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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diabol (笑天·让生命等候), 信区: Green
标  题: 2-3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2年03月22日17:58:55 星期五),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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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第7章 对撞  字数：8307 点击数：203
作者：super_zyh 版权信息：铁血原创联盟  发表时间：2002-1-27 4:23:15
    如同黑墨一般的天幕，似乎被执掌降雨的天神撕扯开了一道口子，牛毛细雨化作了
倾盆暴雨。雨借风势，暴雨又在狂风的帮助下，以黄河决堤、长江倒灌之势，在天地间
激荡汹涌、狂呼怒吼。一时间，整个东枝地区仿佛是漂浮在大洋的“白飓”之中，随着
那滔天的巨浪，不断地翻滚起伏、回旋打转。雨夜黑得吓人，看不到一丝光线，伸手不
见五指，让你产生出瞬间落入地狱深渊的错觉。耳边一切的声音都被雨水“哗哗”坠地
声掩盖，周围的一切景象也都变得混沌模糊。
    　　在大自然的面前，人类是显得如此之藐小，军部不得不推迟了东吁作战的时间
，因为这么大的雨，什么飞机都无法起飞。工程兵们拼命修建了一半儿地临时机场，大
部分变成了稀淖的泥塘，剩下的未灌注水泥的深坑变成了巨大地游泳池。现在１４军所
有的人，可能都在心里咒骂老天爷，恨不得钻出帐篷“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一番。
    　　看着帐篷外铅弹一样冲击地面的雨点，张天恩的眉毛拧成了一块儿，心情也跟
着这见鬼的天气，恶劣到了极点。配合１４军进攻东吁的１５空降军４３师、４５师被
暴雨阻隔在国内机场，不能按时投入战斗；４９师到达东枝的只有７旅、９旅两个机械
化旅，拥有重装甲车辆的８旅，也因临时机场被暴雨冲毁的缘故，在短时间内是无论如
何也运不来的。也就是说，当４０和４１师奔袭东吁后，东枝只能留少量兵力防守，４
９师的７旅及９旅主力会在东吁陷落后马上跟进，作为蛙跳基地的东枝随时都有可能丢
失，因此１４军也就再次陷入了进退不得的窘境。
    　　９月２１日清晨４点３０分，暴雨来得快走得也快，微红的朝阳终于悬挂在晶
兰的天空中，大地只留有暴雨肆虐过的痕迹。工程兵的战士们，根本不用上级多余的催
促，在雨势还没全停的时候，便已经在清理被暴雨摧毁的临时机场。所有要出动的战斗
直升机和突击直升机，在各营的起飞点纷纷就位，各营的战士们整装待发。西南战区司
令部给１４军下达了死命令“把１４军拼光了也要拿下东吁”。
    　　鉴于东枝作战暴露出“步炮脱节”的问题，本次东吁作战各师、团及军属炮兵
，比步兵部队提前出发了十分钟，以保证在步兵着陆时，各攻击目标点受到较充分有效
地炮火支援。原本配属给４９师的大型米－２６－Ｍ直升机也暂时调归４０和４１师，
把各战斗营的重武器连随营主力同时运抵战场，这样当着陆部队万一遭到缅军顽强抵抗
时，不会出现攻击火力不足的情况。据最新的情报，下缅地区的缅军师团和仰光的英军
第２４空中机动旅及美军第２４机械化师，都作出了北援的态势。
    　　根据后来２０３８年出版的《冯拓将军传》记载，还有交战双方解密的文件分
析，当时（９月２１日）聚集在曼德勒地区的缅甸及美英联军多达十万之众。但是，除
去曼德勒城的美军第８２空降师外，其余９万多缅军，都是被解放军第１３军和３８军
从上缅地区挤压过来的溃兵。同一时刻萨尔温江东岸，解放军第５４军也克服了道路泥
泞的不利条件，发扬了一不怕死、二不怕苦的革命精神，在劳登山走廊地带，一举兜住
了缅军三万多人。解放军第４２军占领了仁安羌，将缅军及美英联军西渡伊洛瓦底江撤
退的路线卡死，又在第１５空降军一个师的协助下包围了马圭（勿外）城，让驻守马圭
（勿外）城的英军第７快速反应旅一起成为了“瓮中直鳖”。解放军第１４军作了第一
次３００公里远的空中突击——东枝作战，在联军的右肋狠狠开了条口子，并且不等蛙
跳基地完全巩固，连续进行了第二次２２０公里远的空中突击——东吁作战，东吁作战
被后来的西方军事家们称为是“仓促得近乎送死”，但我国的军事家们则称为“具有革
命的冒险主义”。
    　　就是这个被３０年后的军事家们认为“不切实际”的作战，却关死了中缅地区
联军南撤的大门。虽然联军的将领们都不是傻子，但是他们没料到中国将军的“胆大妄
为”，也不清楚决定“胆大妄为”的背后那种种外力因素，以至于下达了最错误也是最
致命地决定——命令美军第８２师组织那９万多名被打散了建制、打没了士气的溃败缅
军，全部龟缩于曼德勒城，坚守待援。
    　
    　　５点３０分，１４军庞大的直升机群飞临下缅地区的上空。空军的“机海”战
术，牢牢控制了中南半岛的制空权，天空中很难再见到联军的作战飞机，从国内机场起
飞的轰炸机群，正用成百吨的炸弹为即将着陆的突击部队铺设一条燃烧的地毯。因为暴
雨延迟东枝临时机场的建造，所有预定要转场的空军飞机都只能从国内机场起飞，而且
作战任务又来得特急，所以在与陆军配合的时间上显得紧紧巴巴，造成了这种“炸弹与
士兵同时落地”的尴尬场面。
    　　轰炸机老一套地狂轰烂炸之后，解放军空军的２４架强－５和８架歼─１１逆
着阳光飞临东吁城外围，对４１师负责攻取的锡当河两岸的缅军阵地作轮番轰炸，机炮
的炮弹和各种炸弹使河两岸烈焰升腾、浓烟滚滚。被炸倒的缅军士兵尸体，扭曲散碎地
布满了凹凸不平地弹坑。
    　　躲藏在河两岸周围树林里的缅军高射炮和少量的ＳＡＭ导弹，蜕去伪装，朝天
空中喷吐密集的火力，凶狠地拦截每一架敢于靠近锡当河的中国飞机，一团团白色的爆
炸烟雾在解放军空军战机周围飘浮。这些缅军的防空武器虽然无法对付高空的战略轰炸
机，但是对付低空俯冲轰炸的强击机还是绰绰有余，几架不小心的强－５就被ＳＡＭ导
弹凌空打暴。
    　　但是，解放军空军强大的电子战改变了局面，歼─１１在高空水平投弹，空袭
缅军的ＳＡＭ导弹阵地，数量众多的投掷式干扰机随着炸弹从天而降。投掷式干扰机落
地后，向正在空中飞行的萨姆导弹，发出根据电子战部队所测得的ＳＡＭ导弹指令编码
信号所编的假指令。躲藏树林里的缅军导弹部队接连发射的十几枚导弹，便如同没头儿
的苍蝇，纷纷漫无目标的四处乱飞或提前爆炸，无一命中我军的任何一架战机，ＳＡＭ
导弹变得不听指挥了。
    　　解放军空军的机群消灭掉了大部分缅军防空火力，但由于航程的限制，开始掉
头返航。与空军战机几乎同时到达的是４１师的直升机群，护航的５０余架武装直升机
，从三百多米的高度降到一百多米，代替返航的强击机，向树林里的残留的缅军防空阵
地发射了大量的火箭弹。仅有的十架武直－１２（卡－５２）自持飞机性能超群，把飞
机降到树梢高度逐个追杀每一件反击的缅军防空武器。
    　可是东吁外围的缅军防空部队抵抗得很顽强，顶着头上武装直升机打出的如泼水
般的火箭弹，专门朝运载士兵的突击直升机开火。因为他们意识到，如果不能把中国人
拦在空中，那么他们只有两种下场——被中国人杀死或成为中国人的俘虏。飞在张天恩
坐机不远处的一架米－１７１－Ｚ就被高射炮弹击中了后舱，爆裂开的几朵白色烟花炸
掉了后舱门，几名不幸的战士被吹落舱外。这是入缅作战以来，张天恩亲眼见到的伤亡
，他虽然听不到那几个战士的惨叫声，但他却可以感受到战士临死时那一瞬的恐怖。
    　　张天恩愤怒地一拳砸在机舱壁上，恶狠狠地骂了一句粗话，头盔的耳机也传来
一片其他人的怒骂声。罗娜接通部下各连排长的频率，让他们命令手下的战士们必须扎
上安全带。
    　　突击直升机也降低高度准备着陆，悬挂在短翼上的Ｓ－８火箭，拖着长长的尾
焰，蜂拥扑向各着陆区空地四周的树林。缅军的防空火力基本被压制住了，幸亏缅军的
ＳＡＭ导弹没几颗，除去用于对付强－５机群的那几颗，其它的都毁于歼─１１的投掷
式干扰机之手。因此４１师只有１３架直升机被击伤，其中５架突击直升机损坏较严重
而已。
    　　５点４５分，先期着陆的师及团属炮兵建立了火炮阵地，１０５毫米榴弹炮、
１２２毫米榴弹炮以及１２０毫米重迫击炮、１６０毫米重迫击炮开始发挥威力。炮兵
们在空中直升机的指引下，将躲藏在树林里的最后的缅军防空部队送上西天。
    　　５点５５分，按照作战计划，１２３团的２营和３营分别在锡当桥的两端实施
了机降。锡当桥的守敌的数量与原来的情报不太一样，只有一个营，而且在空袭之下损
失过半，活着的人也都成了惊弓之鸟，２营、３营的战斗打得异常顺利。直升机载着张
天恩的１营继续向西飞出了两公里远，飞临锡当桥正西的那一大片树林，从空中可以看
到，树林已被中国空军轰炸机投下的炸弹炸得斑斑驳驳，而延绵的东莫公路从莽莽丛林
间蜿蜒穿过。张天恩营将要执行作战计划中的任务——消灭隐藏在树林里的缅军。
    　　６点整，运载１营全部士兵的１６架米－１７１－Ｚ和运载所有重武器的４架
米－２６－Ｍ在４架武直－１１的保护下，安全降落在树林中一块重点轰炸出的足有五
个足球场大小的空地上。一着陆，战士们就在罗娜的指挥下建立营指挥部，罗娜熟练地
指挥战士们架设帐篷、挖掘公事、设置机枪火力点等，。张天恩把手下的几个连长召集
到一起，在短时间内向他们重申了一边作战任务。
    　　６点１５分，侦察排按张天恩的命令当先开路，向树林深处搜索前进，１连的
１５０多名官兵紧随其后，排着“三三制”的阵型，拉开了五百多米远的距离。十几分
钟后，侦察排向西搜索前进了大约一公里左右，先头班的战士们清晰地听到了人语及脚
步声，接着就透过树丛看到数百名缅军步兵，正朝１营着陆区方向扑来，在缅军步兵的
身后还跟着几辆当年我国送给他们的老破５９式坦克。
    　６点３２分，侦察排长向张天恩汇报了敌情，并命令战士们就地布置伏击阵地，
疏于戒备的缅军没发现１营的侦察排，羊群一样地走进了伏击圈。侦察排的“乌骓”车
上的四挺１２·７毫米重机枪率先吼叫了起来，枪口喷吐出长长的火舌，想四把火焰的
利刃，捅入措不及防的敌群当中，走在最前面的十几个缅军顿时被大口径的子弹切割得
血肉横飞。侦察排其他战士们手中的各种轻重武器也一起开火，狂骤地钢芯弹雨凶狠地
刺入陷入伏击圈中的敌人身体，连串儿的手榴弹也同时引起大面积的剧烈爆炸。被突然
袭击打傻了的缅军士兵们，象刚被扔入油锅的活鱼，发出各种各样地悲嚎惨叫，狼狈不
堪地朝跟在后面的坦克跑去。这真是一场痛快淋漓的屠杀，绿树交错的林间，洒满了人
类的残肢断体，鲜红的人血标溅上青绿的草木，显得异常妖艳。
    　　跟在缅军步兵后面的坦克没受到轻武器的损伤，为了保护前面溃败的步兵，和
消灭正用枪弹追杀步兵的敌人，有三辆坦克气势汹汹地朝侦察排的伏击阵地逼近，并以
１００毫米口径的火炮和７·６２毫米口径的并列机枪予以反击。一时间，缅军坦克的
强大火力把侦察排战士们压得抬不起头来，打得战士们身前身后的热带树木骨断筋折、
烈焰熊熊。
    　　“把这三辆坦克干掉！”侦察排长在缅军坦克反击的炮火中勉强抬头，高声大
吼。
    　　侦察排的反坦克手不等排长吩咐，已经从背后取出了反坦克火箭，并从隐蔽处
露出上身瞄准射击。侦察排的步枪手和机枪手们，在反坦克手暴露身型的同时，用最猛
烈地火力压制住那些回过神儿来跟在坦克后面的缅军步兵。
    　　第一辆冲过来的坦克，被反坦克手发射的４０毫米火箭击中了履带，车身一歪
停在当场。但是它继续旋转着炮塔疯狂射击，直到另一发火箭射入了车厢与炮塔间的“
窝弹区”，它当即爆炸了，连炮塔都被强烈的殉暴从车厢上掀了出去。第二辆坦克一边
向前冲，一边用所有武器不停地扫射，当一发火箭击中了它的炮塔后，它仅仅是停顿了
片刻，又顽强地复活过来。但是，第二发火箭再次击中它的炮塔，第三发火箭则从低角
度击穿它的车厢，它才振颤着爆裂成一团火花。一个燃烧的人形从坦克里爬了出来，立
刻就被战士们射出的子弹解除了痛苦。第三辆坦克的车长，战术意识极其低劣，想要指
挥自己的战车绕开前面两堆燃烧的废铁，却把最薄弱的侧后部装甲板暴露给侦察排的反
坦克手，一发反坦克火箭毫不犹豫地钻进了它的肚腹内，随之而来的殉暴把它也炸得粉
身碎骨。
    　　６点３５分，听到侦察排方向传来越来越激烈地枪声与爆炸声，营部阵地所有
人的神经都绷紧了。张天恩再次接到侦察排长的报告时吃惊不小，因为侦察排长报告说
：他的排正受到超过六百名敌人的猛烈攻击，而且这群敌人还伴随有十余辆坦克及装甲
车辆。他手下的战士们已经击毁了三辆坦克，并至少消灭了五十个敌人步兵。可是这股
敌人的数量实在太多，战斗意识也算坚强，正朝他的排两翼进行包抄。
    　　张天恩隐隐感到事情不妥：情报与实际情况不符，隐藏在树林里的敌人绝不是
两个连，足有一个整营。侦察排虽然向他告急，但他不太担心受到围攻的侦察排，因为
侦察排的战士都是他的营里最精锐的士兵。他命令１连以最快的速度赶去支援侦察排，
重武器连炮排用速射炮封锁侦察排的前沿与两翼。
    　　略一沉吟，又接通侦察排长的频道，告诉侦察排长：他可以直接指挥空中的直
升机和地面的师团属支援火炮，轰击向他们猛攻的敌群。
    　　６点３７分，炮兵强大的支援炮火像流星火雨一样从天而降，炮弹掠过１营战
士们的头顶，有如战马嘶名般的尖啸着接近目标。片刻之后，树林深处侦察排的方向，
升腾起一大片燃烧得足以让太阳失色地火云，剧烈的爆炸声震耳欲聋，脚下的大地都为
之颤抖。同一时刻，４架武装直升机就像死神挥舞着的４把镰刀，也从高空盘旋而下，
在四个方向用交叉火力，倾泻了一阵急风暴雨的机炮炮弹和火箭弹。于是进攻侦察排的
缅军们扭曲啦、狂舞啦、粉碎啦、毁灭啦！但见——肉体与泥土齐舞，热血共烈火同色
。血腥味与尸焦味，混合着呛人地硝烟味，迷漫了整个树林。但是缅军向侦察排的反攻
，并没在我军如奔雷落地的支援火力下稍有停顿，仍有近四百名缅军步兵，踏着他们同
伴儿的尸体，继续朝侦察排阵地发起冲锋。
    　　６点４５分，及时赶到的１连协同侦察排，暂时扼制了缅军的反扑，１连长向
张天恩报告：敌人气势挺凶，仗着人多一副志在必得地样子。从敌人暴露地火力来看，
有大口径的重机枪，６０毫米和８２毫米迫击炮，以及少量坦克装甲车辆（都已被我军
的直升机消灭掉了）。
    　　张天恩与罗娜和梁亚洲合计了一下，他认为１营的兵力和敌人大致相当，但是
不论士兵的个人素质还是后方的支援火力，都拥有绝对的优势，完全可以把眼前的这伙
儿缅军吃掉。在得到了罗娜和梁亚洲的赞同后，他下令让２连绕到树林的南端，从侧翼
夹击缅军；３连加强战防排的三门１０５毫米无座力炮，从树林的西北迂回到缅军的背
后，切断缅军的退路。这样一个“三角穿插”，三个连包围缅军一个营，打一歼灭战，
也让大家看看张少校的手段。
    　　６点４８分，２连长接到张天恩的命令，带着自己的连队精神抖擞地开了出去
，战士们默不作声一路急行。张天恩让梁亚洲跟随３连一起行动，具体负责两支连队的
穿插配合，尤其叮嘱梁亚洲：一定要让２、３连与天上地下的各项支援火力随时保持联
络，千万别让自己人给炸死啦。
    　　７点正，树林正西１连及侦察排阵地方向，敌我双方的枪炮射击爆炸声激烈不
断，张天恩低头看了一下表，战斗进行了三十分钟，按时间估计２连应该快要穿插到位
了。团长冯拓刚刚通知他，锡当桥的战斗已接近尾声，马上就要结束，希望１营也应尽
快消灭眼前之敌，如遇到困难，团部可以随时派出增援。就在这个时候，几发迫击炮弹
突然落在营部阵地上，其中一发在指挥所帐篷爆旁炸，帐篷里的人都被突如其来的冲击
波震了一个跟头。张天恩和罗娜两个人都是一惊，互相对望一眼，几乎是同时反应过来
——缅军的进攻。接着营部阵地北面传来９５Ａ２式和ＡＫ－４７的交火声，头盔的耳
机里也传来警卫排长微有些紧张地声音：有大群的缅军象潮水一样从营部阵地北面的树
林里涌出来。
    　　张天恩对突然出现的敌人感到意外但更感到愤怒，也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脑筋急转：从进攻营部阵地的敌人的规模判断，应该是一个整营。这树林里究竟隐藏了
多少缅军？一个团还是一个旅？显然树林里这股缅军的指挥官见到张天恩的１营在树林
机降后，想用两个营或许是更多的兵力把１营消灭掉，缅军熟悉这片树林，从最隐蔽的
路线迂回到１营营部阵地的侧翼。怪不得进攻１连的老缅兵抵抗得这么顽强，原来是学
到了点儿中国兵法的皮毛——声东击西。他咬牙切齿地低声暗骂：“妈了个巴子的死老
缅兵，敢打我的穿插。”
    　　愤怒归愤怒，头脑还是要冷静，他当即命令：警卫排坚守阵地，不许后退半步
；内务排除通讯和参谋人员外，其他的维修和后勤人员，一律拿起武器作为步兵加入战
斗；重武器战防排剩下的战士们，把搭载红箭－９反坦克导弹的“乌骓”车上，多余的
７·６２毫米通用机枪卸下来，和营部连的两挺３５毫米自动榴弹发射器组建成火力点
；重武器连炮排暂停支援１连，先把冲击营部阵地的敌人压制住，这重武器连炮排的三
门速射炮才真是突击步兵的杀手锏，直升机和重炮一时半会儿支援不上时，就全靠它们
了。
    　　缅军的进攻十分凶猛，但是并不协调，他们一边狂呼怪叫着向前冲，一边胡乱
开动手中的步枪，士兵之间毫无配合、杂乱无章。守卫营部阵地的战士们在张天恩的指
挥下，既没有慌乱也没有胆怯，很快从敌人的突然袭击中恢复镇定。毕竟我军士兵的军
事素质也比缅军高了不止一倍。刚冲上营部阵地的缅军步兵，就被一阵还击的弹雨和手
榴弹砸了下去，留下了十几具被打得稀烂的尸体。营部阵地的机枪和迫击炮瞄准敌群横
扫，就像割草机除草，将敌人成批的扫倒，但是缅军士兵还是一拨一拨地从树林里冲出
。战壕里的步枪手们，也不管什么点射不点射、瞄准不瞄准的，在二百米以内把快慢机
调到全自动，闭上眼睛狂扫，反正会有人自动往子弹上撞。
    　　缅军的大口径机枪和迫击炮，让张天恩不得已把营指挥所迁到营部阵地的工事
里，面对枪炮一直很镇定的罗娜问道：“营长，要不要把２连或３连叫回来。”
    　　张天恩一边把步话机频率调到团部电台，一边回答：“不。现在让他们回来，
我们就被动多啦，战斗会打成消耗战。我脑子里有个好想法，让２连和３连继续穿插到
位，合围正进攻１连的敌军那个营。我们营部在这里顶住穿插的敌人，让团长把２营或
３营派过来，锡当桥的战斗已基本结束，团长最少能派出半个营的援兵来。这样一来，
不但可以完全消灭１、２、３连合围的敌人那个营，如果配合默契的话，眼前这股穿插
营部阵地的敌人也能捎带上。”
    　　７点１０分，２连穿插到位，开始夹击进攻１连的敌人。进攻营部阵地的敌人
也加紧了进攻强度，为的是迫使张天恩把兵力收缩回来。缅军射出的子弹像马蜂一样，
在张天恩身边“嗖嗖”飞过，打得脚边的泥花崩溅起来，５０多米外五六个缅军步兵正
向他猛烈开火。他从战壕里跪起来，以腰射姿势，用手里那枝改装过的９５Ａ２式轻机
枪朝那几个缅军打了一阵长点射，他枪好，枪法更好。几个缅军士兵象抽筋一样，手爪
狂舞着栽倒在草丛里。然后他又从后腰抻出只手榴弹，抬手甩进继续从树林中涌出地敌
群当中。
    　　罗娜趴再张天恩身旁不远处，用狙击步枪连续击毙了三个爬上树梢想用ＡＫ－
４７朝张天恩射击的缅军士兵。她大声喊道：“营长，注意掩护。”
    　　张天恩又撂倒了几个缅军士兵，把别在后腰上的剩下的三枚手榴弹全甩了出去
，才放低身形，朝罗娜伸出右手拇指做了个“优秀”的手势。罗娜干掉了第六个爬上树
梢的缅军，也把身体缩进战壕。
    　　７点２０分，张天恩的耳机里传来梁亚洲略带兴奋的报告，３连穿插时发现了
一个缅军的团级指挥所，相信这一定是隐藏在树林里的缅军的最高指挥系统。张天恩当
即命令他：先打掉缅军这个团级指挥所，让树林里所有的缅军处于盲动状态。
    　　７点２３分，１连长报告，与１连激烈交火的敌人在２连的夹击下已呈崩溃状
态。
    　　７点２８分，４架武装直升机掩护着８架突击直升机从锡当河东岸飞了过来。
梁亚洲再次向张天恩报告：缅军的团指挥所已在他的打击下化为灰烬，还抓到了一个意
想不到的俘虏——一名美军上尉参谋。
    　　７点４０分，得到增援的张天恩营营部向进攻营部阵地的缅军发起反击。进攻
营部阵地的缅军在得知他们的团部和友军被消灭的消息后也陷入了混乱，士兵纷纷逃窜
进树林当中。
    　　这一仗张天恩的１营牺牲了１８名战士，相当于东枝作战１４军伤亡人数的总
和，受伤者是阵亡者的五倍有余。但是缅军也付出了相应地代价，他们在树林里留下了
７００多具尸体和３００个俘虏。
    　　被俘的美军参谋以为自己是什么高等动物，在我军战士面前神气活现，好像他
是缅甸总督。押解往营部指挥所的路上，我军战士让他举起双手，他就是一梗梗脖子，
满脸不懈的表情。快到营部指挥所帐篷时，一个押解他的战士也烦了，一枪托抡在他鼻
子上，伸腿把他扫到在地。美军参谋捂着鲜血狂喷的鼻子，象杀猪一样倒在泥地上嚎叫
，他现在彻底明白他在哪儿、他是什么身份。另一个押解他的战士，伸手扯着他的头发
，一路把他拖进了营部帐篷。
    　　张天恩很奇怪地问他的战士：“这是什么玩意儿。”
    　　“报告营长，一只美国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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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当皇帝，怕罗嗦；想当官，怕事多；想吃饭，怕刷锅；真想揍你一顿，又怕惹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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