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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diabol (笑天☆★○●◇◆□■△▲〓), 信区: Green
标  题: 14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2年03月18日19:32:18 星期一), 站内信件



章节:第14章 血题军旗  上站时间:2002-3-12 2:21:52
作者:米格  版权信息:铁血原创
    8月21日
    在以后的日子里,直属总队又零星地和掸邦反政府游击队打过十几仗,虽然每次战
果都不大,但最后统计下来歼敌近三百人,缅北一带的掸邦武装基本被击溃了。
    元首的战略目的基本上达到了,于是他下令直属总队撤回国内。在8月21日,萧剑声
将收复的缅北村镇移交给缅甸政府军,然后带队回国。
    10月1日,直属总队训练基地
    “观众朋友们,感谢您现在收看凤凰卫视国际时讯——据今天中午传来的消息,令
全世界关注了几年的塞浦路斯导弹危机,今天终于划上了句号。在中国和希腊的调停下
,塞浦路斯希族政府已承诺取消向俄罗斯订购的二百枚‘S—300’防空导弹,同时塞浦
路斯土族政府和土尔其也表示绝不干涉塞希族政府向其他国家购买防空导弹。自从塞浦
路斯希族和土族分裂以来,希腊和土耳其两国分别以本民族‘保护者’的身份介入了争
端……”电视里,吴小莉正在主持国际时事节目,“但此次调停中,中国的态度明显偏
袒于土耳其。在最近几年,由于土耳其一贯以‘突厥盟主’的身份自居,加之土耳其政
府支持中国西部的‘疆独’势力,导致中土两国间的关系一度十分紧张。而此时,中国
却突然倾向于土耳其,这是十分令人不解的。而希腊却没有反对这个对自己明显不利的
调停结果,将更加令人费解……”
    “中国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想讨好土耳其?”在一大队办公室,狄国英忿忿地说,
“给他点好处,就以为他能停止对‘疆独’分子的支持?”
    “上边的意图谁也不知道,但从表面上看,中国的态度未免过于软弱了。”蒋磊真
的感到费解。
    “都别议论这件事了,马上要会餐了。既为了国庆节,也为了给咱们庆功,司令员
专门吩咐晚餐要丰盛呢。”姜野走进了办公室。
    “没胃口了,被吴小莉的新闻搅和的……”
    10月2日,华盛顿,中央情报局
    局长办公室内,劳-胡立的眼睛又被气得几乎充血了:“这个愚蠢的国家……”
    “局长先生,又遇到什么麻烦了?”刚刚进入办公室的库格问。
    “土耳其是个愚蠢的国家!在昨天的调停中自以为占了便宜,其实他被中国、俄罗
斯、希腊和塞浦路斯希族政府联手捉弄了!”希腊和土耳其虽然同样都是北约成员国,
但在希土争端中,美国是明显偏袒土耳其的。如今,事态弄成了这样的结局,难怪劳-胡
立动怒了。
    “哦,俄罗斯一直在向塞国希族政府推销防空导弹,但中国又干了些什么?”库格
不安地问。
    “唉,土耳其不是承诺不干涉塞国希族向俄罗斯以外的其他国家购买防空导弹吗?
很快塞国希族就会向中国购买导弹了!”劳-胡立既气愤,又无可奈何,“今天早晨刚得
到的消息,塞国希族政府准备购买中国的FT—2000防空导弹!”
    “FT—2000?那不是中国仿制的‘S—300’吗?中国用仿制的俄国导弹去抢俄国的
生意,难道俄罗斯会善罢甘休?”库格问。
    “这一点连你都想到了,中国人怎么会想不到?”劳-胡立摇了摇头,“中俄双方已
经达成协议,中国将买下这批原本要卖到塞浦路斯的‘S—300’。”
    “上帝啊,狡猾的中国人……”
    10月3日,北京,中南海
    “新疆早晚会出事,这是国际大环境使然,我们无法避免!”在军委会议上,元首
胡文潮向在座的将军们分析道,“近两年,‘疆独’份子甚嚣尘上,连续在新疆制造恐
怖事件。今年,在中国和阿富汗边境,我边防部队连续抓获非法越境的阿富汗人,其中
以普什图族为主。经过调查,这些人中有的就是当年‘塔利班’和‘基地’组织的漏网
份子,这又说明了什么?近几年美国在阿富汗追捕恐怖分子,却对‘疆独’份子设在阿
富汗的训练基地视而不见,甚至原来的‘基地’和‘塔利班’组织成员一旦投入‘疆独
’份子的阵营,美国就可以对他们网开一面。而土耳其,念念不忘的就是充当‘突厥盟
主’,自然忘不掉我国的新疆——他梦中的‘东突厥斯坦’。现在,形形色色的‘疆独
’组织,有十之六七是将总部设在土耳其。在暗中支持‘疆独’的国家中,甚至有日本
!从去年三月份至今,日本已经通过美国和土耳其向‘疆独’组织赞助了近一亿美圆,
这说明日本已经铁了心要和中国对抗了!”
    元首的话,并没有使将军们过于惊讶,因为他们身为军委的最高领导层,同样清楚
新疆的局面。“主席,我建议向新疆增派兵力,特别是距中阿边境较近的阿克苏、叶城
、咯什一带,应该成为重中之重。”总参谋长廖金龙建议。
    “可以。”元首赞成地说,又问道:“你打算派哪些部队进驻新疆呢?”
    “首先派出一个快速反应师,我认为派XXX师比较合适。”廖总参说。
    “XXX师?好得很!这是有名的‘红军师’,六十年曾经跟随王震打到过新疆,现在
派这支部再度入疆,对‘疆独’份子心理上有很大震慑!”元首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又
补充说:“鉴于‘疆独’份子的恐怖活动日益加剧,应该再次动用反恐怖直属总队。从
直属总队抽调两到三个支队,与‘红军师’一同进驻新疆!”
    “最近日本的动向也令人担忧,不但修宪已成定局,而且许多右翼势力团体公开叫
嚣要武力收复竹岛、尖阁列岛和北方四岛。如果日本修宪一旦得逞,对我国和东亚地区
将构成极大的威胁。”这是引起军委高层关注的另一个话题。
    “而且首当其冲的,一定是中国!”元首凛然地说,“如果日本逼着中国摊牌,我
们也只有奉陪到底。虽然现在中国还在坚持‘韬光养晦’的外交政策,但大是大非绝不
能含糊!”
    “面对日本的挑衅,东亚各国都有反应。上次中、俄、韩、朝四国会谈,可以说是
被日本逼着坐到一起的。在非常时期,面临着同一个敌人,这比任何盟约更可靠。”廖
总参说。
    “是这样!上次四国基本上达成遏止日本的协议。我们的目的,是要求日本不得放
弃和平宪法,不得正式拥有军队。这是也我们最后的底线,如果一旦弃守,将使我国在
战略上全盘被动,陷入与日本的军备竞赛中难以脱身,甚至从此无法收复台湾。”元首
凝视着在座的将军们,“我们现在的处境,堪称是背水一战!”
    “是!按上次四国协商的既定方案,马上就要开始了!”廖总参果决地说。
    10月20日,新疆,疏勒
    直属总队一、三支队已经进入新疆十天了。在部队入疆前,元首曾经再三叮嘱——
部队尽量自己解决食宿,而且不得与当地争副食和水源。之所以加上水源,完全是因地
制宜。所以,现在直属总队的战士们住在疏勒远郊的军用帐篷里,每天有几辆水罐车输
送饮水。
    傍晚,战士们架起卫星天线,收看新闻节目。这两天海军的一次大规模演习,是他
们必看的内容,为他们单调的野外生活增添了许多兴致。
    “……我军舰艇编队继续北上,于昨天早晨穿越了对马海峡,进入日本海。舰队在
航行的途中,不断进行反舰、防空、猎潜和电子对抗演习。进入日本海进行军事演习,
在我国海军的历史上还是第一次。”播音员的话,使战士们血脉贲张,“在‘深圳’号
驱逐舰的率领下,经过三十多个小时的航行,我军舰艇编队终于与南下的俄罗斯太平洋
舰队在郁陵岛附近汇合。大约两个小时后,韩国海军少将金洪水率领着由驱逐舰‘广开
土大王’号和两艘‘蔚山’级护卫舰组成的舰艇编队,以及朝鲜海军第二舰队司令安朗
众中将率领的由两艘‘罗津’级护卫舰和两艘导弹艇组成的舰艇编队,也先后赶到郁陵
岛。在四国舰队会师后,应俄罗斯太平洋舰队司令巴科什金中将的邀请,我军舰艇编队
司令员韩柏少将、朝鲜第二舰队司令员安朗众中将、韩国海军金洪水少将一同登上‘库
兹涅佐夫’号航空母舰,共同举杯预祝这次史无前例的四国海军大演习能够圆满成功。
而中、俄、韩、朝四国水兵,也相互赠送了食品、饮料及其他纪念品……”
    “够劲,中央这回动真格了!”姜野羡慕地盯着屏幕上的海军官兵。
    映入画面的,首先是俄罗斯太平洋舰队的旗舰——重型航空母舰“库兹涅佐夫”号
,在高昂的滑橇式飞行甲板上,安德烈旗随着海风猎猎飘扬。然后,是各国军舰的特写
……直属总队的战士们都把眼睛瞪大了一圈,一眨不眨地仔细搜寻画面上的中国军舰。

    “是167舰,‘深圳’号驱逐舰……”
    “那艘呢?对了,肯定是‘现代’级!”
    “这两艘呢?是‘江卫’级护卫舰吧?外形满漂亮的……”
    “我还看到两艘‘基洛’级潜艇,流线型的……”
    就在战士们纷纷议论舰艇的时候,屏幕上又出现了战斗机的特写——二十多架各型
飞机穿越长空,拖曳出一道道白色尾迹。电视里的解说——“从‘库兹涅佐夫’号起飞
的十二架舰载机腾空而起,以各种特技飞行向远方的客人们表示欢迎。在此时,我国的
十二架新型战斗机穿越了图门江口,经过长途飞行,飞赴郁陵岛上空,与俄太平洋舰队
的舰载机在空中会师……”
    随着解说,屏幕上出现了六架涂有中国空军军徽的“苏—27”战斗机……
    “不看了,看着憋气!”蒋磊忽然起身要离开。
    “怎么回事?”狄国英拦住他。
    “简直是外贸展览!”蒋磊赌气地说:“‘现代’级,是买来的;‘基洛’潜艇,
是买来的;‘苏—27’飞机,也是买来的……除了人之外,大概全是买来的!”
    蒋磊的话音未落,战士们忽然又议论纷纷——
    “瞧,这是什么飞机?”
    “带中国军徽,肯定是我们自己的飞机。”
    “谁不知道是中国飞机?我问的是什么型号?”
    只见屏幕上那六架飞机线条流畅,后掠形的边条机翼,还带有鸭式前翼,却没有尾
翼……突然,六架飞机齐齐向上拉起,几乎竖直向天跃入高空。瞬间,在屏幕上只剩下
了六个小小的黑点,犹如天外飞鸿,倏然而去……
    “啊,歼—10!”蒋磊惊叫道。
    “千呼万唤始出来……”
    10月21日,凌晨2时,第一大队宿营地
    “吱——嘟——”紧急集合的哨音,在万籁无声的夜空中显得格外刺耳。战士们纷
纷翻身而起,在一分钟之内就穿好了军装冲出帐篷。
    当三个中队的战士集合完毕后,发现司令员萧剑声、三支队长雷子鸣、一大队长蒋
磊都已经站在了队列前面。
    “立即携带武器上车!”萧剑声大声命令,“紧急情况——在二十分钟前,阿克陶
县武装部遭到数百名暴徒的袭击,十多名值班人员被打死,近二百支枪和一批子弹、手
榴弹被抢夺!”
    战士们骤然感到事态严峻,但他们经过前几次的作战,最初的紧张已经没有了。他
们按平时的部署,在三分钟之内跳上车。萧剑声又吩咐道:“蒋磊带领一大队立即赶往
阿克陶;雷子鸣、陈广军,你们带领二、三大队,前往咯什!在那里有几家大型工厂,
一定会成为暴徒袭击的目标!”
    十辆特种突击车行驶在队伍的首尾,担任开道或断后的任务。居中,是十多辆载重
卡车,满载着一大队的战士。车队一路扬尘疾驰,在天色放亮的时候终于赶到了阿克陶

    “下车搜索,注意互相掩护,谁也不许单独行动!”蒋磊下令。
    十几个小队分散开来,从不同的几条路搜索着进入县城。一路上,他们没有发现一
名暴徒,只见到马路上到处狼藉着被砸毁的器物,满地碎玻璃,几栋建筑物兀自冒着浓
烟和火光,偶然还会见到尸体和一团团的血迹。许多惊魂未定的群众从打碎的玻璃窗后
面探出头来,胆怯而又求援般地注视着战士们。
    萧剑声的越野吉普车开进了县城,他跳下车,冷峻地打量着残破的街道。“小米,
你带领卫生员先去救治负伤的群众吧。”他淡淡地说。
    这是,又一阵杂沓而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队身穿迷彩服的陌生战士向这边奔来,
直属总队的几名战士拦住他们查问身份,萧剑声迎了上去。
    “啊?您莫非就是萧司令员?”对面带队的上尉虽然不认识萧剑声,却认得他双肩
上的中将军衔。
    “你们是来自‘红军师’的?”萧剑声也从臂章上认出了他们的身份。
    “是的!我们金师长随后就到,他一直想见您呢。”那上尉回答。
    “金鹏?来得好,我也正想见见他呢。”萧剑声虽然没有见过金鹏,但知道他是为
数不多的几位少将师长之一。
    “萧司令员!”一辆喷涂着迷彩的吉普车上,跳下一位中年大汉,肩上佩着少将军
衔。
    “是金师长啊!”萧剑声迎了过去。
    “这回新疆的形势不容乐观,昨晚在叶城、阿合奇、莎车等五六个地区,都发生了
暴乱。”金鹏担心地说。
    “对,‘疆独’份子终于动手了!”萧剑声说。
    “我是在路上听到阿克陶出事的,于是立即带人赶来了!”金鹏说,“元首的意图
,是将‘红军师’调到新疆西部,封锁中阿边境的‘瓦罕走廊’,既断绝‘疆独’份子
的外援,
    也堵死他们外逃的路径!”
    “关门打狗,就应该将那些暴徒全部歼灭在中国境内,彻底免除后患!”萧剑声的
话语带着杀气。
    10月23日,新闻
    凤凰卫视国际时讯——“……中、俄、韩、朝四国日本海大演习已经进行了五天,
就在全世界都关注着那支庞大的水面舰艇编队的时候,今天早晨又传来更加令人震惊的
消息——在北京时间8时30分,一枚潜射弹道导弹忽然从南海中沙群岛以南三十海里处跃
出水面,纵贯日本四岛上空后,溅落在择捉岛附近海域;与此同时,另一枚潜射弹道导
弹自萨哈林岛以北的鄂霍次克海发射,同样纵贯了日本四岛,最后溅落在钓鱼岛以南五
十海里处。两枚导弹发射完毕后,一艘俄罗斯‘台风’级战略核潜艇从南海浮出水面;
而鄂霍次克海同样浮出一艘型号不明的战略核潜艇,据有关人士推测,这是中国最新型
的‘094’级弹道导弹核潜艇……”吴小莉娓娓道来,“就在中俄两国发射潜射导弹的同
时,朝鲜也发射了一枚‘大浦洞—2’号弹道导弹,该导弹横贯日本本州岛后,落在伊豆
群岛以东三百海里处;同时,韩国的十二架‘F—16’战斗机飞临独岛(日本称竹岛)上
空,进行了模拟对地攻击……”
    这一段时事新闻,直属总队的战士们没有看到,他们已经深入大漠,正在寻歼四下
流窜的叛匪。
    同日,中国
    在日本海大演习和新疆剿匪的同时,一场民间自发的对日战争已经不宣而战。
    “龙血,我是冷血!”两人通过网络在千里之外相互对话,“那十几个向‘疆独’
份子提供赞助的日本企业,我已经查清楚了!”
    “我这里人都到了,你那里兵马集合齐了没有?”龙血问。
    “也差不多了!咱们先搞哪一个?”冷血和他商量。
    “先敲掉森原株式会社——前天它刚向‘疆独’分子提供了五百万美圆!”龙血选
定了第一个开刀的目标。
    随着两人一声令下,数百名中国“红客”开始了对森原株式会社的攻击。
    “不行,财务部的放火墙太厚,进不去!”
    “营销部的密码也太复杂,破译不出来!”
    半个小时后,几路红客大军都没有取得战果。
    “尝试着进入生产车间的程序。”龙血忽然来了灵感。
    二十分钟后,生产车间已经被攻破了,许多数字化设备的程序被篡改。“咱们好好
给他搅和一下!”冷血说。
    日本,森原株式会社,生产车间内
    一名日本工人正端坐在压力机前,聚精会神地注视着旋转的机械手。机械手将钢板
夹起来,然后送进压力机,随即成型的工件就被压制完成了。使用这样的先进设备,噪
音不会比一台吸尘器更大。
    但是,谁也不知道一分钟之后将要发生的事情。蓦然,那机械手突然失控了,没有
伸向下一块钢板,反而逼近了那名操作设备的工人。“啊!”那日本工人猝不及防,被
机械手紧紧地钳住,缓缓地送进了压力机……
    尖锐的报警铃声想彻了整个车间,制造厂全部停工,检修所有设备。
    几个小时后,中国红客的队伍如同滚雪球般增加到数万人。
    东京地铁的自动售票系统出现故障,无法使用……
    高速新干线被迫停开一次列车……
    银坐闹市区断电二十分钟……
    十余家工厂因故停产……
    几个小时后,日本黑客开始向中国还击,而俄罗斯和韩国的黑客也赶来为中国助战
,四国黑客在网络上打得不可开交……
    同日,伽师
    “从卡邦岛打到缅北,哪一仗也没有今天窝囊!”狄国英气得大叫大骂,“追了一
整天,连个恐怖分子的影子都没见到!”
    “那当然,你以为‘疆独’分子都这么傻,会拿枪和你硬拼?要真是这样,新疆问
题在二十年前就解决了。”蒋磊在旁边劝解。
    “报告大队长,刚接到的消息——陈参谋长在喀什击溃一股袭击XX工厂的叛匪,击
毙十五名,俘虏十三名。其中,有四名是来自阿富汗的普什图族雇佣兵!”一名通讯员
报告说。
    “陈广军运气真好!如果这伙叛匪跟我硬碰硬地决战,我保证优待俘虏。再这样兜
圈子,我抓住一个宰一个!”狄国英咬牙切齿,既羡慕陈广军,又恨透了抓不住影子的
叛匪。
    10月24日,华盛顿,白宫
    中、俄、韩、朝四国大演习全无征兆地展开了,并随着导弹的发射而进入高潮,日
本气急败坏地向联合国控告中、俄、朝三国的导弹侵犯其领空。当然,这个控告很快就
被驳倒了。“根据国际法,领空是有高度限制的,这是常识。”中国常驻联合国代表陈
庆之微笑着发言。
    “这件事是继1998年印度核试验,2001年‘9.11’事件之后,第三个令中央情报局
丢尽了脸面的事件!”美国第一任女总统西拉里-克林顿真的动怒了。
    “我为此深表遗憾……”CIA局长劳-胡立随即递交了辞呈,宣布引咎辞职。
    “如果中、俄、韩、朝的反日联盟一旦结成,对我们美国也是极为不利!”国家安
全特别助理哈维说,“特别是日韩之间,如果爆发冲突,对美国将是非常尴尬的,因为
我们在釜山和冲绳都有驻军。我们无法放弃其中任何一个,可是我们的军队分别驻扎在
两个相互敌对的国家,这对美国来说是何等的难堪?假设日韩开战,我们能够倾向于哪
一方?”
    “我们可以保持中立。”国务卿建议。
    “这样会更遭,结果将使美国在亚洲的威信荡然无存,甚至会在全世界引起连锁反
应!”哈维分析道。
    “现在美国能做的,就是向中俄等四国承诺,敦促日本不得放弃和平宪法,同时请
四国保持冷静和克制。”西拉里-克林顿总统明白,这是美国唯一的选择。
    10月25日,阿克陶通往下巴扎的公路上
    几天的追剿,一大队总共只击毙和活捉了十几名叛匪,全体官兵又气又急,虽然摩
拳擦掌,但空有一身力气使不出来。今天,对一大队来说,却是个时来运转的日子。
    “蒋磊,刚才的空中侦察,发现一股叛匪裹胁了数百名维吾尔族和塔吉克族平民,
正逃往下巴扎方向。所以,你的动作一定要迅速,既要歼灭匪徒,又不能误伤平民。”
萧司令员的命令下达后,几分钟之内一大队就整装起程了。而萧剑声的越野吉普车,原
本依旧行驶在队伍的最前面,经过蒋磊和其他几名军官的努力劝说,才很不满意地退到
几辆突击车的后边。
    越往大漠深处走,越感到原野的荒凉。再行驶了一段时间,几乎见不到一点绿色的
东西了,到处是灰蒙蒙的裸露土石。偶尔,出现几棵枯死的胡杨,但依旧是灰色的。道
路已经逐渐消失了,凹凸不平的原野到处都可以通行,只是颠簸得益加剧烈。
    将近三个小时过去了,但还没有遇到叛匪的影子。战士们已经被颠簸的道路(假如
还可以叫做道路的话)、扑面的风沙和灰色的荒野折腾得心烦意乱。姜野狠狠地吐出飞
到嘴里的沙土,气哼哼地说:“这简直不是人走的路,当年乘登陆艇渡海都比这舒服!

    忽然,不远处一阵袅袅的清烟随风飘舞,隐约还有几处没有熄灭的火堆。“注意,
前面似乎有人!”开道的突击车向后面报告。
    “先派几名战士去探探路,注意警惕,千万当心埋伏!”蒋磊命令。
    十几名战士在两辆突击车的掩护下,全神戒备地逼近了火堆。他们发现的,只有十
几只羊头和几摊羊皮、内脏,以及丢得满地的羊骨头。
    “追,快追!篝火还没熄灭,说明叛匪跑不了多远。”蒋磊可以想象得到叛匪们如
同狼一般大啃大嚼之后,狼狈逃窜的情景。
    战士们立刻振奋起来,刚才的疲惫和沉闷瞬间一扫而空,汽车的引擎声在战士们听
来已经不再刺耳了,道路的颠簸和扑面的尘沙也似乎变得轻柔了许多。萧剑声透过车窗
,发现战士们都显得躁动不安,如同即将扑向猎物的猛兽。
    “战争,不是什么好东西。在战场上混久了,会使任何一个人变得嗜血。可是,战
士如果没有任何嗜血和凶悍,又绝对不会有士气。悖论啊……”萧剑声默然地想。
    经过半个小时的追逐,终于发现了远处的人影,密密麻麻地一片,缓慢地移动着。
他们显得很麻木,虽然汽车引擎的噪音传的很远,但没有人在意。他们就象非洲原野上
的蚂蚁群,漫无目标地向前行进着,却不知道哪里是目的地。
    “准备战斗!注意有叛匪混在人群中。既要消灭敌人,也不能误伤平民!”蒋磊叮
嘱道。在这种情况下作战,他感到缚手缚脚的难以施展。如果说在缅北战场的“二十公
里线”是有形的束缚,那今天就是无形的禁锢。
    两辆汽车停了下来,战士们跃下车,将人群包围起来,其余的汽车依旧向前追去。
经过仔细甄别,发现那些人全部是被裹胁的平民。叛匪在发现自己遭到追击后,已经丢
下被裹胁的人群逃跑了。
    “姜野,你带领一个中队留下,保护这些平民。同时向喀什求援,让那边派几辆卡
车来,把人接回去!”蒋磊留下一个中队,然后带领其余两个中队继续向大漠深处追击

    姜野虽然不满意,但也只得留了下来。但更令他不满意的,是那些平民的态度。他
们面上的表情依旧很冷漠,丝毫没有获救的喜悦。小米带着十几名战士,将压缩饼干分
给他们,他们也只是木然地嚼着。
    两三个小时的时间,就这样枯燥地过去了。太阳渐渐西下,萧剑声突然感到难以排
遣的郁闷和惆怅。他站在一条小河的岸边,但那仅仅是一条时令河,现在干枯的河床布
满了流沙。太阳收敛了光芒,最后只剩下暗红色的轮廓。远处,一股沙尘被旋风卷起,
慢慢地升腾着,如同冲天的烟柱。
    此刻,萧剑声突然想起了王维的一首诗——“……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萧关
逢候骑,督护在燕然。”
    忽然,身后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使他原本平静了几分的心情又变的烦躁不安
起来。“姜野,你来干什么?”
    姜野带着萧剑声的四名警卫员和战士跟在后面。“司令员,我担心……”
    “用不着担心,你以为每个人都要杀我吗?”萧剑声说。
    “但现在……”
    “我现在很安全,你们不必这样提心吊胆的!”萧剑声几乎动怒了。
    “…………”姜野迟疑着。
    “后退二十步!”萧剑声喝道。
    见到战士们怏怏不乐地向后退,萧剑声忽然感到后悔了。自己心情烦躁,又何必向
战士们发火呢?
    他依然站在河岸边,静静地凝视着即将消失的太阳。两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向这边走
来,手里攥着小米刚送给他们的巧克力,吃得满嘴满脸乌黑。萧剑声笑了笑,向他们随
意地点了点头。
    “司令员——”姜野的惊呼突然传来,萧剑声尚未来得及回头,就感到后背一阵剧
痛,被撞倒在地,沿着斜坡滚下了河床。与此同时,爆炸声、战士们的喝骂声、短促而
密集的枪声在河岸上响成一片。
    好在河床满是柔软的流沙,萧剑声并没有摔伤。他心中涌起一股不祥之兆,手足并
用地爬上河岸。河岸上,姜野倒在血泊中,二十多米外躺着那两个男孩,已经被子弹打
得肢体残缺。
    原来,那两个男孩在走过河岸时,突然将一枚手榴弹丢在了萧剑声身后。姜野发现
后大惊,拼命冲了过去。当他将萧剑声撞下了河床后,正想将手榴弹踢飞,手榴弹却在
此时爆炸了……战士们暴怒了,十几只枪同时扫射,将那两个男孩打成了蜂窝。
    “小米,快抢救!快……”萧剑声完全失去了镇定,急得叫道。
    小米蹲在姜野身旁,一只手在试探着脉搏,泪流满面地摇了摇头……
    “姜野——”萧剑声仰天悲呼,“吧,吧”两记耳光,重重地打在自己的面颊上…

    “报告司令员,蒋大队长向您汇报情况!”白起驾驶着一辆突击车冲过来,将车载
电台的听筒交给了萧剑声。
    萧剑声仔细听着,脸上的表情渐渐僵硬了,他慢慢挂好听筒,回头对战士们说:“
蒋磊……消灭了一百多名叛匪。但是,我们牺牲了八名战士,包括……中队长董晓风,
还有……龙小涯……”
    当萧剑声赶到蒋磊的驻地时,天色已经大黑了。
    “司令员!”迎接他的是副大队长狄国英,他左臂和右腿都缠着绷带,一名战士在
旁边搀扶着。
    “蒋磊呢?”萧剑声急匆匆地问。
    狄国英从口袋里掏出一副军衔——是蒋磊的中校军衔。“他关了自己的禁闭,禁闭
五天。”
    当时,蒋磊带领的两个中队,在沿途先后击毙了数十名叛匪,最后一直追击到下巴
扎附近一个时令湖的边缘。
    前面不远,出现了一座孤零零的三层楼。那座楼虽然挺立着,但门窗都已经没有了
,成了一个个黑洞洞的窟窿。在这前无村、后无店的地方出现楼房,是很怪异的。
    “老先生,这里怎么会有楼房呢?”蒋磊问既是向导,又兼任翻译的塔吉克族老乡

    “这里原来有个观测站,后来湖水干了,观测站就搬走了。但当初这楼建的很结实
,所以有时过往的客人就在这里歇歇脚。”塔吉克老乡回答。
    “渴了,”狄国英说着从坐位上拿起一只水壶,“咦?怎么是姜野的水壶?一定是
他忘在这里的。”拧开盖子后,发现里面是半壶白酒。
    “我过去瞧瞧!”龙小涯带着两名战士向那栋废楼走去。
    “注意,千万当心!”蒋磊叫道。
    三人走近了废楼,仔细察看,但一切都是死气沉沉的。“里面似乎没有动静!放心
好了!”龙小涯高声回答。
    就在他说话的同时,突然一阵密集的机枪子弹从黑洞洞的窗口射了出来,三人扑倒
在地。
    “准备开炮!”蒋磊惊怒交加。
    几名蓄势待发的炮手在几秒之内就将炮弹装填完毕,两门75口径无后坐力炮对准了
废楼。
    炮弹即将发射的一刹那,忽然龙小涯一跃而起,闪身隐蔽到一块大石头后面。随即
他将一枚手榴弹丢进了窗口,随着爆炸声,他已经从那窗口翻身扑了进去。
    “啊?小涯冲到楼里去了。”战士们惊呼道。
    蒋磊知道龙小涯只能是有进无退,因为从自己的阵地到废楼之间是一百多米的开阔
地,随便几支枪就可以封锁住。
    眼看过了三分钟,废楼内却全无动静。蒋磊、狄国英和几名中、小队长焦急地思索
着,设想着龙小涯的安危。
    “都三分钟了,小涯会不会牺牲了?或者被俘……”黎天俊咬了咬牙,说出了大家
都已经想到,却又不愿意出口的话。
    “大概不会,我了解小涯,他肯定不会当俘虏!如果万不得以,他一定会……”董
晓风的手在腰间探了一下,做出拉手榴弹的动作。
    “我去救他,活要见人……”狄国英硬把后半截话打断了,因为觉得再说下去不吉
利。他自告奋勇,带了两名战士准备冲过去。
    “不行,还是我去。我是小涯的中队长。”董晓风挡住狄国英,自己先冲了出去。

    狄国英抄起机枪,对着废楼的窗口猛烈扫射。在机枪的掩护下,三人匍匐在地,慢
慢向前爬行,有时又忽然跳起身来,躲到土丘和石块后面做掩护。随着他们脚步的每一
次移动,都如同鼓点一般击打在每一名战士的心头,人人都感到自己的心跳加快了。
    就在三人离废搂只有三十多米的时候,又一阵密集的子弹射出,两名战士中弹倒地
。董晓风接连几个翻滚,已经隐蔽到龙小涯刚才藏身的岩石后面。这时,窗口突然闪出
一道火光,一枚火箭弹将岩石炸得粉碎……
    “啊!”狄国英一声怒吼,猛然拧开姜野的水壶,将白酒倒进一只搪瓷缸子,拔出
匕首戳向自己的手臂,几滴鲜血流进了酒液,将白酒染成了粉红色。
    “以命换命,救出小涯!”狄国英咬牙切齿,猛喝了几口血酒,然后将缸子交给旁
边的两名战士。
    “以命换命!”两名战士喝下血酒,同声齐誓。
    就在狄国英冲出掩体的瞬间,蒋磊下意识地想把他拉回来,但手臂抬到一半就软软
地垂了下来。“以命换命……以命换命……”蒋磊心中重复着这句话,他感到脑海中一
阵阵地轰然做响。
    狄国英等三人逼近到废楼的三四十米处,他们知道,自己已经来到生死线了。狄国
英正准备从腰间摘下手榴弹,然而三枚手榴弹却抢先从废楼中投了出来,接着机枪再度
扫射起来。
    子弹的推力将两名战士的身躯弹了起来,又重重地跌落在地。狄国英感到左臂和右
腿一阵剧痛,他滚到一个土丘后面,咬牙捏了捏伤口,发现没有伤到骨头,于是握紧手
榴弹,准备投出去。但就在这时,两发炮弹已经呼啸着射向废楼。
    蒋磊终于下令开炮了。“开炮!”蒋磊命令。
    见炮手还在迟疑,蒋磊的枪口逼向了他们。“我命令你们开炮!”
    几发炮弹过后,废楼倒塌了一大半。战士们冲了过去,叛匪的抵抗已经很微弱了,
当场被击毙几人之后,其余的纷纷投降。
    “快去寻找小涯!”狄国英暴怒地推开搀扶他的战士。
    战士们拼命在废墟中扒着,直到手掌鲜血淋漓,但还没有龙小涯的踪影。最后,扒
出半截尸体,是维族打扮,胸前插着一把匕首。
    “是小涯的匕首!小涯呢?”狄国英冲进俘虏群,一边喝问,一边用木棍抽打。“
小涯……就是用这把匕首的……第一个冲进楼的,谁看到了……在哪里……”
    俘虏们大多不懂汉语,有几个粗通汉语的也被他语无伦次的审问搅和的昏头昏脑。
终于,在塔吉克族老乡的翻译下,一名俘虏站了出来。
    听完俘虏的招供后,狄国英气得几乎要炸开了。“听到了吗?只要还有一分钟,小
涯就能干掉机枪手了!你开炮的时候,他还活着,还在战斗!”狄国英对蒋磊怒吼,“
是你杀了他!还我小涯!你还我小涯!”
    蒋磊感到五脏六腑撕裂般的痛楚,狄国英的吼叫,战士们责问的目光,使他几乎崩
溃了。
    “从现在起,一大队长由狄国英代理!”蒋磊猛然扯下自己的军衔,“蒋磊,指挥
无能,误伤战友,禁闭五天!”
    狄国英的枪口指向了俘虏群:“说,你们谁是中国人?谁是阿富汗雇佣兵?今天我
不杀中国人,是中国人的都站到另一边去!”
    最后经过指认,五名普什图族雇佣兵被拖了出来。狄国英挥刀刺在一名雇佣兵的肩
膀上,然后蘸着血将董晓风、龙小涯等八个名字写在石板上。
    “摘心,祭奠咱们的八个兄弟!”狄国英对战士们喝道。
    夕阳西下的时候,五颗血淋淋的心脏被供在八名烈士的灵前……
    “叫蒋磊出来见我。”萧剑声说。
    蒋磊走出临时充做禁闭室的帐篷。
    “你打算禁闭自己几天?”萧剑声问。
    “五天。”
    “我看少了,应该禁闭十天。”萧剑声面无表情地说。
    “是!”然后蒋磊又走进禁闭室。
    “还有一个人,也应该禁闭十天。”萧剑声盯住狄国英说。
    “我知道,我杀了五个俘虏,上军事法庭也不冤枉。”狄国英早有心理准备。
    “你不要自作聪明,不懂‘日内瓦公约’吗?雇佣兵没有资格享受战俘待遇,不受
任何保护。”萧剑声指了指自己,“萧剑声,违反战场纪律,导致战友牺牲,禁闭十天
!”
    说完,他摘下自己的中将军衔,交给狄国英,向禁闭室走去。
    “蒋磊,你不觉得禁闭十天多了点吗?”在禁闭室,萧剑声问。
    “不,”蒋磊摇摇头,“我误伤小涯,罪无可恕,即使禁闭十年也换不回小涯的生
命。”
    “蠢材!”萧剑声的话语带着几分怒气,“你直到现在也不明白我为什么关你的禁
闭吗?”
    “什么……”
    “因为你开炮的命令下晚了,导致你的部队牺牲了五名战士!”萧剑声的声音变的
低沉了,“你应该当即立断,马上下令开炮。可是你却任由战士们徒劳地去援救小涯,
最后五名战士白白牺牲。你耽误了十分钟,如果你是三军统帅,知道这是什么后果吗?
当年中途岛海战,日本以强击弱,却惨败而归,你说为什么?仅仅是因为日军前敌总指
挥南云忠一临阵犹豫了十分钟……”
    然后,两个人都默然了。不知过了多久,萧剑声忽然梦呓似的说:“……小……涯
……”
    蒋磊心中“突”地跳了一下。“司令员,恕我直言……”
    “你一向是直言不讳的,说吧。”
    “小涯,真的是你的警卫员吗?或者说仅仅是你的警卫员吗?”蒋磊问。
    “蒋磊!你……”萧剑声的声音显出了他情绪的失控。
    “司令员,你一向爱兵如子,但你看到小涯时的眼神和别人是不同的。”
    “蒋磊,你有眼力。当初,他姓萧……萧小涯……”
    “啊?那么……为什么……”虽然萧剑声证实了自己的推测,但蒋磊还是被这样的
结局惊呆了。
    “为什么我姓萧,小涯却姓龙,对不对?”萧剑声长叹着,“因为当年在扣林山前
线,我有过与你今天相同的经历。”
    “那时,我是炮兵团长。当时有一个越军炮营经常骚扰我军的运输线,但每次都打
了就跑,所以一直抓不住它。后来,师侦察连的龙连长亲自带领一个排深入敌后,终于
摸到了敌人炮兵营的踪迹。但就在他们发现敌人的同时,敌人也发现了他们。龙连长在
最后的关头,向我报告了敌炮营的坐标。他的最后一句话是:‘如果你不开炮,我就白
死了!’我们每一个炮手,都是含着眼泪开炮的……至今,我也没有搞清楚,龙连长是
死在越军手下,还是死在我的炮弹之下。所以,那一仗打完后,我就给小涯改了姓……

    忽然,一阵抽泣声从帐篷外面传来,是小米的声音。萧剑声撩开窗帘,见白起、狄
国英、黎天俊等十多人都站在外面,人人泪流满面。
    “拿酒来!”萧剑声大声吩咐。
    “司令员,我们是在关禁闭……”蒋磊说。
    “今天我说了算!”
    小米几分钟后回来了,没有带来酒,却拿来一部手提电话。“司令员,是总理要和
您说话。”
    “萧司令员,今天的事情,廖总参已经向元首和我汇报过了。元首因为要和美、俄
两国总统通电话,所以他要我转告你——你们立即离开禁闭室,因为你们谁都没有错。
他还说,三天后要来新疆……”总理的话。
    “不,这里很危险,叛匪还在到处流窜,绝不能让元首来!”萧剑声急忙制止。
    “元首说一定会来的……”
    10月29日,伽师
    螺旋桨带着巨大的喧嚣,元首乘坐的直升机降落了。
    萧剑声率部下在机场迎接元首的到来,而元首下飞机后的第一个要求,就是想去烈
士陵园,他说要看看最近牺牲的战士。
    崭新的墓碑,崭新的黄土,元首穿行在陵园中,忽然他看到了龙小涯的名字。
    “小涯……找到了?”他问萧剑声。
    “没有,这里葬的……他那把匕首……”萧剑声回答。
    元首向后退了几步,从秘书手中接过一碗酒,单膝跪地,将酒碗举过头顶,慢慢浇
奠在地……
    “报告!反恐怖直属总队三支队下属一大队集合完毕,请主席检阅!”蒋磊报告完
毕后,跑步归队。
    “我们的来历?!”
    “千里挑一!!”
    “我们的考验?!”
    “生与死,铁与血!!”
    “我们的目标?!”
    “中国第一劲旅?!”
    “我们的威风?!”
    “令全世界望而生畏!!”
    一阵阵如同龙出海,虎穿林般的吼啸,使元首感到从未有过的豪气。“好!铁与血
,铁与血!壮哉!勇哉!”元首自己的语言已经苍白无力了,无法表达对这支队伍的赞
赏。“拿笔来,再多弄些墨汁。”他吩咐秘书。
    “把你们的军旗铺在地上。”元首说。
    这时,秘书端来半盆墨汁,还拿来一支足有一米长的大号抓笔。元首接过笔,正要
去蘸墨汁,萧剑声忽然挡住:“且慢!”
    元首微微愕然。却见萧剑声从蒋磊腰间抽出匕首,刺向自己的手腕,鲜血滴入盆中
的墨汁。蒋磊接过匕首,同样刺血入盆。不久,前排的几十名官兵都依次举刀刺血……

    元首的眼角湿润了。“对,你们是英雄,军旗只应该用血来题!”说着,元首蘸足
了血墨,在军旗上奋笔疾书。
    几分钟后,“铁血直属队”五个巨大的字呈现在战士们面前。
    “请接军旗!”
    “是!铁血直属队——现在出征!”萧剑声一声长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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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士驰白马,杀人御狂刀。
铁蹄飞溅血,残阳亦飘摇。
天地皆萧杀,独我风中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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