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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ersy (Green Mouse), 信区: Green
标  题: 国之利刃3-32 攻击;攻击(十一)全
发信站: BBS 哈工大紫丁香站 (Fri Mar 11 20:26:27 2005)

第三十二节 攻击;攻击(十一)


“19号库,一直是你们赵队长负责的,今天他在机房值班?”宪兵一等士官赶上来,笑眯
眯的望着我的眼睛说道:“他是不是又在偷懒啊。” 

X!这是个老狐狸,我们的生面孔肯定引起了他的怀疑。搜查工兵宿舍的时候,我注意了一
下“轮值表”,电力工兵队的队长姓孙不姓赵而且他从来不值班。 

我一脸茫然的望着一等士官说道:“班长,你说的是孙队长吧?他在变电室,高压电连续
跳闸……” 

“你们是新来的?” 

“不是;不是!”我在心里暗骂这名宪兵狡猾,脸上笑眯眯的说道:“前两天发电机工作
很正常,我们一直在下面盯着,今天出现紧急情况,队长下去了派我们上来维修……” 


“去吧,去吧!”宪兵一级士官终于放松警惕,不耐烦的对我说道:“不要到处乱跑!”
 

“明白!明白!” 

我们三个人一付心急火燎的样子,急步窜进19号洞库。 

仓库迎面是一道左侧挨着墙壁宽约三米的直行通道,通道的尽头是一部大型的升降机,一
台装有电瓶托架的电瓶平板车停在里面。通道右侧的库区,改造成行政区,被一片成“回
”型布局的混凝土房间占据,一扇漂亮的钢化玻璃门把行政区和直行通道分成了两个区域
。 

直行通道里的情况一目了然,进入A区的通道只能在行政区里,我们装作漫不经心的走了进
去。伸手推门,不见反应,正筹措着想办法,门突然“哧”的一声打开了。 

“快去快回!”扭头看去,一等士官正对着隐蔽在角落里的一个监视“云台”挥手。 

顺着“口”字型的走廊明设线路,我们很快找到行政区的配电箱,一通检查后,小许把一
包10克的塑-九炸药放了进去。在行政区里,我们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目标,大部分是基地
的附属设施,例如办公室、洞库监控室、物资档案室等等,只有少量的值班人员在里面忙
碌。可能是洞库里来往的车辆太吵,办公室的隔音做得非常好,虽然可以看见台军在里面
说笑,但是在走廊里我们听不见一丝声音。 

拐过一个弯道,平整的水泥地面刚刚被清洗过还是湿漉漉的,空气中弥漫的水腥气里夹杂
着一丝淡淡的血腥气。 

行政区里那里来的血腥气?我狐疑的停住脚步四下观察,很快在左手一个虚掩房门的门框
右下角发现了一块已经变成暗红色的血迹。心头不由得一阵紧张,难道在我们之前有我军
其他的“猎人”分队进来过,血迹是他们清除目标后留下的? 

连忙推开房门闪了进去,只有十多个平米大小的房间里亮着一盏昏暗的电灯,堆满了一个
个盛放生活垃圾的黑色塑料袋,除了墙角摆着一台粉碎机,再没有其他的东西。司马飞快
的把唯一可以隐藏一些东西的黑色垃圾袋抛开,一具失去眼睛满身伤痕的男性裸尸显露出
来。 

司马一把抓起尸体旁边已经破碎的迷彩布条,颤声说道:“是、是空降兵!” 

看着被剜去双眼,双脚脚骨完全被打碎的尸体,可以想到烈士生前受到了何等残酷的折磨
,我的心好像被猛抓了一把一阵剧痛。愤怒夹杂着暴戾之气,撞的我脑仁疼! 

我想杀人,我想杀光这帮禽兽不如畜生! 

身边的小许突然扭头向外走,血红双眼把守在门口的司马吓了一跳,他关上门一把抱住小
许低声喊道:“C2,你想干什么!” 

“杀人!杀光这群畜生!”小许一晃肩膀挣脱束缚就要向外冲,他第一次见到被折磨致死
的我军战士,愤怒、悲伤冲昏了他的头脑,这种失控冲动的情绪,在我第一次执行任务,
看着老班长牺牲在怀里时候在我身上同样出现过。 

“站住!别他妈的像个新兵蛋子一样冲动!” 

“干什么?”小许回过头,血红的眼睛盯着我说道:“还要我优待俘虏,你挣开眼睛看看
他们干了什么!” 

“拿上95!”我冷笑着从工具袋里抽出95突击步枪打开保险扔给小许:“去,去杀个痛快
,我带着全体队员掩护你!去呀,去杀光他们!” 

小许紧握步枪的双手颤抖起来,我接着说道:“去吧,不用担心任务,也不用担心你的战
友,他们完全有能力突出去!” 

司马缓缓的摇摇头,小许无助的看着我们突然扔下95突击步枪,抱头低喊道:“不是人,
他们不是人!” 

我走过去轻轻拍拍小许肩膀低声说道:“起来,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烈士不会百百牺牲
的,现在我们还有任务!” 

“明白!”小许咬牙切齿的站起来,抹去脸上的泪水收好95突击步枪低声说道:“我决不
会放过这群畜生!” 

重新掩盖好烈士的遗体,默默的行了个军礼,我们沉着脸走出房间。沿着走廊拐过最后一
个弯,在走廊的中央位置我看到两名宪兵把守着一个装着“三防门”的房间,门口的墙壁
上镶嵌着一台虹膜检测仪,这里一定是A区的入口! 

“马上在我面前消失,这里是禁区!”脚步声惊动了门口的宪兵,这个家伙横眉立目的指
着我鼻子喊起来。话音未落,正对入口的房间里立刻窜出几个全副武装抱着MP5A3的宪兵,
如临大敌般的看着我。 

他娘的,有准备! 

“歹势,歹势!”我满脸堆笑点头哈腰一付“孙子相”的退回来,向司马、小许挤挤眼。
 

走廊中,有一个接触不良的日光灯不停的闪烁,我们停住脚步小许架好梯子爬上去“维修
”。司马给小许扶着梯子扭头看看四下无人,一脸期待的盯着我的眼睛轻声问道:“有戏
吗?” 

“有!”我笑着指指头顶上的送风窗说道“一条线!” 

“酷!”司马长吁一口气,脸上笑成了一朵花! 

小许修好日光灯,双脚夹着梯子飞快滑下来,从怀里摸出遥控起爆器一脸期待的望着我:
“马上开始吧?” 

“我怎么说这么长时间不见你们出去,原来躲在这里‘打屁(台语:闲谈)’!”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我们吓了一跳扭头看去,在洞库门口执勤的宪兵一等士官出现在走廊
里,右手托着下巴一脸阴笑得意洋洋的看着我们,那眼神就像是小猫在看着它爪子下的老
鼠。 

“一群活老百姓!七月半鸭,不知死活啊!A区里你们也敢‘打屁’!”宪兵士官声色俱厉
就差没有暴跳如雷了:“干你娘的懒虫,赶紧给我滚出去!” 

背后传来警卫A区入口宪兵“吃吃”的低笑声,听见我们被骂,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开心的
不得了。 

“是,是!我们马上出去!”收拾好工具,我悄悄的踢了小许一脚,这小子正对着宪兵放
白眼。 

“那个、那个你!就是你,扛梯子的那个!”宪兵对台军士兵狐假虎威惯了,看见小许不
服气的神色,指着小许的鼻子骂起来:“干你娘的,怀疑呀?伏地挺身一百个!”宪兵士
官竟然对我们拿出折磨虐待新兵的那一套! 

小许快要被气炸了肺,脸涨的通红张大鼻孔一个劲儿的喘粗气,恶狠狠的盯了宪兵士官一
眼,无奈的扑倒在地上:“1、2、3、4……”地做起来。 

我看着做俯卧撑的小许,尴尬的对着宪兵士官笑了笑。 

按照台军的条令,宪兵只能纠正、制止台军士兵的违纪行为。具体到对违纪士兵如何处理
,要上报违纪士兵的上级,由上级做出处罚决定,宪兵并没有直接处罚权利。 

偷偷的向宪兵士官撇撇嘴,司马从内衬的作战服里摸出一包“长寿”,满脸堆笑的一溜小
碎步跑过去:“班长,班长!您老人家抽支烟消消气……” 

“哎呀!洞库里严禁烟火,你竟然装着烟!”宪兵士官装腔作势的喊叫起来。 

“那里,那里!我这是专门留着孝敬班长的,班长为保证基地安全日夜操劳,应该慰劳慰
劳!”司马谄笑着一通马屁拍过去,掏出打火机为宪兵士官点上火,顺手把香烟、打火机
塞进宪兵士官的衣袋里:“这个鸟兵确实欠操,等回去我一定代班长操到他后悔来到这个
世界为止!班长,经过我们的仔细检查,19号库的电路上确实有点问题需要立刻维修,你
看现在是不是……”司马“无意”的挡住了宪兵士官的视线。 

小许拾起扔在工具袋旁边的遥控起爆器飞快的按了一下,起爆预设在配电箱里的微量炸药
,洞库里的灯光立刻一明一暗的闪烁起来。 

宪兵士官惊讶的抬起头看着闪烁的日光灯,皱着眉头骂道:“干!立刻抢修!” 

士官急匆匆的离去,小许爬起来用身体挡住墙角房顶“云台(俗称:电视监控器)”的监
视,弯腰从工具袋里取出一个微型摄像头揣进怀里,搬着梯子向距离“云台”只有三十公
分远的日光灯走去。 

起辉器一个劲儿的嗡嗡响,一闪一闪的日光灯让我想起迪厅里的“闪光灯”。忽明忽暗的
灯光照的警卫A区入口的宪兵两眼发花,不耐烦的连声喊叫让我们加快维修速度。 

小许麻利的打开防护网拆下闪烁的灯管,墙角立刻变得黑暗起来。隐没在黑暗里的小许,
站在梯子上紧张的维修着,“不知不觉”的挡住了“云台”的镜头,急速的掏出微型摄像
头固定在“云台”上,拔下“云台”的视频插头接驳到微型摄像头上。 

一摆手,一直站在配电盘边上的司马拿着老虎钳,把微量炸药炸断的电力输送线拧在一起
,洞库里的灯光立刻恢复了正常。 

“走!”扛着梯子原路返回,刚拐过弯道,那个狡猾的宪兵士官又出现了。 

“监控室报告,失去三秒的视频监控,怎么回事?”宪兵士官把对讲机插回腰间的皮套里
,不怀好意的盯着小许。 

“电力故障,现在已经排除了!班长可以在询问一下!”司马笑呵呵的凑上去:“请班长
检查一下!” 

“好的,检查一下!”司马的尊敬让宪兵士官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地满足,笑容满面的向
弯道走去。 

小许按了一下遥控器,微型摄像头立刻把走廊的画面定格。虽然我们毕躬毕敬的陪着宪兵
士官返回走廊,但监控室的画面上仍然是一条安静、空荡荡的走廊。 

路过垃圾房,走在前面的司马突然停住脚步,指着门框上的血迹说道:“班长,你看这是
不是血迹呀?” 

心里明白的像明镜似的宪兵士官,装模作样的凑过去:“闪开,让我来判断一下!” 

“这他妈那里是血迹……”宪兵士官抬起头,突然看到司马抱着肩膀一脸的冷笑,疑惑的
问道:“你笑什么?” 

话音未落,小许的右手已经从他的背后伸过去,握住了他的下巴用力向怀里一带。 

“咯!”伴着轻微的骨裂声,趾高气昂的宪兵士官一声不吭的瘫到在小许的怀里被拖进了
垃圾房。 

一分钟后,换好宪兵服装的小许,得意洋洋的踱到“云台”下站定,把警卫入口的宪兵锁
定在视线里,模仿着宪兵士官的语气对我们低喝道:“你们马上再把所有的线路检查一遍
!” 

“是!班长!”司马对着小许鞠了一大躬,爬上梯子打开了通风口。 

大概台军认为A区位于基地的核心不会直接受到威胁缘故,通风道内的情况比我们想像中的
要简单的多,一路爬下去几乎没有发现什么警戒措施,只是薄薄的铁皮在身体下不停发出
“吱吱呀呀”的低响,让本来就“心惊胆战”的我们倍感吃力。 

前行五十米我们来到一个“T”型路口,一直向前爬是进入19号洞库外的主干道的通风道,
左手用铁丝网栅栏封着的通道应该是进入A区的通道。 

司马趴在通风窗边上,不眨眼的死盯着走廊里站的像根棍子似的宪兵,手脚并用撑起身体
小心翼翼的爬过通风窗,掏出92式手枪瞄准宪兵。 

抓住通风道里的框架借力,我把身体向前蠕动了几米来到司马刚才的位置。用电子万用表
检测了一下铁丝网,没有发现感应报警电流,我把老虎钳伸进了网格中。 

“嘣,嘣!”剪断网线的微响,在拢音的通风道里,听起来很有些惊心动魄的感觉,司马
的冷汗顺着脸颊流下来,双手托枪做好射击准备。 

两名在A区入口警卫的宪兵很显然是听到了动静,东张西望的寻找声音的方向。司马轻轻推
了我一下,伸手指指走廊里的宪兵。 

停止全部动作屏住呼吸,我掏出92式手枪准备应付突发情况。 

“你听到了吗?”挂着下士衔的宪兵打开步枪保险对身边的宪兵上士问道。 

“听到什么?”上士眯着眼睛看看下士打开保险的自动步枪,用嘲笑的口吻说道:“张耀
祖下士,你已经做好扫射突然出现共军的准备?” 

“我刚才听见了一个奇怪的声音,但是现在又消失了!”侧耳细听的下士被上士的讥讽羞
红了脸,关上保险担心的问道:“不会真的有共军摸进来吧?” 

“干你娘的,这里是‘决胜’基地的A区,外面有一大票的弟兄在警卫,共军就是变成耗子
也溜不进来!”上士不满的呵斥道:“你是不是被共军吓破胆了,你不知道电工队在维修
吗?大惊小怪的笨蛋!” 

下士被训的一愣,瘪着嘴不吭气了。上士看了一眼下士不服气的表情,为了证实自己的判
断正确,对着站在墙角监视他们的小许喊起来:“班长,电工们在干什么?” 

我没有听见小许的声音,只听见上士悻悻的低声自语道:“干你娘的,一等士官了不起!
不让你阿爸说话,妈祖保佑,明天调你上前线!” 

看看灰头土脸的上士,我猜小许一定是用什么手势把这名上士“教育”了一通。 

两名宪兵停止了鼓噪,像两个呆瓜一样站在那里。我低头对着“启明星”吹了两口气,小
许立刻对着虚拟的“我们”喊叫起来:“动作快!混,再混,我送你进‘苦窑(台语,原
指监狱,这里是指禁闭室)’!” 

呵斥声、小许来回走动的脚步声,完全遮盖了我剪断铁丝网微弱的声音。身下,宪兵上士
看着趾高气昂的小许,低声骂道:“见到下级扮老虎,看见上级软脚虾!” 

钻进通往A区的通风管,我低头对着“启明星”吹了口气,通知小许把“我们”赶出19号洞
库。 

顺着通风管直行二十米,拐过一个弯,眼前出现了一个三岔口,管径也细了很多。用手语
和司马商量了一下,我们爬进左手看起来粗一点的通风管。 

在狭窄的通风管里前进非常困难,还不能搞出一丝声音,我们的体力消耗很大。虽然有流
动空气的吹拂,但是我们额头上还是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五分钟后,眼前出现一片明亮的灯光,我们找到了一个通风窗口。排除两个防止排风窗扇
被移动的主动激光报警器,我把软管窥镜的探头伸进窗扇的网格。 

“X!”显示器上的画面立刻让司马懊恼的哼起来:“怎么钻到厕所来了!” 

厕所的面积大约有三十个平米,里手是两排六个用密度板分隔安装有座便器大便间,大便
间左侧的墙上安装着一排小便器,门开在最左边,门边有一个洗手池。 

厕所里静悄悄的,我收起软管窥镜扭头和司马开玩笑:“我们的运气还不错,最起码没有
爬进女厕所里!” 

“C1,你是不是特想啊?”司马一本正经的问道。 

“滚你丫的!”我掀开通风窗溜了下去。 

“吱呀!”厕所的门响了一下,正踩着座便器恢复通风口的司马“刷”的蹲下,我连忙弯
着腰跳到座便器上掏枪瞄准隔间门。 

“龙腾虎跃军威壮,忠诚精实风纪扬。机动攻势,勇敢沉着,奇袭主动智谋广……” 

伴着哼唱,我从隔间下的缝隙里看见两只穿着军靴的大脚,走到小便器前叉腿站定,一阵
稀哩哗啦过后,这名台军走到洗手池前不动了。 

偷偷的从隔间门上方看去,洗过手的台军把一支烟叼在嘴上正要点火,突然想起什么连忙
锁上厕所门,伏下身子看看隔间没有人这才点上烟,深吸一口无比享受的吐了个烟圈。 


三分钟,心急的司马对着我做了个“割喉”的手势,我摇头示意他耐心一点。不知自己已
经从鬼门关上溜了一圈的台军,磨磨蹭蹭的对着镜子挤掉脸上的一个粉刺,小心的收好烟
头冲掉烟灰哼着歌走了。 

听着士兵的脚步已经远去,司马闪出隔间把卫生间的门拉开一道缝,伸出折射镜观察了一
下,扭头对我低声说道:“外面有一个四十个喷头淋浴间和一个更衣间,直行是A区走廊!
” 

“走!”急步穿过空荡荡的淋浴间,突然传来的说笑声把我们逼进更衣柜间。两名身穿迷
彩作战服的台军并肩说笑着穿过淋浴间向卫生间走去。 

台军穿的是作战服我们穿的是工作服,连续撬开三个更衣柜总算是找到了两套合身台军迷
彩作战服挡住鼓鼓囊囊的作战背心,换好衣服我们连忙溜出卫生间。 

这是一条曲折亢长的坑道,两侧密密麻麻的打了不少大大小小的洞室。徒手(军语:没有
携带武器)的台军拿着文件、器材行色匆匆,两侧不时出现的固定哨兵像个傻瓜似杵在那
儿的对我们视而不见。我和司马拉开前后十米的间隔,防止暴露后被台军一起裹进去,随
着人流默默前进。 

一路走马观花,我看见好多的洞室里都有电子地图、沙盘和参谋作业桌,这里应该还兼顾
基地的指挥中心。眼馋的看着一张张的布防图、态势图,我的心里痒的像装进了一百只耗
子,但是每个洞室里始终都有台军在活动,而且坑道里人流不断,我只好咽了两口唾沫失
望的向前走去。 

快要到坑道尽头的时候,我看见左手一间敞着门的洞室里摆着几台军用集成电脑主机。一
名戴着金丝眼镜的少尉军官正坐在一台用数据线与服务器串联在一起的“笔记本”前敲敲
打打。 

红灯闪烁的服务器可把我馋坏了,正琢磨着怎么把笔记本“搞到手”。一名身穿白衬衣外
罩白大褂的平民,从身后冒出来翻着白眼拔拉我一把,急匆匆的走到我右侧一点方向的洞
室前用胸卡刷开门走了进去。 

军事基地怎么会有平民?我大吃一惊,小台湾在搞什么鬼?在我印象中只有医生和科研人
员才穿这种衣服,可是医务所不是什么重要警卫部门,不用装上磁条识别门这么夸张吧?
 

“有狗!”正站在那里发愣,司马快步超过我急匆匆的向前走去。微微侧头向身后一看,
是刚才两名在入口警戒的宪兵换哨进来了。两个人说笑着,提着手里白色的武装带向我们
走来。 

妈的,这两个小子见过我! 

刚想迈步离开,司马突然调头回来了,他身后不远处出现一队游动宪兵,双眼一个劲的向
经过身边人群的胸卡上瞄,不时拦住没有佩戴胸卡的人员检查一番。 

前后两面的宪兵越走越近,司马在距离我四五米的位置蹲下帮有些松脱的鞋带。我面向司
马向坑道边上靠了靠,顺手掰开怀里92式手枪的保险。有墙壁掩护,我和司马前后照应坚
持个五六分钟应该没有问题,但愿这段时间里留下外面的小许能炸开A区入口。 

“夜色茫茫,星月无光,只有炮声在四野回响,只有火花在到处飞扬,脚尖着地,手握刀
枪……” 

司马小声哼唱这台军军歌《夜袭》,“仔细检查”面前的电器开关眼睛的余光罩住逐渐逼
近的宪兵,我低头对着“启明星”低声说道:“C1遇狗,C2准备!” 

耳机里传来两声轻微的叩击,我微微扬扬下巴示意司马已经做好准备。 

“让一下!” 

突如其来的声音差点让我把枪拔出来,回头看去一个身穿白大褂,胸前抱着一大堆资料带
着眼镜的男子不耐烦的看着我。 

“歹势,歹势!”谄笑闪开一条路,看着他用胸卡打开门,我紧跟在他身后挤了进去。 


“你干什……”眼镜白大褂看到司马也挤了进来惊讶的改口说道:“你们干什么?” 

“不干什么,进来看看!”司马关好门对着“眼镜”笑笑,拔着脖子向室内看。 

“你们这群阿兵哥呀!”“眼镜”松了一口气把手中的资料放下准备开门:“赶快出去,
这里不是你们能来的地方,被你们的长官看到了,又会处罚你们!” 

“没事儿,看一眼我们就走!”我推开“眼镜”的阻拦,探头看去,这个洞室的面积不大
,六张摆着电脑的桌子把整个洞室塞的满满当当,两名与“眼镜”同样装束正在电脑前忙
碌的年轻人听见争吵声惊讶的回过头看着我们。我善意的对着他们笑笑,眼睛把整个洞室
打量了一遍没有发现我最担心的视频监视器。 

“你们是那个单位的!”突然出现的厉喝声立刻把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一个挂着少尉军衔
的台军提着裤子从墙角的卫生间里跑出来。 

“哈!军官也站岗!”司马指着少尉身上的武装带大笑起来。白大褂们也被司马的话给逗
笑了。 

“立正!”恼羞成怒的少尉急于在白大褂面前恢复军官的尊严,大喊起来:“回答长官问
话!” 

“报告长官,我们猎豹大队的!” 

“猎豹大队?”少尉显然是没有听说过这个单位,皱起眉头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干台独的!”司马突然亮出装好消音器的92式手枪对着少尉的左胸连开两枪。 

“呀!”“眼镜”惊慌的跑去开门,被我按着头重重的在墙上撞了一下,痛苦的呻吟着瘫
在地上。 

“扑、扑!”司马对着电脑前的白大褂开了两枪:“别,你的手别乱动!我是山上下来的
,家伙事儿(河北土语:意指手中武器)不利索,小心我下一枪打在你头上!” 

好长时间没有说话快要憋坏了的司马喋喋不休:“哥几个儿,双手抱头,慢慢离开桌子,
趴在地面上!” 

司马这一通南腔北调的诈唬,把两个白大褂听的云山雾罩面面相窥,竟然笑起来:“这位
长官,演习也不必搞的如此逼真吧?据我所知,共军好像是说普通话的!” 

“我靠,这不是演习!”司马气势汹汹的摆摆手枪:“马上趴下!” 

两名白大褂笑的更厉害了,其中一名竟然把双手抱在胸前摆出一付准备“看戏”的架式。
 

我狠狠的在装死的“眼镜”身上踢了一脚,这个家伙立刻爬起来喊道:“按他们的话作,
你们看看靳少尉!” 

鲜血已经浸透作战服从少尉的身下蜿蜒的流出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气,两名
谈笑风生的白大褂脸色立刻变得苍白,手忙脚乱的趴到地面上。司马笑嘻嘻的走过去,把
两名白大褂的手脚绑好堵上嘴。让他们背靠背坐着。然后当着白大褂的面,从怀里掏出一
枚82-2手榴弹扯掉保险环塞在他们后背中间。 

“千万不要乱动,俺们共军的东西有一个毛病,就是劲儿大!这万一爆炸了,估计你们两
个人顶多剩下两条腿!” 

两名白大褂的身体立刻僵硬起来,死命的靠在一起把后背中间的那个圆圆的物体夹紧。 


“看把这俩孩子吓的!”“爱惜”的用衣袖擦擦白大褂额头上泌出的冷汗,占足便宜的司
马笑嘻嘻的跑过来。 

“说说吧!”我在一声不吭一付死狗样的“眼镜”身上踢了一脚:“你们在研究什么?”
 

“研究飞弹动力增大射程!鄙人毕业与美国‘哈佛’愿意为贵军和统一的中国服务!”“
眼镜”谄笑着站起来,点头哈腰的递过来一张精致的名片,眼睛一个劲的向门口瞟。 

“那个报警开关很漂亮啊!” 

“那里,那里!”被我识破心思的“眼镜”掏出手帕擦去额头上的冷汗讪讪说道:“我一
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靠,这个老头是个民进党!”发现新大陆的司马“噌”的窜过去,一把揪下“眼镜”
胸前绿底上面有台湾地形图的圆型徽章:“老头我问你,你们头儿藏在那儿,我想死他了
!” 

“我听不明白长官的意思。”被戳穿身份的“眼镜”冷汗淋漓。 

“丫扁那,就是丫扁那孙子!”司马一付你明知故问的表情。 

“长官是说陈总……”“眼镜”手忙脚乱擦着汗,结结巴巴的说道:“陈水扁很早就辞去
我党总裁职务了。他现在在那里我、我、我不知道……” 

“去、去收集情报!”我打断“眼镜”的话,推了司马一把:“别在这里给我捣乱!” 


“眼镜”长松了一口气,撩起眼皮偷偷看我的表情。 

我眼睛的余光发现“眼镜”在观察我,笑着对他说道:“你看什么?你真的知道丫扁藏在
那里!” 

“不知道,不知道!”“眼镜”连忙低头避开我的视线,看见司马娴熟的操作着电脑脸上
的神色越发焦急。 

“你们两个用点劲儿,手榴弹快掉下来了!”司马飞快的浏览着电脑里的资料,嘴里一刻
不停的调戏着身边的两名白大褂。 

“闭嘴,不说话你会死啊!”司马的喋喋不休让我心烦意噪,不由提高声调骂了一声。 


“头儿,有情况!”司马惊慌的声音,让我不由扭过头去。面前的“眼镜”突然向门口警
报器窜去,敏捷的像个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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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鼠怕猫?
    那是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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