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ost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freexiaoyu (家有猪蹄,万事大吉), 信区: Ghost
标  题: 失 常(11)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at Sep 23 11:34:03 2006), 转信

  最后一天,他们演的是《梁山伯与祝英台》,张来演男主角,隽小演女主角。

  他唱:“三呀更里,月牙挂高空。梁山伯思念祝九红。烧香呀拜月呀,烧香呀拜月呀,为了我的那个恩和爱呀……”

  台下有无数仰视的面孔,被灯光照得白花花,嘴巴都张得大大的。一些小孩干脆爬到舞 
 
 
台边上看……

  结束后,大家从后台出去,回到招待所,卸妆,洗漱,接着就打扑克。

  他们住在乡政府的招待所里,那一趟平房就在乡政府办公楼的后面。而那栋办公楼旁边就是他们演出的礼堂。

  梁山伯却在四处寻找祝英台,他找了半天都没有看到她的影子。

  “隽小到哪里去了?”他问陶炎。

  “她不是跳进你的坟里了吗?”陶炎说。

  “隽小是不是睡了?”他问张三。张三和隽小一个房间。

  “没有呵,我刚刚从房间出来。”

  “你看到隽小了吗?”他问雷鸣。

  “她可能是走亲戚去了。这里是她老家。”

  张来觉得雷鸣的话有道理,就不再找她了,一个人走出招待所的门,到外面转悠。

  星星很亮,夜空高远。远处传来狗叫声。

  乡政府的大院里很安静,四周种着松树,松针密密匝匝,像一团团毛烘烘的怪物。

  前面那栋办公楼每一个窗子都黑着。

  他刚刚在一个石凳上坐下,就有一个黑影静悄悄地走过来。

  最初,他以为是陶炎,或者是剧团里的其他人。可是,他眯眼看了半天,怎么看都不认识。他有点害怕了。

  那个人停在张来面前,黑着脸说:“不认识吗?”

  “你是……”

  他诡秘地说:“咱们见过的,你忘了?”

  张来忽然意识到这个人的头发很长,而且乱蓬蓬的,他的脊梁骨一下就发冷了。他嗫嚅地说。“我想不起来……”

  “好好想一想。”那个人的双眼在黑暗中熠熠闪着光,盯着他,似乎在笑着。

  “精神病!”张来突然大喊一声,起身就跑。

  他一直跑到招待所门前,才回头看了一眼,那个黑影已经不见了。

  他正在大口喘着气,一个白色的人影无声地出现在他背后,但是他毫无察觉。

  “梁兄,你找我?”

  张来吓了一跳,猛地回过身,看见是隽小。

  在刚刚结束的演出中,两个人跳进了坟墓,双双化蝶而去。而现在,她竟然还穿着白色的戏装,在幽暗的夜色中,看上去有些吓人。

  “隽小,你去哪了?”

  隽小咯咯地笑起来:“我刚刚从礼堂回来呀。”

  “这么久?”

  “几个孩子围着我要签名。”

  “你都成明星了。”

  “你找我有事?”

  “是啊。”

  “什么事?”

  “没什么……我只想问问你一些事。”

  “什么事这么神秘?”

  张来朝身后看了看,然后说:“……你对老赵头了解吗?”

  “我比你来剧团还晚呢。怎么了?”

  “我只是随便问问。”

  “他不就是看大门的吗?”

  张来想了想,突然问:“你知不知道南甸子?”

  她一下就不说话了。

  张来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只能隐约看到她没有卸妆,柳叶眉又弯又长,樱桃嘴一点红。

  “那里有个精神病。”他又说。

  她似乎哆嗦了一下。张来陡然感到,她一定和那个精神病有着什么关系。果然,她说:“我认识他……”

  “他是谁?”

  “他是我的初恋。”

  一阵风撩过,她的白裙子飘起来。

  招待所里亮着灯,但是听不见里面的任何声音。窗子是两层玻璃。

  张来愣愣地说:“真想不到……”停了停,他问,“他叫什么名字?”

  “马明波。”

  “他怎么疯了?”

  “我不知道……”

  “他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没有,突然就疯了……”

  一个人怎么突然就会疯呢?

  停了停,张来说:“你能给我讲讲你和他的故事吗?”

  隽小望着夜空,叹口气,说:“我真不愿意提起这件事……”

  下面是隽小给张来讲的故事。

  马明波跟我在一个村子,我们都在向阳乡读书,寄宿。

  其实,我和他没什么惊天动地的爱情故事,只是每次放假的时候,我们都一起回村子,时间久了,就好上了。

  到了高中一年级,我辍学了,开始跟我父母唱二人转。马明波也不念书了,到县城跟一个老乡学修车。其实,当时他的学习成绩很好。

  我经常到县城去看他,每次去都给他带一些好吃的东西,咸鸭蛋、蒜茄子。

  他很少回村子,偶尔回来,总要给我买一些衣服。

  就这样,我们维持了两年。

  后来,我被招聘进了评剧团。我和他的距离拉近了。

  他到团里看过我一次,你们可能都忘了。我对你们说,他是我表弟。

  去年的一天,我跟他去看电影——《功夫》。散场之后,他送我回评剧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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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坑灌水

正在上的化学课,我就在她挑衅的目光中继续局促着,躲避着,以至于我的肠胃都在颤抖。这种颤抖,终于化作一股真气,在我肛门拼命的抑制和挤压中,哀怨且洪亮的响彻安静的教室。四十多个头颅,如军人报数般整齐的扭向我这个方向。

男人似乎总在危难中表现出超人的镇静,我一脸无辜又略带厌恶的把头转向了正在偷睡的同桌女生。可能几十双注视眼光的灼烤,终止了她的睡梦,她懵懂中抬起头,不解的环视着正望着她的同学,整个教室“哄”的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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