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ost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nbipfml (天外飞仙), 信区: Ghost
标  题: 773恐怖系列-我遇见了我22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hu Mar 31 09:22:31 2005), 转信

第二章
另一个人

    那个恐怖的电话好长时间没来了。我的心一点点晴朗起来。 
    这天晚上,我一个人在电脑上敲字。 

    下雨了,不大,是那种矫情的雨。 

    突然停电了。窗外的路灯在蒙蒙的雨中坚持亮着。我感到噩梦又要开始了。 

    果然,电话铃钻进我的耳朵。我打个冷战,没有去接。那铃声一阵比一阵急迫,都快
把话筒掀起来了。我似乎看见那个人心急如火,正在电话机里对我喊:“我要跟你说话!
” 

    我走过去,颤颤拿起话筒来。正是他。 

    他慢吞吞地说:“扁囡嘞……匮魔幌岑?……补酱么崽叵叵胎……咩否气……” 

    我诈他,我突然说:“我知道你是谁。” 

    他停了一下,继续缓慢地说:“补酱么崽……呸略跋……唉……孤抖……” 

    这时候,我看见窗外有一个人影,他在甬道中间笔直地站立,没穿雨衣,没举雨伞,
他的额头挡在帽子的阴影中,他的脸在路灯下显得苍白无比。 

    是他,保安j ! 

    我傻了! 

    电话里的这个人是谁?难道根本不关这个保安j的事?难道保安j背后还藏着一个人?
 

    我的心中涌上巨大的恐怖,过了半响,我颤颤地对着话筒问:“你到底是谁?” 

    那个人叹了口气:“唉……寡塞肚……灭藏拐炝……罚咧秒剖饮水机,囡翟醒岑啊…
…” 

    我的心抖了一下,我第一次听他说出一个我懂的词———饮水机!但是我不敢肯定那
是不是发音凑巧。 

    什么饮水机?饮水机什么? 

    我接着听他说,可是再没有我能听懂的话了。 

    我挂了电话。电来了。 

    我坐在明亮的灯光里,忽然想,应该找那个保安j谈一次。原来我怀疑错了。我应该
把所有这些事情都对他讲一遍,我要向他讨教办法。 

    但是我很快就推翻了自己的决定。 

    我不敢断定他和他是不是同伙。 

第二章
无言的饮水机

    一个月后,我又把儿子送到东北去了,他继续去听他奶奶讲大英雄武松打虎的故事。
 
    最近,我要完成一部书稿,每天在书房打字,很晚才睡。 

    我写的当然是恐怖故事。 

    每次我回卧室的时候,都必须经过客厅,那个饮水机就在黑暗中靠墙站着。 

    我每次经过客厅,都觉得它在想———咦,一个人走过来了…… 

    每次我都缩着脖子加快脚步,像过街老鼠。 

    自从那怪人怪话里露出惟一一个我能听懂的名词之后,我对这个饮水机更加恐惧。我
甚至怀疑它是那个怪人派来的卧底。 

    我忽然决定,把它搬到厨房去。我不想让它总看着我。 

    太太不解:“厨房没有地方,放在客厅里不是很好吗?” 

    我死活不说我惧怕饮水机。 

    一个男人,儿子,丈夫,爹,连个饮水机都害怕,那怎么能对付歹徒?怎么能反击侵
略的外族敌人?怎么能写恐怖故事糊口? 

    我说:“亏你还是大名鼎鼎的《瑞丽家居》主编!饮水机放在客厅里多土鳖呀?” 

    “我觉得没什么呀。” 

    “你听我的吧。” 

    我坚持把它放在了厨房里。 

    这天晚上,我在书房里打完字,已经是半夜了。我挺直腰身走过黑暗的客厅。 

    我偶然看了看原来放饮水机的地方,差点被吓昏———那个饮水机竟然靠墙站在原处
! 

    我几步就跑到电灯开关前,想开灯,却停电了!怎么总停电呢?这不正常!我又慌乱
地跑进卧室,四处乱摸手电…… 

    太太醒了,她害怕地问:“谁!” 

    “我,是我。” 

    “你摸什么?” 

    “手电。” 

    “找手电干什么?” 

    “有事!” 

    我终于摸到了手电,把它揿亮,慢慢走出去。手电的光猛地照过去,那个饮水机来不
及躲闪,来不及回归原位,就那样愣愣地站在客厅一角,看着我。 

    我站了一会儿,回到卧室,对太太说:“邪了,那个饮水机又跑到客厅去了!” 

    太太说:“快睡吧。那是睡觉前我移过去的。” 

    “你移它干什么?” 

    “放在厨房里怎么看怎么别扭。” 

第二章
通知

    北京郊区回龙镇王爷花园,j号楼1门101室。这里不断发生着怪事,除了我,没有人
知道。 
    这里的空气依然新鲜,这里的飞虫依然繁多,这里的喷泉依然兴高采烈地喷涌……刀
枪入库,马放南山,人们总是居安不思危。 

    我家的木栅栏很通透,小院里有一个小圆桌,两把休闲椅。过去,天黑后我经常在那
里坐一坐,草坪灯幽幽地亮着,夜空美好,想点什么都行。 

    而现在,我很少在小院里坐了。 

    敌人在暗处。他比蟋蟀还隐蔽。我不知蟋蟀在哪里叫,但是他连叫都不叫。 

    他并不想永远在暗处,假如有一天他有了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他会跳出来,而且比
现在还狠毒。 

    我家本来有无线防盗电话报警系统,但是我还是觉得不踏实,又老老实实地在窗子上
安装了铁栏杆。 

    太太到欧洲出差了,家里又剩下了我一个人。 

    我知道那个电话又该来了。我盼着他来。他已经说出了一个我懂的词,我相信他还会
再说。现在,我的心像挂在屋檐下的肉干,随风飘摇。假如,我不弄明白这个电话,我的
心永远不知道该放在什么地方。 

    ———即使他是外星人,到地球都几个月了,也应该学会几个常用的句子了。 

    电停了。我知道他来了。 

    果然,电话铃响了,我接起来。 

    “咩犟弧乓踏……瓦掐卅蛮埋龟了匪……凿戳命佛哩……” 

    我打断他:“你说饮水机是什么意思?” 

    “咩厅……掴宰攀逼……咩厅挤肺哐当……” 

    我又听见他说出了一个词———哐当!但是,我不能肯定他说的是不是那个象声词哐
当。 

    “哐当?” 

    “啃烫仿焦洒……豁来汞汞……” 

    “饮水机”,“哐当”,我小心地把这两个词都放在了旁边,等待他再说出什么话。
我想,慢慢我就会组装出一句话来。那时候我就知道他是谁了,那时候我就知道他要干什
么了。 

    他又不说人话了。 

    我耐心地听。 

    “抛丐了配……否气咩否气……嚎整仇恨掴宰热呸……” 

    “仇恨?” 

    什么仇恨?仇恨什么? 

    苍天在上,太阳作证,我没有得罪任何人,更没有害过任何人,我安分守己地过日子
,勤勤恳恳地赚钱,养活我的老婆和孩子,尽可能让他们过上幸福的好日子。平时见了年
龄大的女乞丐,我还会给一些零钱…… 

    除了那个保安j好像跟我有仇,谁还会恨我呢? 

    他再没有说一句人话。 

    次日,我继续等待,他没有来。他没有规律。 

    几天后,他又来了。 

    这次,我又在他那些怪话里挑出夹杂在其中的一个“哗啦……” 

    我把电话摔了。 

    这是什么屁话!饮水机,哐当,仇恨,哗啦……再高明的作家也无法把它组装出什么
意义,何况我一个三流的写手。 

    我恼怒了,我觉得这个藏在暗处的人是在调戏我。我打电话报警了。 

    警方还是老办法———他们叮嘱我,等那个人再次打电话来的时候,我要尽可能地拖
住他,别让他挂电话。他们很快就会查出那个电话号。 

    我根本不用拖,只要我不挂电话,他就会一直说下去。 

    可是,自从我报警之后,他的电话一次都不来了。 

    中间,太太打过几个电话,因为时差,每次她给我打电话都是半夜,整得我胆战心惊
。 

    这天半夜,电话突然又响了。 

    我迷迷糊糊拿起电话,正是他!“抛丐了配……” 

    我的心狂跳着,轻轻把电话放在床上,轻轻下了地,拿起手机向外面走去。我要到另
一个房间去报警。我知道他会一直在电话里说下去的,即使我的手机没电了临时充都来得
及…… 

    可是,我要咳嗽。多倒霉啊,我要咳嗽! 

    看来,老鼠天生是做贼的材料。我强忍着不让自己咳嗽出来,可是我忍不住,那咳嗽
就像脱缰的野马一下冲了出来。 

    我知道已经控制不住局面了,急忙用袖子把鼻子和嘴捂住。好在这时候我已经进了书
房,电话里的人应该是听不见的。 

    我报了警,立即回到卧室,轻轻拿起电话。他仍然像半身不遂的病人一样说着话。我
拿起电话后,听见他说:“再……” 

    过了半天,他还没有下文。话筒里静得吓人。 

    “再?……再什么?” 

    他终于又十分缓慢地说出了一个字:“见……” 

    然后,他就把电话挂了。这是他第一次先挂电话。 

    我愣了好一阵子。 

    我警觉地朝吊灯上看了看,上面落着一只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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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卡没钱了,mm没有了~~

我就是传说中的灌水之王--灌穿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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