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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diabol (笑天☆★○●◇◆□■△▲〓), 信区: Green
标 题: 8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2年03月18日18:55:55 星期一), 站内信件
章节:第8章 营救红衣主教 上站时间:2002-1-28 22:32:22
作者:米格 版权信息:铁血原创
与此同时中南海
元首、总理、总参谋长和国安部长、公安部长等十几位国家领导也在研究这起突发
的绑架案。
“现在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从绑匪作案手法及作案前的准备来看,香港黑社会
组织——14K的嫌疑最大。种种迹象表明,这是一起政治绑架案,至于绑匪索要两千万美
圆,只不过是为了掩盖自己的真实目的。”国安部长发言道,“因为14K成立于上个世纪
的五十年代,从一开始就是带有浓厚政治色彩的黑社会组织,他们当时的口号是‘反共
复国’,一直是被台湾当局所豢养。”
“如果真的是14K策划了这起绑架案,咱们安插在14K内部‘天狼星’情报小组却对
此一无所知,那就奇怪了。”总参谋长问道。
“我在案发后半个小时就与‘天狼星’情报组取得了联系,他们完全不知内情。这
只有一种解释了——就是这次绑架从筹划到实施,即使在14K内部也只有少数人知道。”
国安部长回答。
“这样大的隐蔽性,只能说明他们的目的是何等见不得人。”总理恨恨地说。
“那么,我方在案发后立即做出了那些反应呢?”元首问道,他出语之平静一如往
昔,没有人能看出他内心的焦急。
“首先,我命令深圳、珠海的驻军加强出入境盘查,驻港部队陆海空三军全部出动
,现已将香港通往外地的海空通道全部封锁,堵死了绑匪将圣巴多里奥-杜埃偷运出境的
路径。”总参谋长向元首汇报道。
元首微微颔首,对总参谋长采取的行动表示满意。“命令广东边海防各部门,加强
警戒。‘天狼星’情报组从现在起,力争在最短的时间内弄清这次绑架案是否为14K所做
。还有,公安部和国安部派出部分精干力量,立即奔赴香港。”
“主席放心,人已经组织好了,马上可以起程。”公安部长和国安部长回答。
“那好,我为他们安排了专机,两个小时之后在南苑机场起飞。”元首吩咐。然后
,他从写字台的抽屉里取出一只三寸见方的小盒,对公安部长说:“让人将这件东西带
给直属总队的蒋磊中校。”
傍晚香港新机场
一架运-8飞机带着引擎发出的喧嚣和嘶鸣,缓缓降落在新机场。萧剑声带领着部下
站在跑道的尽头,迎接来自北京的警官们。率先走下舷梯的,是一位肩佩二级警监衔的
中年警官。
“请问哪位是蒋磊中校?”那位二级警监问在场的军人。
“我就是。”蒋磊站了出来。
“这是元首托我带来的。”那位二级警监将小盒子交给了蒋磊。
“你说什么?元首……送给我的……”蒋磊感到大出意外。
“不,元首说这东西原本就是你的。”
那位二级警监的话,使蒋磊更加感到费解,他忍不住立刻将小盒打开了。一件小小
的佩挂物端端正正地暴露在他眼前,那是一枚青铜小剑,剑身上的七个篆字——“愿米
格出入平安”,在银白色的灯光下清晰可见。
“当啷”,小盒落在跑道上,蒋磊知道元首这样做的用意。“我感谢元首,请他放
心!”说着,他将青铜小剑挂在颈上,顿时感到一阵冰凉,然后他的体温很快将小剑变
暖了。
同日,东京
日本首相村藤走向主席,脚步显得有几分僵硬。虽然听众们早已通过国外新闻媒体
获悉了首相即将宣布的内容,但他们还是希望自己的首相能够带来些好消息。可是当看
到首相面部表情的特写时,日本举国上下都失望了。
“……由于中国以及其他几个国家的一力阻挠,导致此次吾国当选联合国安理会常
任理事国的努力功亏一篑。作为日本首相,鄙人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现在只有一颗充满
惭愧的心面对全体国民的指责……”整个演讲过程中,村藤一直没有将身子站直,仿佛
在向大照天神、天皇和全体日本民众长躬谢罪。
在首相的演讲结束后,九十六名议员联袂发起修宪提案。
6月17日,傍晚
“怎么?连续两天的排查,居然没有发现一点蛛丝马迹?”宋外长皱紧了眉头,“
难道是咱们的思路错了?”
“应该不会。”陈广军也有些疑惑了,“当时参与这次采访策划的只有九个人,其
中还包括那四名至今生死未卜的记者和主持人,所以真正排查到的只有五个人。这五个
人都没有任何不良记录,社会关系也不复杂。甚至我们在他们的私宅和经常活动的场所
布置了窃听器和监视器,但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这是不是可以证明问题出在那四名失踪的人员哪里呢?或许他们用了苦肉计,为
掩人耳目将自己也一起绑架了。”蒋磊说。
“我刚从凤凰电视台的其他员工那里了解过,那四个人最近没有任何反常迹象。”
陈广军说,“要么是他们城府极深,要么是他们完全无辜。”
萧剑声接过陈广军手中的名单,仔细地将上面记录的结果看了两遍。他忽然说:“
咱们的排查名单上,似乎少了一个人。”
“没有啊,九名知情者,一个不缺,而且都排查过好几遍了。”陈广军说。
“不对,参与采访策划的员工是九名,但知情者却是十名。”萧剑声的话使在座众
人目光为之一亮——“我们漏掉了凤凰电视台的总裁吴晴!”
“吴晴?可能吗?”甘哲林惊异地问。
“好在目前是讨论案情,否则一个上尉怎能用这种口气和将军说话?”黎天俊在一
旁插嘴。
“只是猜测而已,我也没把握,有枣没枣先打一杆子再说吧。”萧剑声却没有介意
。
6月18日
萧剑声司令员与蒋磊中校及两名国安部的警官突然来到凤凰电视台,按香港的传统
,不速之客是失礼的,但作为总裁的吴晴立即将所有的预约全部顺延,首先接待了他们
。
“抱歉,我们的到来将吴先生的工作安排都打乱了,很过意不去啊。”萧剑声表示
歉意。
“萧司令太客气了,您在凤凰电视台永远都是受欢迎的贵客。我们这里,很少会有
将军光临的。”总裁吴晴热情地说。
“吴总裁,我们是为这次的绑架案而来的,向您询问一些有关的问题,不会占用您
太多的时间。”一位国安部的警官说。
“与警方合作,也是我的义务,只要我知道的情况,一定言无不尽。”吴晴点头应
允。
“您如何看待这次绑架案呢?”
“在这起绑架案中,我方的四名员工一同失踪,作为电视台的总裁,我深感焦虑,
希望警方能够尽快破案。”吴晴显得忧心忡忡。
“请吴总裁放心,我们会努力的。”
然后,他们正式开始了会谈,询问了许多电视台内部的情况。吴总裁口才很好,又
十分健谈,会晤的正题结束后,又和萧剑声他们说了许多家常话。由于言谈投机,一个
上午居然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
吴总裁殷勤地为萧剑声等人安排午宴,被萧剑声谢绝了。当萧剑声回到临时指挥部
——新华社香港分社时,发现陈广军已经在等候他们了。
“发现什么问题没有?”萧剑声急忙问陈广军。
“上午把吴晴的各种档案都查遍了,没发现可疑的地方。”陈广军回答。
“从各种记录上看,你认为吴晴是个什么样的人?”萧剑声问。
“比较保守、孤僻,直到现在还是单身,很少参加社会活动,似乎是个不关心政治
的商人。”陈广军说着,将拷来的磁盘塞进电脑软驱。
萧剑声接过陈广军递上的鼠标,说:“在上午谈话时,他留给我的也是这个印象。
”他边说边翻阅屏幕上的资料,忽然他将手停住了:“不过我想吴晴没这么简单。你们
看这里,资料的显示和我上午与他的会谈不谋而合。”说着,萧剑声将那段资料点成黑
色,对几名部下说:“你们看,他从1988年到1995年的七年间,几乎没有任何事迹记载
。而和我会谈时,他也对这段历史讳莫如深,似乎不太对头。”
“是不对头,吴晴既然说他是1987年从泰国移民到香港,当初移民那几年一定应该
是最忙的,比如找工作、登记社会保险、买房置业等等,不应该全无记载啊。”蒋磊也
感到其中有破绽。
“但是,我们即使能够假设吴晴是个隐姓埋名的逃犯,也无法证实就是他参与绑架
了杜埃主教。比如说,他可能是另一个犯罪团伙的头目。如果真是这样,我们的侦察目
标就会被引向歧途,而时间又不容许我们走弯路。”陈广军顾虑道。
“广军的意见也值得考虑。”萧剑声说完这句话后就默然了。
“报告,天狼星情报组刚刚发过来的消息。”进门的是黎天俊,他送来的是一迭尚
且带着打印机余温的资料。
萧剑声目光一亮,几乎是抢夺一般从黎天俊手中将资料抓在手中,急促地翻看起来
。
“果真不出我们的所料,绑架圣巴多里奥-杜埃的,就是14K黑社会组织。但是,这
次他们干的极其隐秘,14K内部参与作案的,总共不超过十个人。”萧剑声边看材料,边
向旁边的部下们说。
“但是,天狼星小组还是抓到了根子——绑匪头目是14K香港总坛的老大黑星,其余
的几个手下都来自‘信廉堂’。信廉堂的公开身份是香港丰浩贸易公司,咱们只要按图
索骥,不怕捉不住他们。”陈广军说。
“不,咱们最终的目的是营救杜埃主教,所以拖不起时间。14K在香港的窝点,不论
合法的还是非法的,至少不下于一百处,你如何确定杜埃被关押在什么地方?再说香港
是个讲法制的社会,你即使知道是黑星做的案,但没有证据根本无计可施。难道你可以
随随便便将他抓来,然后严刑拷打逼他说出关押杜埃的地点?如果你这样干,他的私人
律师马上就可以到法院指控你。”萧剑声的心情依然没有轻松。
“所以,我认为立即将调查的重点放在丰浩公司。”外交部长宋家珉说,“具体操
作方面,还要香港警务司配合。另外,同时要调查吴晴是否有黑社会背景。”
“我们已经调查过了,没有发现吴晴的黑社会背景,特别是与14K,完全没有任何联
系。”甘哲林回答。
“那么,我们对吴晴的怀疑是否走错了路子。”狄国英有些犹豫了。
“我看他虽然没有黑社会背景,并不能证明他没有问题。对吴晴的监视只能加紧,
不能放松!”萧剑声果决地说,“还有,必须加强对丰浩公司的调查,在近两天内一定
要确定关押圣巴多里奥-杜埃的地点。”
“是!”几位部下齐声回答。
傍晚,他们又聚集在萧剑声的临时办公室。负责调查丰浩公司的陈广军说出了一下
午的收获:“我刚到丰浩公司所在的‘天南大厦’做了调查,发现丰浩公司最近真的有
些反常。据大厦旁边的‘福光’快餐店老板说,以往丰浩公司在他的店里订餐,都由快
餐店侍应生直接送过去。但从三天前开始,每次订餐却由丰浩公司的员工自己来取了。
昨天快餐店想做得周到些,派侍应生主动去送餐,结果刚到大厦电梯口就被丰浩公司保
安拦住了,侍应生还挨了一顿训斥。”
“仅凭这一点,似乎理由还不充分。”蒋磊说。
“但更可疑的是,本来周六和周日是丰浩公司的员工休息日,以往这两天是从来不
订餐的。可就在刚刚过去的这个周末,丰浩公司却每天都要订近十份快餐。而且在以前
,所订的都是中式快餐,但最近几天却每天多了两份西式快餐。”陈广军陈述自己的发
现。
“虽然有些可疑,但不能完全肯定那两份西餐就是给红衣主教吃的啊。”姜野怀疑
地说。
这时,外交部长宋家珉快步走了进来,对萧剑声叫道:“萧司令员,大发现啊!你
看,吴晴这个人的底子,全被挖出来了!”声音显得喜出望外。
众人一齐围拢过去,萧剑声却依然端坐在沙发上,问道:“这些东西来历可靠吗?
”虽然声音很平静,但他的眼睛也在熠熠生辉。
“你放心,绝对可靠!这是我国驻俄大使馆的工作人员和国家安全部的同志联手搞
到的,要知道,当初这可是克格勃的绝密呢!”宋外长兴高采烈地说。
大家聚在电脑前,细看从北京发过来的文件。此时,众人的眼睛都比平时睁大了一
圈,一半是因为不想错过文件的每一个细节,另一半却是因为对其中内容的惊奇。
“原来吴晴根本不是来自泰国,而是俄籍华人!”陈广军惊异地说。
“克格勃也太过阴险了,居然想放长线钓大鱼。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没等计划实施
,前苏联就解体了,而且克格勃也就此冰消瓦解。”蒋磊庆幸地说,他也对文件中的计
划感到震惊。
最后,发言的是萧剑声:“大家都明白了吧,吴晴根本不是泰国移民,而是受过克
格勃严格训练的前苏联籍华人。当初,克格勃让他装扮成不关心政治和社会活动的商人
,甚至不许他染指任何间谍活动,其目的就是要让他长期潜伏。为的是在1997年,待香
港回归中国之后,作为安插在香港的核心人物!”
萧剑声端起面前的可乐喝了几口,润了润嗓子,继续说:“为了不使他因为结婚而
增加社会关系,克格勃甚至还安排了一名同样是华裔的‘燕子’(克格勃的色情女谍)
做情妇。不过,正如蒋磊刚才说的——人算不如天算,克格勃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有
想到自己的国家会在一夜之间瓦解。可是,在前苏联解体后,吴晴考虑到前途,于是投
奔了台湾当局。台湾也认为他是有用之才,于是同样命令他长期潜伏。看来,这次是台
湾‘国防情报处’第一次动用这个暗藏的特务。而台湾这样干,也是黔驴技穷,不得已
而为之!”
“既然真相大白,吴晴有没有黑社会背景的问题就不值得讨论了。他也许和14K互不
通气,但‘国防情报处’可以在其中搭桥。”在萧剑声讲完话后,蒋磊接着说道。
“可以这样理解,但我们首要的任务不是追究吴晴。”萧剑声说,“我们既然把目
标锁定在丰浩公司,就要进一步将公司内部情况摸透。想营救杜埃主教,出手必须要准
,绝不能有任何失误。”
“司令员,我已经将丰浩公司的几个头面人物都秘密监视起来了。”陈广军说,“
我认为咱们现在处在特殊时期,不必一举一动都拘泥于香港的法律。”
“你是什么意思?尽管直说吧。”萧剑声知道自己的部下常有出人意料的主意。
“将其中某个人悄悄抓来——其实就是绑架来,连夜严刑拷问,不怕他不说实话。
”陈广军建议。
“那么,你认为应该抓谁最合适呢?”萧剑声问,听他的语气似乎并不反对这样做
。
“丰浩公司业务经理徐宏,对他下手最保险,也最隐秘。因为监视哨刚报告过,说
他到一个秘密别墅会情妇去了,而且只带了两个保镖。只要咱们行动机密些,一直到明
天都不会暴露。”陈广军说。
“那好,就这样干。”萧剑声准许了,同时又补充道:“天俊,你马上去和香港警
务司联系,让他们提供天南大厦的结构图。对了,丰浩公司在大厦的几楼?”
“第二十四层。”黎天俊回答,“整个二十四层全部是丰浩公司的地盘。”
“那就是了,特别是第二十四层的平面布局图,必须极尽详细。”萧剑声对黎天俊
吩咐道。
陈广军带着几名队员出动了,这时又接到监视哨的报告:“陈参谋长,徐宏带着情
妇和两个保镖去‘九重天’夜总会了,汽车牌号是……”
“好极了,他既然在夜总会招摇过市,抓他就容易了!如果他龟缩在别墅里,咱们
还要多费一番手脚!”陈广军决定充分利用这个天赐良机。
在“九重天”夜总会,徐宏正在和浓装艳抹的情妇推杯换盏。在这家豪华的夜总会
中,徐宏很受欢迎,因为他出手一向豪奢,每次赏的小费对侍应生来说都是一笔小财。
两名保镖坐在十多米外的沙发上,此刻对他俩来说是却最尴尬的——因为既不能放松对
主人的保护,又不能窥探到主人的风流韵事,实在是进退两难。
这时,一个跌跌撞撞的醉汉突然坐在徐宏的桌子上。徐宏一阵恼怒,正想发作,一
瞬间却感到头晕目眩,登时两眼发直。两名保镖见来了生人,急忙过去想将那醉汉拉开
。但他们刚走到近前,那醉汉举起酒瓶向他们晃了晃,两名保镖在顷刻间也醉倒了。
“喂,老兄,怎么醉成这个样子啊?”几位西装革履的青年人将他们扶了起来,搀
着向外走去。其中一人掏出一迭港币,对侍应生叫道:“喂,会钞了!”
就在天南大厦的布局图被取来的同时,徐宏和他的情妇及两名保镖也被秘密押进新
华社香港分社大楼。
陈广军将喷雾状的解药喷在徐宏的脸上,不一会他就清醒了。“知道这里是什么地
方吗?”萧剑声喝问道。
“你是哪位老大?你我素不相识,没有过节的啊。”徐宏昏头昏脑地说。
“把狗眼给我睁大点,老子是反恐怖直属总队的老大!”萧剑声厉声怒斥。
“你们……你们是警察?没有证据就胡乱抓人,我要控告……”徐宏声嘶力竭地叫
着。
“控告?我们是军人,不是警察,你就省点儿心吧。我告诉你,今天你如果不把这
几个问题说清楚,别想活着离开这里。”萧剑声说着将一张纸交给徐宏。
徐宏惊得目瞪口呆,由于惊骇,嘴张得象个蛤蟆。“别向我说你不知道这些问题,
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也只好用点非常的手段使你开口了。”萧剑声说,然后大声命令
道:“蒋磊、姜野、狄国英,你们负责审问!他要是死不开口,就严刑拷打,看这小子
嘴有多硬!”
三人大声答应着,将徐宏拖到旁边一间办公室。他们将徐宏铐在柱子上,然后每人
打开一瓶啤酒,一边喝一边打量他的表情。姜野用野战匕首将一块西式火腿一片片地削
下来,然后用刀尖挑着塞到嘴里大嚼。
见到这阵势,徐宏开始打哆嗦了。他好不容易熬过了几分钟,蒋磊方才开口:“徐
老板,‘信廉堂’的徐军师,别来无恙啊。”
“我……你们要我做什么……”徐宏结结巴巴地问。
“很简单,刚才萧司令员已经对你说过了——将那几个问题回答清楚。”姜野冷森
森地说,“你以为只要保持沉默,我们就拿你没办法是不是?我告诉你,我们的确需要
你的口供,但即使你什么都不说,我们也不过晚两天破案而已。既然你对我们没有用处
,我们完全可以秘密处决。”
“别忘了中国惩治恐怖分子一向是最严厉的,如果你能对我们有些帮助的话,那我
们对你还能网开一面。”狄国英追了一句。
“我……我一定与你们合作……”徐宏终于折服了。
“你还有什么资格和我们谈合作?别忘了你是我们手中的俘虏!”姜野狠狠地说。
“就算是合作吧,如果你能和我们合作得好,我们甚至可以对你既往不咎。不过丑
话说在前头,合作必须要讲诚信,如果因为你撒谎而造成我们的战士在行动中牺牲,你
将面临何等的后果,自己应该清楚!”蒋磊威慑地说。
“还有,那时别指望我们会一刀或一枪结果你,这就太便宜你了。我会弄一大缸硫
酸,从你的后脚跟开始,一寸一寸地浸下去,直到灭顶为止。”姜野的话使徐宏后颈直
冒凉风。
“我没那么麻烦。”狄国英插话道,“将你送到海洋公园,让一大群饥饿的比拉鱼
围着你聚餐,似乎更省事吧?”
两人勾勒出的恐怖前景,威力的确不小。在后来的审问中,徐宏有问必答,出奇地
顺利。
一个小时后,根据徐宏的供述,大家把天南大厦的布局图摊在桌子上,研究营救方
案。经过仔细的推敲,萧剑声心里有了谱:“这座楼的结构象个天井,电梯在正中间,
无论东南西北,每一间房子都有一整扇对外的窗户,很适合我们的观察。”
“司令员,我有个疑问。”甘哲林突然说,“在天南大厦附近,最高的楼只有二十
层,所以无法架设望远镜。”
“而且,即使能够架设望远镜也无济于事,因为天南大厦外层全部是单向透明的玻
璃。从里面可以看到外面的一切,但外面根本看不到楼内的情景。何况大厦装有中央空
调,基本上没有人会开窗户,对咱们的观察会更加不利。”狄国英补充道。
“关于玻璃的问题,那好解决。现在有一种特制的眼镜可以利用光学原理,看穿单
向透明的玻璃。”萧剑声说。
蒋磊忽然站了起来,盯着挂在墙上的布局图说:“天南大厦总共有二十六层高,也
就是说从顶层很快就可以抵达丰浩公司所在的二十四层,我们正好可以抵近观察。”
“难道你象登山运动员那样挂在墙外向里窥探?那不就暴露目标了。”姜野摇了摇
头。
“挂在墙外面也未尝不可,只要有个合理的掩护就行的。”蒋磊向窗外的另一座大
楼指了指。那座大楼在白天刚被清洗过,但没有人注意到。
6月19日,上午8时
四架电动吊篮很快就在天南大厦楼顶布置停当了,十几名直属总队的官兵装扮成清
洁工,被沿着墙壁挂了下去。为了不引起旁人的怀疑,他们不得不先将顶层和二十五层
的玻璃清洗了一下。
“注意,重点观察A座2405房间。”萧剑声在通过对讲机吩咐,据徐宏的口供,杜埃
主教一直是关押在那里的。
果不其然,他的话音还没落,就听到化装成清洗工的滕飞压低声音报告:“报告,
我发现了,在2405房间真的有个欧洲人,被铐在椅子扶手上,还有三名看守。”
“仔细和照片对照。”萧剑声叮嘱道。
当滕飞再次做出肯定的回答,萧剑声又命令道:“将第23、22层玻璃清洗完毕后返
回楼顶,绝不能露出痕迹。”
战士们只得客串了一回清洗工。楼内的几名看守听到响动,立即紧张地向窗外张望
,当他们看到是几个清洗工乘着吊篮缓缓地从窗口滑过时,谁也没有在意。
“下午三点钟行动!”萧剑声目光凛凛,对部下们吩咐道,“这次的行动方案,首
先还是由十二名战士化装成清洗工,乘坐吊篮抵达大厦24层。其中首先行动的,是A座的
三名战士——你们的任务,是破窗而入,先将三名看守击毙,将杜埃主教救出。在营救
成功后,另外三个方向的九名战士,同时从窗口冲进去,立即占领楼梯和电梯,堵住绑
匪逃跑的退路。其余的战士,化装成生意人和游客,提前潜入大厦第25层和第23层。”
“同时通知香港警务司,要他们加强对天南大厦附近的警戒,以免在行动中误伤市
民。”宋家珉外长说。
“我主攻A座2405房间!”蒋磊向司令员请缨。
“这回我不答应你的要求!”萧剑声拒绝了,“别忘了你是大队长的身份,有时运
筹帷幄比身先士卒更重要。这次行动,由你担任指挥。”
“那让我去!”黎天俊主动请战过来。
“还是我去好,上次我在攻打卡邦岛时有经验!”甘哲林也抢了过来。
姜业和狄国英也不甘示弱,几人一时争执不下。“不许争,抽签来决定!”萧剑声
的一声断喝,大家顿时安静了下来。
抽签的结果,是甘哲林胜出。他得意地对众人笑了笑,然后准备枪支和太平斧去了
。
下午3时
此时的太阳几乎笔直地射进A座2405房间,由于玻璃过于眩目,使那些看守都不愿往
窗外看。而直属总队的战士们正好背对阳光,占尽了地利之便。
当吊篮滑过2405房间的窗口时,一名看守略向外张望了一眼,见是上午那几个清洗
工,于是揉着被眼光照射得生疼的眼睛转过身去。
就在这一瞬间,甘哲林猛然抡起太平斧,将整扇玻璃连同铝合金窗棂全部劈了下来
。当两名看守听到清脆的玻璃碎裂声时,蓝健和滕飞的冲锋枪也凶猛地扫射起来。在几
秒钟之间,两名看守身中十余弹,倒地身亡。
甘哲林和蓝健跃入房间,见圣巴多里奥-杜埃那双褐色的眼睛充满惊惧的神色,嘴唇
喃喃地抖动着,似乎正在向上帝祷告。
“takeiteasy,cardinal,we’llhelpyou!(主教先生,不要紧张,我们是来救你的
)!”甘哲林用英语说。
“Hongkongpolicemen?(你们是香港警察)?”圣巴多里奥-杜埃惊魂不定地问道。
“No,weareChinesearmy.(不,我们是中国军人)!”甘哲林一边回答,一边手起
斧落,将铐住杜埃主教的椅子扶手砍断。
就在这时,浴室的门无声地打开一道缝隙,一个浑身粘满水珠,一丝不挂的大汉悄
然出现了,显然他是因为刚才在浴室洗澡而躲过了一次死劫。那大汉手提乌兹冲锋枪,
对准甘哲林扣动了扳机。
“啊——”身中数弹的甘哲林拼尽最后的力气,将圣巴多里奥-杜埃扑倒在地上。“
中队长!”蓝健惊怒交加,对准浴室一痛猛扫。“一丝不挂”被子弹打得弹了起来,跌
进浴缸。
蓝健正要扶起杜埃主教,忽然他感到头晕目眩,这时他才发现整个室内弥漫着一股
淡紫色的烟尘,如同氤氲的雾霭。“不好!”他暗叫道,急忙从袖口上撕下一块布条,
用桌子上的半瓶可乐浸透,然后将杜埃主教的口鼻扎牢。
蓝健奋力托起杜埃主教,踉踉跄跄地冲到窗口,守在吊篮上的滕飞急速地将杜埃主
教接了过去。蓝健此时感到天旋地转,他扶住窗台,却无力翻越。“不……不会,我曾
徒手攀登过七层高楼……”这是他最后的意识,但现在这堵齐胸高的窗台,仿佛是不可
逾越的悬崖天堑。当滕飞回过头来接应蓝健时,发现他已经倒在窗下。
“滕飞,快撤离!”通过高倍望远镜观战的蒋磊朝着对讲机急促地呼喊着。
滕飞咬紧了嘴唇,含泪按下了上升按钮。与此同时,其他三个方向也响起了玻璃碎
裂声,但没有枪声传来。
杜埃主教获救,没有了后顾之忧的战士们将丰浩公司搜了个底朝天,在十分钟之内
,黑星和他的爪牙全部被活捉。亲手擒获黑星的,是黎天俊。
“啪,啪!”两记耳光过后,黎天俊依旧怒火炽心,他狠狠地骂道:“你活不久的
!等着法院的死刑宣判吧,到时候我会要求当行刑官,亲自执行你的死刑!”
“哈哈——”黑星吐出一口血水,“大陆仔,你大概还不明白,香港没有死刑!”
“那就由我来给甘哲林和蓝健报仇!”黎天俊怒吼着端起冲锋枪。
“天俊,不能!”刚刚赶到的陈广军大惊,一拳打在黎天俊的臂弯上。一梭失去准
头的子弹擦着黑星的腮帮子飞过,将墙壁打出星罗棋布的弹孔。
“别得意!”萧剑声对黑星冷笑道,“你的案子非同寻常,元首已经决定在北京审
理。”
黑星感到一阵胆寒,但他还是硬撑着说:“不必跟我说,去跟我的律师说。”
“你的律师不精通大陆的法律,只怕无法为你辩护了。”萧剑声讥讽道,随后一声
令下:“押走!”
“萧将军,您这是干什么?”随后赶来的香港警务司司长急忙阻止,“按法律规定
,疑犯应该交给我们。”
“这次不能交给你们!”萧剑声一挥手,几名战士将黑星押进了一辆军车。
“萧将军,您不能违反香港的法律!”警务司长挡住萧剑声。
“我是中国军人,执行的是中央政府的命令!”萧剑声断然地说。
“对极了!绑匪是我们直属总队抓到的,要审判也轮不到你!”黎天俊和狄国英同
时跨出两步,护卫在萧剑声左右。
警务司长无计可施,下意识地看了看站在自己身后的“飞虎队”。萧剑声似乎看穿
了他的心思,轻蔑地斜视着那几十名特警:“如果你胆敢阻拦,我就敢命令部下开枪!
不相信,大可以试试!”
说罢,他径直向外走去,四十多名直属总队官兵荷枪实弹地紧随其后。香港警察们
为之气夺,下意识地退向两旁,让出一条通道。
半个小时后,香港最高行政长官汪明荃拨通了吴总理的专线电话。总理刚拿起电话
,汪明荃就急不可待地讲述了营救红衣主教的经过,自然她着重提起萧剑声及直属总队
战士们的所作所为,并且一再重申他们的行为是对香港法律的藐视。在漫长的陈述中,
总理吴以贞只是偶然插入几句简单的话——“是的……我明白……对……”以表示自己
仍然没有离开电话听筒。
直到二十分钟过后,汪明荃才发觉自己仿佛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妹妹,在向大姐倾诉
满腹的怨愤,于是她连忙结束了陈述。电话那边,吴总理的声音很平和地传了过来:“
对直属总队的某些过激言行,我深表遗憾和歉意。当然,由于在此次行动中牺牲了两名
战友,我想您应该理解他们的心情。至于将绑架杜埃主教的恐怖分子押赴北京审判,是
元首的意见。由于这次绑架事件对我国的外交工作造成了极大的破坏,所以只有中央政
府亲自出面审理,才能挽回我国的声誉。香港特区做为地方政府,是无法承担这一重任
的。因此,我希望您能够对中央政府的决定表示理解和支持……”
6月21日
香港教区的大主教罗彼得、中华天主教爱国会大主教司徒省身和教皇特使圣巴多里
奥-杜埃主持了两位烈士的葬礼。为牺牲的中国军人举行天主教仪式的葬礼,在建国以来
还是第一次。
元首特地派人送来一幅亲手书写的挽联——“吾国之豪杰,吾军之骄雄”。在昨天
,他专门向萧剑声去了电话,要他理解这次葬礼在外交工作上的政治意义,并且做通战
士们的思想工作。现在,萧剑声和直属总队的四十多名官兵站在最前排,身后是数百名
香港驻军和当地各界代表。三位大主教在胸前划着十字,虔诚地祷告着:“至善至仁的
主啊,两位勇士的灵魂回归你的身边,他们将得到永恒的安宁与幸福……”
最后的高潮,是萧剑声和他的部下带来的——
“我们的来历!?”
“千里挑一!!”
“我们的考验!?”
“生与死,铁与血!!”
“我们的目标!?”
“中国第一劲旅!!”
“我们的威风!?”
“令全世界望而生畏!!”
八句一问一答的口号,第一遍出自直属总队四十多名官兵,而第二遍和第三遍却成
为在场的数百名军人同声齐呼。
“鸣枪致礼!”随着一声令下,四十支95式突击步枪指向天空……
6月23日,北京,中南海
元首在国宴结束后,再次与缅甸总理清孟握手告别。清孟总理酒量当真了得,最后
告别时元首已经半醉了。
“主席先生,虽然你我是第一次见面,但我发现您是伟大的国家元首。”清孟总理
说。
“不,总理阁下,我只是一个伟大国家的元首。”元首拒绝了他的赞扬。
回到办公室后,元首立即脱掉了闷热的西装革履,换了一身轻便服装。左右的人都
知道,元首一向不爱穿西装,在不得不穿时他总说那是“行头”。
“总理和总参谋长什么时候到?对了,还有直属总队的萧司令员。”元首问秘书。
“他们要半个小时后到。”秘书回答。
由于等得无聊,元首走出办公室,将一名站岗的小战士拉过来陪自己聊天,结果开
始时小战士紧张得鼻子尖上全是汗珠,但几句话过后他们居然聊得很投缘。
“……当年我是中学生的时候,也追星啊。不过,那时没歌星影星的,我心中的偶
像,有董存瑞、黄继光,还有‘渡江侦察记’中的李连长。告诉我,你都追什么星?”
元首拉家常似的说。
“我没追过星。”小战士说,现在他已经不紧张了。
“骗我吗?那时你不可能没有心中的偶像吧?”
“有的,”小战士说,“但不是歌星影星啥的。”
“哪是谁?”元首追问。
“是普拉巴卡兰,”小战士说,“斯里兰卡猛虎组织的首领。”
“反政府武装的首领?哈,居然有这样的偶像,”元首笑了,“你真是另类。”
“因为那时我和几个同学假想过——如果我们生活在文革时期,一定组织个游击队
救国!”小战士说。
“我是经历过文革的,那时我是下乡知青。生活虽然艰苦,但我在当时却是文革的
衷心拥护者。如果你真的组织救国游击队,咱们只好战场上见了。”元首笑着,将食指
和拇指张开,做出“枪”的姿势。
然后,元首忽然严肃了:“你之所以能够高谈阔论,就是因为没有经历过文革。我
可以肯定,如果你生活在那个时期,一定也会衷心拥护文革的。别急着说:‘我不会’
,因为文革其实是一次民族心理的大暴露,由于发挥积极作用的都是其中的劣根性,所
以造成举国疯狂。归罪于领袖的失误,或归罪于几个野心家的破坏,都是对自己的开脱
。”
小战士敬佩地望着元首。元首忽然又笑了,他伸手在小战士的后脑摸了摸:“你真
的有几根‘反骨’啊,不过未必是坏事。人想不犯错误,必须要有几个畏友;元首想不
犯错误,也应该有几个‘畏民’才是啊……”
半个小时后,元首胡文潮、总理吴以贞、总参谋长廖金龙上将,及反恐怖直属总队
司令员萧剑声少将,齐聚在一间办公室里,商讨直属总队的下一步任务。
“剑声,直属总队在一个月的时间内两战两胜,这是个很了不起的成就。你身为司
令员,也不负众望啊。”元首赞扬道。
“不敢当,这在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秘密战线上的同志们,如果没有他们的鼎力相
助,直属总队就是聋子和瞎子。特别是这次营救杜埃主教行动,功劳应该是国安部和外
交部各百分之四十,剩下的才是直属总队的功劳。”萧剑声谦逊地说。
“刚才我与缅甸总理清孟基本谈妥了共同消灭掸邦武装贩毒集团和金三角华裔自卫
军的事宜,他已经答应允许中国的武装人员进入缅甸。”元首说。
“掸邦贩毒集团在中缅边界闹得乌烟瘴气,的确到了非收拾不可的地步。前两天,
XXX师长金鹏不知从那里听到的风声,已经主动向我请战了!”廖总参说。
“真是个急性子!XXX师,就是当年刘伯承麾下的红军师嘛!这是个能打硬仗的部队
,可惜这回用不上。”元首有些惋惜地说,“因为缅甸虽然答应与中国合作出兵,但清
孟总理提出的条件很苛刻——首先,中国只能派出武装警察,正规军不能进入缅甸;其
次,武装警察部队只能深入缅甸境内三十公里;第三,不得使用飞机、直升机和坦克、
装甲战车等武器,不得使用大口径火炮……”元首一一列举缅甸提出的条件。
“岂有此理,本来是缅甸向我国求援,他们反倒装起大户来了。干脆咱们暂且不出
兵,让掸邦反政府武装把缅甸好好折腾一番!”面对缅甸的苛刻限制,廖总参有些气恼
。
“不,虽然限制太多,我国还是要出兵的。因为每年从云南过境的毒品,已经对我
国西南地区的社会治安构成严重威胁。在中缅边境,甚至明目张胆地出现了‘毒品镇’
、‘白粉乡’,如果不把盘踞在边境地区的贩毒集团连根拔起,境内的一次次严打只能
是治标不治本。另外,这次出兵也涉及到我国与东盟诸国的关系。”总理分析说。
“总理说得对!”元首接着说,“缅甸之所以既请求我国出兵,又提出诸多的限制
条件,其中一部分是出于对大国的忌惮,但另一方面也是在其他东盟国家的压力下提出
的。而我们面临的第一个问题,就是武警部队并不很适合在境外作战。”元首将话语停
顿了一下,凝视这萧剑声说:“所以,我打算将反恐怖直属总队在名义上划归武警部队
的编制,你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接受元首安排。”萧剑声回答。
“其实这样做也不过是在花名册上换个称呼,为了应付缅甸方面而已。不过,你在
武警部队总要有个名分啊。”元首说着,将话语转向了众人,“我建议任命萧剑声兼任
武警部队副司令员,军衔晋升为中将。”
“元首,武警部队最高的军衔就是中将。按惯例,做为副司令员应该是少将。”萧
剑声有些困惑。
“没有破例就没有惯例!”元首简短有力地说,然后关照道:“你好好研究一下这
次出境作战需要的物资装备,列个清单交到总后勤部和总装备部。具体有什么困难,都
可以提出来。”
“谢谢元首关心,我们一定干净彻底地歼敌于境外,力争全胜!”萧剑声豪迈地发
誓。
“好,果然是大将临阵也风光!但是,这次境外作战和上回的卡邦岛作战不同。你
胜仗当然要打,但不必全胜;敌人也不要全消灭光,留下十之一二的做种子。”元首微
笑道。
元首的话,使萧剑声为之一愣。元首却指着地图说:“你看,这就是中缅边境的掸
邦高原,长期被掸邦反政府武装占据,处于分裂状态。如果这股反政府武装一旦消失,
缅甸就会将国防重点转移到对中国的防范上。所以,我们不能做得不偿失的事情。另外
,对原本是国民党残余部队的‘华裔自卫军’,能不打就不打。设法通知他们避开我军
的锋芒,争取双方相安无事。”
“元首的安排相当得体。”总理说,“这股由国民党的后裔组成的军队,一直是缅
甸的心病,我们自然犯不着为台湾去收拾这个尾巴。由于缅甸无力根除驻扎在境内的‘
国军’,从上个世纪五十年代起,已经在联合国告了不知多少次状了。最近缅甸就这个
问题,又向联合国提出申诉。而东盟其他国家也很为难——如果支持缅甸,必定会得罪
台湾,经济上有可能遭受损失;如果不支持缅甸,又会招来缅甸的怨恨,造成东盟内部
的分裂。”
萧剑声明白了,自己是军人,并不理解政治。随后,他将突袭卡邦岛时缴获的两把
日本忍者刀作为礼物赠给元首,他知道元首有收集刀剑的爱好。
会议行将结束时,萧剑声忽然想起一件事,说:“元首,这次出国作战的行动,应
该取个什么代号?”
元首转过身,注视着墙上的一首李白的长诗,随口诵读道:“大鹏一日乘风起,扶
摇直上九万里。有了,行动的代号就叫——扶风!”
“是,保证完成扶风行动!”萧剑声抬手行了个军礼,出语铿锵。
6月24日,直属总队三支队驻地
萧剑声乘坐的“北京—切诺基”越野吉普车开进驻地,径直来到第一大队。蒋磊和
几名军官急忙来迎接,却发现车上除了司令员和四名早已熟识的警卫员之外,开车的居
然是位年轻的女少尉。
“你是谁?怎么和司令员在一起?”蒋磊盘问道。
那年轻的女少尉跳下车,一双大眼睛眨呀眨的,显得十分机灵聪慧。“报告中校,
”她向蒋磊行了个军礼,“我是萧司令员的勤务员——周小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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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不能忘记
我的勇气曾失落在这里
如今我找回自己
却又失去最深爱的你
在风中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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