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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diabol (笑天·让生命等候), 信区: Green
标 题: 2-4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2年03月22日18:13:04 星期五),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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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第8章 锁 字数:7269 点击数:223
作者:super_zyh 版权信息:铁血原创联盟 发表时间:2002-1-27 4:25:04
天空兰的就象一块刚被清泉濯洗过地蓝宝石,散发着晶莹通透的兰光,让抬头欣赏
它的人都为之目眩。几丝淡淡的云絮,远远的缀在天边极目的地方,映衬出太阳不是天
幕中孤寂的存在。被称为太阳的大火球,则把它的光和热遍洒大地,恩赐与人间界的生
灵。
热带季风的气候,比爱发娇嗔地美丽姑娘的情绪还要变化无常,一忽儿暴雨滂
沱,一忽儿又烈日当空。此时下缅地区在阳光的照耀下,寂静的躺在若有若无地季风当
中,只是风带着战场的死亡气息。在潮湿闷热的环境里,任何动物的尸体,不用两个小
时就会发胀、变白、腐烂,变成一滩你这辈子想起来都会做呕的“东西”(只能用“东
西”来形容)。
绿色的尸体袋整齐地排在一起,里面装着张天恩营阵亡战士的遗体。三十几个
重伤员牢牢地固定在担架上,他们的胸前挂着各式各样的装满急救液体的塑料袋,十几
个医护兵在他们之间穿梭奔忙,确保不会有人在送往野战医院的途中死去。其余五十几
个轻伤员,或坐或卧地挤在一起,他们中有的人在兴奋地向别人讲述自己在战斗中如何
英勇,也有的人在为死去的伙伴难过,替重伤的战友担心。
张天恩走到帐篷外的一处土墩上坐下,将头盔扔在脚边,伸手从衣兜里摸出支
刚才朝梁亚洲要的烟。他平时不会吸烟,所以把烟叼在嘴里时才想起还要点火,于是又
在衣袋里搜索了一下,掏出支打火机把烟点着。他深吸了一口,立时辛辣的气体充满了
喉咙及肺叶,虽然不会吸烟,却也没有被呛得咳嗽。
罗娜走到他的身边坐下,看着他那副不会吸烟却硬要把烟草燃烧后产生地气体
吸进肚腹的模样道:“你心里不太好受……”
张天恩把大半支没吸完的烟在脚下的土地上捻灭,回答道:“是啊,都是好战
士,让人心疼。”
罗娜也摘下了头盔,柔顺的短发倾泻出来,她把齐颈的黑法向后撩了撩,似乎
是说给张天恩听:“其实我很幸运,因为我从当将军的爷爷那里遗传到了比别人要多的
战争因子。”
张天恩目光略下垂,尽量用不带感情的语调说:“对你来说,在战场上证明自
己和战死失去生命,哪一个更重要?”
罗娜轻轻地甩了甩头发,张天恩忽然生出一个念头“不论她是不是军人,她都
该留短发……”,罗娜没有正面回答他:“大多数人都会赞同‘战争让女人走开’这句
话,但花木兰也不仅仅存在传奇故事之中。”
9点钟,师部派了几架直升机把伤员和烈士遗体运到刚刚被解放军占领的东吁
城。至于那被俘的美军参谋,则被单独送到了军部。张天恩从接伤员的医护军官那里了
解到,这次作战伤亡较大,野战医院里已经收了好几百名伤兵。
根据《冯拓将军传》的记载,东吁之战解放军共伤亡一千两百余人,主要的伤
亡来自夺取城北永克贡机场的战斗。解放军西南战区司令部对联军的机动能力估计不足
,由于东枝的失守,联军司令部已经注意到解放军的下一个作战目标是东吁,但是联军
司令部却没料到解放军会连夜进行两次突击作战,所以仅仅命令英军向永克贡机场派遣
一支先遣队,也幸亏只是一支人数不多的先遣队。可惜东枝地区的暴雨延迟了我军的行
动时间,英军的先遣队在20日夜进驻了永克贡机场,而我军却未及时得到这条情报。
攻击永克贡机场的15空降军的一批着陆的两千名动力伞兵,一着陆就陷入苦战,第二
批、第三批到达的伞兵也没有及时调整战术,战斗打成了逐次投入地“添油战”。
联军方面公开的战史记载,在永克贡机场被解放军歼灭的英军先遣队,属于营
级作战单位,士兵六百名,并拥有武士型步兵战车和现代战争中最让人头疼的近距低空
杀手——直升机。按英国人的说法,解放军15空降军的伞兵在短时间内被大量杀伤。
本来美军按照联军司令克拉克的命令也组织了先遣队,只因解放军14军的突击部队来
得太快,切断了进入东吁的外围路线,否则15空降军恐怕要“血流成河”。
东吁城的失陷,极大震动了联军司令部,联军司令克拉克强令拱卫缅甸首都仰
光的缅军最后七个师协同英美联军务必夺回东吁城,为曼德勒被围地联军杀开一条活路
。此时仰光也是“一日数惊”,大批惊恐的难民涌向缅泰边界,缅甸政府做了流亡海外
的准备。
9点30分,张天恩所属的123团奉命收缩防线,集结于锡当桥西岸。师部
传达了西南战区司令部的命令,围歼曼德勒地区联军的总攻提前发动,14军加强15
空降军的两个伞兵师,在曼德勒地区联军被消灭之前,无论花多达代价都要坚守东吁,
决不允许联军的北援部队越东吁这座“雷池”一步。
在14军军长张安涛的《阵中日记》里,记录着他下达给守卫东吁的全体将士
的命令:化东吁为第二个四平街、第二个三所里、第二个塔山……我们是磁石、是渔网
、是铁锁……
艳阳之下,张天恩光着头矗立在全营战士面前,硬梆梆地像块花岗岩。他明确
地告诉他手下的战士,师部的敌情通报说,敌人调集了缅军七个精锐的首都防御师,英
军一个空中机动旅,美军一个机械化步兵师,论兵力是我军的三倍有余。而且我军现在
只有四个师的轻装空中突击部队,论火力更是不及敌人。但是东吁城能够守住,也必须
守住,东吁城是整个儿缅甸战役的关键。他还告诉他的战士们,要在战斗中做到“寸土
不失”,并真的让各连连长在阵地上竖了几块“寸土必争”的牌子,因为塔山阻击战的
惨烈程度人所共知,那时的解放军战士就是凭着这股精神扛下来的。
张天恩指挥战士们构筑了品字型的防御阵地,挖了交通壕和散兵坑,由于是突
击部队,没有太多的反坦克武器,所以重武器连的几具红箭-9导弹集中使用,全都埋
伏在靠近桥的东侧阵地。他的战术是让敌人的坦克接近主阵地,用红箭-9导弹尽可能
给予重创,然后集中火力收拾跟在后面的敌人步兵。三门无座力炮分配给三个步兵连,
形成交叉火力,以便摧毁敌人的步兵战车,三公里宽的步兵防线,要顶住三倍到四倍于
己的敌人的疯狂进攻,这不是件容易的事。速射炮架设到了离步兵防线2000米远的
地方,这是张天恩压制敌人步兵的“杀手锏”。
10点整,解放军消灭曼德勒被围联军的战役打响了,这场战役被我军命名为
“曼德勒会战”,而西方的军史学家们戏称为“中国人的血腥大进击”。
为了要夺回中南半岛上空的制空权,联军动用了整整十个航空联队,但是解放
军空军的战斗机部队也拼命了,动用了近一千八百架各型战机,在空中组成了一道厚度
惊人的“飞行壁垒”,与前来参战地联军各国的机群发生了规模空前的激战。一位战后
被释放回国的美国飞行员回忆说:“我们击落了中国人一千多架飞机,可是他们一点儿
也不心疼,这些由退役的歼─5和歼─6改装的遥控无人飞机是他们用来消耗我们导弹
的诱饵。一开始我们还为取得的战绩欢呼,但是当我们发现自己机群的导弹所剩无几,
而天空中还布满了中国人的六百余架各型战斗机时,都已无心恋战,只想在中国人反击
的导弹雨中活着回去。一眨眼地功夫,我周围的兄弟就像‘火鸡’一样地往下落,片刻
后我自己也成了这些‘火鸡’中的一员。”来犯的联军十个航空联队超过五百架战机,
最后能飞回去地不足一百架。
“曼德勒会战”打响的同时,联军也开始强攻被我军占领的东吁。敌人炮群进
行炮火急袭,炮弹像雨点一样朝我军阵地上落,在我军战士头上刮起一团团钢铁与火焰
混合的风暴。在狂躁而又精确的炮击中,我军阵地像一块正被挤干水的破抹布。
张天恩将自己的身躯严实地隐藏在战壕内,一边从炮弹破空的尖啸声中判断T
NT的当量,一边等待我军炮群向敌人怒吼。炸起的浮土与石块儿一层一层的不断浇在
身上,营指挥所的隐蔽部离他卧倒的散兵坑只有十来米远,但是敌人比雨点还密集的炮
弹硬是让他挪不了半米。他正在巡视阵地,来回给各连的战士打气,敌人开始炮击时,
他赶紧往营指挥所的隐蔽部跑,刚跑到这处散兵坑,他的一个通信员为了掩护他被横飞
地弹片拦腰切成两段,年轻的士兵连一个字都没留下就死去了。
张天恩一直以为自己是铁石心肠的军人,可是看着血葫芦一样的战士尸体,也
不禁咬牙切齿。炮声震耳欲聋,所有战士都捂着耳朵、张大嘴巴承受声波的冲击。他用
步话机告诉他的战士们,“如果对面的地鼠敢露头,那就让他们用尸体来铺路”。
敌人的炮群刚打了几发炮弹,我军的炮群开始对敌人实施反炮击,以更猛烈更
密集的炮火回击联军。炮响震天,大地惊悚,满天划过的千万发炮弹,就像千万只扑向
猎物的飞鹰,在落地的瞬间化作耀眼夺目的光花,爆炸后的火云把天幕烧得彤红一片。
炸起飞溅的泥土掺杂生生撕扯成碎片的人体,被巨大的气浪吹向天空,又如礼花般四散
落下。
虽然我军在东吁只有两个突击师的快反炮团,但是压制火力却并不吃亏。因为
联军中,缅军的炮兵装备落后,火炮数量多但射程较近,大口径火炮少,打一轮发射后
便需转移阵地,而我军的快反炮团却是“边打边走”的数字化炮兵团。所以联军的急袭
炮火仅仅打了六、七分钟,就剩下美军第24机械化师的数字化炮兵团在唱“独角戏”
,缅军的炮群只要一开炮,就会引来我军的毁灭性打击。
最令人头痛地还是美24师的数字化炮兵团,进攻速度快捷,炮火精确凶狠,
接受到目标信息后,立即能在移动中停下集中火力射击。参加过东吁之战的人后来都不
无感慨地回忆:“美国佬的数字化炮兵真厉害,那炮打得‘没治’了,两分钟里能往你
头上发射两百发炮弹,然后打完就跑,等你的反压制炮击发射啦,人家早跑没影啦。最
可恨的是老美的M270式火箭炮,一发火箭弹落地就是三千多度的高温,被它炸到的
人,‘渣’都剩不下来。射程也远——45公里,我们师快反炮团也是数字化炮兵,但
是火炮射程连M270脚边也摸不到。一场仗打下来,我们两个炮团和老美一个炮团打
成了一比一平手,当时这印着USA字样的炮兵确实牛x。”
勉强爬回营指挥所的张天恩,把步话机接通了团长冯拓的频率,因为刚有比较
亲近的战士死在面前,他的情绪不太冷静,问道:“团长,我们的炮群那?都吃草去啦
?”
通讯回路那边传来团长冯拓的声音,团指挥部可能也挨了几颗炮弹,所以团长
也有些气急败坏:“炮群正在反击,你叫唤个屁,是不是怕了,怕了就给我滚回来当后
勤。”
张天恩一听团长说他害怕了,马上回答:“我不是怕,我是来气,怎么炮兵见
了美国人就‘草鸡’啦?”
那边团长道:“少废话,把阵地给我守住,再等几分钟空军派飞机支援。”
果然,张天恩刚和团长通完话,解放军空军的二十来架战机就临空出现,联军
的炮群马上停止炮击、转移阵地。联军虽然丧失了制空权,但是仍象征性地派了几架F
-16前来拦截,不过立即就“融化在蓝天白云之间”。
至此,在中缅、下缅两块战区里,近四十万各国军人,在为他们各自的荣誉、
精神、信念、军魂、祖国……等等一切可以让军人舍生忘死的理由而战。
步兵交战前的火力准备一结束,最前沿的战士们便清晰地用肉眼看到联军的坦
克和装甲车从硝烟中开出来。联军的前线指挥官是个受过严格系统军事教育的军人,对
进攻时间的把握非常到位,刚好是在我军炮兵转移途中补充弹药、空军战机反场加油的
时候。
张天恩从望远镜里看到,三十几辆坦克和步兵战车呼啸着逼向他的阵地,这群
强壮的钢铁怪兽发出让人颤栗地轰鸣声,把本已被双方炮击震松的土地挤压得扭曲不平
。大批手持AK-47步枪的缅军士兵与手持OICW步枪的美军士兵混合在一起,排
着松散的敌火下阵形,跟随在坦克纵队的后面小心翼翼地向前移动。张天恩觉得这真是
至从朝鲜战争结束后难得一见的奇景。
“营、营长,美军……”耳机里传来的声音明显有些结巴。张天恩知道这不是
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兴奋。
“沉住气,把敌人杀回去……”张天恩放下望远镜,给部下们下达相应的指示
。“王八蛋,六十年没交过手了。”此时他的心里也有着一种莫名的兴奋。来中南半岛
打仗为什么——不就是因为他美国人欺人太甚吗!死了这么多人,一直想打的对手是谁
——就是他美国佬。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凭他手里不多的那几颗红箭-9导弹,对付眼前这么多性
能一流的战车到也是件非常大的麻烦事。现在的年代可不是六十年前能相比的,打红眼
了就抱起炸药包往上冲。
前线炮兵观察员汇报了准确的方位数据,团炮兵在后方不停的向敌人开炮。当
敌人缓慢而又坚定地行进到离阵地一千多米远时,张天恩也下令开火。阵地上各连的反
坦克武器、无座力炮和几十挺轻重机枪骤然而响,急趋的火力泼水般洒向敌群。
联军不甘示弱,他们的支援火炮也在远方不停地轰击张天恩的防线,坦克则用
坦克炮和机枪直接还击,在M1坦克的120毫米炮的直射下,炸塌的散兵坑里的解放
军战士,被做成一团又一团的“血肉红泥”。敌我双方一交火就打得异常激烈,轰然巨
响连环不断、响彻云霄,爆炸的火光与燃烧的黑烟在张天恩的阵地和敌人的进攻路线上
延绵腾起。
战场是无情的,在双方密集对射的枪炮火力之下,不断有失去掩护的士兵被打
死,而死去士兵的尸体又因被击中了过多的子弹,还为等倒下就已经变成狂飞烂舞(不
是乱舞——想一想肉馅)的碎肉块儿。一发12·7毫米的机枪子弹,可以轻易在人体
上挖一个海碗大的窟窿;一枚普通的步兵手榴弹,能够瞬间把人炸的粉身碎骨……此时
此刻“修罗场”因而不再是传说。
长长的火舌从被击毁的M1坦克或M2战车的哪一道裂缝向外喷吐着,仿佛是
不堪忍受地力挤压而汹涌喷发的火山熔岩。储藏在炮塔下面的炮弹和子弹,在高温下产
生剧烈的殉爆,几秒钟内把战车的外壳膨胀得极度变形,直到超出人类的想象力为止。
接着,烧成如同破锅盖的炮塔就“嗵”地一下从车厢上掀了出去,露出烈焰中以化为焦
炭的装甲兵的尸体。
联军虽在张天恩的阵地前损失惨重,但进攻的幅度却一点没减弱。披着装甲板
的战车毕竟不是垃圾车,联军的步兵们也不是乌合之众,战斗中美国大兵特有的韧性发
挥出来。他们遭到重创,坦克及战车损失过半,中弹倒地的人也如张天恩所说可以铺成
“人毯”,但是大多数人仍拼命进攻,在他们的带领下,缅军也如怒潮般狂攻张天恩的
阵地。七个多小时的战斗里,张天恩指挥着他的营摧毁了敌人相当数量的坦克,打退了
敌人无数次疯狂的进攻,他宝贵的红箭-9导弹早已用尽,许多杰出的战士英勇地战死
,三个步兵连长全部阵亡。
子弹在张天恩的头上、身边横飞,炮弹也是连着在他的周围爆炸,可他好像什
么也没感觉到,镇定的指挥着战斗。他抬手撂倒了几个冲得太靠前的联军步兵后,举着
望远镜远近、左右的反复定位。他把望远镜的聚焦定在了右翼阵地,那里靠近锡当桥是
联军攻击的重点,敌人攻上去过三次,又被张天恩领着预备队赶出去三次,那里的阵地
已基本被打平了,铺的满满的全是尸体,被炸瘫的战车和击落的直升机在尸体堆里冒着
黑烟。我军和联军士兵穿的都是迷彩服,尸体混在一块儿,分不清谁是谁的。因为无法
重新挖工事,所以坚守阵地的战士们就把尸体络起来当掩体,我军和联军对射的炮弹以
及步兵扔出的手榴弹在尸体间爆炸,每一炸都是一团血雾。
师团属炮兵一直不停地打炮,只是前线所有营都遭到联军同样猛烈的进攻,炮
兵的支援火力显得杯水车薪。14军的直升机团变成了“消防队”,凡是能飞的直升机
全上天了,在各处告急的阵地上“灭火”,张天恩就曾在二十分钟里连要了四次空中支
援。
“营长,两翼的火力接应不上了!”接替阵亡的一连长指挥战斗的梁亚洲的声
音从耳机里气急败坏地传过来。
“坚持住,美国人也不是铁打的。”张天恩不想说什么“丢了阵地我杀你的头
”之类的话,因为他相信梁亚洲和他手下的战士不是孬种。然后他让罗娜领着由内务连
和侦察排组成的预备队打一个反冲锋,缓解一下联军对一连阵地的压力。
与梁亚洲的通话刚结束,炮排排长又拖着近乎哭腔的声音报告:“炮排没弹药了
……”
张天恩心头狂怒,想骂人但骂不出口,骂一千句也骂不出炮弹来,只能磨牙般
的说道:“上刺刀!”现在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打成尸山血海也要打。
战斗又打了一个小时左右,解放军在东吁的防线被迫向后收缩了三公里,联军
如愿以偿地突破了解放军的一线阵地,可是他们的进攻态势已经到了强弩之末,无法再
向前推动一寸,而东吁城和锡当桥还牢牢掌握在解放军手中。此时此刻,联军司令克拉
克的心沉入了地狱的深渊,他明白联军在缅甸大势已去,他既不可能救出被围困在曼德
勒的十万联军部队(主要是美82空降师),也不可能遏制解放军在收拾掉曼德勒的联
军后发动的更大规模的攻势。他现在唯一正确的作法是,让他那群在东吁城外碰得头破
血流的士兵们脱离战斗,向中南半岛的东部转移,那里还有四个国家的几十万人马和大
片的土地可以与解放军进行决战。至于仰光就送给中国人,缅甸人也许难以接受,但这
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你们见利忘义呢)。
联军司令克拉克给进攻东吁的联军部队下达命令撤退,数小时后既9月21日
晚20点,曼德勒城陷落。
据解放军战史记载,“曼德勒会战”联军投降者达六万;美军第82空降师负
于顽抗被全歼,师长迪安少将被击毙;英军第7快速反应旅突围不成集体投降,在战俘
营里被关了一年时间,后经中英两国谈判协商全部遣返(为此美国人大骂英国人不讲义
气)。
有一名叫奥康纳的被俘英军上尉,后来写了一部反映“曼德勒会战”的小说《
瓦城余辉》,风靡欧美,并为大导演斯皮尔伯格氏搬上银幕,奥康纳上尉遂成一时之名
人。
当“曼德勒会战”胜利结束的消息传来时,坚守东吁城的所有解放军战士都一
边欢呼着一边把手中枪膛里的子弹射向天空,刹时间枪声犹如爆竹、子弹宛若礼花。1
4军军长张安涛以为是联军反扑,经作战参谋报告才知是战士们太高兴了,也就不加制
止。
梁亚洲递给张天恩一份全营的伤亡统计数字,张天恩扫了一眼,全营伤亡三分
之一达两百多人。他懒得再细看,随手把单子揉成一团儿,因为以前在书里看到过一句
话,内容记不大清楚了,大意是:战争中死一两个人会让人感到悲痛,但死一两万人就
只是一个数字问题了。
正所谓:
漢下白登道,胡窺青海灣。
由來征戰地,不見有人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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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
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忘记你
不知怎样才能把你从心底摸去
我要努力地把你忘记
※ 来源:·哈工大紫丁香 bbs.hit.edu.cn·[FROM: 202.118.235.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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