,别走,这是哪里,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位小姐~~”。
  那四个人跑得越发快,当头那个冲去开门,刚一拉开,突然一声长长的呼啸声,一条
黑亮的鞭子啪啦闪过,打在那几个人身上,顿时皮开肉绽,鲜血从脸上流下来。
  说来我这烂好人的脾气就是要不得,刚刚他们还跟我拗呢,这会我就忘记了,反而雄
纠纠上去打抱不平,人还没看清,鞭子又来了,好家伙,上面还带着尖锐的倒刺,当人家
是稻子打吗,稻子还要顺势拔呢。我手一张,迎上去用力拽住,往后一拉一送,掌心吐力
,那个拿鞭子的人尖叫一声,当当当一头载了进来。载到我面前我就不客气了,揪住先给
他脸上两耳光。这一招我学到南美的,说声色两全,又打不死人又让人痛,最关键的是能
把脸上打出两坨红潮,看上去皮肤好,南美这方面是很专业的,扁人家还照顾视觉效果。
  打完再看,小样儿不哼不哈的是个头目嘛。也是个男人,不过很是矮小。穿的衣服质
料好很多,横眉怒目的看着我,不过鼻血长流的情况下,有没有威慑力我就不知道了。
  我喝问他:“这是哪里?”
  他擦了一把鼻血,锐声叫喊起来,依稀我听到几个英文单词,好象是:巴托里古堡,
死亡,惩罚~~。哎呀,可不可以有点创意啊,照你说要是真的,兄弟我就不用低个头来扯
你领子,而是你踮着脚来扯我啦。
  不问青红皂白,我拉着他往外走。不喜欢他那么罗嗦,我顺手捡了他的鞭子,在空中
挽了个花,无声的劲闪而过,硬是把青铜包上的大门打裂开一个大叉。矮子一下傻了眼,
眼巴巴的看看我,又看看门,突然精神抖擞卖起力来,带着我大步往外走。
  
半个小时以后,我在这栋古堡最高层最东端的一间巨大卧室里,亲眼看见了历史上最混蛋
的化妆品制造者,厄斯特拉巴切里夫人,看来她的先锋护肤法是失败的,因为她脸上褶子
成堆,五官都带着青灰色。一对狭长的三角眼睛里闪动着歇斯底里的光。
  这位老太婆在巨大的卧室里转来转去,穿着十六世纪贵族的官服,裙子极为蓬松,坎
肩斜搭着,无数串珠宝妆饰垂谒弊由稀K路鹪诘却裁矗欢舷蛎磐庹磐炖锓⒊
錾窬实泥洁焐?br />   我早已把矮子用他自己的裤子绑在了楼梯下面,一时半会
该不会有人理的了。现在我舒舒服服的躲在卧室落地窗户垂帘的后面,专等看戏。
  厄斯特拉等得心烦,突然怒气冲冲向大门走去,不过她好像被什么东西刺到了一样,
踉踉跄跄退了回来,我仔细看看,那门上有硕大纯银的十字架交叉镇守,传说这位伯爵夫
人是吸血鬼看来没错。
  她开始有点抓狂,在屋子里做布朗运动,我头都晕了,真想一把抓住她,也绑起来算
了。跃跃欲试的当儿,突然我旁边一阵风吹来,我吓了一跳,赶紧往窗帘更深处一躲,只
见刚才那个戴骑士面具的男人拖着狸猫女士,从窗户里爬了进来。
  骑士先生表情极为兴奋的向伯爵夫人行吻手礼,一开口说话,我几乎摔到了,居然是
一口现代英语。
  “夫人,史密斯已经完全复活在将来时代了,只等她的血和罗伯特的交融。我们就可
以用悬神引将您引度去二十一世纪,您不死的梦想即将实现了。”
  厄斯特拉眼睛突然放出狂热的光:“真的吗?真的吗?让我看看。”
  她走过去取下狸猫女士的面具,这显然就是史密斯夫人,她眼睛紧闭,脸色惨白。伯
爵夫人将她身上那些麻麻扎扎的衣服扯落,哎,太婆体力可以哦,这些衣服虽说不是丝就
是麻,但套在一起也够结实的,这么一把就撕裂,说你是人我都不信啦。
  狸猫女士现在赤裸裸的躺在地板上了,按说她身材也不错,完全够我遐想一把的,不
过眼前那具身体,通体透明,仿佛由水晶雕琢而成一样,内部却又有许多红色的线在四肢
百骸流窜,并且越来越红,越来越红,几乎把那个身体内部都染上了色。
  厄斯特拉露出诡秘的微笑,伸手轻轻抚摩那具身体,自言自语的说:“快一点,快一
点吧,开始吸取他的血了吗?了不起的祭司,即使你转世那么多年,还是脱不了我的手心
,快店快点~~~”
  随着她疯子一样的念叨,那具身体里面的红色光芒真的大放光彩,厄斯特拉猛的站起
来,展开双臂,身上的衣服也一样瞬间脱落,哎呀,我的妈,没来得及躲开!这种太婆身
材,看了好伤眼睛的啊。
  她伏在史密斯夫人身上,闭上眼睛,念念有词,模样好像我每次去洗桑拿接受按摩一
样。这个时候给人打扰的话,就有一架好打了。
  结果旁边那个骑士兄不服气,急忙拉住太婆的―――头发,我猜他刚刚也想了一下到
底有什么好拉,结果没有。他叫喊起来:“夫人,你要先送我回去啊,你答应过的,我奉
献我的元神给你,你保证会让我回去继续我那一世的生活的~~”
  伯爵夫人一摆头,突然那位骑士兄往后一倒,我以为她施展了什么了不起的法术,原
来是假发头套被扯开了。我忍笑忍得脸色发青,心想你今天死了,本来冒犯女人杀无赦有
三大罪,第一,说她比实际年龄老,第二,非礼她之后说你怎么藏了两个荷包蛋在胸口 
第三,约会后她邀请你上家里喝杯睡前酒你说自己困了要回家。现在好歹多了一样,就是
摸人家头发却扯落了假发发套~~~
  果然伯爵夫人大怒,跳起来向他厉声叫道:“别做梦了!你永远回不去了。你就在这
里,当你的安培拉祭司吧!”
  骑士兄颤抖着手取下自己的面具,瞪大眼睛看着伯爵夫人,眼光里尽是绝望之色。我
一看,这是罗伯特啊,到底怎么回事?
  他喃喃自语着:“不行,我要回去,我要吃三明治,我要吃三明治。”
  他渐渐浮现恼怒之色,眼看伯爵夫人又伏了下去,并且两个身体间的界限开始模糊,
仿佛要融为一体,罗伯特猛然扑了上去,揪住伯爵夫人的脚就往外拖,一边绝望的嘶叫:
“你也别想走,你也要老死在这里,你别想走。”
  伯爵夫人恼羞成怒,破口大骂,这一次说的是古匈牙利文,骂什么不知道,不过那表
情是够恶毒的,我心想这是什么伯爵不长眼睛,娶了这样一个夜叉呀。
  他们翻翻滚滚打得不亦乐乎,罗伯特明显处了下风,幸好他的战术运用非常得当,还
手无力就算了,关键要揪住老太婆同生共死。史密斯夫人在地上活象一个大红灯,亮得惊
心动魄,伯爵夫人一边和罗伯特摔摔打打,一边拼死向她挪,战况正酣, 伯爵夫人不欲
久斗,终于在奋起神威之下,将罗伯特来了个漂亮的过肩摔,咯拉一声打倒在地。然后不
容分说,合身就向史密斯夫人扑了过去。
  我叹了口气,心想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现在就是俺出手的时候了。看看时间,辟尘一
定早就织完了重尘罩,我今天晚上多半是无家可归了,愤怒啊,今天不把这个恶棍老太婆
敲出一头包来,我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下了那么大的决心,我当然要把自己的出场气势弄得高调一点,白风衣就近不好找算了
,发型该梳成大背头吧,我又没有定型水,要不拿口水试试?晤,粘性不太够~~。思来
想去,我撕了块窗帘布把自己的脸包了起来。这个死老太婆难看到这个份上我都原谅她
了,可是麻烦你不要画如此巨大的像摆在门口好不好,你想吓死我啊。哼,一定要以牙
还牙以血还血以乌龟换王八!我也吓吓你。
  呔的一声大喝,我掀起窗帘跳了出去,威风八面,精神抖擞,不过一看,老太婆的
身体有一半已经和史密斯水乳交融了。没时间给我摆姿势,我赶忙一个虎扑冲上去,抓
住她的脚,手心立刻传来尖锐的灼痛感,仿佛我的掌心燃烧起来了,从手背还可以看到
隐约透亮的红光,妈呀,你不是南美的远方亲戚吧,也会来这一手三昧真火!
  忍着剧烈的疼痛,我手上加力,奋起神威,誓要把这个逆天行事的老不死揪回来,
不过尽管使出了吃奶的气力,她还是一点一点的继续融合过程,这还得了,难道你走了
要我穿起那些衣服当伯爵夫人吗?我可不懂上流社会的狗屁规矩啊!
  正死缠滥打间,我绷得紧紧的手上突然一松,立刻让我摔了个仰面八叉,第一个念
头我就寻思,莫非这太婆的脚也是假肢?十六世纪上哪找假肢去的?一定又害人了。没
寻思完,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奶声奶气的叫我:“猪哥,你在这里睡觉吗?你还没给
我讲故事呢”
  我躺在地上作了几个大幅度横向快速移动的头部动作,确认自己不是摔出了神经官
能症,然后就看到小破穿着他的乖花花睡衣,吃着手指站在我身边,四处打量,至于那
位裸体太婆,就已经跟一条死狗一样翻转在地上,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脸如死灰。
  我一骨碌起身搂住小破:“你怎么来的?辟尘呢?”
  他看起来很打瞌睡,靠在我怀里狂打哈欠:“辟尘睡觉了。你不给我讲故事,我来
找你。”
  我指指自己,再指指周围:“你知道我在这里?”
  他很不耐烦的摇头:“我要睡觉了,你快点带我去睡觉吧。”
  我陪着笑把他又搂又摇的:“乖哦,马上就讲故事,马上就睡觉,不过小破可不可
以先告诉我,你怎么来的?”
  他带着一副:你这个白痴 那样的表情看着我,说:“我想看你在哪里,我就看见了
呀,然后我就来找你了。”
  我做了一个从床上翻身下来的动作:“就这样?”
  他耸耸肩膀,活象辟尘平日跟我纠缠不清买菜帐目最后表示俺投降,俺怕了你的表
情,非常忍气吞声的说:“啊。”
  我那个兴高采烈啊,达旦就是达旦,这个基金买得好,回报率高,成长空间无限。
最起码,想去哪都不用找光行了,找光行还得让它冒着违反规定的危险,再说空间旅行
怎么都不好受。以后我再想要点什么杨贵妃的沐浴液啊,曹操的大砍刀啊,兰陵笑笑生
的金瓶梅原始版啊,就让小破想想就行了。
  正笑得我见牙不见眼,另一个冷冷的声音在我耳边轻声说:“猪哥,你想得美啊,
居然想带坏小破,哼。”
  我翻身翻出好几米,摆了个姿势护住小破,仔细一看,哎呀,那就是光行啊,它正
好整以暇的坐在一边,笑眯眯的看着我,解释说:“我承包了破魂的空间旅行业务啦,
这位小达旦享受即时特快服务,基本上脑子里一想哪,就去哪,怎么样,猪哥要不要加
入我的客户行列,给你八折!”
  我这才觉醒,拽过小破一看, 难怪刚刚就觉得小子皮肤白了不少,不行,得和光行
隔离起来,别又有样学样,害我整天捉迷藏。
  转回头做正事,不知道什么时候,伯爵夫人已经跪倒在地,浑身筛糠一般,头都伏
到了膝盖中间,一把年纪柔韧性还那么好,我真还有点佩服。不过她刚刚还势如疯虎,
怎么一下子变死狗了?
  
如此前倨后恭,必然有诈,我围着她转圈子,手摸自己下巴做睿智状,一圈转回来,本
来昏昏欲睡的小破好似发现了新玩意,摇摇摆摆走到地上的史密斯旁边蹲下,研究了半
天,发出惊喜的叫声:“好多虫虫,好多虫虫哦。”
  他笑嘻嘻的张开两只小胖手,一把一把向史密斯身上虚抓,跟捉鱼一样,很快掌心
里出现了许多条悬神引,都在蠕蠕而动。而史密斯夫人则好比一个灯泡给人抽掉了丝,
慢慢就通体黯淡下去了。伯爵夫人抬起头来,失神的望着小破的手,眼神里闪现出无比
深邃的绝望,痛恨,后悔,以及深深的恐惧之色。她这是怕谁来着?我?不可能,刚才
还大勇倾城用一只脚独斗猪哥。 光行?那位翘起脚来正做软体芭蕾动作的兄弟,怎么看
怎么象只宠物,看来唯一拥有令人恐惧的伟大愿景的人,只有达旦陛下,俺的心肝宝贝
小乖乖了!
  为了印证这一点,我牵着小破的手,向厄斯特拉走了两步,她整个人匍匐在地,硬
是往后挪了两步,小破不耐烦我这样逮牢他,嘴巴里哼哼唧唧的身子扭成大波浪,动作
幅度大了一点,难免就往厄斯特拉那个方向作了作势,这位太婆吓得大抖,假发头套脱
落后她的发型呈现标准的地中海式,每一根残存的毛毛都流露出恐惧的表情。
  我问小破:“你想不想咬这个太婆一口?”
  他摇摇头:“不好吃。”
  就说人老了没用啦,口味叼一点的人吃都不想吃了,看来只好粗加工一下拿去做压
缩饼干~~。
  我猜想在时间的那头,一定还有很多事情发生,现在我要想的是如何处理这位有点
受惊过度的伯爵夫人。交给她老公管教?算了不要害人家。放任她自由呢,也不晓得她
会搞出什么名堂来,算了,带上她吧,就当是终审判决之前,招待她去二十一世纪来一
次旅行观光好了。带她去伦敦哈罗百货的化妆品部一看,美白,修复,去死皮,活性细
胞再生应有尽有,五十佳人正当年,前凸后翘似榴莲,担保她抓狂―――费了无穷心力
变成吸血鬼,结果还是个蓬头吸血鬼,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从她脱下来的衣服里找了件最宽松的,连头带脚把她一包,拿她那些叮叮当当的项
链当绳子,把她捆得结结实实,这一手是精蓝的真传,打出来的包不但大方美观,节省
空间,环保经济,而且最重要是提手随处可见,非常适合人力资源充足时的力量分流,
或者坐自行车后座的时候与车架结为一体。
  收拾停当,饶我手脚快似蜈蚣,小破也已经支持不住,站在那里忽忽大睡起来了。
我猜想破魂的先祖一定和马族有点瓜葛,不然怎么这样都能睡得酣畅淋漓,口水长流?
当然今天晚上的故事我还没讲,明天他一定要和我算帐,到时候怎么才能保住这条小命
,我要从现在就开始狡兔三窟未雨绸缪了。
  一手抱着小破,腋下夹着厄斯特拉,史密斯夫人藏到了阁楼上,我们从光行开的空
间门里一冲而出,顺利的回到了二十一世纪。落在罗伯特古堡不远处。
  身子着地,我屁股下软绵绵的,不由大喜,立刻表扬光行:“做了企业和单干就是
不一样啊,现在为顾客服务得多细,我喜欢。”
  他在一边悠闲的练习古典芭蕾舞的几个基本动作,懒洋洋说:“猪哥,发表意见之
前,一定要先看看自己的屁股。”
  屁股?我的屁股怎么了?莫名其妙的正要看,一阵锐痛从我的尊臀上传来,哇哇哇
,瞬间跳起八丈之高,小破我舍不得丢,厄斯特拉就没有什么便宜好占,直接给摔到了
地上。只见狄南美躺在地上伸出手,指甲明晃晃的朝天怒指,对我骂骂咧咧:“混蛋猪
哥,下地也不长眼睛,坐在我脸上,看我的妆给你弄成什么样了。”
  我凑过去,噗哧笑出来:“哇,你演什么角啊,老生还是花旦?一二三四五,为什
么你化个妆脸上会有八种颜色。”
  她白我一眼坐起来:“你懂个p,最新的幻彩狂野系列,凸现女人潜意识里渴望成为
危险分子的特性~~~”。
  我听她又四六不着的胡说,立马打断她:“老狐狸,你潜意识什么危险女人啊,你
显意识已经够危险了嘛。”
  结果她以为我夸奖她,大喜,拿身上那件花花短连衣裙子把自己脸上的五彩纷呈一
擦,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化妆箱,向我抛个飞眼曰:“猪哥,难得你识货,我去换个造
型给你开开眼界。”
  我赶紧拖住她:“等会儿等会儿,咱们先把正事做完。”
  尽管狐狸声称,穷追时尚乱跟潮流就是她人生最正的一件事情,她还是看在我们多
年老友的份上,答应先一起把手头这些麻烦理清楚。当然,撕下这层温情脉脉的面纱,
事实是我今后一个月之内每顿饭的定额,要被强盗恶霸分掉一半了。她本来还要三个月
的,我回答毋宁死,并且以实际行动----开始挖坑准备把厄斯特拉一埋了之来表示我的
坚定决心。这样破釜沉舟的险境下,才保住我一天两碗小米粥的最低生存限额。
  内部谈判结束之后,我们开始向罗伯特古堡靠近,看看那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发生
了什么事情~~
  
  南美跟着我走了几步,停下来问:“你去哪呢?”
  我同情的摸摸她的额头:“南美,你不是被我坐坏了脑子吧,我们去罗伯特的古


探秘啊。”
  她摇摇手:“不用去了,我刚刚去过,你想知道什么?”
  “你去过?你去做啥?”
  她挑起眉头指指我怀里正匝巴嘴的小破:“还不是为了找他。辟尘半小时前给我

电话,说去给小破盖被子,居然发现人不见了。你又联系不上,哼,硬是把我从布鲁

尔锐舞派对中捉回来~~”
  说是说得怨天尤人,不过眼光看到小破,却有十成十的柔情,两只手跃跃欲试,

要过来跟我争抱抱权。我赶忙挪开两步,更搂紧些,本来小孩子越大越不爱给人抱,

况不趁着现在赚够老本,等江左司徒来接回那个破牧场,我岂不是要天天以泪洗面。

  南美嘴巴撅起天高,恨恨盯我一眼,大意是狐狸报仇,两千年不晚,继续数落:

我就来找啊找啊,只有这里有一点他的气息~~~

  
  以下的叙述,乃是鉴于她废话太多,听得我昏头转向,只好在脑子重新整理出的

化版:
  
  话说这天晚上辟尘见天色有点起风,生怕小破着凉,去给他盖被子。这里我又忍

住要插一句:这三年以来,辟尘天天晚上必定要巡视小破两次,美其名曰怕他踢被子

可是小破一岁多时候,零下三十度在西伯利亚穿一条小短裤四处跑,我冻得鼻涕在脸

结成了冰棍,一左一右长出了下巴,跟只海象似的,他屁事没有,还结结巴巴嘲笑我

至今被我引为奇耻大辱。
  辟尘一进去发现小破不在,二话不说,发动长尾四级搜查风,把家里藏在暗处的

西统统卷了出来,结果小精灵稀奇怪物倒是有不少,小破就音踪渺然。他立马就急了

想自己出去找吧,追踪不是长项,我呢,又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听到这里我当时背

一冷,心想完了,回头一定会被滴蜡夹手指点天灯严刑拷打)因此辟尘把南美揪出来

勒令她尽快找到小破,否则永远不要来家里吃饭。(我不禁暗叫佩服,酒色财气四字

经,对南美都没有鬼用,但是说到不准吃辟尘做的饭,威力之大,实在无法以言语形

)。南美被口腹之欲所累,从布鲁塞尔一个工业锐舞派对中挤出来,回到墨尔本一追

就追到了罗伯特的房子前。她所见和我类似,都是一个灯红酒绿的晚会。不过她的女

待遇就好过我,稍微整理一下仪表,施施然便走了进去。先不忙找人,去餐台晃了一

,把人家的鱼子酱吃得七七八八,喝光两只八二年的拉铁,还顺带过去和两个平头正

的老男人套了一把瓷,玩得正高兴,想起辟尘的顶级绝食预警,不由打了寒噤,集中

神追寻小破的气息。本来在外面,她就已经隐约感觉到小破在附近,可是进来反而没

了。为了确认,南美开始在门外门内进进出出,鼻子跟抽油烟机一样疯转,终于锁定

破的气息来自最高处的阁楼窗户。
  前人种树,后人乘凉,南美进阁楼比我容易多了,而且她是老狐狸,对空间的透

力更强,一进去,立刻就看到了一样奇怪的东西
  那是一男一女两个人形紧紧拥抱在一起,立于阁楼中间,他们缓缓旋转,透着华

的礼服身体隐隐发出红色光芒。南美本来以为是两个狗男女上来偷情,还打主意要去

个相机过来拍拍照,可是不对呀,发光呢,谁偷情好死不死身上挂两霓虹灯呀。
  南美悄悄走过去,脚步虽轻,还是有动有静,那对人儿却置若罔闻,仿佛处身于

外的世界。她干脆上前把人家一拉,居然拉不动!这就把狐狸惹毛了,开玩笑,拉两

人拉不动,我把希腊岛上的神像还搬过地方呢。往手上吐了口唾沫,又拉。这次成功

,那两个人被强行分开,仰面八叉倒在地上,南美一看,熟人熟人,史密斯和罗伯特

为什么家里那么多房间不去,偏要跑到这里搞东搞西呀?
  
  听到这里我发话:“狐狸,你不是还没注意到这是个时间旷野吧?”
  狐狸瞪我一眼:“什么是时间旷野?”
  我噤若寒蝉:原来你也有无知的时候~~~。
  
  南美蹲下来观察了一下这对老鸳鸯,双眼紧闭,面色惨白。但是气息均匀正常,

翘辫子,不过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史密斯身体上的光越来越盛,罗伯特却渐渐

淡了下来。南美翻过罗伯特的身体进行查看(我说你是不是想看看有没有电源插头的

方?南美说可不是),发现他全身四大动脉处都有细微的咬痕,虽然没有血流出,他

身体却千真万确的逐渐呈现出迅速失血的现象。南美一跳而起,大叫一声:悬神引!

  
  她的声音太大了,把小破从睡梦中吵醒,我大吃一惊,飞快把他放到地上,拉着

美迅速逃出一公里开外,只听到嘟囔了几句,手脚不耐烦的四处挥舞了一下,很快又

静了。我和南美惴惴的走回去一看,确实睡着了,这才松口气,不过有个阴测侧的声

就申诉说:“猪哥,你不讲义气。”我一看,光行全身上下变成焦黑色,眨巴着一双

眼睛委屈的看着我。四周围的土地也被小破的怒火烧得草木涂炭,开始龟裂。
  
  安抚完光行,南美继续讲。说她之前在我家悄悄留了一点史密斯夫人的头发,回

后做了细胞年龄测试(她对着我严肃的强调:这是科学!),并且用斗数和塔罗看了

密斯夫人的命格,不看不知道,一看吓得跳。命格显示这位徐娘早就死了几百年,嗣

还转了多次轮回。她一定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因为四五百年中投了二十七次胎,倒有

次是给雷打死的。南美生平第一次对自己的命理之学产生怀疑,搬出所有卜算工具一

乱算,结果都相同。她神疲力殆,一怒之下,才跑去布鲁塞尔吊凯子。没想到在这里

到史密斯,令她茅塞顿开。
  南美告诉我,古老的欧洲长生法术中,有一种叫做悬神借生。拥有此术的法师在

之日,就有意识的培育自己的的第二元神,以悬神引作为载体留存。法师死后,到一

的时日,尸体被人发现并接触,悬神引便自动依附后来的人,悬神引无色无味,在常

眼里无定形,除非怀有大法力的修行者存在,否则根本不会被发现。附身一定时间过

,悬神引便融入宿主元神,将所有思维,记忆,行为习惯,行事风格都来一番大清洗

施法者借此复生于他人的躯体中,可以避开轮回的量罪,潇洒开始第二世。
  小破发现罗伯特身上的悬神引,可见他也是中了悬神借生这一招,不过就不知道

谁对他下的手。我接口补充之前在厄斯特拉古堡里的遭遇,那里也有一个罗伯特说他

出了自己的元神。这样说起来,史密斯的元神也来自同一个史密斯,是不是两人都想

此复活呢?既然如此,厄斯特拉在这里瞎起什么劲?
  厄斯特拉现成就在我们身边摆着,我们不用乱想了,直接逼供她好了。想到这里

让南美停下叙述,四处去找厄斯特拉,一看,哦,刚刚落地误坐南美被她偷袭的时候

把伯爵夫人摔了老远,一直还没捡回来呢。我们跑上去看看,还好,还没死,包在那

粽子里动弹不得,正可怜巴巴的瞧着我们。
  我问南美:“你会不会说匈牙利文?”
  南美一挺胸脯:“我什么文都会说啦,语言天才来的。”
  这位语言天才于是上前一脚踏住厄斯特拉,叽叽咕咕的就开始问起话来,哎呀,

真是自豪得要命,看看,我的朋友就是这么酷!古匈牙利文都会说!
  我还在兀自陶醉呢,南美手舞足蹈半天又转过头来看着我:“你知不知道她说什

?”
  我脚下一个趔趄:“你不是会讲匈牙利文?”
  她很认真:“我会讲,可是她不会。”
  要不是怕又吵醒小破,我三字经已经到了嘴边,不过这个时候我想起来,其实厄

特来能说现代英语的啊。真是思维定势害死人。
  
  逼供超过半小时,我们用上了所有我们会的刑求办法,不过最后奏效的有二,第

是南美答应教她如何在一千岁的时候还青春常驻娇艳迷人。二是把抱着小破往她面前

凑,吓得她立刻闭上眼睛,跟条蚯蚓一样拱啊拱啊,拱了老长一截,累得汗都出来了


  终于等到她要开尊口,我和南美都蹲下来洗耳恭听,不防光行在一边突然一声鬼

:“起火啦!”
  起火?光行,你又乱开天眼通,看到两千年前项羽进咸阳烧阿房宫了吧。光行飞

一脚把我踢开丈许:“猪哥,自己看啦”
  其实不用看,我这会已经觉得屁股后面火辣辣的,好像自己变成了一只小乳猪,

被架上炉子烤。哇,罗伯特的古堡起火了,邪门了,这么大的火怎么会一瞬间烧起来

,整个房子已经变成了一团大火球,熊熊几十米的烈焰烧灼着天空,印得方圆几里地

是火光猎猎。热浪汹涌,几乎已经要扑到我们脸上来了。
  我把小破丢到光行怀里,一拉南美,“狐狸,赶快去救人。”
  犹如离弦之箭,我和南美急速向古堡跑去,她跑了一气,突然自言自语的说:“

这条裙子可是VERSACE的,烧了好可惜。”居然就手把身上那件小吊带裙脱了下来,
甩出
危险区域,穿着一身比基尼继续跑,我感觉到自己鼻子一热,还没进火场呢,已经一

烧伤。气急败坏吼她:“老狐狸,你想害死我!”
  来不及和她理论,我们到了大门前,门上的金属拉环已经开始软垂熔化,可见火

之烈。门内隐约传来零星的惨叫声和哭声。南美脸上有点变色,大声对我说:“猪哥

这火不是普通的火,象是来自另外世界的冥地之焰,你跟着我。”
  她把我拉到身后,张开双臂,嘴里开始念念有词,我认识她那么多年,很少看到

脸色如此郑重。咒语仿佛开始发挥作用,我们走近房子,火焰次第向两边退去,如同

西在红海中分开潮水。但是等我们一走过,又立即扑了上来,而且情势更加凶猛。南

猛然转头看着我:“猪哥,千万莫要充英雄。跟住我。”
  我自然唯唯诺诺的答应,但是随着走进了大厅深处,这句话就被我抛到后脑去了

大厅里的宾客以各种姿势和角度倒在地上,烈焰在他们周围肆虐,很多人可能是吓昏

去的,身上并无火焰,如果救出去,说不定不会死。我跃跃欲试,被南美严厉的望住

“猪哥,这真的是冥地之火,你看,火焰如此狂烈,却没有烟雾,并且所烧的一切都

间成为气体。你必须留在我咒语范围之内。并且我不能保证还有没有别的邪祟出现,

们要赶快出去。”
  她说得是很有道理,我也相信南美一定是为了我好,不过看看我脚下这个头发斑

的中年男人,我认识他的,他的小女儿是小破的同学。虽然自己是了不起的大人物,

常常亲自去接孩子下课,站在幼儿园门口,笑眯眯的,女儿飞出来投进他怀里,那时

的笑容跟朵向日葵一样。要是他今天就死在这里了,那个漂亮小姑娘多可怜。
  这么一想我就难过,顾不得南美几乎要出手打我,我弯腰就近抱起两个人,往背

一甩,再抱起另外两个,脖子上横担了一个,南美气愤愤可也没办法,只好一边运诀

一边也抓了两个人过来背上,然后不管我同意不同意,转身就向外飞扑出去,跃出老

,重重跌在光行身边。
  光行抱着小破的姿势跟一个小脚老太太抱着一只二十斤的西瓜一样,小心翼翼。

看到我们两个出来,立刻提醒我:“猪哥,狐狸,这火有问题,里面的人声都是来自

外空间的。你们小心有术师做法。”
  提到术师,我立刻去看厄斯特拉,她那张麂皮脸上流露出奇特的表情,象是了然

又像是疑惑。我心想就是因为你这个死恐龙搞东搞西,才害得今天那么多人要葬身火

,一气之下,大力踢了她一脚,把她踢得嗷嗷直叫。南美跟上补了另外一脚,这脚更

,她穿的是尖头的高跟鞋,锋锐度直追干将莫邪,立刻痛得老太婆泪如雨下。南美狠

的喝住她:“哭个屁,哭,告诉你,今天猪哥身上少了一根毛,我让你一百辈子轮回

蛤蟆!”
  我感激的瞥了她一眼,被她的大眼瞪回来:“别发呆,继续去救人,我知道你那

德行,哼,放心,你死了我会照顾小破的。”
  我又和她一块冲回火场,一边没忘记叮嘱她:“你照顾小破的话,千万不要给他

恐怖电影,他会把那些怪东西全部变到面前来的。”
  上一回我们总共救了六个,这回可以多一点,正在我到处找还有一线生机的人体

时候,南美突然在我身后发出一声尖锐的呼哨声。我心里一惊,张口叫:“南美,怎

了?”
  回头去看,南美挡在我身前,双臂双腿之上,赫然缠着无数条大红色的蛇状物,

在纠缠扭动,欷欷待噬,南美抱着两个人,掌心的避火诀已经放松,烈焰疯狂席卷上

,已经烧到了她的皮肤。我大惊失色,将抱着的所有身体都压上肩膀,弯着腰跟只驴

一样拖着他们冲上前去,抓住南美右手那条红蛇用力一拉,嗤嗤声音响起,红蛇转而

上了我,它接触到的所有地方顿时烧得跟祭祖金猪的皮一样脆。我忍着痛,张手去抓

美身上另一条,拼命叫她:“赶快走,赶快走。我顶住。”
  老狐狸看来是动了真气了,她告诉过我,她在人间生活七百三十三年,从不与世

人鬼一般计较。因此从来都以一具女子皮囊行事,不过现在,我的天哪,南美现原形

。一只浑身上下银光似雪的绝世狐狸,随着人类脆弱的皮褪去。苒苒出现在火光中。

  在她的灿烂光华中我头昏目眩,臂膀上扭动的红蛇急剧的游窜起来,带来更强烈

刺痛。南美将刚刚救起的宾客望空一掷,美丽的尾巴轻轻在自己背上扫动,幽邃的眼

闪动着极度冷酷无情的光芒。她一偏头,张口将缠绕她的红蛇咬在齿间,红蛇发出奇

的垂死嘶叫,刹那间化为烟尘消失无踪影。盘踞我们身上的残党仿佛感知到亡命的恐

,弹身而起,向着空中飞扑而去,可是南美犹如一道银色闪电,划过火光中的弧形圈

了那几条红色的异物,璀璨焰火一般炸裂于我眼前,将它们送入了永世不得轮回的破

虚空。
  一从红蛇缠身的困境中脱出,我赶忙扑过去寻找更多的受害者。找到第七个,我

时活像码头上搬沙包的苦力,身上叠满了死沉死沉的身体。虽说重量不值一提,却找

到更多的面积可以承了。我一边弯腰到处乱爬,一边叫南美:“狐狸啊,赶紧把人带

去,快点啊”
  没有回应。
  我心里一寒。艰难的扭头去看。只见熊熊烈焰包围着南美的真身,她优雅的站立

,脸上带着超然物外的淡漠神情。这来历不明的大火好似她偶尔经过的景色,她停下

,看一看。然后随时会走开。
  这可不是我认识的老狐狸,我认识的那个又爱臭美又贪吃,经常搞出一些莫名其

的事情来让你哭笑不得,但是她多热心啊,常常为了给什么非洲灾民筹款去搞街头人

秀,拿个小盒子吆喝吆喝,非要人家给钱,有时候一两个阔佬坐个奔驰打眼前过居然

捧场,开出一两百米就会发现自己浑身发恶寒,当夜家里的金银细软一准给人偷得干

净净。
  缺少南美辟火诀的庇护,冥地之焰已经逼近我,皮肤收紧,我感觉自己整个身体

在发出吱吱的焦烤声音。我尽量站直身体保护背上的那些混蛋富翁,一面骂骂咧咧发

回头一定要去他们家大吃一顿,一面试图唤醒南美的良知:“死狐狸,你吃了我们家

多小鸡墩豆腐哦,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哇,裤子烧到了,混蛋狐狸~~”
  就在我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时候,周围突然一空。
  一空?一空是什么意思?
  一空就是,这栋巨大的,困住我的房子,本来正在大烧特烧,已经要把我烧成一

大烤鸭了。可是突然之间,就在我眼一眨巴的时候,不见了。
  等我再醒过神来,我就看到了辟尘。
  他站在不远处,正张开双臂。头向上仰,我跟着去看,哇,奇观,那栋房子居然

一阵极强中心向卷风包围着,飘荡在数十米的高空,仍然裹在火中。而我周围除了一

焦土外,还有很多人东倒西歪昏迷不醒。另外就是狄南美,轻摇着它的小尾巴,无所

的看着我。
  辟尘把那房子搞到了空中,然后立刻就冲过来接过我身上的人,看着我的手变成

一只烧猪,气得暴跳,没气出,跑过去痛殴南美,南美灵巧的一跳,跳到旁边,歪着

冷冷的看着辟尘气急败坏,摩拳擦掌的样子,悠然问:“你做什么?”
  辟尘一脑门的火:“哎呀,居然装酷!不要以为你有原形了不起,我也有,要不

变给你看?”
  我上去把他拉住:“别急别急,南美可能太久没有回元身有点不适应,我们先别

她,去看看那些人吧。”
  不幸中的万幸,那些普通人虽然昏倒过去,身体却没有什么伤害,看来冥地之火

要针对的是有灵性的修道者。我把他们排排好放到停车场旁边,走过去抱过小破,刚

怎么也是有惊有险,见到他犹自沉睡的小脸当然分外开心。
  我问辟尘:“你怎么来了?”
  他专心仰头处理那一栋渐渐烧没了的房子,说:“光行回来叫我的。南美怎么回

啊,还在发呆。”
  说曹操,曹操就到,南美发呆好像发完了,慢腾腾走过来,眼睛里那种为我所不

悉的冷
  光消失了。她懒洋洋的叫我:“猪哥,手痛不痛?”
  我大喜:“你醒了哇?刚刚以为你鬼上身!”
  她尴尬的笑两声:“我不上人家身已经很给面子了,谁来上我的身啊。”
  说着自己打量了自己一下:“哎,别弄脏了我的本相,用原来那个样子吧。”
  一耸身,一转脸。又是一个烟视媚行的姣姣女,我提醒她:“鼻子高了,眼睛大

,不是刚刚那个。”她满不在乎:“没关系,今年流行混血脸,我尝尝新鲜。”
  我们脱了险,厄斯特拉的麻烦就大了。恶狠狠的围上去,我装出凶恶样子拷问她

“刚刚是怎么一回事?不从实说来,我让小破吃了你!”
  手里小破往她面前一招呼,小伙子很配合,梦里多半又吃零嘴儿啦,小嘴一张,

齿亮晶晶的,连光行都打个寒战,喃喃道:“乖乖,杀气好重。”
  果不其然,厄斯特拉惊恐的睁大眼睛,尖叫起来:“我告诉你们,我告诉你们,
请破
魂大人离我远一点,啊,我要喘不过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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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卡没钱了,mm没有了~~

我就是传说中的灌水之王--灌穿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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