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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gdream (dream), 信区: Green
标  题: 铁血直属队23-无奈的结局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at Apr  6 10:36:22 2002) , 转信

23,无奈的结局
5月4日,北宁 
北宁的事态在几天内就稳定了下来,然后“铁直”的军官们暂时代理各级地方政府的职权
,经过半个月的忙碌,直到中央从各省紧急调动一批干部来到广南。 
“总算交差了,管地方比管兵营可难得多。”陈广军对萧剑声说,他代理了二十天的北丹
县长兼公安局长。 
“你们清闲了,我还要受累——直到现在中央还没派省长来接替我呢。”萧剑声说,“昨
天蒋磊也回来了,他一直代理石门港经济区的公安局长,也累得不轻。” 
“好久没团聚了,我们真想好好闹一闹。”陈广军来了兴致。 
“可以!今天给你们放一天假,痛痛快快地玩一天。”萧剑声知道他们劳累了一个多月,
感到自己亏待了部下。 

于是陈广军和蒋磊、狄国英、黎天俊、白起等七八个军官,外加小米和千凝,驾驶着两辆
面包车驶向郊外。 
“去什么地方?”陈广军问。 
“先去镇子上,就是咱们第一次和千凝、月盈相遇的镇子,我想在那里拍照留念;然后咱
们再去当初遇险的那家酒店。”蒋磊建议,“在北宁两个月的经历,比以前的半辈子都多
。” 
“我也赞同,但狄国英这回不要去买橙子。”--千凝笑了笑。 
他们驱车来到镇子的街心花园,在凉亭和莲花池旁边一一留影为念。等到两卷胶卷照完,
天色也近中午了。 
“走,去酒点。”狄国英说。 
他们来到那家酒店,正好当时的座位还空着。点过菜后,蒋磊接过话筒,照例唱了那首“
啊,朋友再见”。等蒋磊唱完后,千凝忽然站起来,拿起话筒,也唱道:“在那天早上,
从梦中醒来,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 
等她一曲唱毕,蒋磊和狄国英惊喜得睁大了眼睛:“原来你也会唱这首歌啊!” 
“天天听你们唱,听也听会了。”千凝笑了笑,“我想听你们唱‘十送红军’,好吗?你
们唱的歌,有很独到的气魄,别人学不来的。” 
“好啊!”大家站起身来,举起话筒。千凝把小米拉住:“你别去,陪我说话。” 
“一送(里格)红军,(介之个)下了山……”蒋磊他们七八个人高声唱了起来。 
“小米,这是我的通讯地址,你保存好。”千凝递给小米一个笔记本。 
小米接过来,翻开扉页发现上面除了通讯地址之外,还有一首小诗——“白云苍狗,飞鸿
雪泥,缘起缘灭,聚散有期。” 
“千凝姐,你要走了?”小米诧异地问。 
“对,现在对‘铁直’的追踪采访基本完成了,报社又给我安排了新的任务。”千凝说。
 
“七送(里格)红军,(介之个)五斗山……”蒋磊他们的歌声在酒店里回荡着。 
“千凝姐,你这样一走,我会感到咱们象是曲终人散。”小米鼻子发酸,眼角湿润了。 
“这不是结束,转告蒋磊,以后没有不可能发生的事。”千凝说着站起身来,拉着小米的
手走到酒店门口。她招招手拦住一辆出租车,钻进车内。 
“蒋磊,狄国英……”小米感到一阵心酸,向酒店里叫了起来。 
当蒋磊他们跑出酒店时,出租车已经启动了。“我真是笨!”狄国英懊恼地说,“她先唱
‘啊,朋友再见’,又让咱们唱‘十送红军’,这不是明摆着要走了吗?我怎么没看出来
!” 
“接着唱啊!”蒋磊也感到离别的惆怅,他大叫道。 
“九送红军,上大道……”歌声中,出租车渐渐远去了。 

傍晚,北宁戒严总指挥部 
“你们回来了。”萧剑声对蒋磊他们说。 
蒋磊忽然感到萧剑声的神色显得异样。 
“今晚咱们一大队在食堂会餐,我已经吩咐厨师把酒席弄得丰盛些。”萧剑声的目光中带
着难以割舍的愁绪,“这是咱们的分手宴。” 
“什么?司令员,您要调离‘铁直’……”他们都大吃一惊。 
“不,正好相反,是你们要离开‘铁直’——你们整个一大队。”萧剑声落寞地说。 
“什么?我们一大队?”蒋磊惊问道。 
“这是元首的指示——今天下午,他给我打来电话,说反腐败是一项长期而艰巨的任务,
为了保证这一特殊战斗的最终胜利,他决定将特别调查组改组为‘廉政特别调查署’。由
于调查组警力严重缺乏,元首决定‘铁直’三支队下属一大队集体转业,改组为廉政调查
署下属的‘安全保卫部’,全体官兵转军为警。” 
“您,答应了?我们……”蒋磊他们盯住萧剑声,同样是难以割舍的目光。 
“元首说我不必立即答复他,”萧剑声摇了摇头,“他说理解我的心情,要我晚上再给他
回话。” 
这时,电话铃响了。萧剑声发现是来自中南海那个熟悉的号码,于是他没有接听筒,而是
按下了免提键。 
“剑声,我是胡文潮。”元首的声音传遍了办公室。 
“主席,我们……” 
“现在是下班时间,不要叫我主席,还是叫我文潮。”元首说,“剑声,我知道‘铁直’
的每一名战士,都是你的倾心力作。特别是一大队,更是重中之重!虽然我有权以军委主
席的身份调动任何一支军队,但作为一个朋友,我却不忍心夺你所爱。” 
“主席,你尽管下命令吧,我们服从中央的安排!”萧剑声对着电话激动地说。 
“不,这次我是以朋友的身份来恳求你!”听得出,元首也激动了,“‘铁直’在一年间
多次出生入死,堪称国之骄雄!特别是这次北宁戒严,你们更是战功赫赫!剑声,北宁特
大腐败案给国家造成的损失,你知道是什么概念吗?足够建造一艘‘库兹涅佐夫’级重型
航空母舰——还包括装备所有的舰载武器和飞机!” 
萧剑声的眉头下意识地跳了一下,说:“主席……” 
“剑声,请叫我文潮。”元首的话。 
“是的,文潮兄!一大队是块好钢,自然要用到刀刃上!我理解,也完全赞同!”说着,
萧剑声竟落泪了。“但是他们跟随我三四年,该享的福没享过,不该吃的苦都吃过了!文
潮兄,我唯一的要求就是——请你将来善待他们!” 
“请放心,他们都是国之功臣!于公而言,我以国家主席的身份担保;于私而言,我以自
己的人格担保——绝不会亏待他们的!” 

5月8日,北京,王府饭店 
昨天,蒋磊带领一个中队的战士,乘专机将十几名巨贪押到了北京。今天中午,蒋磊等七
八人被总参派专车接到王府饭店。他们在一个小客厅里等候了片刻,门被推开了,两个人
走了进来。 
“主席!总理!”他们大出意料,急忙起身,立正行礼。 
“大家一切随意,今天谁也不必拘礼,我是特意为你们来庆功的。”元首和每个人握了握
手,然后拿出一只造型古朴的酒瓶,说:“这瓶茅台可是有来历的——当年许世友将军送
给邓小平,然后又展转到了我的手里。能和你们这些英雄分享这瓶茅台,也是一件喜事。
” 
“不过,大家现在先不要喝,”总理忽然说,“等再过半个小时,贪官韦善仁就要被执行
逮捕了。那时咱们举杯庆贺,可谓两全其美。” 
“难道是北京市长韦善仁?”蒋磊惊问。 
“对!他和广南省长陆学森南北勾结,和陆学森相比,他的所作所为可以说有过之而无不
及。其实我在一年半之前就怀疑他了。”总理说。 
“您在一年半之前就知道他是巨贪?”蒋磊忽然若有所思地问。 
“对,是这样的。”总理回答。 
“那……那一年前米格的追悼会,当时还由韦善仁主持……”蒋磊大惊,讷然地问。 
“蒋磊,我不瞒你——这是我的一招策略。我在怀疑韦善仁的同时,他也在怀疑我。因为
当时逮捕他的时机还不成熟,为了不使他警觉,所以我才那样安排的。”总理解释道。 
“总理,你这样安排的确十分高明。不过,未免……未免……”蒋磊正想说下去,忽然意
识到自己面对的是总理,再也不能如同对萧司令员那样直言无忌了。 
“未免对不起牺牲的米格警官,对不对?”总理替他说出了后面的话,“我也想过,就算
是米格警官在牺牲之后又为国家做一次贡献吧。” 
蒋磊默然地点点头。他明白了,这就是政治。 

突然,元首的秘书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他将一张纸条递给元首。元首接过来看了看,慢慢
地将手中的茅台放到餐桌上,说:“蒋磊,看来韦善仁不会让咱们安心吃这顿午餐了。”
 
“主席,怎么回事?”蒋磊疑惑地问,从刚才秘书的神色上,他已经猜到一定是发生了不
寻常的事情。 
“韦善仁在接受逮捕前半个小时突然出逃,一同出逃的还有他的儿子韦权和两名亲信。”
元首说,“当他们遭到追捕,眼看走投无路时,竟开车冲进一所幼儿园,绑架了二十多名
儿童。” 
“元首,我立刻集合部队!”见突遭变故,蒋磊急忙建议。 
“好,但愿‘铁直’能够再显神威。”元首又和蒋磊握了握手。 

北京,南城区某幼儿园 
十几辆汽车开到幼儿园附近,那里已经封锁,数十名身穿便衣的刑警和一百多名身穿迷彩
服的特警严阵以待,几支狙击步枪对准一扇敞开的窗口。由于这次案情重大,绑架者的身
份又非同寻常,所以公安部长也亲临一线指挥。 
元首的三排座防弹红旗轿车停在幼儿园门口,他和总理走下了车。后面几辆车也嘎然而止
,蒋磊带领的一个中队的“铁直”战士下了车。 
“被绑架的儿童就集中在那间教室里。”公安部长介绍道。 
忽然窗口探出一个脑袋,肆无忌惮地俯视着楼下的人群。“我要让他知道‘铁直’的厉害
!”狄国英被那个大摇大摆的绑匪激怒了,他举起狙击步枪,瞄准那只脑袋。 
“首长,不行!”特警队长急忙阻止。见蒋磊和狄国英他们是跟随元首一起来的,在场的
人都称呼他们“首长”。“那韦权身上绑着炸弹,会伤到孩子的。”特警队长说。 
“我有把握打穿他的脑袋,不会引爆炸弹。”狄国英自信地说。 
“不能开枪,首长!”那特警队长急切地说,但狄国英感到这个称呼十分别扭。“首长,
韦权身上棒的是智能炸弹,炸弹是和他的脉搏相连的。如果他的脉搏停止跳动十秒钟,炸
弹就会自动引爆!” 
“你们冲上二楼大概要多长时间?”元首问蒋磊。 
“至少要二十五秒!”蒋磊回答,“最致命的是那座楼前后都有四十米宽的开阔地,想隐
蔽接近几乎不可能!” 
“而且韦权绝不是无能之辈!他最近几年一直担任南城区公安局长,曾经多次组织营救人
质,所以他现在很有反营救的经验。”元首毫不掩饰自己的忧虑。 
“主席,难得你大驾光临!我们谈判如何?”韦权忽然高声叫起来,“我们手里有二十多
名人质,你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韦善仁,韦权,你们这样做是大错特错!”元首接过高音喇叭,对着窗口喝道,“你们
现在是国家的罪人,没有资格和政府谈判!唯一的出路是立即投降,接受逮捕!” 
“主席大人,我们有资格!这二十多个孩子就是我们的资格!当然,只要你给我们一条生
路,我们不想伤害他们!”韦权高叫道。 
“我没有权利赦免你们,唯一能做到的,是给你们一个坦白悔过的机会!”元首出语铿锵
。 
“别把话说得太绝了,如果我们被逼上梁山,和这些孩子们同归于尽,你在国际上就只能
是一个丢脸的元首了!”韦权大声叫道。 
“你们想干什么?”元首质问。 
“很简单——我们想到美国驻华使馆避难,只要你下令让开道路!”韦权亮出了底牌。 
“主席,绝不能答应他的要求,否则将造成建国以来最严重的泄密。韦善仁父子在出逃时
,携带了大批国家机密。”总理阻止道。 
“主席,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请你立即下令将警察撤退!”韦权声嘶力竭地叫道。 
“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但我现在愿意奉陪!”元首冷冷地说。 
“别逼我下手,你不要见到流血才后悔!”说着,韦权拖过一个小男孩,将手枪顶在他的
后脑上。 
“好吧,我让你一步——只要你们现在释放人质,立即投降,还可以按投案自首论处,我
可以保证你们父子不判死刑!”元首的话显出几分无奈。 
“你的条件我们不能接受!”韦权对着元首叫道。 
“那你想要什么条件?”元首问。 
“我的条件刚才已经说过了——宣布对我们特赦,同意我们出国政治避难!”由于不停的
大吼大叫,韦权的嗓音已经变得嘶哑了。 
“韦权,你以前既然是公安局长,就应该明白法律——特赦不是我的权利所能决定的,而
是要人大常委会表决!你说对不对?”元首反问他。 
“我给你三个小时,把人大委员长请来!”现在韦权开始感到无奈了。 
“立即把幼儿园的建筑档案取来!”元首没有去请人大委员长,他知道委员长即使来了也
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一个小时又过去了,双方依旧在对峙着。忽然,一张纸从楼上飘下来,一名战士捡起来,
发现上面潦草地写着——“现在我们和小孩都饿了,立即送一批吃的来。记住,我们会让
小孩先品尝!送饭的人必须脱掉衣服!” 
“给他们送吃的。”元首同意了。 
“主席,我有个办法,可以尝试一下。”黎天俊建议。 
“你想怎么办?”元首问。 
“我和白起去送面包,面包要大一些……”黎天俊说。 
“好,值得一试。”元首点点头。 
于是黎天俊和白起换上运动背心和短裤,每人端着一个大托盘向楼内走去。 
“站住!”他们刚走到二层楼梯口,就被一个端着微型冲锋枪的绑匪喝止了。 
“我们是送饭的。”白起说。 
“把吃的放在楼梯口,你们立即退出去!”那绑匪喝道。 
“我们的任务不止是送吃的,还要看看这些孩子的安危!”黎天俊说。 
“你们不看,他们会很安全。如果你们一定要进去看,我就无法保证他们的安全了!”韦
权忽然走了出来。 
“怎么办?”黎天俊和白起对视了一眼,各自感到很为难。原来,他们掏空了两个大面包
,在其中暗藏了两把微型手枪,但现在无法进入室内,刚才的设想完全落空了。 
“既然信不过我们,我们这就离开!”说着两人退向楼下。 
“把吃的留下!”一名绑匪叫道。 
“见不到孩子,我们什么都不会留!”黎天俊愤怒地说。 
“哼,小把戏……”韦权的冷笑传了过来。 

“计划没能实施,反而打草惊蛇!”黎天俊懊恼地说。 
“看来咱们只有使用‘失能弹’了。”公安部长下定决心。所谓“失能弹”,是一种神经
性的化学武器,可以使人在瞬间麻痹而失去任何活动能力。 
“部长,我认为还要考虑一下。因为‘失能弹’要通过榴弹发射器发射,从咱们这里到幼
儿园之间,完全是开阔地,根本没有办法将发射器隐蔽起来。如果发射器被韦权发现,以
杀死人质相威胁,咱们就更被动了。再说‘失能弹’虽然基本上没有杀伤力,但在狭小的
室内,爆炸的弹片还是有可能会误伤到人质。”特警队长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有没有办法近距离播洒‘失能剂’?”公安部长问。 
“我们最大的问题是无法隐蔽接近,否则一切都好办了。”蒋磊说。 
这时,幼儿园的建筑图被取来了,蒋磊他们钻进一辆指挥车,研究起地形来。为了能够研
究得更透彻,他们还找来了幼儿园的园长和几位教师。 
“从图纸上看,这里应该有一条地沟,从围墙外面一直通到幼儿园的一层。”蒋磊指着建
筑图问园长。 
“对,那是走暖气管子的。”园长说。 
“地沟在一层有出路吗?”蒋磊又问。 
“有,在中央空调机房的地上就有个井盖,这是为了便于检修暖气留下的。”园长回答。
 
“中央空调?”狄国英突然问道,“既然有中央空调,那肯定要有通到各房间的通风管了
?” 
“我看有。有一条通风管正好从关押人质的房间经过,从图纸上看应该是个很粗的管道。
”黎天俊说。 
“那条管道的位置在顶棚上面,大概将近两尺粗。”园长说。 
“两尺?足够爬过一个人了。”白起兴奋地说。 
“你的意思是从通风管爬到室内?但顶棚是个障碍,你被局限在通风管里,根本没有办法
施展手脚。如果不能迅速砸开顶棚,一旦被韦权发现,不但前功尽弃,而且脱身都很难。
”蒋磊担忧地说。 
“干嘛要砸顶棚?如果从通风管悄悄爬到室内,然后打开装着‘失能剂’的气瓶,‘失能
剂’气体就会沿着气孔流入室内……”白起说。 
“好主意!”黎天俊叫道。 
“但是这样一来,室内每一个人,包括在通风管内施放‘失能剂’的人,都会一起麻痹了
。”蒋磊说。 
“反正不出人命,大不了到时候再急救!”狄国英说。 

“我认为这个办法可行。”元首批准了他们的计划,“你们再仔细完善一下细节,准备两
套应急方案。” 
“我再到二楼去送吃的,使韦权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我的身上,顾不上分心。”蒋磊建议
。 
“立即通知附近的几家工厂和建筑工地,马上打开全部设备,噪音越大越好,这样可以遮
掩在通风管里爬行的轻微响动。”特警队长说。 
“好,大家分头行动,必须出奇制胜。”公安部长说。 
一阵阵轰鸣的噪音很快传了过来,对蒋磊他们来说,此时的噪音显得格外悦耳。然后,狄
国英、黎天俊和白起带领几名战士从一个隐蔽的角落钻进地沟,摸到空调机房,迅速地拆
开通风管。 
“我比较瘦,还是我钻进去。”白起自告奋勇,带着装满“失能剂”气体的钢瓶爬进了满
是灰尘的通风管道。 
与此同时,蒋磊身穿运动短装,提着两只装满水果、矿泉水、面包、火腿肠的大篮子,镇
定地向二楼走去。 
“把吃的放下,退回去!”韦权向他喝道。 
“我不会这样回去!我除了要见见那些小人质之外,还要面见你和韦市长。”蒋磊回答。
 
“你想干什么?”韦权紧紧地盯住他,一手扣紧冲锋枪的扳机。 
“我是奉主席的命令,和你们谈判的!”蒋磊说。 
“那好,你进来吧。但是,没有什么好谈的,我的条件刚才已经说清楚了。”韦权退让了
一步,但口气依旧强硬。 
“请吧,边吃边说。”蒋磊把两篮食品拎过来,逐一分给孩子们。 
韦权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疑惑,蒋磊似乎明白他的意思,嘲讽地笑了笑,掰开一只橘子,自
己随口吃了两瓣,将另外半只递给韦权。 
韦权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也吃了起来。 
“我感觉你们太不知足了。”蒋磊忽然说。 
“你少多嘴!”韦善仁对他斥责道。 
“我不是多嘴。韦市长,你认为你们提出的条件元首会接受吗?”蒋磊反问。 
“狭路相逢,勇者胜!就看谁能坚持到底了!”韦权恶狠狠地说。 
“你们如何坚持?只要两天不给你们送饮食,你们就会自己垮掉。”蒋磊笑了笑。 
“我会在垮掉之前和这些小孩紫同归于尽!到那时,中国,还有元首胡文潮,在国际上只
能扮演丢脸的角色了!”韦权咬了咬牙。 
“即使如此,丢面子是一时的。而你们携带的大量绝密资料,一旦随你们流到国外,那时
给中国造成经济上和政治上的损失可就是不可估量了。”蒋磊说。 
“我比你清楚这些,用不着你为我们晓以大义!”韦善仁咆哮起来。 
“韦市长,我认为元首是个务实的人,你说呢?”蒋磊依旧不温不火地问。 
“是又怎么样?”韦善仁的嘴角明显抽搐了一下。 
“那么在虚名和实利之间元首会做何种选择呢?一时的面子与不可估量的损失,你认为哪
个更重要?其实对元首的性格,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在面临两难选择时,他会有壮士断
腕的决心。”蒋磊说。 
“但这是二十多条生命,元首不敢轻易舍弃!”韦善仁叫道,但已经明显地色厉内荏。 
“如果别无选择,元首会断然舍弃!”蒋磊趁热打铁,“你知道我的身份吗?” 
“你是警察。”韦权说。 
“错了,我是特种兵中校,而且来自‘铁直’。”蒋磊公开了自己的身份。 
“你……”韦善仁、韦权和那两名亲信都是一惊,三支枪齐齐地对准了蒋磊。 
“你们还记得去年发生在海角市的投毒和爆炸案吗?”蒋磊问,他对指向自己的枪口似乎
无动于衷。 
韦善仁又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虽然这件事的内幕至今还属于绝密,但作为高层领导人,
他是有风闻的。 
“我可以告诉你——那是恐怖组织‘护法天军’干的!当时我们‘铁直’的四名战友已经
奉命打入‘护法天军’内部,提前得到了情报。但元首为了保证歼灭‘护法天军’的计划
能够顺利实施,为了不使自己的谍报人员暴露,他没有通知海角市做任何防范,结果那一
次海角市伤亡数十人!”蒋磊毫不隐瞒地说。 
这回,对面的四个人都没有说话,显然他们被蒋磊披露的内幕震惊了。 
“所以,刚才元首答应不判处你们死刑,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们却不切实际,一相情愿
地想得到的更多好处,结果会连已经得到的也丢掉了!”蒋磊既象在开导他们,又象在警
告他们。 
这段话的效果非常明显,蒋磊发现四个人的眼中都显出绝望的神色,韦善仁的嘴角蠕动了
几下,正想说什么,脸上的表情突然凝固了,半张着嘴僵在那里。与此同时,蒋磊也骤然
感到浑身肌肉一阵紧缩,完全丧失了活动能力,他想尝试着动一动手指,却力不从心。 
“是‘失能剂’,白起终于得手了!”蒋磊的意识是完全清醒的。 
这时,楼梯传来轰响,一群人正冲了上来。接着,一人大吼一声撞开了门,听声音显然是
狄国英。 
突然,蒋磊看到室内凭空出现了一个身穿警服的壮汉。“好熟悉的背影!啊——”如果不
是咽喉已经麻痹,蒋磊一定会失声惊呼。 
“吧——”那壮汉重重的一记耳光,打在韦善仁的脸上,然后蓦然消失了,蒋磊简直怀疑
自己身在梦中。 
狄国英和那特警队长一马当先,带领着“铁直”的战士们冲进室内,他们全都戴着防毒面
具。狄国英将蒋磊背到楼下,一名军医立刻为蒋磊打针解毒。黎天俊和几名战士砸开顶棚
,将满身尘土、已经处于麻痹状态的白起抬了出来。 
“你刚才为什么打韦善仁?”特警队长忽然问狄国英。 
“我没打呀!”狄国英愕然了,“刚才我急着救蒋磊,根本没顾得上处置韦善仁这家伙!
” 
“不……不是狄国英……”刚刚恢复了几分的蒋磊挣扎着说。 
“你看到了?究竟是谁打的?”狄国英忙问。 
“我没看到那人的相貌。但从背影上看,我感觉是米格。不,凭我的直觉,我可以肯定他
就是米格。”蒋磊吃力地说。 
“啊?可能吗?你不是在讲聊斋吧?”狄国英惊得张大了嘴。 
“你们看——”黎天俊忽然指着韦善仁叫道。 
狄国英仔细看时,发现韦善仁的面颊清晰地显出一个掌痕。但奇怪的是——韦善仁的面颊
没有任何红肿,却微微地凹陷了下去,呈现出一个淡黑色的印记,五个指印宛然犹在。 
狄国英和黎天俊惊愕地对视着。“也许这就是天怒人怨。”黎天俊说。 
“没有不可能发生的事——真的。”蒋磊回忆起这句话。 

元首立即命令将蒋磊和白起送进301总医院,做了全面的体检。其实几个小时后,两人已经
恢复了正常,但是医院谨小慎微,坚持要两位“首长”留院观察一天。 
“看会儿电视吧,反正现在闲得无聊。”蒋磊说着打开病房里的电视机。 
“据本台驻马尼拉记者报导——三天前,两名来自中国北宁的青年男女辗转偷渡到菲律宾
……”所在频道恰好是凤凰卫视,吴小莉主持的新闻节目正在播映,“据悉,他们已经向
菲律宾政府提出政治避难的申请,菲政府将于明天宣布是否予以接纳。但是我们可以肯定
,基于菲政府最近坚持反华排华的立场,这起‘政治避难’事件将是一个敏感的问题……
” 
“啊,是他们……”白起吃惊地说,然后问:“你愿意看到哪种结局?同意,还是不同意
?” 
“我不清楚,或者两者我都不愿意看到。可惜……”蒋磊茫然地说。 

(全 文 结 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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