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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JJason (大选之后,还是总统么?), 信区: EduInfo
标  题: 访南开大学校长侯自新:过客匆匆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at Nov 27 11:39:21 2004), 转信

访南开大学校长侯自新:过客匆匆

我对天津的好感多半来自那里“张大民”式的平民气息。算起来,去天津也有五六次之多,却没有一次是计划中的:在北京办事有空闲时,便会惦记着去天津顺一趟,逛逛劝业场、南市街、解放桥,当然,还有八里台南开园的老友们。


  在采访侯自新的一个多小时里,他很少谈及自己,一直在讲南开园里的新闻旧事,讲年逾九十的老校友陈省身,讲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这样的讲述出现在慵懒的午后,很容易导出错觉——仿佛一束追光打在空旷舞台的一角,人到中年的侯自新就在光晕中央,那舒缓、淡定的声音荡漾开去,瞬间将听者包围。

  南开园算不上古朴,侯自新说,那是劫难造成的。侵华日军占领天津时,南开大学几乎被炸平了。只留下一座楼,因为投到那里的炸弹是哑弹。也就在那次,铸于建校之初的一口校钟被日军掳走。几年前,重铸的校钟又回到南开园,每逢开学和放假,悠远的钟鸣会引来不少市民汇聚。“重新铸钟就是让学生不要忘记这段历史。”侯自新说。

  不能不提到周恩来先生,他是南开人的骄傲,曾写下过“我是爱南开的。”1919年的那个秋天,从日本回国的周恩来进入南开大学文科学习,尽管不到一年后便转赴法国勤工俭学,但他注册的62号学号被长久地留存下来。在周恩来先生身前身后,南开园走出大师无数,科学家陈省身、吴大猷,著名戏剧大师曹禺……尽管如此,曾经民办的经历使南开人更具备忧患意识和自力更生的能力,直到今天也未改变。

  谈到南开大学的发展,侯自新说,“不要丧失信心,不要失去目标,在历史长河中我们总是匆匆过客,要把我们的事情做好,为后人铺开一条道……到时候,不管在什么地方,我们都会很安心。”

  记者:在读南开的校史时,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情,就是相当长的时间里,南开是私立学校,规模也一直不大,南开似乎也寻找到了小规模发展的路径。但今天中国的高校,似乎都在忙着扩招、合并、跑步追赶世界一流大学,在这样的潮流里,南开大学是怎样一个姿态?

  侯自新:现在都承认这样一个现实:进入新世纪以后,由于经济的发展,特别是经济结构的转型,这就是我们常说的知识经济或新经济的发展,高等教育面临着一次非常大的冲击。但这并不是我们面临的第一次冲击,在从计划经济向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转型时,已经对教育提出了一个要求,现在,高等教育又面临着新要求。

  首先,高等教育加快发展速度,由于国家对人才的需要激增,1999年国家下决心扩大招生规模,从1998年的9%到现在的13.2%,这是很大的变化。其次就是建设一流大学,按照中央的指示有两个重要工程,211工程和建设高水平一流大学计划。这两个工程的实施都是要培育一批适应国家建设需要,接近或达到国际先进水平的院校,使得我们的高等教育不仅在覆盖面上达到一定规模,而且在质量上有所突破,与我们的国家地位相适应。这两大举措应该说是空前的,这是靠我们综合国力的增强来实现的,早了不可能达到,晚了就要误事。在这两个问题上,中央的决策都是非常重要的,给中国高等教育带来的机会和挑战也是空前的。一个方面,国家下这么大的决心,拿出这么多的钱来,我们多年梦寐以求的中国高等教育的发展的机会来了,但同时也是一个严峻的挑战。对我们来说,如何抓住机遇,真正缩小差距是最重要的,特别是我们这种学校,主要任务还不是扩招,而是要把我们的水平提高上去,这当中就出现一个问题,就是我们怎么样来寻求自己的定位,怎么样来实现这个目标。

  记者:历史上,南开是一个很有传统的学校。

  侯自新:你说的很对,南开大学是在1919年五四运动之后建校的,它与北京大学和清华大学很不同,北京大学当时是清政府办的,也就是说是国立的,清华大学主要是靠洋人办的,而南开大学是我们中国人自己办的,是所私立大学。创办人严范孙、张伯苓先生是近代很有名的教育家,1904年,张伯苓先生在天津先办了中学,当时是把一个私塾办成学校,开始了西式教育的实践,15年后他决定办大学,到日本进行了考察,最终创办南开大学是靠我们自己的力量,自己筹款来解决生计和发展问题的,这个传统对南开影响深远。

  记者:除此之外,张伯苓先生为南开奠定了怎样的基础呢?

  侯自新:张伯苓先生是哥伦比亚大学的教育学硕士,一生中两次到国外留学,回来后的办教育的想法差别很大。第一次,他的想法是把国外的办学理念、办学经验用在我们的教育实践重中,基本是按着西方的模式在办,但一段时间后,出去又回来,他的想法变了,他提出了一个口号“中国化”,就是说你办学是在中国办,是在天津办,你的教学就必须和中国和天津相结合。当时我们学校有两个系是最好的,一个是经济系,因为天津是北方最主要的工商业城市,北京当时是政治中心,不是经济中心,而天津是铁路、公路、海运交通汇集的中心。在30年代,南开大学的“物价指数”是非常权威的,起着指导性的作用,当时还没有国家统计,直到现在研究经济史必须要研究南开大学的“物价指数”。此外,天津是沿海的工业城市,化学化工工业非常发达,盐场是中国人发明的,南开大学起了很大作用。所以在30年代就有了这样的两个研究所,一个是经济研究所,一个是化工研究所,这说明当时的办学和中国的实际非常契合。当时的南开大学又是抗日救国思想的发源地,所以后来日军在占领天津后把南开园炸毁了,因为南开大学是日本人所痛恨的。现在回过头来看,我们的历史是非常光荣的,我们的老校长是很有远见的。

  记者:一所大学的个性与特质总是在岁月磨砺中渐渐形成的,历史赋予南开的是什么?

  侯自新:南开大学被毁后,在抗日战争时期,国民政府教育部就把南开大学、北京大学、清华大学组成联合大学,在1937年迁到长沙,1938年迁到昆明。经过战争的洗礼,南开大学在南迁时受到了磨练,又从北京大学、清华大学两个哥哥那里学到了很多。三所不同的大学,三种不同的办学理念在西南联大得到了很好的融合,这对我们后来的办学有很大的影响。

  说这段历史,最重要的是想说明南开大学最大的特点是植根于中国本土,和中国的具体情况相结合,和地方上的联系也十分密切。另外,因为南开大学是私立学校,学生必须要考虑毕业后的出路问题,所以我们的校风是非常朴实的,南开的校训是“允功允能,日新月异”。功,即为社会服务;能,即为社会做贡献的能力,不同时代都可以赋予它不同的内涵,从中国古典文化发展到现代文化,发展到和西方文明的结合,这句话的本身也在不断发展。南开大学的学生秉承了这种精神,注重实实在在去做事情,不断进取,这种精神一代代传下来了。

  记者:我在南开大学看到的最大的人物塑像是周恩来总理的。

  侯自新:周恩来是南开大学第一届学生,实际上他在南开大学不足一年,1920年就到法国勤工俭学去了,但周恩来是南开中学毕业的,接受了四年的完整教育。他在日本留学时,张校长正好从美国回来经过日本,他去看校长,张校长说我要回校办大学了,希望你们回来读大学,周恩来就回到了国内。周恩来对南开的影响是很大的,他的人格魅力、对事业的态度,都堪称楷模。

  记者:您刚才提到了陈省身先生,他是什么时候回到国内的?

  侯自新:他在1930年从南开大学毕业之后,考上了清华大学的研究生,然后去了法国,后来在30年代中后期回到国内,在西南联大任教。二战期间,他去美国访问,做了一些很好的开拓性的工作,战争结束后,由他来组建中央研究院的数学研究所,后来到美国后,在芝加哥大学任教。70年代初期,中美关系开始解冻,1972年他就回来国内。这30年中前面的20多年,由于身体状况的因素,每年基本上回来一次,1999年他决定回来定居。现在南开大学就是他的家,偶尔也会到国外去走一走。90岁的人,眼不花,耳不聋,谈吐比较清楚,只是腿不行。

  记者:有时候,传统也会成为负担,南开大学是不是也面临着扬弃传统,吐故纳新的问题?

  侯自新:是的,抗战前,南开大学最多也不过1000多名学生,100多位教员。在近20年中,南开大学作为国家的重点大学,作为首批进入 211的学校得到了重点支持,我们自然应该肩负建设高水平大学和向国际一流大学迈进的责任,我们责无旁贷,也是社会各界对我们的期望。在发展过程中,我们要结合自身的实际,继承我们的传统。南开大学现在是公立的,但因为它曾经有这么一段民办经历,所以一直有一种自力更生的精神,要靠自己的努力去把事情做好。当然,我们也要争取国家对我们的投入,但更重要的还是靠自力更生,艰苦奋斗。从物质上,南开大学可能要比其他学校差一些,原因是我们历史上有两次大的灾难,日本占领天津的时候,学校几乎被炸平了,只剩一座楼,那也不是日军不想炸,是那个炸弹没有爆炸。几年前,我们专门铸了一口校钟,原来的校钟被日军掳走了,重新铸钟就是让学生不要忘记这段历史,现在它已经成了我们学校的一个景点,开学、放假的时候我们都要鸣钟,很多市民也赶来看。再一次就是1976年的大地震……所以,实事求地讲,在物质上我们和其他学校相比要差一点。

  记者:还有这样一种说法,南开大学很不错,但毕竟是所小学校,特色也不够鲜明。您同意这种说法吗?在您的计划里,南开大学应该办成什么样?

  侯自新:我们有一种精神。和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复旦大学、交通大学相比,我们还有差距,但这些已经翻过去了。我们在考虑的是,南开大学能办成什么样的学校?从实际出发,我们不一定要做最大的,我们选择求精求强。

  南开大学历史上就不是一所很大的学校,小的学校一样能做好,像法国巴黎高师,只有3200名学生,他们讲,normal的解释在拉丁文中就是示范的学校,所以说,小点的学校不是不可以办好。南开大学的规模是不大,但是结构要合理,即“规模适度,结构合理,特色鲜明”,要办成这样一所高水平的大学,是我们第一步要实现的目标,我们主要从办学质量、办学效率、办学水平上下工夫。我们现在的人数是17000名,到2005年人数控制在20000名左右。本科生现在比较稳定了,研究生还希望有一定的发展,我们希望达到12000名本科生、8000名研究生的规模,3:2的比例比较合理。对研究生,我们要保留一部分,淘汰一部分,也要从其他学校吸收一部分,这样才能保证研究生的质量。

  结构上,我们要重点调整好学校的学科结构,南开大学是一所综合性大学,经过改革开放20年的发展,我们发展了技术类的工科专业,比如电子、信息、环境工程、光学工程、生物工程等,这种技术类的工科和理科的结合,传统的基础研究和应用研究的结合是有好处的。文科方面,我们的经济系原来就比较强,我们要加强应用类发展,比如经济管理、法学、社会学、政治学等,另外我们还在建设医学系,当然这个工作很艰苦。现在除了军事学之外,文、经、管、理、工、农、医、教育等门类我们都很齐全,我们的学科结构也比较适应现代社会的发展,过去我们更多的是关注基础学科的发展,现在则更注重应用学科的发展,当然这不是要建立在牺牲基础学科的发展之上的,而是一个滚动发展。

  在特色上我们的考虑也很多,没有特色的学校就没有自己的风格,是不可能成为一流的。过去我们最大的问题是经济高度的统一,全国高校统一的课程设置、统一的管理模式造成了我们的千校一面的结果,改革开放后特别是近十年来,这种情况有了很大的改变。

  那我们的特色是什么呢?南开大学的发展和国家的发展,天津的发展是分不开的,我们要选择有传统优势的化学,这个领域我们在国内一直是最强的,它和生命科学结合形成化学生物学,为此我们从哈佛大学请了一位教授,他从事的就是生物化学。另一方面要和材料结合,这既符合国际发展潮流,又适应天津发展的需要,天津市的发展导向是很强的,研究成果首先要在天津市转化为生产力,我们必须要考虑如何使我们的土壤更肥沃。现在南开大学把数学作为冲击世界一流学科的重点学科来建设,中央对此也非常关心,国家决定投资3亿元建设数学研究中心,建成之后将成为国内也是国际上条件最完善、最齐备的数学研究中心,我们想把中心办成世界数学研究和交流的中心,为此,南开大学也汇聚了一批世界上著名的数学家。我们的经济系是中国人民大学之外学科最齐全的,我们还要花更多的精力去把重大理论问题和现实问题结合起来。南开大学的政治经济学研究中心,主要是研究劳动价值论的,我们还有APEC研究中心,这实际上是为国家决策服务的。我们还要对前瞻性、全局性的问题开展讨论、研究,比如物流学的研究,目前天津市已经把发展现代物流作为天津市十五计划中的支柱产业。

  记者:您刚才讲到了南开大学的不少特点,最鲜明的是什么呢?

  侯自新:南开最鲜明的一个特点就是“务实”,在旧社会,拿到毕业证书未必能找到工作。其实,你在社会上不仅要表现你的实力,更要表现你对社会的适应能力,你的心理、生理各方面的准备,这个传统几十年来继承了下来。我们现在学生的就业率非常高,绝大多数学生都能找到理想的工作。有个有意思的例子:华为的老总跟我说,他们公司在多的时候一年要招几千名学生,原来他不要学数学的,认为学数学的跟他没有什么关系。我们学校一位数学系的研究生,刚去时哪个部门都不要他,但他的心理调节能力比较强,不是抱怨周围环境,而是做事,用实际行动来说话。在做了一段时间之后,大家发现他做的软件非常漂亮,没有毛病。和他相比,很多学生想法很好,也很有激情,但出来的东西粗糙,老出错,而他出来的东西各个部门都抢着要,后来大家发现南开大学出来的学生踏实,这都跟学校的学风有关系,我们一直提倡“埋头苦干做实事”。学生自己跟我讲,比较下来,觉得南开的学风是比较好的,这也是我们自豪和欣慰的。

  记者:看得出来,南开大学花了不小的精力打造一批重点学科。您认为,一流学科和一流大学又是什么关系呢?

  侯自新:我们建设一流大学的步子是要一步步走的。第一步要建设一个高水平的大学,这当中首先要让几个学科接近或达到世界先进水平。我们没有北京大学、清华大学这样的实力,也没有国家这么大的投入,但是我希望我们的学校办的和他们的一样出色,这里的一样出色,主要是指某些学科可以和他们竞争。我们要重点发展几个学科,其他学科也有所发展,几个学科办好了,不仅有示范性的作用,也能够和世界上一流的大学比较。

  什么是一流的大学?现在还没有一个严格科学的标准。我听到一个很精彩的说法,“世界一流大学我不知道有什么标准,但一流的学科肯定有一个标准的。”实际上,在某些学科中你达到了世界一流水平,你就接近了一流大学。其实所谓的一流大学,就是有一批一流学科的大学。我们应该以特色来取胜,来实现有限的目标。我觉得最关键的是要在这些学科中汇集一批很有发展潜力的年轻人,如果他个人已经发展得很好,我们现在的条件不具备把他请来,所以我们更注重潜力,只要看准了一个年轻人上佳的发展潜力,我们就可以在南开大学这块土壤中把他培养起来。事实上,我们的数学学科就是这么做的,在全世界范围中挑选了一批有潜力的人,有些在国际上同领域中是最好的。

  这个方法需要一个好的眼光,不容易做到,所以在用人的问题上我们还要胆子大一些。1997年我们就提出这样一个战略,1998年出台了一个政策,获得国家青年基金资助的,或教育部跨世纪人才,人事部评为功臣的,我们给予特殊的资助,当时分别有6万元到10万元的津贴,这在全国还是不多的,现在这样的做法已经很普遍了。这些人的第一感觉不是仅仅看你给了多少钱,关键是对他们的重视,给了他们多少空间,对他们是否真的认可。

  记者:在这个事情上,南开大学能做的是什么?

  侯自新:我们要创造一个很好的软环境。从大环境看,学术界现在功利主义比较重,急于求成,说到成果就是多少本,多少篇,似乎文章发表得多了,书写得多了,就很了不起。其实不尽然,特别是基础科学,原创性的研究都是长期积累的,在这个意义上,我们提倡坐冷板凳的精神,提倡十年磨一剑的做法,来积累力量寻求突破。在这个方面,我们要为他们创造一个相对宽松的环境,同时给他们必要的物质条件,我相信在关键的地方可以早一点突破它,这样有可能尽快缩小和国外的差距。

  大环境中,国家科教兴国战略实施,对高等教育很重视,再过20年,相信我们高等教育的水平和世界的差距一定会缩小,在某些方面,我们一定能和世界先进水平相提并论。当然,南开还会再发展,真正建成一流的大学还有更长的时间。

  但我们不能丧失信心,失去目标,在历史长河中我们总是匆匆的过客,要把我们的事情做好,为后人铺开一条道。我们达到这个目的时,大家都会很欣慰,都会回头来认可我们的工作。到时候,不管我们在什么地方,我们都会很安心。

  记者:现在的生源竞争似乎也越来越激烈了?

  侯自新:关于生源问题,因为南开大学原来是隶属北方区的,所以我们的生源主要是天津的好生源。可以这样讲,除了北京大学、清华大学之外,我们的生源是最好的了,每年都在600分以上,去年我们在天津招生的平均分数是620分。

  生源大战现在不得了,谁也不敢打盹,北京大学、清华大学也不敢。每年四五月份的时候,学校领导都要到各地去游说,然后把中学校长请来,我们亲自跟他们谈,让他们动员学生,大家都想要好的生源。但是应该说,在三北地区我们的生源是很好的,另外南方一些地区我们的生源也不错,像在四川、重庆等地;高等教育相对落后的地区,像江西、福建、安徽等地,我们有很大的影响力。从全国来说,在生源方面我们排在六七名的样子。

  记者:对那些正在苦读、怀抱一腔报负的年轻人,您会给什么建议?

  侯自新:我觉得最重要的一点是要有远大的目标,人生目标是每个人都必须有的,这使得他能够奋发向上。但最重要的还是脚踏实地的做,凡事不要去追求他的浮华空洞,其实你最重要的东西都是从你脚下一步步走出来的。做事情,你不会做要学,做好了就是做好了,没做好要把它做好。我想,有了一个远大的目标,又能脚踏实地地工作,这样的人成功的机会非常大,这就是我的人生体会。

  侯自新:

  1967年南开大学研究生毕业,现任南开大学校长兼研究生院院长,中国数学学会副理事长,中国高等院校数学研究与高等人才培养中心主任,天津市学位委员会副主任。

  多年从事李群、李代数及齐性空间微分几何等方面的研究与教学工作,研究解决了一些长期未能解决的数学问题,被美国及德国的“数学评论”聘为评论员。他是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重点项目“李群及其表示理论”的项目负责人,也是国内这一学科方向的主要学术带头人。1990年、1998年先后获国家教委科技进步三等奖。1992年曾获天津市中青年授衔专家——李群专家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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