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ost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freexiaoyu (家有猪蹄,万事大吉), 信区: Ghost
标  题: 失 常(6)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at Sep 23 11:31:31 2006), 转信

  乌堂四下看了看,说:“是猫头鹰吧?”

  “猫头鹰叫吗?”

  “它不叫吗?”

 
 
 
  “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猫头鹰吃腐肉,它一叫,就要死人了。”

  突然,隽小停下了脚步。

  乌堂也停下来,说:“你怎么了?”

  隽小没有回答,她慢慢转过头,朝后看去。乌堂也朝后回头看去,猛然一惊——有个黑影站在后面,相隔仅有一步远,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见他的头发很长,乱蓬蓬的,像个巨大的猫头鹰。

  “你干什么?”乌堂问了一声。

  那个人没有说话。

  隽小一下把乌堂抓紧了。

  乌堂吼道:“走开!”

  那个人在黑暗中逼视着乌堂,声音嘶哑地说:“你走错路了。”

  然后,他一转身,飞快地走开了,转眼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乌堂愣了一会儿,挽着隽小继续朝前走。

  前面更黑了,什么都看不见,乌堂也许是怕撞到什么上,步履越来越迟缓。他好像一直在想着什么。

  终于,他问隽小:“……这个人是谁?”

  “我还想问你呢。”

  乌堂不再说话了。

  又走了一段路,乌堂停下了,突然说:“今夜我得回家。”

  “为什么?”

  “不为什么。”

  隽小警觉地朝漆黑的前面看了看,小声说:“你别吓我!”

  乌堂回头看了看,说:“有人看到我们了,今夜最好不要在一起。”

  “不,我要你去!”

  “你别任性。”

  “今晚上好像有什么不对头,我害怕……”

  乌堂想了想,说:“那好吧。”

  他拉起隽小的手,慢慢走进那黑暗深处。

  7 怪 人

  南甸子的经历一直压在张来心头,像一块石头。

  那天是个周末,他一个人来到剧团转悠。单位只有老赵头一个人在,不知道他那个痴呆儿子跑到哪里去了。

  他坐在门房里,和老赵头聊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说出了那天夜里他莫名其妙出现在南甸子上的事,说起了那个看不清脸面的人,最后,他问老赵头:“你说,这个人是谁呢?”

  老赵头看着窗外说:“他是个疯子。”

  也许是因为面容丑陋,他很少正视别人。

  “你知道?”

  “我见过他,他见了人就说——你快疯了。”

  离开剧团之后,张来就在想:半夜里给他打电话的那个人,和南甸子的那个疯子是不是同一个人呢?

  很快,他就否定了这种想法。

  张来坚信,手机这件事经过了周密的安排。不管这个人是谁,他(她)肯定是不怀好意的。他(她)故意把手机丢在那条人行道上,让张来捡回家,在深更半夜的时候,他(她)突然打来电话……

  回到家,张来躺在床上,开始思索电话为什么关了机还会响起来。

  他把枕头垫得很高,两只脚丫子露在被子外——这种姿势使他更加清醒。

  最后,他忽然找到了机关:一定是这个人把开机时间设置在了零点——不管谁拿着这个手机,到了这个时间,肯定已经关机了。可是,手机却无声地自己把自己打开……

  他下了地,打开这个诡秘的手机,捣鼓了半天,终于查到了它的开机时间,果然是00:00!

  有这样心计的人怎么可能是个疯子?

  可是,这样做的人不是疯子又是什么?

  忽然,张来想再到南甸子去看看。

  张来一个人在乱蓬蓬的柽柳中穿行。

  他发现自己的脚步很轻盈,好像在飘。

  可是,一只只黑色的乌鸦却惊惊乍乍地飞起来,它们在灰蒙蒙的半空中盘旋,“嘎嘎”地乱叫,叫得很丧气。

  泥泞的碱土地很滑,但是他没摔一个跤。

  再次孤身一人来到这个地方,他感到阴风阵阵,死气沉沉。

  他越走越害怕了。

  终于,前面出现了一个人,他躺在水里,望着天,在沉思。他似乎没有一丝一毫重量,就像漂在水上的一根羽毛。

  他不知道他是不是那个疯子,就朝他喊了一声:“!”

  他机敏地转过头来,那是一张毫无血色的脸。他盯着张来的眼睛,慢腾腾地问:“你在叫我吗?”

  张来结结巴巴地说:“请问,这里是不是有一个疯子?”

  “有哇。”

  “他在哪儿?”

  他朝一个方向指了指,说:“在那边。”

  张来相信他就是那个疯子,为了逃避他,张来立即朝他指的方向走去。

  他一边在柽柳中朝前走,一边回头看。那个人没有追上来。他的心一点点放下来,可是天更阴了。

  走着走着,那个人突然在张来的前面出现了,他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好像正等着张来。他空洞的双眼没有一丝精神,的,看着张来,一眨不眨。

  “你!”张来倒吸一口凉气。

  “你快疯了!”他用一种类似小孩的声音,飞快地说。

  张来转身仓皇而逃。

  张来没有滑倒,也没有被柽柳刮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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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坑灌水

正在上的化学课,我就在她挑衅的目光中继续局促着,躲避着,以至于我的肠胃都在颤抖。这种颤抖,终于化作一股真气,在我肛门拼命的抑制和挤压中,哀怨且洪亮的响彻安静的教室。四十多个头颅,如军人报数般整齐的扭向我这个方向。

男人似乎总在危难中表现出超人的镇静,我一脸无辜又略带厌恶的把头转向了正在偷睡的同桌女生。可能几十双注视眼光的灼烤,终止了她的睡梦,她懵懂中抬起头,不解的环视着正望着她的同学,整个教室“哄”的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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