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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我这个“考蔫”的笨蛋(11-13)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2年08月07日20:42:29 星期三), 站内信件
我这个“考蔫”的笨蛋(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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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kaoyan.com 2002/7/31 考研论坛
kaoyan.com网友ququtdr发表于考研论坛“原创地带”版,转载请注明出处。
十一、
从常娟家回来,精神面貌焕然一新,又重新步入了正规的复习轨道。
经过这两次的英语培训,尤其是经过曹其军的辅导后,心理感觉好多了。下一步该多做
一些练习,巩固所学的答题技巧,提高答题速度。再说,硕士研究生考试又增加了听力
测试,虽说不记入总分,也总该稍作练习吧。我该得复习一下那要命的专业课程了。大
学时,考前几个星期狠狠地看书,考试后就把书扔向一边,什么都不管了,很多东西根
本没有留下什么印象,而今,一切还得从头再来。时间对我来说,非常宝贵。这段时间
早出晚归,总算粗略地把政治背了一遍,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这一系列
一脉相承的理论,也总算在心里有了一个大体的轮廓。我又开始关注这一年来时事要闻
。江主席要立说了,到清华大学演讲,在七?一期间作了重要讲话,提出了三个代表思想
,修改了党章,又倡导了以德治国的思想。国内捷报不断,十五届六中全会胜利召开了
;申奥成功了;加入世贸了,长达十五年的谈判在中美双方的妥协和让步中双赢了,中
国终于与世界接轨了,世界经济一体化趋势更为明朗了。中国足球队经过四十四的期待
第一次入世界杯时的狂喜,此刻在脑海里留下的,也仅仅是淡淡的印痕。与此同时,国
际上风起云涌,美国的一架军用飞机与中国亲密地接了一个吻,中美关系再度紧张了,
网络黑客和红客们在相互拆招了;嚣狂的美国人,也终于人权委员会改选中第一次落下
了,有关于中国人权问题的议案最终第十次被否决了,豺狼之心暴露无遗了,恼羞成怒
地拖欠联合国会费了;巴以冲突升级了,中东和平危机濒濒上升了;日本右冀势力抬头
了,小泉二郎参拜靖国神社了,日本教科书篡改历史了;上海合作组织成立了,《反对
恐怖主义声明》发布了。然后“轰”的一声,爆出个9?11事件,嘿!嘿!美国风光,千
里兵封,万里血飘,纽约内外,废虚莽莽,白宫上下,人声嘈嘈……于是乎,全世界范
围内反恐的呼声水涨船高。东西多了,我的大脑又开始混沌了,总是不由自主地联想以
前经常与阿飞玩《反恐精英》游戏情景,我跨着冲锋枪,带着手雷,四处撕杀,死了生
,生了又死……恍惚中,我只剩下了半条命,也许另外一半在常娟那儿。只有在劳累了
一天后,躺在床子,抚摸着常娟以前睡过的被子,才会在心头掠过一阵阵的温馨,有时
候,想着想着常娟,就不知不觉地进入了梦境。我似乎总有一种特别的东西,在激励着
我,在刺激着我;我虽累,但丝毫也不觉得痛,我总是情绪高昂,满怀激情,洋溢着快
乐,冲满了兴奋;我总是大步流星,昂首挺胸,风风火火,来去如风……
11月10日,是硕士研究生报名的第一天。大约7:00的时候,常娟打了我的扩机。我知道
,她已经出门了,这是我们事先就约好的。考虑到从她家到师大需要20几分钟时间,加
上出门等车,加起来大约需要半个小时,我决定花十分钟先洗个头。带好身份证、毕业
证,以及早已备好的一把雨伞放进背包,就准备出发,临出门的时候,又随手拿起桌上
的文曲星。我尽量放慢了步伐,以便让晨风吹干我的头发,我没有打摩丝的习惯,那样
子让我总觉得顶上直刺刺的,非常不舒服。
天空中阴阴的,北面的天空凝着几朵黑云。昨晚特地注意了一下天气预报,说是阴转雨
。我倒是希望天公作美,在我们报完名后,不早不晚地拉下雨幕,趁着雨水进一步浸润
常娟的心。确实地说,我希望能和常娟来一次浪漫的雨中漫步,亦或是下得再大一点,
让我们共同撑开一片伞下的天空。
校区附近的居民醒得早,四处都是忙碌的身影,节假日也毫不例外。透过路旁的栅栏,
可以看到师大附中学生的训练场面。前边,学生理工宿舍楼一带,喧哗声此起彼伏。一
边挎着书包,一边啃着面包,前去自习的学生,随处可见。几家有名的津市牛肉粉店、
兰州拉面馆,饺子混囤等小吃店,更是生意火爆。穿过一条狭长的巷子,经过附中的校
门口,远远地就可以望见师大校园公交车停靠处的那个三叉路口。
立珊、305路公共汽车,一辆接一辆地从我的身旁经过。我掏出文曲星,想背几个英语单
词,可就是心神不宁,坐立不安。带着一丝丝紧张的甜蜜、一点点痛苦的快乐,我在等
待中思念着,或者在思念中等待着。
常娟一下了车门,我就看见了她。我立刻迎了上去,我们没说上几句话,就转乘后面的
一辆202路公共汽车。常娟今天的精神状态不太好,眼圈黑黑的,带着明显的倦意,直让
人心痛。唉!光是英语政治两门公共科目,都令我这个大男子汉焦头额烂,何况是这么
一个妖滴滴的一个女孩,真难以想像,那些“考研妈妈”,在学习、工作、家庭生活的
三重压力下,是怎样度过这一段苦涩而又悲壮的岁月。
这次我没有忘记阿飞的话,关切地对她说了几句,要注意休息啦,晚上不要熬得晚了啦
。常娟有些感激地望了望我。这次,我们靠得很近,我几乎是贴着她的身子站在她的身
后。稍稍低一下头,就可以吻到她的秀发。淡淡的清香醉人心鼻,洁白的后颈让人兴奋
不己。随着汽车的不停的振荡,我们的身体也不断地发生了轻微的摩擦,下面的“小老
弟”不由自主地直立了起来,几次刹车时,收势不及,直直刺在她丰满的臀部。常娟愠
怒地望了我一眼,有些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我满脸通红……
常娟会不会把我当成乘人之危的不正经人?
汽车到了天心阁站,下了车后,我特意买了一些零食,并递给她一瓶娃哈哈牛奶。都说
牛奶营养丰富,又有利于美容嘛,再说女孩子很少有不喜欢吃零食的。常娟却没有接,
说是闻不得那股奶味。我有些急了,直到她多次解释事实确是如此,我才作罢。我知道
常娟喜欢喝水,转身要为她买一瓶矿泉水,常娟却坚持自己付了钱。
报考地点在自考办,跨过工农桥,远远的就望见了一群黑压压的人头。大门口旁,红纸
黑字地张贴着2002 年硕士研究生的招生公告。市内几家考研辅导班,来回散发着传单。
毕业后的一些老同学、旧相识,相互之间打着招呼,感怀着生活。幸好,我们都没有熟
人出现。
9:00的时候,铁门终于打开了,人群一窝蜂地涌上楼去。我和常娟顺着人流,跟在后面
。快到三楼的时候,我就发现常娟呼吸明显的有些急促,并不时地长吁短叹。
“你怎么啦?”我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啊!”
“那你怎么老是唉声叹气的样子。”
“哦!养成一个习惯了,高中时我同学也老是说我。”
习惯?这是那门子习惯!西施捧腹?黛玉葬花?我心里这样想。
十二、
地点在六楼的会议厅。可我们到了五楼,就上不去了。一大群人挤在狭窄的楼道上,进
不得,退不得。我们拥挤着排着队,一个接一个地检验身份证、学历证书,然后交费进
场。
好不容易才到了六楼,就听见有人私下里议论着报名的一些情况。说是今年采用电脑照
相,报名费涨了50元。旁边马上就有人利用马克思政治经济学中的剩余价值原理幽默了
一句:“因为我们的剩余价值需要被多个部门层层瓜分了嘛,今年又增加了一个被瓜分
的对象,自然要涨价了。”他的话刚说完,便引来一阵笑声。常娟随口说了一句:“15
0元,我身上可没有50元一张的。”我马上接了一句:“没关系,我们可以一起交费啊!
”其实,我身上有两三张面值为50元,但是我还是宁愿把她的一起交了,然后,等到一
切办妥当了,她想起要还钱了,递给我100元,我再找她50元,要是她没有想起来,我也
绝对不会问——这样子虽然繁琐了一点,还可能会吃一点亏,可是我喜欢。人啊!有时
候还真是一个奇怪而又复杂的动物。
终于进了场,然后在左边的柜台上领取了有关报名的资料。好不容易找了一个座位坐下
,我才发现我没有带填涂信息卡的2B型铅笔。正烦恼着,常娟却笑着从包里面拿出笔和
刀来,并递给我一支。
“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带的。所以我为你预备了一支。”常娟有些得意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
“唉呀!靠感觉嘛!”
感觉?难道她对我已经有了感觉?这么说来,今天早上在车上的时候,不小心地对她进
行了亲密的“碰撞”,她并没有责怪我的意思。想到这里,心里面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了
地。
很快,常娟成了最受欢迎的对象,不时地有人过来借小刀,还有些男孩子趁这个机会前
来搭讪,常娟表情淡淡的,故意找我说着话儿。我一边与常娟答着话,一边看着他们识
趣地走开,心里得意极了。强大的虑荣心让我觉得我已经被列入了本日幸福排行榜上的
首位。接着,又有过来一位漂亮的女孩子,白皙的皮肤,纤细的眉毛,明亮的眼神,鼻
梁上架着一副眼镜,显得文静、内秀。常娟似乎与她很投缘,不一会儿就已经与她聊得
很热乎。
填涂好信息卡后,工作人员在唯一的一台电脑面前把输入资料存档,我们再一个接一个
地在电脑前面摄影。到了12:00,下班的时间,才仅仅完成一小部分工作。
我和常娟走了出来,天沉沉的,地上不痛不痒地飘了几滴雨。
常娟抬头看了看天色,道:“不知道会不会下雨,我没有带伞呢。”
“没关系,我这里面有呢!”我拍了拍背包说道:“我昨天特意收听了天气预报节目,
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带伞……”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会带伞呢?”
“唉呀!靠感觉嘛!”我学着常娟的语气。
常娟相对望了一眼,相视一笑。
自考办大门左侧是芙蓉大道,大多是娱乐场所,我们还是照来时的路线,刚跨过了工农
桥,就望见天心公园旁边的一个巷子。
我指着巷子口对常娟道:“那里面肯定有餐馆,我们一起进去吧!”
“倒是不愁没地方吃饭,只是不知道中午休息时间该怎么过好。附近又没有什么熟人。
”
“我们可以上网啊,那边不是有一家网吧吗?”我用手指了指,说道。见常娟沉默着,
我又补充了一句:“我在外面实在不知道干什么,我就去上网,一来可以找一个歇息的
地方,二来还可以喝一杯劣质的茶。”
“上网啊?我还想到图书城去看一看呢。”图书城就在前面一站,听她说话的语气,一
时还真搞不清她到底是要愿意一起去上网,还是想去图书城。
跨过马路,就可以清晰地看见一家饮食店的招牌了。常娟说要给家里说一声。我马上递
上IC卡。我知道大凡家里面装有电话的,大多没有随身携带IC卡的习惯。常娟甜甜地冲
着我笑了笑。
虽然天空没有恰到好处来一阵蒙蒙的细雨,可似乎我们的关系正在顺利地进展着。
餐馆店面不大,里一间,外一间。稀稀落落的几个客人,显得有些冷清。我们随便在上
面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然后我立即叫老板彻了一壶茶,既然知道了常娟有这个爱好
,我可得好好地表现了一下。
刚坐了一会儿,就有一群报名的人,一时没找到餐馆,向这边涌了过来。小店一下子就
变热闹了。我点了一个茄子熨,一碗紫菜汤,常娟要了一个青菜,一个蚂蚁上树。我们
聊了一会儿,就有人向常娟打了声招呼,我回头一看,竟然是刚才在报名时在大厅里与
常娟很聊得来的那个戴眼镜的、文文静静的漂亮女孩。
我热情地与她打了一个招呼,大方地说道:“不如坐下来一起吃。”
常娟也热情地作了邀请。
女孩坐了下来,于是我们又加了一个菜。
女孩彬彬有礼地自我介绍了一番后,常娟却笑着指着我说:“这是神仙,很会看手相了
。”
我一惊,立即回答说:“哪里哪里,骗人的鬼把戏。”
常娟不一会儿就把我晾在了一边,和女孩大谈起“蝶仙”。看着她们说得津津有味,我
不由得感叹:“那些东西肯定信不得,这是唯心的。”
“你最近政治书背多了吧。”常娟给了我一个白眼。
女人有时候还真奇怪,明明她们自己都觉得不可信,可是还偏偏喜欢说。
我急忙端起茶壶,给常娟加满。常娟笑着说:“你把茶壶放到这边来吧。”
“没关系,为你效劳是我的幸福。”我马屁了一句。
常娟望了我一眼,又神气地与女孩对视了一眼。
直到现在回想起来,我才知道,两个漂亮的女孩之间,已经暗暗地进行了一场没有硝烟
的战争。
菜终于上来了。看着那光秃秃的树干上,稀稀落落的几只少得可怜的蚂蚁,大概就可以
明白这家餐馆生意冷清的主要原因了。
这顿饭吃吃停停,说说笑笑,居然花了40几分钟。我付了款。女孩有礼貌地向我们道谢
,说是我们让她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然后要给我付钱。我乐得在常娟面前充大方,我
不肯接。女孩硬是递了过来。我只好说道,你要是把我们当朋友,就不要给了。女孩说
,正因为把你们当朋友,就一定要给,君子之交淡如水嘛。最后,我没办法,望了常娟
一眼,接过她手上的钱。然后,我发现女孩得意地冲常娟笑了笑。
出门后,女孩说想到图书城看看。我想起先前常娟说的话,说道:“那太好了,我们正
好同路。”
而与此同时,常娟却说道:“我们可能不能陪你了,上午我们就商量好了,准备去上网
。”
话刚说完,我们的脸上不由得一红。我们的关系一下子就变得有些微妙了起来。
下午,感觉常娟淡淡的。五点钟,办理好报名程序后,我笑着要请常娟吃晚饭,常娟却
坚持先回家。独自在新民路口下了车,心里十分沮丧。因还需要医院人事处的公章及介
绍信,我决定马上去找阿飞,我立即给阿飞挂了一个电话。
……
十三、
谢天谢地,今天运气不错,阿飞还没有出去约会。
我先讲了一下报名的情况。因毕业后一直在医院打工,户口档案还不知道转到了哪里,
而招生单位又明确要求在职人员户口档案所在工作单位的公章。而国家教委目前还没有
针对我们第一届并轨生,颁布相关的政策。没办法,我不得不“借”用一下医院人事科
的公章。我事先已经同医院检验科的刘主任讲好了,刘主任也答应了帮忙。但是我还是
准备先让阿飞先替我给刘主任通个气,再决定是否给他送点礼。
一切谈妥当了后,我并没有要走的意思。笑着问阿飞吃了晚饭没有。
阿飞嘻皮笑脸地,答非所问地说道:“今天来了一个白带涂片,他娘的,竟然观察到来
回游动的活精子。难怪班上那个‘小波霸’在门诊化验室实习那段时间,连牛奶都喝不
下……”阿飞说的是他学校时的第三任女友,个头不高,胸部饱满,‘小波霸’是他私
下里给取的外号。
“我还奇怪那段时间看起来白白胖胖的,原来是‘小波霸’的热牛奶,便宜了你啊。”
我停了停,笑道“你今晚不会吃不下饭吧。”
“吃不下饭?你道我阿飞是谁。”
呵呵!我当然知道你阿飞是谁,真刀真枪地地尝过酸味、咸味的角色。
“那好,我们出去喝两盏。”
阿飞直刺刺地看了我一眼,道:“你今天不会是又有什么要求我吧。”
趁着吃饭的时间,我把今天的遭遇原原本本地给阿飞复述了一遍。
说完后,看了阿飞一眼,阿飞脸色铁青,只顾自己抽烟喝酒,并不回答。
“会不会是因为在汽车上的时候,不小心‘顶撞’了她几下?”
阿飞并不回答,却反问道:“你们坐在什么位置,靠角落吗?”
“没有。”
“没有?我就知道你没有!我再问你,常娟坐在什么位置,背向了门口了吗?”
“没有。”
“又是没有。你怎么这么笨呢?”
“我怎么笨了。”我有些不理解。
“你是男人,跟女孩子约会,你应该把握主动权嘛!你找一个靠角落的位置,这样不但
可以避开众人的目光,减少她的心理紧张,而且,你还可以增加进攻的机会啊。”
阿飞狠狠地抽了一支烟,接着说道:“要是你请她坐在背向门口的位置,这样她的视线
就会以你为中心,你懂不懂啊?!”
“……”我的目光开始尽量避开阿飞。
“你说说看,常娟要是坐在背向门口的位置,那个女孩子能掺和进来吗?哼!你小子还
真不赖!一个都还没追到手,还想一箭双雕。”
“我哪里啊?”我看了阿飞一眼,旋即又低下了头。
“你想想看,要是你是常娟,你会怎么想。哼!哼!真不知你安的哪门子鬼心思。”
“……”我的头低得更低了,心里有些发慌。
“你要追的人是谁啊?是常娟还是那个女孩子,你说说看?”阿飞情绪激昂地围着我转
了一圈,接着说道:“既然你喜欢的是常娟,要去上网、还是要去图书城,你应该征求
她的意见才对啊,你附和那个女孩子干什么……”
阿飞这么一分析,还真让我汗颜。我虚心地向阿飞求教道:“那我该怎么办啊。”
“这个嘛!没关系的——”阿飞吸了一口烟,吞了进去,又从鼻孔里冒出烟来。’
“正所谓‘塞翁失马,焉知祸福’……”
可是我还有多少马可以失去呢?再说,这可是我极不愿失去的一匹良马。
阿飞似乎看懂了我的心思,说道:“吃一堑,长一计嘛。下次注意一点就行了,还有的
是机会。其实,常娟还是挺喜欢你的,下午,她对你冷淡,不过在吃你的醋……”
听阿飞这么一说,我又不由得由忧转喜。
唉!世事洞明皆学问。古人诚不我欺。
12日上午,九点左右,阿飞给我来了电话。说是刚与刘主任通了气。刘主任说有些麻烦
,要我过来一下。
匆匆赶到医院,阿飞说刘主任已经开会去了,可能要等到中午才有空。没办法,我只好
一边等着,一边与阿飞商量对策。
阿飞大体概述了一下原因,由于近四、五年来,医院不少精英粉粉下海,目前医院正缺
人手,对考研控制很严,院长下了砸子,人事科一律不盖章。
“可我并不是医院正式职工啊。讲清楚不就行了吗?”
“所以说官场上的事,你就不懂了。院长要是为了你这个毫不相干的人破了例,岂不是
等于自己打自己的耳光。再说,医院员工又怎么想。”
阿飞分析得十分有理。我不禁问道:“那我该怎么办,岂不要另外找医院。”
一想到另外找人,又少不了会有许多麻烦,我不禁非常的失望。花钱倒还是小事,可时
间又这么紧,18日之前要快件寄去温医。
“那也未必。”阿飞眨了眨眼睛,说道:“你只要避过这阵风声就行了。”
“这才几天时间,我怎么可能避过去?”我很迷惑。
“我们可以移行换位,以假乱真。”阿飞进一步道:“凭着我和刘主任的关系,签字没
有一点问题。你只要到外面搞一个假章子盖上就行,过了这阵风声,几个月后,已经不
是报名的时候,自然没有人会注意这么多。那时候,如果你真考上了,你只要把档案调
到医院来,不就行了。你本来就不是医院职工,院长乐得卖这个人情,如果再送一些礼
,哼!哼!”
阿飞这家伙,确实有当官的料,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居然能想到这样一个好主意,不但
分析问题有特到的见解,而且对社会也看得十分透彻。
“可、可我到那里去找你的医院公章啊?”
“你不会去伪造一个?”
“那不违法吗?”
“你别这么迂。你是要考研,又不是去坏事,你怕什么呢!你不想这样,就到别的医院
找人试试看。”
“……”
阿飞接着说道:“我跟你说,别的医院情况也差不多,一方面医院缺人手,另一方面又
非专科以上学历不要,不会给你盖章的。”
“……”
“再比如说,我在外面玩小妹,抓到了,就是违法,没有抓到,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你
看,我现在还不是一个大大的良民。”
我无言,可是我感觉我开始心动了。也许我一千个反驳他的理由,可这都是于事无补。
“有时候,这个世界很无奈……”这是我临走的时候,阿飞说的一句话。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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