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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Saraphines (明天回家||明年决心做个好人), 信区: Green
标 题: 第一一六章 志愿军2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Mon Jan 22 10:29:08 2007), 转信
“妈的”在我从地上震起又重的摔回吃了满嘴沙后。除了把头更深的埋进更深的黄
土中颤抖外,我想不到人在性命操于上帝之手时的更佳反应。
“怎么回事?他妈的美国老搞错了坐标吗?”刺客趴在我对面不远处抱着脑袋一边
骂娘一边用手抱紧狙击枪。这他妈的是150毫米的榴弹炮。
炮弹不停的从天上落下,在车队周围爆炸,但打中车队的却屈指可数,大多数落
在离我们二十米外的路旁。汽浪掀翻了几辆悍马车,弹片炸伤了数名站在路中间的军
人,有死没死我是没有心情去注意了。
“象是俄罗期的,老毛子的东西劲比美国佬的强”狼人的头盔被冲击波吹飞了,
满头短发被黄沙填满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在炮轰的间隙跟在我们的身后跑离了车队,
冲向不远处的掩体时叫道。
“只要打不着我,我管他是哪国的的炮”水鬼抱着脑袋从背后追了过来,以箭一
样的速度超越大家飞身跃起跳进了刚才向我们射击的民兵的散兵坑中。刚跳下去便发
出一声惊呼:“不要过来。”
等我们听见他这句话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奋身越过了所剩无几的掩体落到了后面
的散兵坑底。
等我们落到了坑底的时候,也已经用不着他再提醒我们发生了什么事,一颗未爆
的152毫米炮弹就扎在散兵坑底的肉堆中。顾不得擦拭测到脸上的血水,所有人都看
着面前的“小可爱”傻了眼。
“你是对的,这确实是俄罗斯的火炮”我愣愣的看着冒着热气的弹头,不知为何
竟然回了狼人一句无关紧要的戏言。
“所有人都不要动”最靠近炸弹的狼人轻轻的蹲下身,看了看弹头和被它击穿的
尸体片刻后说道:“兄弟们,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先听哪一个?”
“先说好消息”刺客身体不敢动,扭动身体伸长脖子想看一下弹头的状态。
“好消息是这不是俄罗斯原装货是重装弹头,阿富汗人的手艺有限只有触发引信
而没有时间引信。”狼人再从头到尾看了看这颗炸弹确定的说。
“坏消息了?”
“坏消息是虽然不知道这颗炸弹为什么击穿了地上的尸体而没有爆炸,但如果引
信没有故障的话,任何东西碰到它或它碰到任何东面就可能爆炸,而威力足够把我们
都炸上天。下轮炮袭马上就到,我们却没有时间解决这东西。”狼人的话说完,大家
也就只有一个选择了。
“出去”我向身后的大兵挥挥手:“后面的先,迅速,小心。”
话音未落第二轮炮袭已经开始了,大地再次人为的颤抖起来,几个站立姿势比较
不稳的士兵被脚下颤动的土地晃的失去了平衡。面带惊恐双手乱抓的扑倒向面前的硕
大弹头。
“我操,小心”刺客一把抓住那家伙的后背包带,我在旁边伸出胳膊反手捞住他
的脖子,可是这家伙背着东西多达几十公斤,加上自身地体重和现在晃动的地面,根
本不利于我们拖住他。看着他的去势只是被减缓整个人仍在向前倾倒时,坑里所有人
都吓到了,死亡的威胁迫使他们疯狂的冲了过来从旁抱住了这个家伙,或拼命的逃出
这个散兵坑。
每次炮弹在不远处的地面上炸开时,我的摄护泉便一阵抽痛,尿急的冲动便顺着
小腹冲上大脑。一个刚爬出坑沿的大兵被弹片削掉半截手臂跌回来时,所有其它想逃
离遥里的人都放弃了出去另寻批护的念头。乖乖的和那颗可爱的未爆弹呆在了一起。
“该死的空中支援还没有到吗?”狼人使劲把倾倒的大兵扯回来摔到坑壁上。冲
着无线电兵抱怨道。
“来干什么?他妈的是哪向这里打炮我们都不知道。”我慢慢的把头探出坑沿,
炮击覆盖范围并不大但密集度挺高,轰击的持续性甚至比不上非洲一些小国家遭受的
炮击。但这里的炮击有一个特点和那些长年战乱的国家相同的,那就是火炮口径的不
统一。从爆炸威力和烟雾可以看出,从老式76毫丰的山地炮到152毫米的榴弹炮都有
。
我从护目镜眶中抽出数据线插进头亏的接口中,打开的弹道测算系统。对准着弹
点。护目镜中出现了条条白线,那里根据着弹点和参照物以及声场,力场,温差,风
力等因素计算出的炮弹的飞行轨迹,最后核对全球电子定位数据得出发射地的坐标。
“天才,让美军把这个坐标的附近给轰平,然后再把那里的卫星图片传过来,那
里有人炮轰我们。”我把坐标发给天才,然后回头指着远处山头问身旁的美军:“那
个最高的山头上是不是有个要塞?”
“是的!那里有塔利班的一个制高点,它是我们攻打昆都士之前第一个拿下的要
塞,现在那里驻扎的是反塔军阀杜斯塔姆将军的部队。”美军的情报官按着头盔凑了
过来,向远处张望了一眼后,蹲回坑底缩着脖子说道。
“看来它已经不在那个家伙的手里了!”第三轮炮袭在再一次由20里外的山头扑
了过来。这一次明显更密集和猛烈,似乎对方刚到了批火炮部队一样。
“天才!怎么搞的?怎么火力支援还不来?我们快被炸烂了!我要是活着回去非打断
你另一条腿不可。”我捂着耳机躲在抗底,敌人的炮越打越准,几乎已有数发就打在
我们的坑边了,那枚未爆弹卡在放平的尸体中间遥遥晃晃的样子越看越心惊。
“我只是传信儿的,不是负责拉炮绳的。”天才地声音里的轻松听起来让人既恼
火又羡慕:“不过卫星图片已经到了,这是我能做的最快的了。”护目镜的显示屏上
显示出卫星图片,很清晰的显示了远处的山上的要塞顶视图。藏在要塞周围树丛中的
每门炮旁站的填充手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妈了个巴子的!”一发炮弹就落在不远处,大量地沙土从天而降砸在头上,仿
佛有人站在杀坑上想活埋我们一样。
“天上的父呀!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愿你地国降临。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
同行在天上。免我们的债,如同我们免了别人的债。不叫我们遇见试探,救我们脱离
险恶……”身边的唐唐和杰丽双手交握烘在胸前随着每发炮弹炸响颤抖的祈祷着。
其他士兵也跟在两人的之后纷纷暾在坑底开始祈祷,看了太多电影而抱着张狂梦
想地士兵在并不猛烈地炮火中上了身为陆战队的第一堂课——什么叫步兵就是炮灰。
“食尸鬼!你有没有发现,这帮王八蛋越打越准?”狼人也不敢把头露出去,只好
把枪口举起来利用瞄准具在护目镜上的投影观察外面的情况。边上的美国兵看我们奇
怪的样子颇有些不习惯,也有多多少少能明白我们使用的装备功能的人则开始发出艳
羡的赞叹声。
“他们不可能有激光定位或GPs定位。一定有人就在这附近使用工具目测。”我
看着在第三次炮击中完全被摧毁的运输车队。很明显对方有人在为炮兵修正弹道参数
。我打开热成象器,想看看远处那里有热能反应,但我的便拥试热成相系统对与发热
量较小的人体只在七公里内有效,还达不到坦克使用那种大型机所能探测的距离,但
即使这样也已经足够探测到温度达到O下的山顶那个可爱的小热点。
“我们需要更大的枪才能打下那只眼!”枪口的激光测距仪测算出距离是5点3公
里,明显我们运输车队现在没有任何武器可以威胁到那个距离。
“呼叫空军砸死他!”边上的美国大兵听到我们的话异口同声的接道。
我和水鬼他们相对一眼无言的笑了,美国人就是有钱,基层士兵都这么大手大脚
,怪不得没打几天就要花上百亿了。为了一个敌人叫空军,一把炸弹下来就是百万美
金,如果美国不是遇到阿富汗这种软脚虾而是和俄罗斯那种脚色,耗上几年非把美国
人耗到连油都买不起。
正在我们几个为美国兵被贯坏的作战习惯感叹的时候,无限电中传来飞机驾驶员
的应答,两个F/A一18战斗机抛下诱饵弹从山谷中低空掠过。果不然两发携带式地对
空导弹从山头冲天而起,结果都击中了诱饵弹在天上爆起几朵火云。
在地对空导弹没奏效后,便看到不少高射炮在天空拉出一片弹幕,落后的高射炮
根本追不上美式战机,两架大黄蜂轻松的一个俯冲,射出两枚巨大的JsOU急速导弹。
等烟雾散去后便看到熊熊大火包园住的几乎没有林木的山顶“喔!”躲在路边地沟里
的大兵们纷纷挥动着双手探出了路面,为拯救自已的航天英雄欢呼。
袭击我们的炮火在山顶被夷平后便嘎然而止,可是大家都知道山里除了那个基地
仍有大量的塔利班武装藏在其中,所以没有人走出掩体直到B一52“高空堡垒”编队
扔下上万磅的炸弹地毯式的将临近的山脉都炸成焦土。支援的MIAI主战坦克已经自行
火炮编队等重武器部队上来,大家才从躲藏的路沟中爬出来。
灰头土脸的清点人数后,发现联军在这次遇袭中伤了十九人但只死了两人,而且
都是货车司机,唐唐和那几个女兵面色煞白的互相搂抱着不停尖叫,如果说是欢呼脸
上却没有笑容,如果说是惊叫声音中充满了喜悦那么将我们大家从炮弹上拉回来的大
兵,坐在地上握着拳头拼命用力,仿佛想将体内的恐惧强行挤出来似的,其他三十多
名运输兵有的哭,有的笑,有的握十字架跪在地上向上帝祈祷而更多数的是和战友抱
成一团相互安慰,互相鼓励互相庆祝。
“呸!呸!”我边吐着嘴里的沙土,边走向车队中唯一完好的代步工具.我们自已
的心弹悍马车,虽然创痕累累但至少它仍是辆整车。
“我的车!”狼人看着自已的悍马被重炮轰地只剩下一张前引擎盖和两个轮子,
摊着手大骂着同样发出这样怒吼的是美军运输队的负责人,后面长长地被炸成火龙的
车队已经预示了他的军事生涯已前途黯淡了。
“帮帮忙!”我听到后边的声音扭头看,是杰丽正在拽她的摄影师。他运气不好
被身旁被炸飞的刺铁丝网路障给罩住了,还把他自已给卷在了里面。越挣扎铁丝网上
的刺扎得越深。已经将他痛晕过去了。
“帮帮忙!”杰丽手里拿着美军地大铁剪在绞铁丝,可是那个东面太重,她掌握
不了,剪了几个都没有把瞄准的铁丝给绞断。反正是把晕过去的摄影师的衣服剪出了
几个口子,把她吓得再也不敢下手了。
“没问题!”看到自已的队友和爱车没有问题后,我的心情比刚才浸泡在炮袭时
裤裆里失禁的几滴尿液中时好多了。
我抽出胸前的军刀走了过去对准绕在木桩上的地铁丝像砍麻绳一样“咚!咚!”
几刀将它剁成了碎段,而锋利刀刃连个小缺口也没有。
“谢谢!”杰丽擦着脸上的泪水,将摄影师从路障铁丝网下缓缓拖了出来。在大
家都挂伤和抢救伤员的时候,女士优先的绅士精神远没有女人能顶半边天更受人欢迎
。所以没有人过来帮她,我也不愿在这种暂时在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身上花费精力,
便将手里的军刀借给她让她完成剩下的工作,自己回头去检查爱车的损坏程度。
等她好不容易将摄影师从铁网中血肉模糊的拖出来送上医护车后,才满手鲜血抽
着鼻子拎着我的军刀来到我的面前。
“好刀!”杰丽对我的军刀削铁如泥留下了无比的好感把玩着有些不舍得还我。
“如果战争是地狱的话,那么你用的又要比魔鬼的好。”我接刀子笑了:“回头
我送你把!”
“谢谢!”杰丽满脸沙土的血水看上去好象快要重伤不治似的:“这句话我喜欢
,可以引用到我的报道中啊?”
“当然可以,只要你标注引自恰克卡尔文的就可以!”我笑着扔给从车内抽出一
本佣兵杂志,上面有介绍这把以海豹资格章命名的格斗刀的文章。
大路上陆续赶来的援军越来越多,身边的场面也越来越混乱,战斗的部队开始在
这个地方设防。美国的各种火炮开始比照着间谍机传来的GPs信号开始进行炮轰。但
根据反塔联盟士兵议论可以听出美军的这种炮击是没有什么效果的。顺着山势走向和
各种山洞塔利班的藏兵可以轻易的躲过任何攻击并转移到山脉深处。
联军在陆军的命令下,展开了典型的美式搜山。地毯式的推进没有遭遇到任何抵
抗,联军轻易便再次占领了被移为废墟的要塞,在焦黑的山石上,架满了已经变形的
格式火炮上百具赤裸裸的尸体铺满了通向山顶的小道,烧焦的肉体在山顶的低温下已
经结上霜了。黑白相间的一块一块有点像圣路易的巧克力糕点。
而在炸弹的主要覆盖区,到是一片干爽,没有雪也没有尸体,这里的一切都被炸
弹的高温汽化了,只有要塞原本应该深埋在地下的奠基石光秃秃的露出了地面。
“阿尔姆要塞已经有2000多年的历史了。”跟随在身后的一位满脸乌黑的记者说
道:“这个要塞是亚利山大大帝当年修建的一个屯兵点改建成的,几千年的战火都没
有撼动它的崔巍的身躯,没想到今天……”
“老兄?”我拍拍这个有几分多愁善感文人气质的男人:“你知道什么叫人类文
明的进步吗?”
“什么!”男人看到我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突然的来了这么一句有点讶然。
“当现在的人们忙着破坏时,已经开始意识到将来他将必须帮助重建这个他正在
摧毁的文明时,便已经是人类的进步了。”我看了山脚下跟在军车后面的石油勘探车
说道:“而在没有破坏前便已经为将被摧毁的世界写好了重生的企划书。这可是人类
社会前进的一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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