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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nbipfml (天外飞仙), 信区: Ghost
标  题: 楼兰7-8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at Mar 12 19:51:49 2005), 转信

                     第七章 相逢
  傅破挽着洛星如在众人的目送下走进圣殿,门一关上,洛星如便
主动送上香吻,两唇相接香津暗渡,直令傅破魂与神授。
  良久唇分,傅破望着面前主动投怀送报的玉人,心里仍是一团迷
茫。
  洛星如喃喃道:“我等了你足足两年、足足两年……”
  傅破迟疑道:“你……等我?”
  洛星如仰起脸看着傅破,道:“难道你忘了吗,我们在一起的那
段时光?”
  傅破心里如同被剜了一刀,一定是洛星如认错人了,他一定长得
很象她以前的情人,可自己对眼前玉人是如此倾慕,到底该是将错就
错,还是……
  傅破心念电转,终于下定决心,退开两步,道:“你一定是认错
了,我是傅破,不是你的情郎。”
  洛星如脸露疑惑之色,仔细地看着傅破,坚定地摇头道:“不会
的,你就是小破儿,小破,你不认识星如了吗?”
  傅破一震道:“小破儿、小破?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小名?”
  洛星如绽放出如花笑靥,道:“我和你一起三年,怎么会不知道
你的小名,小破。”
  傅破怎么也想不起在他的生命中曾经出现过这样一位天仙般的美
人,若有,他定不会忘记。
  傅破道:“三年?为何我不记得了,你,你详细讲给我听听。”
  洛星如道:“你不记得了,是啊,我也不太记得了,那真象是一
场梦,”洛星如玉容掠过一丝阴影,回忆道:“那天我被选为参详圣
物的智者,我走进圣殿,看着那卷羊皮……”
  傅破一惊,道:“羊皮、什么羊皮?”
  洛星如自怀中摸出一物递给傅破,道:“就是这个。”
  傅破双手颤抖地展开羊皮,没错,就是那一卷羊皮,那卷来自米
诺斯的神秘卷轴,难道这一切事情的发生,都是因为这卷羊皮?
  洛星如继续道:“我看着羊皮,其实上面的字我一个也不懂,但
是忽然,我就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然后,我就
遇见了你。”
  傅破暗道,这多么象自己的经历,他追问道:“那后来呢?”
  洛星如露出迷茫之色,道:“后来,后来我记不清了。”
  傅破讶道:“记不清了,怎么会记不清了。”
  洛星如道:“就象做梦,梦醒的时候,记的很清,但到了第二天
,就忘了一半,过了一个月,就什么都忘了,我只记得,你对我说,
你就是圣人,你一定会来找我的,所以我就一直等,直等了两年多,
等得我连你的名字都忘了,后来,连你的样子都模糊了,甚至我开始
怀疑,那三年我究竟是不是在做梦。”
  说到这里,洛星如早已泪落满面,傅破轻轻用手将她脸上的泪擦
去,但她眼中仍是不断的涌出泪水。
  洛星如闭上眼睛,道:“但是那种感觉,那种感觉我永远都忘不
了,我知道我这辈子永远都不会爱上第二个男人了,就算你也和我一
样把一切都忘了,难道,你把那种感觉都忘了吗?”
  傅破呆呆地望着洛星如,喃喃道:“感觉?”他想起他第一次见
到洛星如,见到她的手,她的戒指时的感觉,那种突如其来的爱恋,
仿佛寻找了千百年般的熟悉,“是啊,我没忘记,但那是从何而来的
呢,是前生、还是后世?”
  洛星如的螓首靠在傅破胸前,双手紧紧抓着傅破,象是怕他忽然
消失,道:“昨天最后一批商人里找不到你,我真是绝望了,因为我
再没有时间等你,郑飞鹰就要把我娶回去了,但我已是你的人了,怎
么可以有第二个人来碰我,刚才我站在桥上,正要咬断舌根,就这样
倒下水去,你就来了,你终于来了。”
  傅破把洛星如的娇躯抱在怀中,道:“我来了,我来了。”心想
不管是前生还是后世见过洛星如,现在,现在至少和她在一起,好好
珍惜现在的时光,才是最紧要的。
  傅破感到怀中的娇躯紧紧贴着自己,即使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
其中峰峦之胜,低头望着洛星如绝世的姿容,不禁自然地起了男性的
反应。
  洛星如和他贴得如此之紧,怎会感觉不到,脸上掠过一丝红晕,
轻轻推开傅破,向后退了几步。
  傅破只道洛星如害羞,却见洛星如纤手轻动,罗衫渐解,不一会
洛星如羊脂白玉般的至美躯体就完全展露在傅破面前。
  傅破目瞪口呆地望着洛星如美若神物的裸体,赞叹造物主不仅给
了洛星如绝美的脸庞,更赐于了她傲人的身体。
  洛星如昂着头,毫不羞涩把自己展现在傅破放肆的眼神前,傅破
一把抱起洛星如,走进内室,把她横陈在床上,随即扯去身上的衣物
。洛星如轻抚着傅破健美的背肌,鼻息加速,幸福地闭上眼前,等待
着傅破的侵犯。
  疯狂过后,傅破望着身下犹自喘息的洛星如,想起刚才的放肆,
深感美人恩重。
  傅破翻到一边,和洛星如并肩而卧,洛星如反身压在傅破身上,
伸手勾着傅破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道:“你够了么?”
  傅破嘿了一声道:“你自己不满足,还问我够不够,哈,你忍了
两年多,是不是……”说到这里却被洛星如狠狠在背上扭了一下,张
口欲呼痛,却已被洛星如香唇堵住。
  傅破醒来时以是深夜,转过头却见洛星如正张大明眸望着自己,
不由心中升起柔情蜜意,伸手抚摸洛星如的秀发,道:“你在想什么?”
  洛星如道:“我在想,你这个圣人,究竟会做出些什么惊天动地
的事情呢,从今往后,楼兰一族的兴旺,就全靠你了呀。”
  傅破这时方才想起自己还有个圣人的身份,不由皱眉道:“其实
我也不知道,我对你们楼兰国,真是一点也不了解。”
  洛星如道:“你不是说,明天要靠诉大王一件关系到楼兰生死存
亡的大事吗,告诉我,究竟是什么事。”
  傅破想到西域长史,不由皱起眉头,道:“你说,现在在楼兰周
边,谁最有危胁?”
  洛星如不假思索地道:“当然是吐谷浑。”
  傅破大出意料,问道:“吐谷浑?”
  洛星如道:“当然了,吐谷浑在我们东南方,近些年日渐壮大,
觑视我鄯善国已久,特别是我们这片楼兰绿洲,最是富饶,他们早就
蠢蠢欲动了,大王这几年注最训练军队,便是为了以防万一。”
  傅破道:“但我确切地知道,车师就将进攻这里。”
  洛星如大讶道:“车师,不可能啊,他们最近的城市离这里也有
不下五六百里,而且当中隔着干山,没有一处可供补给的绿洲,等他
们的骑兵到了这里,早成疲惫之师,不攻自破,他们断断没有道理自
寻死路的。”
  傅破道:“但若他们找到了可供补给的绿洲呢?”
  洛星如道:“怎么会,如果有的话,我怎么不知道,除非、除非……”
  傅破道:“除非什么?”
  洛星如道:“除非他们能找到干山下的梦幻绿洲,但这只是流传
于来往客商中的传说,谁都不知道却切的位置,茫茫沙漠,谁会为了
传说中的一个小绿洲冒生命危险去寻找呢,从前倒是有几个探险家找
过,不过不是无功而返就是葬身大漠了。”
  傅破苦笑道:“看来他们已经找到那个可供补给的梦幻绿洲了。
”接着把昨天的经历告诉了洛星如。
  洛星如竖眉大怒道:“那郑飞鹰竟如此卑鄙,亏得他平日在我面
前还装的彬彬有礼。”
  傅破暗道每个男子在你面前都会变得彬彬有礼的。
  洛星如皱眉道:“我早就看出西域长史有不规之心,可没想到他
行动竟这样快,而且探出梦幻绿洲的所在,联通了车师。”
  傅破道:“我看就算他成功后,也不过是一个傀儡王。”
  洛星如摇头道:“如果车师王这样想,就错了,以西域长史郑定
西的为人,断不肯居于人下,这点从他二十年前毅然同中原切断了关
系就能看出,而且,我看他志不在于此楼兰四城,而是想借车师之力
,征服整个鄯善国。”
  傅破道:“现在我已知道了他的阴谋,但不知挑明了和你们大王
说,会有什么结果。”
  洛星如点头道:“若没有确切的证据,只凭口头之言,就算是你
圣人的身份,大王怕都会犹豫不定,而且以郑定西这些年苦心经营的
长史府三百家将,个个都是武功不俗的好手,实力不可小看,而驻在
王城的军队不过千人,要翻了脸还真不知道会怎样。”
  傅破苦着脸道:“现在离天亮没几个时辰了,当时候郑定西一定
在场,叫我怎么跟楼兰王讲才好。”
  洛星如气道:“你海口也夸下了,总不能临阵退缩,唉,这么重
要的事,你怎么到现在才想起。”
  傅破斜了洛星如一眼道:“从进门起你就这么热情,叫我怎么有
空闲想其它的事情。”
  洛星如不怒反喜,吻了傅破一口道:“那现在就让我们一齐想想
,该怎么逮住郑定西这个老狐狸。”
  清晨,圣殿门外早有楼兰王派来的使者毕恭毕敬地等着,看到傅
破出来,立时弯腰行礼,弄的傅破浑身不舒服,洛星如却和从前一样
,不进宫议事。
  王宫中众大臣都已到齐,西域长史郑定西也已稳稳地坐在楼兰王
的下首。楼兰王一见傅破跨进宫门,忙站起身来迎接,把王座让给傅
破,傅破当然极力推辞,却听西域长史笑道:“你若不坐,这里怕是
无人敢坐了,若不喜王座的华丽,那就坐本使的位子吧。”
  傅破纵是知道郑定西的图谋,此刻也不由对他生出些好感,暗道
此人果非同凡响,虽然儿子郑飞鹰与己不睦,表面上也能表现得如此
大度,活脱脱一个慈祥的长者。
  傅破提醒自己,要想扳倒这个人,怕不是件容易的事。
  傅破在郑定西的椅子上坐下,郑定西则负手悠闲地站在一旁。
  楼兰王目注傅破,开口道:“圣人……”
  傅破着实不喜欢圣人这个称呼,打断道:“我名傅破,大王还是
叫我名字来的顺口。”
  楼兰王笑道:“好,本王名龙车,傅……先生也直呼我的名字即
可,傅先生昨天所说重要之事,不知现在可否相告?”
  傅破不慌不忙从怀中取出白青紫黑四个锦囊,由侍者递给楼兰王
龙车道:“这里有四个锦囊,你依颜色由浅至深拆看,白色锦囊现在
就可拆开。”
  这个仿效诸葛亮的花招大半是由洛星如想出来的,能否有成效,
傅破心里却一点底也没有,但又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
  楼兰王拆开,抽出一张绢纸,见第一行写着:
  “青色锦囊待散了后,迅即拆看。下面所写,现可读给大家听。”
  楼兰王大声朗读道:“传说中的梦幻绿洲,现已察明具体方位,
十天后我傅破愿亲自带队勘察,看有何资源可供利用。”
  下面群臣一片惊讶之声,郑定西瞳孔收缩,终于脸色微变。傅破
瞧在眼里,知道已然击中其要害。
  其中的奥妙还在于,郑定西到现在还不能确定,傅破究竟知不知
道他同车师的密谋,傅破在第一份锦囊中就写到梦幻绿洲,是巧合,
还是别有用心。那青紫黑三色锦囊中,又都写了些什么?
  沙漠中的绿洲,白天总是烈日当空,其热无比,但一到夜幕降临
,温度就会骤然下降,至冰点以下,所以到了晚上,再繁华的城市,
都不会有人愿出到户外去活动,在楼兰也是如此,今夜却有一个例外。
  一个黑影紧伏在马背上,在绿洲上前进,马的四蹄用棉布包起,
加之奔跑的速度不快,踩在地上不发出什么声响。
  穿过这片胡杨林,前面就是茫茫大漠,再经过一整天的艰苦旅程
,翻过荒芜的干山,便可到达交河。
  正在此时,坐骑一声惊嘶,被横在地下的绊马索绊倒,那骑士轻
功极是了得,处变不惊,自马上一跃而起,迅速掠上身旁的一棵胡杨。
  树下亮起数十团火光,把这棵树团团围起,领队的正是楼兰王坐
下大将齐宣。
  齐宣沉声道:“果然不出圣人所料,下来!”
  树上人蒙着脸,沙哑着嗓子道:“就凭你们,要捉我,只怕要付
出些代价。”
  齐宣身后有一个声音道:“再加上我呢?”声音清柔悦耳,正是
洛星如,此刻她身着紧身劲装,更显出其骄人身材,红颜黑发在火光
映照下,格外动人。
  蒙面人心里一沉,传说圣女武功惊人,看来眼前这一关是难过了。
  洛星如道:“你太心急了,笔直向车师方向而去,若你肯从反方
向在大漠上绕个圈子,我们可没那么多兵力布防。”
  蒙面人闷哼一声,突地掠向外圈,意图逃逸。
  洛星如凌空而起,竟后发先至,半空中截住那人,两人闪电般互
递数招,洛星如飘然而落,那人却被震得如断翅之凫,背部撞在胡杨
树干上,刚才交手时左胁被洛星发轻扫了一下,已是受了内伤。但他
也非平庸之辈,此刻仍能借树干反弹之力,向前射出。
  洛星如叹息了一声,并未追击。
  蒙面人只道洛星如等追之不及,心下暗喜,却听见远处一阵衣袂
破风尖啸之声,眨眼间已到近前,不由心下大惊,何人有此惊人轻功
?身形变向不及,只得硬起头皮,聚起全身功力,一掌向来人击出。
  来人闪电般的来势竟奇迹般的在空中一让,闪至蒙面人的身后,
一把抓出他的后颈,摔到齐宣脚下。
  这一摔之力至猛至刚,蒙面人只觉全身骨髂欲碎,一口气弊住,
顿时晕了过去。
  来人这时才轻轻落在洛星如旁边,正是傅破。
  刚才在面对蒙面人的攻击时,虽然被打到也没什么关系,傅破还
是自然而然的用上了在沙暴中悟得的身法和运力技巧,这是他师法自
然后的第一仗,果然轻松取胜。
  齐宣揭开蒙面人的面罩,露出一张三十多岁的脸。
  傅破问道:“齐兄可识得此人?”
  齐宣怒哼道:“长史府家将轻功第一人,余翔。”
  傅破自余翔怀中摸出一卷丝轴,展开一看,上书:
  “梦幻绿洲已为楼兰所知,情况有变,进攻一事暂且推迟,日后
再议。”
  落款郑定西。
  傅破吁了一口气,郑定西果然如他和洛星如事先所料,在听了楼
兰王读第一个锦囊后沉不住气,火速通知车师。
  把这封密信呈给龙车,足可使他下剪除长史府的决心。这是最关
键的一步,这一步料对了,此后就都在计划之中。
  郑定西此时还不知道余翔已被擒获,只道他正在往车师的途中,
若龙车按足他第三和第四个锦囊里的计划,定可一举击破长史府,抓
住郑定西和郑飞鹰。
  第二天,龙车当众拆开紫色锦囊,宣布三天后将为圣人傅破的出
现而举行盛大的庆贺大典,大典上龙车将祭祀传下圣羊皮卷的列代祖
先,并由楼兰绿洲上最精锐的三支铁甲骑兵:风涌、云腾、沙啸进行
浩大的军事演习,以此向傅破致以最高的敬意。 

                   第八章 盛典之前  长史府雄壮巍峨可比王宫的规模
,令人联想到百年前它在西域诸国中崇高的地位,然而
这一切,如今早已随中原政局的动荡而烟消云散了,这座府第的主人,也已不复从前的
势力与地位,落魄到只能在小小的楼兰绿洲上与龙车平起平坐,并且还不敢事事忤逆龙
车,毕竟
他只有三百家将,而龙车掌有万余的精兵。  若郑定西与前几任长史一样,是贪图享
乐、胸无大志之辈,便会安于远离中原的战火,
在楼兰城安享晚年,只可惜郑定西不是。二十年前他看准了朝庭无力顾及西域,便毅然
同朝庭决裂,广结西域各路诸侯,培植属于自己的势力,今朝时机已然成熟,楼兰眼看
就要落入
掌心,但现在,竟出了个傅破。  郑定西安稳地坐在太师椅上,想着近来发性的一切
,眉头舒展,仿佛傅破的出现对他并未产生多大的震憾,此时,郑飞鹰却直闯进来。
  郑定西看着神色不宁的郑飞鹰,眉头皱起来,这个儿子至今不成材,才是最令他担
忧之事。
  郑定西开口道:“鹰儿,你难道不知每天下午的这个时候,我是不喜别人打扰的吗
?”  郑飞鹰急道:“但是、但是,此次龙车举行庆祝盛典,竟要动用到风涌云腾沙
啸三军,
实在是不正常,还有那傅破居然知道梦幻绿洲,还给龙车四个锦囊,依我看,后天的大
典,一定有鬼,父亲怎还能如此悠闲?”
  郑定西道:“你还是脱不了心浮气躁的毛病,有鬼又怎样。”  郑飞鹰涨得满脸
通红,此时有人禀报:裘烈求见。  郑定西展颜一笑道:“请他进来。”
  郑飞鹰奇怪,裘烈是楼兰王一千近卫军的统领,但负着镇守王城的重任,和长史府
素不往来,此时上门,意欲何为。  郑定西道:“鹰儿,你退下吧。”
  郑飞鹰无奈下只得告退。  郑定西忽叹了口气,又叫住正要出门的郑飞鹰道:“
且慢,唉,鹰儿你也大了,好吧,
你且站到我身后,待会我与裘烈的谈话,你不可插嘴,更不可泄露半句。这样,也免你
心神不宁,提心掉胆。”  郑飞鹰喜道:“是。”
  不一会,一皮肤黝黑粗糙,身型彪悍的劲装武士大步迈进厅来,向郑定西行礼道:
“参见长史。”  郑定西笑道:“免礼,裘烈,还记得你这条命是哪里来的吗?”
  裘烈道:“若非长史七年前于沙漠中将我救起,裘烈今日早成一堆白骨了。”  
郑飞鹰心中暗想,此事为何从未听父亲提起。
  郑定西道:“此事这些年来你我从未提起,不想你还记在心里。”  裘烈面露感
激神色道:“长史大恩,裘烈从未有一时或忘。”
  郑定西道:“那你还记不记得当日对我说的话。”  裘烈道:“当然记得,我这
条命自那时就是长史的,我当时立誓长史有任何差遣,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郑定西微笑道:“好,这些年来,我从未有事要你帮忙,原本以后也不想让你替我
做什么事,毕竟我救人并非是图报的,只是眼前有一事,若无你鼎力相助,恐怕我转眼
就有大难
。”  裘烈并非蠢人,且与齐宣交往甚密,对前晚胡杨林一事隐约有所耳闻,猜到龙
车王怕是要对长史府有所行动,此刻不禁沉吟不语。
  郑定西沉声道:“你可是忘了当日之誓!”  裘烈道:“不敢。”  郑定西站
起声来,踱了几步,道:“你知道当年我为了让你在楼兰安心作官,把你在中
原的老母亲接了来,安顿在秦风城,使你们母子团聚,你是个孝子,你母亲这几年过的
,很是安稳啊。”  裘烈听出郑定西言外之意,脸色顿时大变。
  傅破拥着洛星如坐在大椅上,这几天来两人如胶似漆,不愿有片刻分离。  洛星
如微微挣了挣,却是逃不出傅破有力的双臂,嗔道:“明天就是大典了,成败在此
一搏,亏你还这样轻松。”  傅破笑嘻嘻道:“一切不都在你的计算中吗,我的女诸
葛?”
  洛星如俏脸一红道:“但这两天长史府却风平浪静的让人奇怪,以郑定西的智谋,
纵然不能肯定明天的大典有问题,也该有所怀疑才是。”
  傅破道:“有所怀疑他又能怎样,到时他人在城外,几千铁甲军一声令下还不把他
给碾碎了,事先他再怎么提防都没用,就算他武功高强能冲出重围,不还有我这个大高
手吗?”
  洛星如手肘向后用力一撞,痛的傅破呲牙咧嘴,洛星如乘机逃离魔掌站起身来,插
起小蛮腰骂道:“什么狗屁大高手,有本事跟我比比。”
  傅破苦着脸低声嘟囔:“刚见面时还挺温柔的,现在尾巴就露出来了。”  其实
傅破商场征战多年,深知就是到了最后关头也不能对敌人有丝毫松懈,否则极易转
胜为败,当下拖着洛星如道:“走,我们找龙车再商量一下明天的安排。”  洛星如
不依道:“你一个人去就好了嘛,干吗还拖上我,让我安静些呆在这里多好。”
  傅破一瞪眼道:“户外多走走有利健康。”接着立即绽放出一个动人的笑容,闪电
般吻了洛星如圆润的耳珠一口,柔声道:“你不是女诸葛吗,商量大事你自然要在一旁
。”神情
变化之快令人叹为观止。  洛星如敌不住傅破的软硬攻势,乖乖点头同意。  龙车
并未在宫中的议事大殿里会见两人,而是将他们迎到自己的卧室中密谈。不过这里
的卧室和现代的公寓式的卧室完全两个概念,极为宽敞华丽。  三人坐下,龙车摒退
侍者,道:“多亏傅先生这次揭露郑定西的阴谋,否则楼兰一族就要遭灭顶之灾。”
  傅破摆手道:“言重了,我想龙车王你也不会到这次才看出西域长史有不轨之心吧
。”  龙车道:“话虽如此,但断没想到郑贼行动竟如此之快,而且联通的对象是车
师,可大
出我的所料了。”  傅破笑道:“最后的锦囊当由你明天大典上亲手拆开,并将内容
公诸于众人,不过我想,其中的内容不用拆龙车你也可猜到的吧。”
  龙车哈哈笑道:“那是自然,现在风涌云腾沙啸这三支我楼兰最精锐之师已在城外
驻扎就绪,待明日你检阅过后,我即拆开锦囊,宣布郑定西乃是叛贼,嘿,在大军面前
,看他还
不束手就擒。”  洛星如道:“但城内长史府的三百家将是一股不小的力量,大王还
需小心。”
  龙车道:“圣女无需多虑,我已多拨了五百强弩手给裘烈,明天我将下一道密令给
他,令他率城内的一千五百近卫队团团围住长史府,一有异动立即射杀,拔了这心头大
患。”
  傅破道:“这裘烈是怎样的人?”  龙车道:“裘烈乃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当
时他孤身一人来到楼兰,我见他勇武过人,
便留他做近身的侍卫,直升到现在的统领之位,此人忠心耿耿,还极敬孝道,非常可靠
。”  洛星如却皱眉道:“若说新调了五百强弩手进城,纵是做的再隐密,也断断没
有瞒过郑
定西之理,这样大规模的兵力调动,再加上驻在城外的九千精锐骑兵,难道他竟会不起
一点疑心?”
  龙车经洛星如提醒,也甚觉奇怪,道:“圣女说的有理,而且这此调兵入城郑定西
竟未过问一句,现在想来确实奇怪,不过现在我们手里握有兵权,他再怎样厉害,也该
玩不出什
么花样来,至多也只是在安排逃亡的步骤罢了。”  傅破和洛星如也想不出其它的解
释,只得同意龙车的看法。
  傅破道:“如此长史府的势力一去,梦幻绿洲又为我们所知,则车师方面原有的优
势尽失,定会取消原定的攻击计划。”
  洛星如问龙车道:“明天的大典,休罗严那里有什么反应?”  龙车气道:“他
能有什么反应,我以派人去报,他竟只随便派了个使者前来。”
  傅破不知休罗严是何人,向洛星如看去。  洛星如道:“休罗严就是鄯善之主,
当年傅介子一事后,继任的楼兰王昏庸无能,极不
得民心,迫得他离开族人,迁都鄯善,从当时到现在,楼兰的居民对远在鄯善的这个君
主向来都不太恭敬,而他只要我们每年上税,也不多插手这里的事,不想这次圣人出现
这么大的
事,他都只派了一个使者来,轻蔑如此,实在是太过无礼。”  龙车怒哼道:“而且
那个使者还非我族人,我看休罗严是忘了自己是楼兰族人了,今后他有何面目去见历代
祖先。”
  (注:史载在匈奴力量强盛之时,楼兰曾一度夹在匈奴和汉朝两大势力之间,立场
摇罢不定,经常置一质子于匈奴,一质子于长安,昭帝时楼兰王殆,匈奴遂遣质子回楼
兰为王,
断绝来往汉商水粮,拒不让其入城,前七十七年,汉遣傅介子刺楼兰王,起初楼兰王拒
不接待傅介子,傅介子便佯装返回,叹道,原带了很多珍宝欲献给楼兰王,不想未能得
见。有人
将之告诉楼兰王,楼兰王遂请回傅介子,傅介子寻机于刺死楼兰王,并全身而退。汉遂
将住在长安的质子送往楼兰为王,同年,楼兰迁都鄯善,自此,中原的史书中皆改称楼
兰国为鄯
善国。这些史实,傅破原是知道的。)  洛星如眼波流转,瞥见宽大龙床的枕旁端正
地放着四个锦囊,笑道:“大王将锦囊放在枕边,想必这几日必睡得十分安稳。”
  龙车大笑道:“正是。”说着将锦囊取来,道:“白青紫三色锦囊现都已拆开,就
等明天拆开黑色的了,嘿,我真得十分期待那一刻的到来。”
  洛星如望着那四个她亲手缝制的锦囊,忽的心中一动。  六月六日,清晨。  
当阳光洒满大地的时候,楼兰王城城门大开,一支长蛇般的队伍浩浩荡荡地从城内缓缓
而出。
  队伍的最前面自然是傅破和洛星如,两人各驾一匹白马,并驾齐驱,四目时时相交
,会意而笑,微风过处马鬃飘动,直似神仙中人。
  紧接着两人的是以龙车为首的王宫马队,内侍加上众妃也有数十人,再后面就是楼
兰众大臣,还带着各自的家眷。那个从鄯善来的使者孤伶伶地一个人骑着匹棕马,混在
大队中间
,显得甚不受到重视。  长史府的队伍拖在最后,和前面的大队人马保持着一定的距
离,除了郑定西和郑飞鹰两
个必须出场的人之外,还另有二十几名家将簇拥着。傅破原来估计郑定西定会带足人手
以备不测,却没料到他们一共就只来了这么点人。
  裘烈在城门口侍立,恭送圣人圣女与楼兰王出城。  龙车经过裘烈身边时,意味
深长地看了裘烈一眼道:“今天王城的安全,需有劳裘将军了。”
  裘烈的头微微低下,道:“是。”  走在前面的傅破回过头来,盯了裘烈一眼,
脸上掠过一丝奇异的神色,转眼后面的人已将裘烈的身形挡在傅破的视线之外。
  裘烈只觉脸上被两道锐利的视线扫过,火剌剌的仿佛有型有质一般,心知是傅破,
不由心下暗惊,当下低眉垂目,看着地面。等他再抬起脸来时,眼前经过的正是长史府
的马队,
郑定西眼神与裘烈相接,微微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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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卡没钱了,mm没有了~~

我就是传说中的灌水之王--灌穿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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