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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pivilion (亭在远方), 信区: Ghost
标 题: 正文 18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Mon Dec 26 09:54:57 2005), 转信
“再加点麻药吧?”寿迷迷糊糊地听着有个女人的声音在说:“大概是他太紧张了
;你还能感觉到痛吗?”这个女人的声音又在问。
寿努力地摇了摇头,他感觉自己有气无力。
“那你听我的问题,如果是呢,你就点下头;如果不是,你就尽量地去摇头,这样
就可以了。”寿很想睁开眼睛,看看和他说话的女人究竟是谁,可惜当他的眼睛略微睁
开的时候,却见到一大片的无影灯,他看不见任何人,而且这些刺眼的灯光让他有种安
睡的冲动。
寿想了想,还是将眼睛合上了。在他睁开眼睛的刹那,他影影绰绰地见到几个人。
从他们的表情上来看,他们正在研究一件什么样的事情,并且这件事情明显和自己有关
。
“你的小名叫寿子吗?”这个时候,距离自己最近的女人突然发话问道。寿点点头
,虽然自己很努力了,可这个女人像没有看到似的,又发话重复地问:“你是寿吗?是
个大学生?学心理学专业的?”这几个问题答案是一致的,寿努力而且用力地点下头。
他感觉自己的肉体越发地不听自己的使唤,脑袋里沉沉的,身子也不像是自己的了。
“不要乱动!看来,还要再来一剂麻药才行;这学生的抵抗力还真强。”寿听女人
说完,只感觉身上有种酸酸的针刺的痛感。
寿努力的半微睁眼睛,他越是努力越是感觉头脑发沉,身子在这个时候已经完全不
听他使唤。
不知道过了多久,寿才重新见到天日。这个时候阳光从拉开的窗帘里漫射进来,所
有的一切看上去静谧而且安详。
寿只觉得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他挣扎着动了动身躯。
“先别动。”是那个女人的声音,这个声音停顿了片刻后又继续说道:“你叫寿,
是吗?是大学的学生?学心理学专业的?”这个声音的重复问话,让他反感,她好象在
试探自己是不是完全的清醒过来,语气中夹杂着对自己的不可信任。
现在的寿厌烦有人在反复地提醒自己的身份:“是的,我是寿子。”他还是回答了
问话,同时感觉自己的整个脑袋已经不能再自由转动,被一圈一圈的纱布和石膏围裹的
结结实实。
“我这是在哪里?”寿反问道,眼前的无影灯已经熄灭了,从它的外形上看不再那
么耀眼和灿烂,一切都归于平实。
“我们用了一整夜的时间为你做了一次手术,在你做手术之前发生的事情你还记得
吗?”正在整理医疗器械的医生靠近后问。寿愣住了,听说这些人是在为自己做手术,
他才感觉到自己后脑处的伤口有些疼痛。他在努力地搜寻着所有的答案,在手术之前?
“还能记起来吗?你是因为什么而住进医院的?”被旁边人称呼为主任医师的女人,又
重复地问道,然后看看寿只在发愣,忙忧心忡忡的样子说:“看来,他还需要很长的恢
复期才能够恢复以前的记忆。”
“我的名字叫寿,读大学三年级,主修心理学专业;我有一个朋友,他叫五;我们
在图书馆里谈了很长时间的话,主要在说一个女孩的故事;这个女孩在几天前消失了,
神秘地消失了,无论我在校园里怎么努力去寻找她,都没有发现她的踪迹;我现在很想
能够见到她,问她一些事,你们这里有没有人见过她?”
寿像是在背诵课文似的,将自己还能记得的一些事快速地叙述了一遍之后,拉住女
医师的手不肯放。看来,女医师对这个还躺在手术台上的年青人有所不理解,歪着脑袋
纳闷地看了看寿,像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说道:“寿子,你回去要好好地休息,休息
好了才可能找到你要找的女孩不是。”“在医生的眼里,所有的人都有病。”寿愤怒地
在心里暗骂,这样问医生看来她是不能告诉自己了。
寿正在想的时候,过来几个人将他推出手术室。狭长而又漫长的过道让他突然感觉
压抑,虽然自己不能抬头去看究竟是谁推着自己前行,从过道斜斜的墙面上望去却能够
见到几个飘动的身影。于是,忍耐中的寿又开始问道:“你们见过她吗?”说完,他安
静下来,他等待着他们能够给他一个答案,可惜他们像说好了似的,默契地保持着缄默
。
寿估摸着是自己说的不够详实的缘故吧,所以这么多人才会对自己不加理睬。“说
来奇怪,那个女孩我只见过她几次,但是我知道,当我见到她的那一刻我就已经输了,
当然你们一定知道我说的输了是什么意思。老五说她是由页,可我觉得她不像,老五还
邪行地说她已经死了,并且说死了的由页就是我以前的女友,你们说奇怪不?我怎么都
不记得了,每当我看见那个女孩时我都会激动,而且害羞,这或许都是我AB型血闹的。
哦,对了。”他灵机一动又继续说:“她的怀抱里有一只白色的盒子。”推着寿前行的
几个人如同死人一般,过了好半天还是一语不发,任由着他自己自言自语般说下去。
“你们相信AB型血的人能够见到一些你们见不到的人吗?不过——她就算是女鬼,
我也要找到她…”说到这里的时候,寿真想咧着嘴乐。一想到女孩的那份爱,他就忍不
住欣喜。身后的几个人依然故我地推着他前行,过道里只有深沉的脚步声音。
寿不能抬头看他们的脸,从他们身上散发的味道来看,他们应该是医生,或是护士
。整个过道里很少有人来往,除了偶尔从他身旁奔跑着过去穿白大褂的医生以外,他还
没见到过任何一个自己认识的人。寿心里有些害怕,他努力地歪着脑袋,和这些不近人
情的医生没有什么好谈的,他闭起嘴巴,也不再说话了。
一扇大门终于被推开,寿听到一阵喧闹。这里的人看起来很多,他感觉各式各样的
脸都在看自己。推着他的几个医生模样的人,也停止脚步。
“医生,手术怎么样?”寿能听出问话人的口气急促而迫切需要答案。“手术很成
功。”医生说完,将刚刚站在寿身边的人拉到一旁又交代了几句话。接着他又感觉自己
的身子动了起来,他本来还歪着的脑袋想换个姿势。
“咦?”寿见到了一个认识的人。他眨动了几下眼睛,仔细地看了看。“噢,是同
寝室的室友。”寿本想喊他们,见他们正忙碌着,于是忍住了。寿只能见到他们围在一
架手推床前,正在悲伤地抚摸着一个人的脸颊。看此情景,寿使劲用头磕了磕病床,表
示要停下来。
身后的人也立刻会意,停止前行的脚步。这一次停下来,寿才看明白。这里是医院
的大厅,大厅里各色的人东倒西歪的处于伤病中。他想探个身子看看是否可以和室友们
说上几句话,身后的人却将他按住了不让他起身。
寿只能歪着脑袋看着他们悲伤的样子,慢慢的,他终于见到躺在他们面前的人。第
一眼看上去,他更像是一个人。寿瞪着眼睛再努力地看一次,几乎虚脱的身体在这个时
候突然来了力气。“老五?”那张灰白而且有些发青紫的脸,让他不寒而栗。“他,已
经死了。”寿身后的人见他正在望着一具刚刚死去不久的男尸,不由得说道。
为了确定他就是老五,寿再一次用脑袋磕着病床。身后的人推着他又前进了几步。
这一次寿看得清楚而真切,他一眼就能分辨他是谁。
寿不愿意再看,老五的眼睛已经闭上了,除了留给生者的那份痛苦之外,他好象睡
着了似的,只是他再也站不起来了。
老五身旁的室友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什么,转过身来也看到了寿。寿撇撇嘴,想说话
。老五的尸体躺在和自己一样的病床上,狭窄的病床压抑着生者的气息。寿吃惊不小,
难道老五和自己一起进的医院?为什么自己还活着,而他却死了?
寿仔细回想着在图书馆里发生的一切,他感觉自己的后脑被人敲击了一下后,自己
便什么都不知道了。究竟是谁敲了自己?
“老五是摔下楼去的,医生们也抢救了一气,说他实在是伤的太重没办法救了。”
身后的人像在强调什么,故意说着。寿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后,还想说话,就听着身边的
病人家属开始议论起来。
“听说,还是个学生呢,也够可惜的,生命才开始就这样了。”这种议论的声音来
自寿周围,他分不清究竟是谁在说,只好听着他们又说:“学生?哪家学校的?”“就
那家,以前出过事的那家学校。”“还听说,他也是自杀。现在的孩子…也真是的,他
的父母可不得心疼死。”“为什么会自杀?一个学生能有什么想不开的?”“好象是因
为感情吧。说是和一个男同学去图书馆找一个什么娃娃,谁知道怎么一时没想开就跳楼
了。”“不像是跳楼啊?你看那尸骨不是好好的?”“我看也不像。都是听来的,再说
哪有跳楼的人还尸骨完整的,不是脑浆崩裂就是尸骨尽断。你看那还不是好好的。”“
那可说不定。听说是从四楼跳下来的,你说说,四楼能有多高,就能摔死人…”“可不
。哎,那家学校也真邪门了,以前有个女学生就在那里自杀过,学校就应该将那个地方
关闭了,免得再害死人。你说他的家长不得心疼死!”寿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所有的人
好象都在议论着老五的死。
“走!”寿大声地说。他想尽快离开这人让他伤心的地方,脑后的疼痛也越加的剧
烈。身后的人见他不想再待下去,急忙推着他穿过人群往住院部的病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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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她找不到能爱的人 所以宁愿居无定所的过一生 从这个安静的镇
到下一个热闹的城 来去自由从来不等红线灯 酒吧里头喧哗的音乐声
让她暂时忘了女人的身份 放肆摇动著灵魂贴著每个耳朵问 到底那里才有够好的男人
没有爱情发生 她只好趁著酒意释放青春 刻意凝视每个眼神 却只看见自己也不够诚恳
推开关了的门 在风中晾乾脸上的泪痕然后在早春陌生的街头狂奔
直到这世界忘了她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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