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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diabol (笑天☆★○●◇◆□■△▲〓), 信区: Green
标 题: 17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2年03月18日19:53:43 星期一), 站内信件
章节:第17章 明察暗访 上站时间:2002-3-17 3:22:44
作者:米格 版权信息:铁血原创
两个多小时后,萧剑声同时接到了三个消息——黎天俊和白起顺利地将镇长赵三麻
抓来了;特别调查组副组长杨昊丰与“铁直”的一个中队正赶往驻地;而刚才抓住的刺
客,现在已经死了。
“当时那刺客已经被蒋大队长打得深度昏迷,在抢救时又发现有中毒迹象。由于不
知道毒药的药性,所以耽误了抢救……”军医向萧剑声汇报。
“在行刺前一定服了毒,只是刺客自己未必知道。走狗嘛,一般都是这种下场。”
萧剑声轻蔑地说。但因为刺客一死,一条重要的线索被掐断了,他心中又感到焦急。
“哈,我的嫡系部队来了!”办公室外面,白起欢呼起来。原来赶到驻地的,正是
白起的那个中队。
“你好,萧司令员,久仰您的大名,今天终于见到了!”杨昊丰紧握住萧剑声的手
,敬佩地说。
“应该感谢你们啊!我现在就是个老兵,如果你们不来,我会被困死在北宁。走,
咱们先吃晚饭去。”萧剑声邀请道。
“吃饭不忙,先开个小会,我把掌握的情况向司令员汇报一下。”杨昊丰说,突然
他看见受伤的蒋磊,急忙问:“司令员,发生什么情况了?”
萧剑声看着颈缠绷带的蒋磊,心有余悸地说:“看来我只有深居简出,才是对部下
生命最大的爱护。”
在办公室内,几个人弄了些简单的饭菜,边吃边研究下一步的行动方案。
“萧司令员,北宁的问题比预想的复杂不知多少倍。今天早上我在逮捕北丹钨矿的
矿主时,发现钨矿很多进口设备有走私货的嫌疑。据那几个矿老板交代,他们说是向远
东公司购买的。而且当初开矿时,陆学森专门指定他们必须买远东公司进口的设备。”
杨昊丰讲出了自己的新发现。
“远东公司?看来这家公司与陆学森走得满近啊。”萧剑声疑惑地说。
“是的,陆学森经常越级压制广南省的厂矿、院校甚至各厅局机关购买远东公司的
设备。因为远东公司货质量不差,价格也还合理,所以各单位都不敢驳省长的面子。”
杨昊丰说。
“如果真是走私货,在‘合理’的价格后面就是暴利了,而且陆学森必定在其中坐
地分赃。”萧剑声说。
“我认为绝对是这样!但是现在咱们需要真凭实据,否则根本没办法动摇他在广南
的根基。现在毕竟不是福尔摩斯的时代,不能靠推理办案子。”杨昊丰明白,取证往往
比推理要艰难得多。
“我认为咱们不能急于打攻坚战,因为陆学森在广南经营了十几年,已经形成了盘
根错节的势力。咱们如果从上层开刀,现在肯定打不开缺口。依我个人之见,咱们应该
先拣‘芝麻’,从基层入手,一点点地挖到上层!”萧剑声的话提醒了大家,一个战斗
方案逐渐形成了轮廓。
“说干就干,我立即提审刚才抓来的赵三麻!”杨昊丰干脆地说。
“其实我抓那家伙,完全是不合法的。可是我不先下手,凶手随时会下手杀掉他,
咱们的线索就又没了。”萧剑声的话语显得很矛盾。
“手续我来补!”杨昊丰将事情揽了过来,“这个赵三麻,我有足够的理由逮捕他
。”
赵三麻被带进办公室,一进门他就被满屋耀眼的肩章吓呆了,他不禁哆嗦起来。
“首长,我没犯法啊,你干吗抓我?”他壮着胆问萧剑声。
“不是抓你,是保护你。你动动脑子——你们当年号称陆学森手下的‘四大金刚’
,那三个难兄难弟都被杀了,你想凶手会放过你吗?”萧剑声冷言讥讽道,“现在你很
安全,有上千武警为你站岗,连吃饭都有人送到面前,也该知足了。”
“赵三麻,你应该感谢萧司令员的好意。现在要杀你的,恐怕不只是那个神秘的凶
手。”杨昊丰又逼近了一步。
“那……还会有谁……”赵三麻已经眼睛浑浊、嘴唇颤抖、手足痉挛,显然吓得不
轻。
“实话告诉你,第一个要杀你的,就是陆学森!”杨昊丰警告他。
“不……不会……我和陆省长走得很近,他是……”赵三麻想急于辩解,又突然感
到事关重大,急忙住了口。
“他是你的主子,对吧?主子为了保全自己,将奴才杀了灭口,是很正常的事。你
会下象棋吗?知道‘士’是做什么用的——平时没啥用,生死关头拉出来为老帅垫背,
很符合你眼下的身份。”萧剑声的口气越来越冷。
“你跟陆学森干过的勾当,还是自己主动交代的好!”杨昊丰警告他。
“其实……也没啥,就是打过几个人……”赵三麻呶呶唧唧地说。
“太轻了吧?打过几个人——重伤17人,其中8人致残;轻伤70多人,对不对!”杨
昊丰声色俱厉。
“这些……不是我一人干的……”赵三麻惊慌失措地分辨。
“你自己干的事情更恶毒,连元首都知道了!”杨昊丰直盯着他。
赵三麻被盯得后脊梁直冒凉风,脸色变得死灰一般。
“认识他吗?”杨昊丰拿出一张照片,递给赵三麻。
“我根本不认识他。”赵三麻困惑地说。蒋磊仔细看时,发现竟然是米格的照片,
于是他也困惑起来。
“那么,你认识她吗?”杨昊丰又拿出一张照片,蒋磊发现这是一位少女的照片。
“真是漂亮的女孩。”蒋磊暗自赞叹。只见照片中的少女一身雪白的连衣裙,坐在
草地上,不仅容颜出众,特别是那双神采莹然的眼睛,能使每个人联想什么是清纯无邪
。
“不,我……我不认识!”赵三麻如同被蝎子蜇了一般叫起来。
“啪”,杨昊丰重重地将照片拍在桌子上,“你还有脸说不认识?当年她也是你的
治下之民啊!两年前,这是个刚上大学的女生,对不对?可惜命苦,被你盯上了,你残
忍地强奸了她。后来她几次上告,你又毫无人性地诬陷她是卖淫女,甚至将她抓进镇派
出所,使她两度自杀未遂。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她受到了‘法轮功’组织的拉拢,由于
变态复仇心理的驱使,她身藏炸药甘当‘人体炸弹’。终于,在一年前,她在颐和园制
造爆炸案时,这位名叫米格的警官为掩护群众,和她同归于尽了!你说,我讲的是不是
事实!”
“这个案子,是半个月前才破获的。你知道元首怎么批示的——诬良为娼,须严刑
重判。当时我在场,一切亲眼所见。”杨昊丰咬牙切齿地陈述这件事,中间夹杂着质问
。
赵三麻的眼睛变得如同死鱼,浑身瘫软在椅子上,干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
“你的一线生机,全在今晚了。如果你能主动检举陆学森的罪行,就算是你立功赎
罪,尚且可以对你宽大处理。何去何从,你自己看着办。”杨昊丰说完后,就坐下慢慢
地喝茶,不再理睬赵三麻。
“杨组长,我……”赵三麻乞求地说。
“现在别说话,给你十分钟考虑。”杨昊丰欲擒故纵。
赵三麻在难以名状的煎熬中,度过了一生最为漫长的十分钟。等到杨昊丰简短地说
:“讲吧。”赵三麻立刻如同竹筒倒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个小时后,负责记录
的小米打字累得手腕发酸,又换上了白起做记录。再过了一个多小时,狄国英又代替了
白起。
一直审讯到深夜十点,赵三麻全部讲晚了,这才将他押下去。而萧剑声他们却没有
休息,一直围在电脑前审视口供。
“看来着个远东公司问题极大,赵三麻的口供中提到陆学森和远东公司董事长邢宝
昌来往密切,据说邢宝昌在十年前还是个鱼贩子,今天居然可以和陆学森称兄道弟,其
中受贿和行贿肯定是存在的。至少,我们可以肯定远东公司绝对涉嫌走私,因为赵三麻
刚才转述过邢宝昌的一句话——‘远东公司的油轮三天不靠岸,北宁的汽油立马会涨价
’,但据我所知,远东公司根本没有经营石油制品的资格。”杨昊丰推测道。
“而且走私的品种不仅仅限于油料,从电子产品、汽车到建材、化工产品,甚至外
烟,简直无所不包。你还记得刚才赵三麻交代的一件事吗——北宁中心医院的一位副院
长向上级举报,说中心医院购买的CT机、核磁共振机等上千万元医疗设备,全部是远东
公司的走私货。可悲的是,这位副院长的举报结果,是他惨遭陆学森爪牙的殴打致残,
然后人就失踪了。”萧剑声分析说。
“萧司令员,这位副院长据说是两年前从英国归来的博士,所以他的失踪在社会反
响很大。直到现在,他的案子还在省公安厅挂号呢。”一位驻地的军官说。
“挂号?那是哄鬼呢。我第一天到北宁,都险些遭到陆学森的暗算。何况一介书生
,难啊!八成是被陆学森或邢宝昌的打手害死了。”萧剑声叹息着。
当晚,北宁市某住宅小区
就在萧剑声他们审讯赵三麻的同时,一个身影闪进了那所住宅小区。他轻驾就熟地
进入一座楼内,在三层的一户住宅敲了三下门,一长两短——这是他们约定好的。
片刻,门打开了,一个三十出头的人打开了门,这是一处狭小的二室一厅住房,开
门的人一直坐在轮椅上。
“雨扬,我好几天没来了。”进门的人带着歉意,对坐在轮椅上的人说。
“飞雄,你以后别再来了。你毕竟是特警队长的身份,不必为我冒险。”雨扬说。
“你想不到的,我现在已经不是特警队长了,而是逃犯!前几天我一直没有过来,
就是因为我被突然逮捕了。三天前我杀死看守越狱,才逃了出来。”冯飞雄说。
“你应该去保护月盈。”雨扬说。
“你同样需要保护。”冯飞雄说,“月盈现在由她父亲的一位战友保护着,她很安
全。”
“我想你保护我只是因为我可怜,所以同情我。”雨扬声音显得很苦涩。
“对,你值得同情。”冯飞雄说。
“不,只有弱者才需要同情!我乔雨扬不是弱者,根本不需要同情!”乔雨扬说得
很激奋。
“雨扬,咱们要面对现实。”冯飞雄说。虽然乔雨扬的话说得很不中听,但冯飞雄
并没有生气。他知道,乔雨扬遭受的打击实在太大了,有些情绪波动也是正常的。“雨
扬,在精神上,在斗志上,我承认你是强者。但在实力的对比上,你不得不承认你自己
是弱者。不仅你是,我也是。那些贪官污吏不但有权、有势、有钱、有打手,更可怕的
是他们手里有法律。他们可以玩弄法律,名正言顺地置咱们于死地。”
“其实我已经意识到了,去年我的所做所为毫无意义。”乔雨扬说得很低沉。
“你后悔了,灰心了?”冯飞雄惊讶地望着他。
“我不是灰心,是寒心。”乔雨扬说。
“哦,我忘记告诉你了——去年殴打你的凶手,我已经杀了三个了,好歹算报了点
仇。”冯飞雄说。
冯飞雄原本要使乔雨扬高兴一下的,但乔雨扬却一副淡漠的神色。“我后来才明白
,最该杀的是不是刽子手,而是看客。”他说。
冯飞雄发现电脑边放着一本打开的《呐喊》,于是笑笑说:“现在只有很少的人喜
欢看这类书了。”
“我没有看其他的,只是在看《药》这一篇,翻来覆去已经看过几十遍了。”乔雨
扬说。
“你要改行做文学研究吗?”冯飞雄不解地问。
“难道你没有发现吗?我的遭遇和其中的夏瑜何等相似?”乔雨扬幽忧地说,“夏
瑜参加革命党,是为了拯救民众。可是那些民众是如何还报了他?他在刑场被杀时,人
们围观取乐,还毫无人性地吃他的鲜血!我呢?飞雄,你应该明白——当初我如果参与
腐败、顺从腐败,哪怕仅仅是洁身自好,对别人的腐败行为置之不理,也要比反抗腐败
得到的私利多得多啊!”
“我知道。现在很多人痛恨腐败份子,说白了是出于嫉妒,其实是因为他们自己没
有资格去腐败。所以从这一点上说,我很敬佩你的为人。”冯飞雄说。
“所以,我正是因此而寒心。”乔雨扬失神地望着天花板,“我当初举报,心中想
的也是为了民众和社会的安宁。可是结果呢?当我被七八个打手围攻的时候,没有一个
人敢于援手。如果他们没有见义勇为的胆量,可是那些打手走后呢?很多人看着我在路
上爬行,一直爬了两公里,却没有一个人扶我一把,或替我报个警。刽子手是为主子卖
命,所以才残忍。可是这些看客呢?他们骨子里的劣根性,是更大的残忍,是民众集体
的残忍!你说,他们还算人吗?所以,这些人更该杀。”
“你好好休息吧,别太激动了。”冯飞雄劝解道,“当年残害你的刽子手,我会一
个个地杀掉。现在,我是被逼上梁山,没有回头路了。反正越狱时我手上就有了两条人
命,再多个十条百条也没什么区别了。”
“我会亲自来杀!”乔雨扬语气阴森地说。
“算了,别说气话了!书生造反,十年不成。你的手术刀救人很擅长,但杀人肯定
不够格。”冯飞雄说。
“的确,一个人我杀不了,我却有本事杀成千上万的人!只要我愿意,就可以在北
宁来一次屠城!”乔雨扬嘴角挂着冷笑。
“别意气用事,好好休息吧。”冯飞雄显然不会相信他的话。
“别怪我的脾气,”乔雨扬忽然说,“如果没有你当初帮忙,我早已死无葬身之地
了。”
“你这样最安全。小隐于野,大隐于市,这一年间陆学森和邢宝昌到处找你呢,可
是做梦也没想到你就在北宁市中心。”冯飞雄叮嘱道,“我这两天要出趟远门,你千万
小心,尽量深居简出。”
“你怎么走?现在北宁各路口、码头、车站一定四下张网,准备追捕你呢。”乔雨
扬担心地问。
“我在北宁当过四年警察,知道他们的本事,抓个小偷逃犯之类的还凑合,想抓住
我这个在世界侦察兵大赛中的五项全能冠军,还差得远呢!”冯飞雄自信地说。
3月21日,下午,北宁
“萧司令员,这两天的明查暗访,发现不少远东公司涉嫌走私的线索。这个远东公
司从十年前的鱼行起家,现在骤然积聚了数十亿的资产,如果不是因为暴利,没有其他
方法。”杨昊丰说。
“杨组长,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还能抓到另一条大鱼——北宁海关。你想,持续
十年的大规模走私活动,海关能丝毫没有风闻吗?他们是瞎子还是呆子?所以,北宁海
关一定隐藏着一个极大的腐败集团。”萧剑声提出自己的新见解。
“问题是——线索不少,却没有一条足以打开突破口。”杨昊丰有些忧虑。
这时,办公室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进来。”萧剑声说。
“报告司令员,石门港出事了!”走进来的,是那名中尉。
“均波,坐下慢慢说。”经过几天的相处,萧剑声已经知道他叫李均波。
“你说石门港出事了?是什么事?”杨昊丰急问,他知道石门港是北宁海关的所在
地。
“石门港发生特大投毒案,死了五个人。其中两个是北宁海关的,三个是远东公司
的。死者中有个副关长,名叫杨后勤——因为名字怪,所以我记住了,其他人的名字我
没记住。”李均波说。
“具体案发经过你知道吗?”萧剑声一惊,急忙问。
“今天中午,他们在一家名叫‘望海楼’的四星级酒店聚餐,一共有六个人。在酒
菜刚端上来的时候,杨后勤想起自己的手机忘在了轿车里,恰好跟随他的一个副科长为
了讨好,主动去取手机。结果那马屁精回来时,发现包括杨后勤在内的五个人全死了。
据法医鉴定,全部死于氰化物中毒。”李均波说。
“那家酒店管理严密吗?特别是保安措施得力不得力?”萧剑声追问。
“保安挺严密的,还有整套的外国进口自动监控系统。所以在案发后,酒店老板都
说——怀疑是鬼投的毒。”李均波也疑惑地说。
“当啷”,萧剑声手中的茶杯落在地上。“不是鬼投的毒,是飞雄投的毒。”萧剑
声的神色竟显出几分惊慌。
“司令员,你怎么了?”在坐的几名部下无不大惊失色,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司令员
如此失态。
“别忘了——”萧剑声的话使每个人都感到恐惧,“冯飞雄还盗走了三公斤TNT炸药
。”他指了指桌子上的一块压缩饼干,“只要这么大的一块TNT炸药,就可以把咱们这座
楼炸平!”
“冯飞雄,果真不是等闲之辈。他知道北宁在追捕他,于是流窜到石门港作案。可
是现在北宁全境布控,他是怎么逃出去的?”杨昊丰惊疑交加。
“很简单,警察不可能手拉手的把北宁围上一圈吧?只要弄一辆自行车,随便哪条
田间小路都可以畅通无阻。”萧剑声忽然感到一阵悲哀,“悖论啊,我这个反恐怖的指
挥官,却培养出一个沦为恐怖分子的学生,还曾经是我最得意的学生。”
当晚,8时,北宁中心医院
“喂,大夫啦,我们要请一位医生出诊的啦!”一个操着浓重广东腔的青年挤进了
门诊室。
“你乱挤什么,一边排队去!”值班主任训斥那青年。
“抱歉,我们老板太太得了急病,想请一位大夫出诊。”旁边一位年轻女子解释说
。
“我们这里人手很紧张,让她自己来。”那值班主任没好气地说。
“帮帮忙啦,我们诊费一定从优,一定……”那男青年将“从优”两个字说得很重
,悄悄在值班主任的手上捏了捏。
“好,好……”值班主任得到暗示,立刻眉开眼笑。
“您派个女大夫,我们老板太太不喜欢男医生给她看病。”
“毛病不少……”那值班主任心里嘀咕着,对着诊室叫道:“虹雨,你去出趟诊。
”
那是位很年轻的女医生,也是今晚值班的唯一女医生。
“大夫贵姓?”那男青年殷勤地问。
“姓肖。”这位女医生似乎不爱多说话。
然后,三人上了轿车,男青年亲自驾车,很快开到一家豪华宾馆前,走进三楼的一
套房间。
一位身材粗壮的中年人站起身来迎接他们。
“你好,你就是老板吗?你太太在哪里?”肖虹雨问。
“抱歉,我不是什么老板,这次来北宁也没有带太太。”那中年人说。
“那你们中间是谁生了病?”肖虹雨问。
“没有任何人生病,都很健康。”说话的是刚才的青年。
“你们在捉弄人吗?今天还没有到愚人节呢!”肖虹雨有几分动怒了。
“不,是比看病更重要的事,需要你配合。”那中年人说。
“除了看病,我不会做任何事!”
“我们是为了一件案子。”那中年人解释。
“我没有兴趣当侦探!”
“我们调查的是一件大案。”中年人很耐心。
“只要不是我做的案,一切免谈!”
“我可以实话告诉你,我们调查的,是远东公司的特大走私案。”中年人亮出了底
牌。
“我不知道什么是远东公司,连那家公司门朝哪边开都不晓得!”
“但是,你应该知道,你们医院上千万的医疗设备是来自远东公司的走私货。”那
中年人提醒道。
“医疗设备是院长买的,这些与我无关,你最好去问他们吧!”
“但是这些与你的导师有关。我没记错的话,你的导师名叫乔雨扬。”那中年人一
步步地点破。
“乔老师已经失踪一年多了,要找他还是去公安局!”
“肖医生,不要这样情绪化啊。”那中年人笑了笑,“你先看看我的证件。我来自
中央特别调查组,名叫杨昊丰。”
“我只会鉴别症状,不会鉴别证件!”肖虹雨自进屋之后,一直是态度冷漠,话中
带刺。
“不相信我,你应该相信她——”说着,杨昊丰打开套间的门,“月盈,省纪委潘
书记的女儿。”
“月盈……我认得你,冯队长带你到医院去过。”肖虹雨在这里见到月盈,显得很
吃惊。
“肖医生,你知道‘铁血直属队吗’?”杨昊丰又问。
“前一段很出名,电视里经常有关于他们的报导。”肖虹雨不知杨昊丰的意思。
杨昊丰指了指那两个青年人,说:“这两位来自‘铁直’部队——白起中尉,周小
米少尉。”
“抱歉,杨组长,刚才那些话……”肖虹雨感到很难为情。
“抱歉这句话,不应该由你说啊。”杨昊丰叹了口气,“乔雨扬是前车之鉴,所以
你们人人自危,把身边每个人都当成敌人,用‘不信任’的外壳保护自己。”
“你说的完全对。”肖虹雨说。
“所以在我临行前,元首说过这样一句话:‘等到广南的问题彻底查清了,我胡文
潮要亲口向广南数千万人民说一声——抱歉’!”杨昊丰转述元首的话,他感到很激动
。
“杨组长,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肖虹雨果决地说。
“抱歉,我们还是去汽车里谈吧。”望着肖虹雨不解的目光,杨昊丰笑道:“开的
是钟点房,时间马上要到了。这样豪华的宾馆,我们住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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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士驰白马,杀人御狂刀。
铁蹄飞溅血,残阳亦飘摇。
天地皆萧杀,独我风中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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