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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diabol (笑天·让生命等候), 信区: Gre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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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2年03月22日17:17:26 星期五),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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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第1章 四月流火  字数:4680 点击数:524
作者:super_zyh 版权信息:铁血原创联盟  发表时间:2002-1-27 4:07:58
    今年的气候有些反常,平均温度比往年高出了七八度,刚进四月份的天气,街上就
已经有人开始穿汗衫了。
    气象学家们都说2009年是“厄尔尼诺”现象高峰期,环保主义者们也开始举着牌子
到处示威,向世人宣传保护生态的重要性。
    在中国,老人们说这是“兵戈之象”,不是好兆头。年轻人们则在开玩笑说这是让
“政治气温”给传染的。但现在最令中国或许是世界烦躁的不是气温,而是台湾宣布“
独立”。空气真的到了划根火柴就可以点燃的地步。
    张天恩用极标准的姿势敬了一个礼,转身向门口走去,他腰挺的很直,头也是昂着
的,整个人的感觉象杆标枪。虽然这张典型的北方汉子的脸上紧绷的几乎没有一丝表情
,但屋子里的所有人都听到了他藏在心里的一声冷哼。“喀”的一声轻响,张天恩的身
影消失在门外。
    “对他的处理是不是重了点”。
    首先说话的是团政委陈锋,他拿眼角的余光扫了一下坐在身旁的团长施德九,施团
长阴沉着脸。刚刚出去的上尉军官那无声的冷笑严重损伤了施德九作为团长的面子。
    其实陈锋是比较欣赏张天恩的,他认为这个年轻的小伙子作为军官是很优秀的。受
过非常良好的军事化教育,而且有才能,最主要的是有先进的思想。
    张天恩原来是师部的作战参谋,前年去陆航学院进修了一年,回来后被派到了167团
。他为人太刚强,又缺乏点政治头脑。因为持才,难免有时多嘴,还找不准说话的时机
,所以从各技术学校进修回来的军官,就他一个人被“下放”到团级单位。
    陈锋还想替张天恩再说两句话,毕竟自己是政工干部,“张参谋不过是年轻气盛了
一些,过分的地方有,但把他放到连队当副连长也未免太大材小用了吧。他是副营职上
尉,这不是相当于把他连降两级吗,哪怕让他当个连长也行。”
    团长施德九侧过身子,直接面对陈锋,语气很硬:“下面部队的情况他不熟悉,九
连长也是副营职把他派九连去不算降他级。再说眼瞅要打仗,军区、军机关里师团一级
的干部都往下面派,他一个小上尉也叫大材小用?”
    坐在陈锋右下手处的是团参谋长刘哲,是施德九的“嫡系”。他早就觉得张天恩不
顺眼了,在团部里处处和他抢戏,马上接过话茬:“如今象他这样的不少,仗着自己有
点小才,就不知道天高地后,从他一到咱们团,就对团里的事指手画脚,还竟扯什么美
军什么西方,好象就他一个人懂军事,我看他思想有问题。”
    看着陈锋还想再说什么的样子,施德九有些不耐烦了:“政委不用再多说了,就这
么定了。张参谋从军校毕业就在机关工作,对连队工作缺少经验,正好到下面锻炼,呆
上几年他就不会那么书生义气了。”
    刘哲不失时机地说:“新从陆军学院补充过来的毕业生都是难管的主儿。年龄不大
,个个牛哄哄的,说话是一套一套的,要是都跟着张天恩学,我这个参座可就不太好管
理了。”
    陈锋虽然欣赏张天恩,但也犯不上为了他和团长起冲突,外加还有个参谋长刘哲。
何况,他已经得到确定可靠的消息,下个月他会调到14军新41师当政委,如果自己不表
个态,恐怕走后施德九连他都得嫉恨。于是说:“既然连参谋长都这么说了,我这当政
委的也不好在说什么了。按团长说的,让他今天把工作交接一下,明天赶快到九连去。

    和施德九不同,167团不是陈锋起家的部队。他是从总政机关主动要求下基层的,因
此没什么留恋,只是替张天恩觉得可惜。
    从总政任职的同学那里,陈锋还得到了另一个重要消息,就是为什么自己会从团政
委直接升到师政委。今年陆军要增加五个机械化军和一个空中突击军,也就是说现在的
二十四个集团军中将有十二是甲类机械化军和一个空中突击军。军委是下决心要打一场
大仗,一是彻底解决台湾,现在台湾已经独立了,“建国日”定在“九一八”,想不打
都不行。二是为了应付可能会出现的武装干涉,美、日、印及东盟诸国都已“弓上弦、
刀出鞘”,就等你中国做动作。国际形势太不乐观了。
    傍晚,张天恩回宿舍收拾东西,明天去九连报到。当团长宣布将他“下放”时,他
并没有感到一点沮丧,有的只是愤怒。胸腹间象被人塞进了一只张牙舞爪的野兽。每当
对面有人时,他总是把本已挺的很直的腰有挺一挺。
    往楼区的路上,有人在后面喊他,“张天恩”。回头见喊他的人向他招手并走过来
,天已渐黑,但还能看清人,喊他的是李伯文。
    李伯文是张天恩的好友,在师作战科当参谋。他俩是陆军学院同一期的同学,在军
校时就是好友。两年前一起进的陆航学院,只是回来时他留在了师里。
    李伯文走到好友的身边,一拍他的肩:“你的事儿我听说了,别太往心里去,唉,
你呀。”
    见到李伯文,张天恩颇感意外,问道:“你怎么来了。”
    李伯文道:“军里新给你们团加强了一个炮营,下午我过来办交接,见到的是新面
孔,问他你哪儿去了,他就跟我说了。”
    张天恩看了一下四周说:“别在这说了,咱们进屋去。”
    进到张天恩的房间,李伯文从衣柜中找了套便装扔给他,“把衣服换一下,咱们出
去喝两杯,我有话要开导你。”
    张天恩换好衣服,道:“你知道我平时不喝酒,出去吃点儿东西到还可以。还有就
你哪点儿政治水平居然也能开导我。”
    李伯文头发剃较短,身材瘦高,穿的又是休闲装,他从兜里掏出副平光眼镜带在脸
上,看上去象个公司职员,道:“少废话,去市区。”
    两人在市区随便挑了家饭店,又胡乱点了几个菜,边吃边谈。
    吃了几口菜,张天恩道:“我现在的情况你也都看见,帮我想想办法,就这么呆在
167团我实在不甘心。”
    李伯文淡然一笑,“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倔,平常处世能圆滑一点儿,也不至
于有今天这景。”
    听了李伯文的话张天恩有些皱眉道:“我跟本就不懂搞人际关系那一套,让我天天
看人脸色办事我做不到。”
    李伯文笑着一摇头说:“要么说你倔,现在连小兵蛋子都不会说你那种话。还有你
这人也太没城府,不懂进退。”
    张天恩道:“我的毛病我知道,你也不用再批评了,我就是来气,平日里进点儿忠
言干点儿正事儿,到好,谁都把你当敌人似的。”
    李伯文有些不懈地说:“军队还是原来的军队,只是年代不是原来的年代了,现在
光靠埋头苦干是不行的。”
    张天恩低声骂了一句:“我他妈不干了,白在军队里呆这么多年,我转业。”
    李伯文腔调不变:“想转业,恐怕这一两年不行,现在要打仗,听说军委已经下决
心了,非打不可。这时候军区不会放人,人补都补不齐哪,各军区、各军的机关精简的
没原来一半人多,全充实部队去了,这种情况下,你能走的了?”
    张天恩道:“那怎么办,我走也走不了,升也升不上去。只要施德九还当团长一天
,我就得被他踩在脚底下一天。我可不想象168团王团长一样,四十五岁才捞个团长干。

    李伯文忽然略带古怪的一笑:“你也拉点儿关系走点人情怎么样?”
    张天恩眉毛拧到了一起,犹豫了一下道:“你知道我平常最讨厌这种事。不过我还
没笨到分不清利弊的程度。”
    李伯文裂开嘴笑起来,伸手拍了拍好友的胳膊道:“杠头也有开窍的时候。这件事
跟你说了吧,半个月前罗振雷来找过我,他从国防大学‘虎班’进修回来在军区作战室
工作。他觉得如果打起仗来,我们两个留在20军有点浪费,所以就暗中替我们活动了一
下,调动命令半个月内就会下达,具体去哪个军不清楚,可能是个甲类机械化军。”
    张天恩十分诧异,道:“是吗,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不和我说一声,还有能这么
简单吗。”
    李伯文道:“罗振雷的爷爷是前陆军上将,关系网大得很,打个电话就能把我们的
事解决了。罗振雷跟我说,当年他在陆军学院任助教时,一年级的新生就你和我还算个
人才。另外他还有点儿私心,他要到某个师当参谋长,去了新部队没个贴心的手下可不
行,所以就把咱俩给捎上了。”
    张天恩并未显出多高兴地样子,依然拧着眉头问道:“难到就不怕我知道了不同意
?”
    李伯文白了张天恩一眼道:“我劝他什么都别跟你说,就当没这回事儿,要不是怕
你对今天的事想不开,我才懒得告诉你,你这人硬的象块石头,都是知交的好朋友,谁
能害你。”
    笑意浮显在张天恩刚性的脸上,“就知道没交错你这哥们儿,要喝什么酒,今天我
舍命陪君子。”
    在市区中一座行人高架桥上,两人靠着护拦吹夜风,发散一下略有的醉意。脚下的
城市灯火辉煌,虽然不是北京上海那样地国际都市,但公路上流动的车灯也足以用繁星
来形容,周围高低不齐的楼房,透射着让人目眩地光彩。只可惜,由于现代工业的污染
,天上真正的星星是模糊地,月亮也无法被比喻为“明月”,夜风吹拂带来的只有阵阵
灰尘。
    张天恩忽然感到一阵感慨:“你说千百年后人们还会象这样生活吗。”
    李伯文有一种想抱着肚子笑的感觉道:“一我不是历史学家,二我不是社会学家,
三我不是自然学家,四我不是哲学家,五我不是文学家……”
    张天恩没等他说六,连忙摇手制止:“我不过就扔了句酸词儿吗,至于这么挖苦我
。”
    李伯文还想再胡扯几句别的什么,却听到一声女人的尖叫。两人扭头顺着声音望去
,见高架桥的尽头几个男女正纠缠在一起,仔细一看五个男人把两个年轻姑娘围在中间
。张李二人相视一笑,向那几个人走去。
    只听一个姑娘高声叫道:“你们快放手,再不放手我要叫啦。”
    “你到是叫啊,过一会儿我让你叫的比现在还好听。”其中有个小子说得挺下流。

    “救命……”
    声音只喊了半句,张天恩看见一个瘦高的小子一巴掌打在穿月白色长裙的姑娘脸上
。那姑娘身子一歪摔倒在地上,她身边的姑娘连忙蹲下身扶她。
    李伯文一扬手喊道:“嗨,干什么呐!”
    几个男人见有人过来,放开两个姑娘,一个留长发的小子用手指着张李二人,走过
来叫道:“操你妈,找死呀!”
    李伯文笑吟吟地把另一只手从裤兜里掏出。张天恩是东北汉子,受不得人骂,也懒
得骂人,一言不发冲了过去。伸手抓住“长毛”的手指,“喀”地一下撅折,顺手一记
“夹颈摔”。可能是“长毛”体重轻点儿,张天恩力量大点儿,“长毛”整个人被抛了
出去。
    张天恩突然一阵害怕,不是怕别的,怕听见颈骨折断地声音,幸好只传来一声普通
的闷响。估计是“长毛”被扔出去时人已经昏了,所以没乱动,才没发出令张天恩害怕
的声音。他转身,一把抓住刚才打人的瘦高个的脸,因为他脸瘦,抓了个满把,一使劲
儿把整个儿人举了起来。瘦高个长的和张天恩差不多身高,所以被“过桥摔”砸到高架
桥的铁板上时,发出吓人地巨响。
    这边李伯文,左手手刀砍在一个小子的脖颈动脉上,右臂撞肘击在另一个小子的太
阳丛神经处。两个小子连哼都没哼就倒下了。
    李伯文不愿在不同级别的对手身上浪费体力,所以用了最简单地打法。回过头来,
见到的是张天恩把第三个对手打得飞了起来,心里暗叫“糟糕”。
    “你下手黑了点儿吧。”李伯文看了一下倒在地上的“长毛”和“瘦子”道。
    张天恩在“长毛”的嘴上补了一脚,“妈的,感骂我。”
    两个姑娘吓得坐在地上直发抖,穿月白色长裙的姑娘抬起煞白的小脸望着李伯文,
极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似乎要说什么。
    张天恩向四周观察了一圈,这里并不是十分僻静的地方,闹了这么半天,居然没有
其他人过来,甚至包括警察,不禁对现在的社会治安直摇头。
    李伯文往吓得搂抱在一起的两个姑娘脸上瞄了一眼,见长的着实有几分姿色,心道
“怪不得”。冲她俩问道:“没事儿吧。”
    张天恩从被打倒的几个家伙身上翻出只手机,扔给两个姑娘;“自己动手,打电话
报警。”说完朝李伯文一点头。
    李伯文明白他的意思,今晚这事儿,可大可小,可好可坏。也不犹豫,转身跟着他
就走。
    穿月白色长裙的姑娘见他俩要走,连忙叫道:“喂,别走,他们有同伙的。”
    张李二人停下脚步,李伯文道:“得,送佛送到西,附近的派出所在哪儿?”
    张天恩捡起扔给两个姑娘的手机,向夜空当中远远地投了出去。手机比手雷轻多了
,张上尉牛刀小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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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士驰白马,杀人御狂刀。
铁蹄飞溅血,残阳亦飘摇。
天地皆萧杀,独我风中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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