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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nbipfml (天外飞仙), 信区: Ghost
标  题: 遗失的心脏4-6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ue Mar  1 19:02:06 2005), 转信

四 

  “涛,你怎么那么肯定那是你说的那个什么鬼尸油?” 

  我不敢相信的望着他,眼里充满了慌乱,不可能,怎么可能?他们都是我的亲人呀!
不是他们,一定不是他们做的,可是,不是他们还会是谁呢? 

  涛拿出了打火机,往披风烧去,我看着那烧出的火焰,纯红色的。一般说,火光只  
 
有黄色的或青蓝色的,最多是橙色的,怎么可能会有纯红色的,好象鲜血一样的火苗呢?
小时侯听妈妈说过,只有一种东西发出的火光是红色的,那就是鬼火。 

  鬼火?我的心被这两个字惊得一颤,涛把已经烧得破烂的披肩扔到了窗台上,然后,
天哪!他在做什么? 

  我急忙跑过去制止他愚蠢的行为,可是显然已经晚了,鲜红的血滴在了披肩上,瞬间
,一屡青烟冒了出来,然后顺着窗户缝儿钻了出去。 

  我被吓到了,那浑浊的青烟是什么? 

  涛的手还在流血,我取来毛巾裹住他腕子,他笑着,如释重负的笑着。 

  是涛救了我,也可以说是他的血救了我,不过这驱鬼的招数他是从哪里学的? 

  我开始怀疑他的职业,一个医生?医学院难道也教驱鬼吗? 

  默默的看着他,一股不安痛彻心扉,我开始怀疑他了吗?不,涛不可能骗我的,就是
全世界都骗我他也不会骗我的。 

  可是…… 

  医生的薪水很高是吧!高的可以住别墅区开保时捷?高的没事就跑去国外旅行? 

  我的直觉告诉我,涛一定有事情瞒着我…… 

  涛似乎看出了我的疑问,轻轻的把我揽入怀。 

  “微微,有些事情我想终有一天你会知道的,不过不是现在。但别怀疑我好吗?你知
道这会让我伤心。” 

  我抬头看他,却不发表意见。 

  但随即他脸上的遗憾让我痛心,他企求的眼神让我迷惘,不加思索的,我点点头。 

  可是他却没有预期的快乐,难道我已经失去他了吗? 

  “对不起。”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我低下了头。直觉告诉我,如果这次我不认错
,我将会后悔一辈子。 

  他随便的胡噜一下我的头发,然后跪到我面前,笑的很灿烂,一赶前面谈话的阴郁。
 

  “没关系。”他淡淡的说。 

  “谢谢。”我咬了咬下唇。他还是微微一笑,像个天生的贵族。 

  忽然,我想起来他的手腕还没处理过,便推开他,去借药箱了。 

  虽然背对着他,但我却能感觉到他蜜一般的情意,他含情的目光,正对着我的背影。
 

  这是我们婚后的第一次不愉快,我相信也将会是最后一次。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第二天,似乎所有人都睡得不大好,只有云姨红光满面的,早早的给大家起来做饭,
她可是很少下橱的。 

  看着她水白细嫩又粉扑扑的脸,,我和陆潞都忍不住问她养颜的秘诀,可是两个男人
却始终眉头紧锁。 

  晚饭后,大家一起聚在小客厅看电视,云姨准备了水果和点心,大家边吃边聊。 

  陆潞手中拿着一块儿杏仁酥,嘴里还塞着半嘴的橙子,这样,还不忘了说话。 

  “妈,你最近好象越来越年轻了,快说说,是不是偷偷去哪家美容院做美容了?” 

  云姨听了这话,笑的差点合不拢嘴,声音轻扬,眉飞色舞的回着。 

  “你妈我都快五十的人了,哪儿有什么闲情逸致去那个什么劳什子的美容院呀?” 

  “可是妈?你真的很不对哦!你看看你红光满面的,难道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她
顽皮的眨了眨眼睛。 

  “对呀!妈,你最近是不是吃错了什么东西?”堂哥也似笑非笑的问着。 

  云姨撇了堂哥一眼,还没好气的说着,“什么叫吃错了什么东西?你见过吃错了东西
还能红光满面的?” 

  说完便径自上楼了,而陆潞依旧吃着她的东西,堂哥和涛却眉心微拢。 

  我看着他们,涛的眼神对上了我的,随即又换上微笑面孔,拉我上楼睡觉去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当我醒了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哔~~哔~哔~” 

  我的手机响了,短信?是涛发的,“宝贝,有事找你谈,到楼下花园。” 

  我看着外面的天,不是很黑,而且有月光,应该不会有鬼出现吧? 

  估计涛是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找我谈,不然也不会深夜叫我到花园谈的。 

  我深吸一口气,起身穿上衣服,顾不上什么鬼不鬼的,便向楼下冲去。 

  路过门口的小客厅里,包括李伯和刘妈,所有的人都在,当然除了涛。 

  看到我要出去,云姨停下手中翻麻将的手,朝我这边大声的叫着, 

  “微微,这么晚了你要去干麻?” 

  我愣了愣,我出去干麻?总不能说涛约了我在花园谈事情吧!又有什么事情是在房子
里谈不了的? 

  “云姨,涛呢?” 

  云姨看看墙上的挂钟,“云涛下午你睡着了就出去了,也不张罗打个电话回来,这孩
子……” 

  随便撤了一个理由,我笑着对云姨说:“云姨,我在屋里呆得实在是闷的慌,想去院
子里走走,正好也顺便迎迎涛。” 

  云姨望向我,又看看手中的牌,“快点回来,别走远呀!呀!自摸一条龙,和了,哈
哈!” 

  随便的应了一声,我走出玄关。却始终没注意一双背对着我的手。 

  脚步飞快的走到了花园,我在四周张望着,轻声呼着,“涛?你在哪儿?” 

  “涛,我来了。” 

  “涛,快说话呀?”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自己唇齿间吐出的气息随着夜风的传送冷硬的逼近自己的耳里。
 

  我盯着黑丫丫的枯树丛,隐隐发现又双绿瞳在漆黑的树影后面隐隐的发亮。 

  怔了几秒,我便毫不迟疑的走过去。虽然知道那树影后的一定不是涛,但此刻的我已
经被好奇心驱使的开始缓缓移步了。然而,才夸出几步,那双绿瞳的主人就出现了。 

  几乎是在看到它的同时,我的脑子便呈现一片空白,说真的,我也不知道该想些什么
,该做些什么,只能静静的杵在原地,没有说话,也没有表情。 

  那是鬼! 

  毫无预警的,那双绿瞳的主人向我扑来,大口张着露出利牙! 

  由于背着光的原因,我看不清她的长相,可是我却清楚,这身形是我所熟悉的。 

  月光打在她的牙上,返着冷冷的青光。 

  我已经震惊的无法动弹了,双腿在寒风中打着颤,分不清是被冻的还是害怕。 

  被她扑在身下,我本能的推着她的头,拒绝着她的牙齿靠近我的脖子。 

  忽然一阵红光在我面前泛开,那鬼吃痛的从我身上翻身,哀号一声,颓然倒下,伏在
草地上喘着气。 

  这次,我看清了她的长相,然而,怎么……怎么会是她? 

  涛出现了,我隐隐的看见他被刘海遮住的额头泛着一簇殷红的火苗,还在随着风舞动
着,晃若真的一样。难道刚才的红光是他发出的? 

  涛站在女鬼面前,右手的食指和无名指伸出指天,其他三个手指自然成拳,仿佛在念
着什么咒语一样。 

  不久,女鬼便痛得抱头,在草地上打滚,然后他身边的空间开始扭曲成一个洞,一股
恶臭冒了出来,女鬼便凭空被吸了进去,洞不见了,一切恢复平常。但一切都发生的是那
么快,快得让我来不及喘息。 

  我虚弱的靠着树,滚烫的液体从我的双腿间流出,染红了裙子。我感觉,什么美好的
东西正在从我身体中一点一滴的流失。 

  我缓缓的举起右手,气若游丝的唤着,“涛……” 

  忽然,脑子像被侵袭了一般,我缓缓的顺着树干滑下。 

  在还没接触到地面时,我落入了一双羽臂中,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我记得我所说的最
后一句话…… 

  “救……救孩……孩子……” 

  然而黑暗最终攻占了我的世界,我在黑暗中独自漂流着…… 

5 


  昏昏噩噩的走在仰德大道上,四周泛起粉红的雾气,天空也是红的,仿佛被火烧着一
样,四周是显得那么的空旷,我环顾着四周,想寻找一处我所熟悉的地方。 

  这里没有人,有的只是一双双泛着绿光好似眼睛的东西,它们眨呀眨的,在天空中随
意的飘着。 

  
  空气中传来稀稀碎碎的哆泣声,我仔细听着,那声音来自我身边,我寻找着。 

  四周还是那么的空旷,没有人,甚至在我踩着的这片空地上,干净得连块石头都找不
着。 

  那声音在慢慢的扩大,离我越来越近了,可是我依旧什么也看不到。 

  粉红色的雾气渐渐淡了,在浓雾的尽头,我发现了她。 

  她背对着我蹲在地上,双手在地上摸索着,仿佛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缓步移向她,却还是停在她三米开外的地方。 

  “恩……恩……”她在哭。 

  我正在考虑是否上前,她的声音就传来了。 

  “小姐,我丢了东西,你能帮我找找吗?”那声音是那么的沙哑,仿佛出自一个老者
。 

  “你丢了什么东西?在哪儿?你在地上摸什么,那里什么都没有呀!” 

  我环顾着四周的地面,空旷的连根头发丝都没有。 

  “是吗?我不知道呀!我是瞎子,什么都看不到,我只能摸呀摸,希望有一天自己能
摸到它。” 

  “是吗?那你不要在这里找了,你面前的地上什么都没有。”我诚恳的说着。 

  她笑了,“呵呵……” 

  “你笑什么?”我愣了愣,随后好奇的问她。 

  她慢条斯理的说着:“年轻人骗人可是不好的哦!谁说什么都没有的,你看我不是找
到了吗?” 

  啊?她找到了,可是四周明明什么都没有的,我刚想开口反驳,她就转过身来了。 

  “呃……”我捂住口,拼命的平息着我胃里的东西。 

  “你看,我不是找到了吗?呵呵……我终于找到我的心脏了,你看呀。”她笑着,手
里正拿着一个血淋淋的心脏,血水随着她手的摇摆,滴溅在我面前的地上。 

  我屏气看着她,那是一张属于年轻人的脸,只是好象被什么利器划花了,早已看不清
长相了。她是瞎子?也许算吧!不过她的眼睛根本就是两个黑洞,哪里有眼球呀!她还是
笑着,笑在她的脸上显得那么恐怖,恐怖得我甚至忘了呼吸。 

  我拼命的喘着气,看着她胸口的大洞,那里正汩汩的冒着血,鲜血染红了她的白袍子
,血管在她胸前随意的搭拉着,她还在高兴的笑着。 

  “你快看呀!你难道不为我高兴吗?”她缓缓的向我面前走来。“来,快过来,我把
我的宝贝让你拿,不过你千万不要把它弄丢了。” 

  眼看她离我越来越近,我的心已经浮到了嗓子,身体摇的像寒风中的小树。 

  在她的手摸向我的手时,我终于恢复了自己的意识。 

  “啊……”一声尖叫,她仿佛被我吓到了,动作停止在我身体前十公分处。 

  我转开身就跑,尽我最大努力的跑。 

  她在我身后追着,“你别跑呀,我好孤单,你留下来陪我好吗?微微,你是微微吗?
你别跑呀,你等等我,我是……” 

  她的声音越来越远了,我确定她没有跟上来,在极度恐慌中的我,当然也没听到她叫
我的名字。 

  “呼……呼……呼……”我喘着气,看向我身后,空无一人,才放下心来。 

  转身一看,我已经到了一座大门前,门口俨然站着个人。 

  再定睛一看,那不是云姨家吗?而门口站的是姐姐呀! 

  “姐……,姐……,”我唤着她,但却对她的静默感到不解。 

  泪水在眼睛里打转,我慢慢的移向她,然后伸出双臂拥抱她。 

  可是却意外的拥抱到了空气,面前没有人,我再看看四周,除了那扇门什么都没有。
 

  “姐,你在哪儿呀?姐,你出来见我呀,姐,我是微微呀,你不认识我了吗?”我对
着四周叫喊着。 

  可是这里静的只有自己的呼吸声。我吸吸鼻子,抹掉脸上的眼泪。 

  走到大门前去敲门,我的手奋力的向大门敲去,可是门却随着我的手自己慢慢的开了
。 

  一切显得这样诡秘,但我却顾不上害怕了,现在的我心里只想着姐姐。 

  迈过门槛,走进院子,里面的景象让我大吃一惊。 

  原本荒芜的花园此刻却开满了瓜叶菊,一大片一大片的,各种颜色的都有。 

  院子里一对男女在嬉戏着,她们玩儿的那样开心,而远处主屋的门前,正站着个贵妇
,抚着自己已经圆的不成样子的肚子,远远的看着这一幕。看来是马上就要临盆了。虽然
站的很远,但是很意外的,她们脸上的表情我都能捕捉到,该不是自己成了千里眼了吧!
 

  就像现在身怀六甲的美丽少妇,眼里就有数不清的哀怨与浓情,然而,那少妇,竟然
是云姨,虽然脸上少了皱纹,多了些许稚嫩,但还是能认出,那是云姨。 

  往远处的花园望去,那里一男一女正在互相追赶着,那女的我不认识,但是那男的,
不论从眉宇间的气质,还是从那身型看,再配上那张脸,俨然是堂哥陆语辰。 

  天哪!怎么这么乱呀!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云姨身边已经多了个男孩儿,那……那,那是堂哥小时候,没错
,我见过照片的。 

  云姨牵着小男孩儿走进主屋,我目送着他们。 

  忽然一阵风吹过,我双手捂住脸,当再睁眼的时候,院子已经恢复成一片荒芜。 

  一卷卷云袭来,天一下子黑了下来,我看到远处的花园的枯树上吊着个人,是上吊吗
?她的身体还在随风左右飘着,天!是先前的那个和堂哥在花园嬉戏的女人。 

  我下意识的颤抖着,而主屋门前,云姨正在喊着我,“微微,吃饭了!” 

  我加快步伐,头也不回往主屋走去。 

  屋里的小客厅里,饭菜已经上了饭桌了,涛走向我,询问着我的去向,然后把我安排
到他身侧,温柔的从云姨手中接过一碗饭来。 

  看着他一如往常的笑,我的心平静了许多。 

  我平静的看着他,接过他手中的饭。 

  可是,随后盯着那晚饭的我,脸一下子就刷白了。那哪里是饭呀!是一只只蛆呀!还
是活的,在碗里不停的扭动着。 

  同时,一盘菜的盖子也掀开了,浑着恶心的气味,是脓水煮老鼠。 

  我干呕起来,放下碗就冲上楼,只听见楼下传来声声大笑。 

  还有涛尴尬的解释,“云姨,厄,对不起,我想微微她只是害喜罢了。” 

  然后又是哄堂大笑。 

  夜是那么黑、那么长,我在地板上坐着。 

  涛进门了,径自解下领带,然后自己上床睡了。 

  我看着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前的他绝对不会不管我的。 

  我走向他,他已经睡着了,还在说着梦话,“陆潞,你好香,你比你微微姐好多了,
我会和她离婚和你在一起的。” 

  泪水一下子决了堤。我尽力捂着自己的嘴,不发出声音。 

  涛的眸子却一下子睁开了,他还是笑着,只不过笑意并没有到达眼睛。 

  他靠在床头,冷哼着说着:“怎么了?微微你都听到了?” 

  我震惊的无法动弹。 

  他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张离婚协议书,“签了吧!”他口气淡漠的说着。 

  我虚弱的软倒在地上,可是手边却摸到了什么东西,漫不经心的举起一看。 

  那是一段骨头,像烫手山芋一样,我把它扔在了地上。 

  涛捡起了骨头,然后诡异的笑了笑。 

  “我就说你不适合做我的女人吧!一根肋骨就把你吓成这样?” 

  “不,涛,你说过你爱我的!”此时的我像个怨妇一样,口气中多了指责。 

  他挑了挑眉,不大热中的说着:“是吗?我怎么不记得?离婚吧!我根本不爱你。”
 

  “不,可是我爱你呀!我不能离开你呀!”我拼命的摇着头,可换来的却是他一阵阵
的大笑,还有怜悯的眼神。 

  “我真的不想离开你呀!涛,我是真的爱你呀!尽管我以前没说过,但是相信我,我
是真的很爱你呀!” 

  此时此刻,在他就要离开我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是多么的爱他,甚至离不开他一
步。 

  “你真的离不开我?真的不能和我离婚?” 

  以为会有什么转机,我拼命的点着头。 

  然而他却狰狞的笑着,走到我身边,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把刀。 

  “那么,我只好杀了你了。”他举起刀,向我刺来,我诧异的张大眼看着他。 

  在此刻,我不挣扎,像个已经没有心的陶瓷娃娃。 

  闭着眼等待着死亡的来临,然而却没有疼痛袭来。 

  睁开眼,涛被一片红光包围着,正在抱着头痛苦的呻吟着,一会儿便裂成碎片消失了
。 

  红光照亮了整间屋子,不一会儿,房子就不见了,而我正置身在一片空地上,正如我
来的时候那片空地一样。 

  四周好黑,天上没有月亮,远处一片红光向我袭来。 

  我不逃,直觉告诉我,那红光对我无害。 

  红光离我越来越近,被红光包围的是一只狗,白色的狗! 

  不对,那……那是狼,一匹白狼! 

  “淘淘?”我自言自语着。 

  白狼仿佛听到了,“呜”了一声。 

  天哪!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是我十年前遗失的宠物--淘淘。 

  而现在的他变得又漂亮又健壮,全身散发着属于王者的气息。 

  淘淘走到我身边,轻轻的舔了舔我的手,然后拉我的裤腿。 

  “要我跟你走吗?”我询问着,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淘淘好象是听的懂人话的。 

  他点点头,我站在他身侧,全身也笼照着一层红光。 

  而我们四周飘着一双双绿色似眼睛的东西,却不敢靠近我们。 

  我们走着,一如十年前,在黑暗的尽头,我看到了一个金黄色的洞口。 

  我不自觉加快了脚步,而淘淘跟着我。 

  在那个洞前,我仿佛听到了淘淘和我说话。 

  “赶快回去吧!你丈夫很担心你,下次不要再到这里来了。” 

  还没来的急消化它话里的意思,也还没搞清话是谁说的,我就被那个金色的洞吸进去
了……  

6 

  四周飘着浓郁的来苏水味儿,耳边传来争吵声。 

  “先生,你节哀吧!尊夫人已经逝世了,五个小时前她就已经没有心跳了,你再坚持
也没用的。” 

  “不会的,这个时代已经不会出现因为流产而死人的事了,你们这些废物,当我什  
 
么都不懂吗?告诉你们,我也是医生!” 

  “先生,实在是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实在是尊夫人失血过多,且尊夫人的血是
AB阴型的,血库里根本就只有200 cc这种类型的血浆,我想,这都是夫人的命呀!” 

  “可是,后来别人不是捐了800cc吗?难道还不够吗?”他边说边望向陆语辰。 

  “不够呀!”护士失望的叹了口气。 

  “医生,再抽我的。”那是陆语辰在说话。 

  医生叹了口气,“如果再抽你的话,恐怕那个救不活,我们又要抢救你了。” 

  “医生,可以抽我的。”这个声音是陆潞的。 

  “不行,这位小姐,你几个月前才做完心脏手术,所以不行,真的要献血的话,我恐
怕到时我们还得费力抢救你了,你们还是放弃吧!” 

  “不,医生,微微一定会醒的,我相信她!”这个是涛,听他说话的语气是那么坚定
! 

  大家在讨论中,谁也没注意远处病床上的我…… 

  “哔……”心电图开始从一条直线变得有起伏了。 

  病床边传来了个女声,“天哪!医生,医生你快来看,病人心跳和血压在开始恢复…
…” 

  在欢呼声和释然的喘息声中,我却又沉沉的睡去了。 

  再醒来已经是一个星期后了,我正躺在涛的怀中,听着他的心跳。真好,他没有离开
我,还在我身边,还好那只是个梦! 

  像是已经察觉到我已经醒了,他抱紧我,眼角有泪。 

  “微微,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我点点头,随后在他怀里放声大哭。 

  “对不起,对不起,孩……孩子我没保住。” 

  他摇摇头,轻吻我的头发,“你知道我们的孩子一定会很可爱!” 

  一句抱怨的话却不带一丝埋怨。 

  我扎在他怀里,感觉到他在怪我。 

  他笑笑,然后把我的脸挖出来,面对面的,他的大手扶着我的眼泪。 

  “所以,上帝也好喜欢他,才带走他的,你明白吗?我们的孩子是个天使了,他在上
帝的身边当天使,不要怪自己,要怪就怪上帝,他太专横了,跟我们抢孩子。” 

  他是在安慰我,他没有怪我的意思,好感动ing。 

  “我爱你,别离开我。”我轻吐着爱语。 

  我几乎感觉到他的肌肉紧绷了一下,随即他还给我的是无数缠绵的热吻,“我也爱你
,我的宝贝。” 

  “咳……”门口传来不受欢迎的的声音,医生来量血压了,虽然是夫妻,但是被外人
撞上这一幕,我也不自觉的红了脸,而涛却爽朗的笑着。 

  量完血压,医生很自觉的走了出去,然后轻带上门,门还没关严前,他不忘叮嘱一句
“病人才醒,千万别做的太过分。” 

  我和涛相视一笑,他两手一摊,冲我扮了个鬼脸,逗的我一阵开心。 

  许久…… 

  “微微,那天晚上你干麻一个人出去?”他若有所思的望着我,轻吐着疑问。 

  “啊?不是你发短信给我的吗?”我的脑子里也打了个结。 

  “我发短信给你?不可能,你知道我从来不发短信的,我有事找你只会打电话。” 

  “可是的确是你的手机给我发的短信呀!” 

  “可是……我根本就不知道短信怎么发,再说,那天晚上我根本就没带手机出门,又
怎么会是我发的?” 

  疑问,全是疑问,到底那个短信是谁发的呢? 

  这次的谈话因为云姨到来而打断了,所以我们并没谈出个结论来。 

  按理说,我的病住两个星期应该就可以出院了,可是涛坚持要我住两个月,我不明白
原因,但也听他的话留下了,因为他是医生嘛! 

  两个月后,我回到了云姨家,大家在主客厅开了个小宴会,请了云姨家的几个朋友,
但是我都不认识。 

  我和涛讲起了我住院时做的那个怪梦,在场的人听了全被吓的夜里不敢回家了,而涛
却没什么表情,反到是云姨,脸刷的就白了,早早的就回屋睡了。 

  而宴会因为云姨的缺席,冷清了许多。 

  第二天,云姨就病倒了,而固执的她坚持不看医生,只说自己是吃坏了肚子了,不过
大家都有吃一样的东西,怎么我们就没事呢? 

  随后,涛在刘妈房间的门口捡到了一小包药粉。 

  云姨病的越来越厉害了,陆潞和陆语辰天天守在她身边。 

  这天,云姨意外的精神好了许多,她把我们招到身边,包括刘妈和李伯。 

  云姨的脸白的像纸一样,再没有先前的红润了。 

  她一直重复着两个字“报应”,她说这是老天给她的惩罚。 

  在大家面前,涛拿出了那包药粉,然后当着大家的面递到刘妈面前。 

  从刘妈震惊的表情中,可以猜出,那包药粉的确是她的。 

  “怎么会在您这儿!”刘妈恭敬的问着,然而眼神间的慌乱却透着心虚。 

  “为什么这么做?”涛所问非所答。 

  “啊?白少爷,你在说什么?刘妈我年岁大了听不懂呀!”刘妈还在闪烁其词。 

  陆语辰从云姨身边走过来,接过纸包,并询问着:“什么东西?” 

  涛托了托金丝眼镜,然后慢条斯理的说着:“AS2O3。” 

  “什么?”像是没听清楚一样,陆语辰又问了一遍,但此刻他的脸上已经呈现出阴郁
了。 

  涛慎重的点点头,一字一字的又重复了一遍,“三氧化二砷,AS2O3,你没听错。” 

  这时大家全听的云里雾里。 

  我轻问出声:“涛,你们在说什么?说清楚点!” 

  几乎在我说话的同时,堂哥以高于我音量的声音询问着涛,“你确定?那么纯度呢?
纯度是多少?” 

    

  涛双手一摊,耸耸肩,“不是纯的,至于纯度我不知道,估计不会高于50%,不然你
想云姨现在还能好好的躺在床上吗?” 

  堂哥气得大吼,“刘妈,我们陆家待你不薄,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 

  此刻的刘妈只能任堂哥晃着她的身体,眼神空洞。 

  “辰儿,别难为刘妈了。”云姨在床上唤着堂哥。 

  “对呀!语辰,刘妈不是主谋,她后面一定有人指使她的,别难为老人家,还是先和
大家说清楚比较好。”涛抱住他劝着。 

  堂哥又守到云姨身边,而刘妈的身体却软倒在地上。 

  涛尽量用大家都听的明白的话解释着。 

  “三氧化二砷,也就是AS2O3,这种东西一般都用作制造毒剂,就像杀虫济这类东西
。然而不纯的三氧化二砷就是我们民间一种非常普遍的毒药,就是“砒霜”,砒霜这种东
西,其实少量的服用是美容的,所以前些天大家才会觉得云姨特别漂亮。但是,如果坚持
每天服用的话,就等于是慢性中毒,药力积攒到一定分量就会毒发,最开始的症状就是上
吐下泻,就向前些天云姨的症状一样。” 

  在涛陈述完后,刘妈已经泣不成声了,而整个屋子都充满了阴郁,让人喘不过来气的
阴郁。 

  看着刘妈老泪纵横,大家谁也不忍怪她了。 

  涛抱紧我,他的手心充满了汗,他在紧张?向传给他力量一般,我握紧了他的手,他
安慰的朝我一笑。 

  他带我上前,满脸堆笑的看着陆潞,犀利的眼睛从圆框眼镜后审视着她。然后说了一
句使在场所有人震惊的话。 

  “那么陆潞,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指使刘妈这么做吗?” 

  四双眼睛一致的看向涛,那四双眼睛里都写着震惊。 

  只有刘妈看着陆潞,任人都能看出她无辜的眼睛在说,“你清楚的,我什么都没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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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卡没钱了,mm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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