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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diabol (笑天·让生命等候), 信区: Green
标  题: 3-2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2年03月22日18:30:30 星期五),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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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第9章 谋而后动  字数：7405 点击数：278
作者：super_zyh 版权信息：铁血原创联盟  发表时间：2002-1-27 4:33:49
    ９月２２日清晨６点。
    　　锡当河就这样静静地流淌着，不惊的河水，平稳而又缓慢地擦着东吁城，径直
向南汇入大海。硝烟散尽，杀声停止，只有奔流的河水依旧在呜咽不息。
    河边，一栋二层高的灰色水泥小楼，楼体不高但占地面积还算广阔，楼表面的涂层
已经斑斑驳驳了，再加上两日来战火的熏烤，使小楼更显得暗淡无光。如果不是楼道里
有穿着迷彩服的军人在来来往往，楼外的空地上停着四五架标着八一军徽的直升机，又
有二三十辆装满电子设备的车辆在向空中发散着无形的电子信号，实难让人相信这栋灰
暗低矮的建筑物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四十一空中突击师的师部临时所在地。
    　　在二楼一间窗户朝阳、很不显眼的房间里，第四十一空中突击师的师参谋长罗
振雷正站立在窗前，两眼迎着东来的阳光眯成两条细线。窗外，不远处的河面被昭阳映
照得波光粼粼，沿河两岸芳草凄凄、林木婆挲，东吁城就在这跃动的河水和恬静的林草
环抱之中。
    　　看惯了钢筋水泥建筑的罗振雷，似乎已经沉浸在眼前的一片绿意盎然中了。他
一声不吭，身形挺拔不动，左手横抱于胸前，右手托着下巴，伸出二指轻轻抚弄才长出
不久的短胡茬，而几日来一直皱在一起的眉毛，也随着面目表情而张弛舒展开来。
    　　一阵潮湿的热带季风吹来，罗振雷便迎风而立，一边从兜里掏出枝烟，一边用
淡淡的语调说道：“不打仗的话……可以来这儿旅游……”他沉默了半天，忽然开口，
却说出了些没头没脑的话来。
    　　坐在房间角落椅子上的李伯文也站起身，走到罗振雷身边，与他一道望着窗外
，享受在战争里偷闲出现的一瞬宜人景象。和罗振雷相交数载，李伯文当然知道他现在
说这些与主题无关的话是什么意思，说明他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片刻，李伯文从窗外收回目光，头略歪，侧脸盯着罗振雷，询问似的把目光打
在他的脸上。罗振雷感受到了李伯文的目光，但没有理会，他的目光一直在窗外逡巡着
。
    　　罗振雷丝丝地吐着烟，缓缓地吸着气，又掏出枝烟递给李伯文，然后才说道：
“既然他已经知道，也好，省去了一些麻烦，我本来就想把你和他一起吸收进组织里来
。”
    　
    　　李伯文点着烟，吸了一口道：“您当初跟我说过，但您的想法是打完这场仗后
，逐步向他透露一些组织的情况，慢慢把他吸收进来。”
    　　罗振雷略带调侃的笑道：“你没听说过‘火线入党’吗？”
    　　李伯文不觉得有多幽默，但出于礼貌稍稍地挤出一点笑容，然后他说了一句他
实在不愿说出口的话：“假如，张天恩他不加入组织呢？”这句话已经在他脑子里翻来
覆去的转了好久啦，就在他向罗振雷汇报张天恩已经知道组织的存在时，这句话也还是
没从他的思想中挥去。
    　　“坐下来说吧。”罗振雷离开窗子，在房间中央的桌子旁坐下。李伯文跟着他
，也回到桌旁坐下。
    　　罗振雷开口道：“他一定会加入，我想把你们两个人吸收进组织可不是考虑了
一天半天，而是考虑了许久的。你和张天恩是好朋友，我和你们两个都是好朋友，我不
是害朋友的人，我只是想有两个最亲信的得力助手而已。古谚不是有一句‘一个好汉三
个帮’吗。”
    　　李伯文和张天恩相交甚深，熟知他这个人的性格——他是那种很讲义气、肯为
朋友卖命，甚至是可以不问对错，“只为知己者死”的人。一旦他决定加入某个组织，
完全可能是出于对朋友的仰慕，也就是说他对于组织的效忠，其实是对他仰慕者的个人
忠诚。
    　　但李伯文看不出罗振雷对张天恩有这麽大的人格魅力，至少是到目前看不出来
，也许罗振雷是刻意收敛的吧。随即，李伯文又想到罗振雷因何会有这么大把握？他将
会用什么办法引起张天恩的忠诚？外一张天恩真的不加入组织呢？那么——自己算不算
是在出卖朋友！而罗振雷会不会……他脑海里忽然升起一个比较跑题的念头，一般影视
剧在这种时刻主角往往会故作聪明的来一句白痴台词“你就不怕我出卖你”。
    　　少年时代看武侠小说，曾有一句话“你最大的敌人就是你最好的朋友”，李伯
文一直认为这句话极傻，但现在才发觉这句话还有另外的含义——或许你连无心都不是
，就把朋友推到尴尬的局面。
    　　李伯文暂时把灰暗的思绪抛掉，朝罗振雷一点头，很诚恳地说出心中的顾虑：
“谢谢您的信任。可是您要如何说服张天恩，依他的性格而言，没有绝对的理由他很难
认同我们。”
    　　罗振雷掐灭烟蒂，缓缓地说道：“那就把一些相应的事实摆给他。建国时的理
想，到如今连老百姓都拿来当笑话讲，有时候完全的除去意识形态不是一件好事。我们
不愿看到象宋朝一样繁荣却又积弱的中国，所以我们秘密地结成了铁血军魂这个组织，
我们在这个组织下所作的事，都将影响中国今后的走向！我们应该说是在等待历史的选
择。”
    　　等待历史的选择吗？也许这句话真能打动张天恩，中国有句老话“时势造英雄
，英雄造时势！”。李伯文不得不佩服先哲们的智慧，统读中国五千年的历史，似乎历
朝历代都应验了这句话，不论是公开的造反还是暗中的篡权，先决条件就是乱——乱中
取胜！不经历大乱又何来的大治！
    　　没有离乱纷纷的战国时代，也就产生不了一扫六合的千古一帝；没有二世胡亥
的昏庸和佞臣赵高的奸恶，又哪来的楚汉争霸；三国、两晋、南北朝长达五百年的乱世
，最终因为杨坚的篡位而归于一统；琼花千里扬州路，帝王怀中江山瘦——大唐对于中
国人来说，就如同西方人之于罗马。强汉是如此，盛唐也是这般，那么共和国呢——历
史的必然规律性！！
    　　想到此处，李伯文却也有了些热血沸腾之感，但是另一句祖先留下的话涌上心
头——画虎不成反类犬。平静了一下心态，他还是比较慎重地问道：“您为什么选择了
他。象张天恩一样有军事才能，而且政治头脑也不差的青年军官有不少，您为何选择他
这种……这种……不会搞阴谋诡计的人。”
    　　罗振雷目光中蕴着一丝狡诈，轻轻摇头道：“你小看张天恩了，他的智商并不
低，他是那种看的明白但做不出来的那种人，这因为他内心当中的道德感与责任感使然
的缘故。当他内心中某种隐藏的欲望被引发后，他的行为准则也就会抛掉那些制约他行
为的道德感与责任感。张天恩的性子急、城府浅，但不代表他鲁莽，他知道组织的存在
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但是他将这个秘密放在心中保存得很好，而且还在适当时刻向你
做了进一步了解。如果我没猜错，他可能已经隐约猜测出你我都是铁血军魂的成员了。
”说到此处，罗振雷用手指轻轻扣弄着桌案，等待着李伯文的回答。
    　　李伯文略一沉吟，接口道：“但您也高估了他，诚如您所说他对事情能看的明
白，但是他往往认为别人也和他一样做不出来，他缺少的是残忍和忍耐。如果他有耐心
，完全可以装做什么都不知道，在一旁静观其变或从别处旁敲侧击；如果他有狠心，他
决不会向我‘打听消息’，而是‘逼问口供’，更不会主动来找我，他总是把别人想得
太好了。可是残忍和忍耐这两样他都做不到，甚至在与我谈话中还无意泄露了消息来源
。城府浅可以磨练，培养耐心和狠心却比较麻烦。”
    　　话音一落，李伯文的脑子里又蹦出一条隐诲的念头：假如我是张天恩……我可
能连消息来源都不会放过。这句话他没敢出口，而且仅仅是在脑海中闪了一下，立即被
自己的意识掐死，深深的埋藏掉。“也许这就是自己‘内心当中的道德感与责任感使然
’吧，看来自己内心中隐藏的欲望还没被引发。”
    　　罗振雷把扣弄桌案的手指停下，认同的点头，嘴边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笑道
：“你对他的性格分析比我要透彻，他确实不是耍阴谋诡计的料。组织里政治头脑好的
人已经够多了，可你想过没有，组织总有一天是要浮出水面的，在分享权利的时候，对
于各方面的考虑也就多了起来，恐怕张天恩反而会更容易安排些。作为军人用不着有那
么好的政治头脑，十大元帅里不能少了叶剑英，更不能少了彭德怀——横刀立马的彭大
将军。为人粗中有细，讲原则有立场，虽与领袖一直是‘三分合作七分对抗’，可对党
是赤胆忠心，张国涛闹分裂时，他敢提出和四方面军火拼，解放战争时又能千里大救驾
。我想让张天恩做我们组织的横刀立马的‘彭大将军’。”
    李伯文心中一动：罗上校你好大的气魄啊！加入铁血军魂几个月来，罗振雷确实把
自己当作心腹看待，隐约向自己透露出薛浩简少将似乎有更大的志向，并极力要推荐自
己成为组织的高级成员，俨然就想让自己在十年后出演钱寒白少将的角色。这么说来，
把薛少将的“更大的志向”和“中国今后的走向”相加，所得出来的结果就是……！！
他从没怀疑过罗振雷的智商，他知道罗振雷如果不是有万分把握也绝对不会跟他讲这些
。此时中国的命运就好像时钟，所有的“零件”都已经安装好，只待上紧发条。
    　　李伯文没有意思要把自己装的太聪明或太笨。他明白，两个聪明人在一起谈论
阴谋时，作为部下，把自己显得太聪明，无异于在脖子上套了根绳子；但是当上级知道
自己聪明人时，就千万别在这种时刻装傻，反而会让上级对你更有戒心！所谓“知进退
”也。
    　　李伯文努力控制自己的面目表情，他不想让罗振雷看出他的思绪，故意慢条斯
理道：“是啊，如果您不是从最开始就认为张天恩有过人之处，我想您也不会和我废这
么多口舌来讨论他的价值，战场上瞬息万变，随时都会死人，当断便断……（‘这里不
能装傻，可以说点露骨的。’他在心里暗道。）……那么我是扮演徐、聂、罗、叶中的
哪一位，张天恩可以‘横刀立马’，而叶帅的角色或许比较适合我，只不知元帅之首是
您还是由薛浩简少将亲自出演……（‘这里又不能装聪明，话必须说一半。’他在把握
语言的技巧。）”
    　　罗振雷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道：“对待朋友不同于对待一般人，何况张天恩还
不是一般的朋友——是好朋友！李世民二十八岁当皇帝，气度自是非凡，而我现年三十
一岁，气量也不见得比李世民差！”
    　　“刚才的话也许有些失言啦……”李伯文在心里反省自己，但他并不担心那句
话会令罗振雷见疑，只觉得罗振雷不应该在他面前自比唐太宗，似乎心切了一些。要知
道毛人凤曾自比过司马懿，被蒋总统告诫过一番。
    　　罗振雷继续说道：“还有你也太小看自己啦，‘人间妄自有菲薄’呀！李伯文
……刘伯承……你们两人的名字很象啊！刘伯承可是在解放战争时被蒋某人评价为‘当
代孙武’，而当时的我军战士更把他尊为‘战神’，我想十几年后你就算无法与他相比
拟，但也应该可以很接近了吧。”
    　　李伯文一咧嘴对罗振雷的夸奖还以感谢的微笑，说道：“谢谢您对我的夸奖，
您真是过誉啦，十几年后的事情，现在来预测还是早了些。”其实在李伯文内心当中最
喜欢的却是风骨凛冽如雪中青松般的诗人元帅——陈毅！
    　　有人曾评价过：林——聪明；叶——精明；毛——高明！也许聪明和高明只隔
在那么一线之间。那么刘伯承什么“明”？彭德怀又是什么“明”？彭德怀有极强的军
事天赋，粗中有细、猛中求稳、骁勇善战、战必争先，打得了狠仗恶仗，气魄武功无一
不直逼蜀汉大将张飞，在我军的军事家里他至少排名在前五位。但是他明火执仗、犯颜
直谏，天下仅此一公——他不聪明！刘伯承为中国顶尖的军事家，因其神鬼莫测的用兵
之术号为“军神”，他精于计算、长于谋略、料敌先机、勇谋兼备，更难得知时明势，
便是李靖重生、徐达再世也不过如此了。只因为领袖没有选择他去指挥朝鲜战争，并且
还让他交出军权去创办军事学院，所以很多人对他颇有非议，认为他是像克劳塞维茨那
样“头重脚轻”的参谋型军事家。可是，你只要曲指数一下，排名前五的元帅（朱大元
帅不算）活过文革的有谁？四大野战军的司令员善终者又是谁？刘伯承文不弱于陈毅、
武可与林彪比肩，此公才是真聪明！
    　　罗振雷却摇头道：“现在预测并不早，几年后薛少将会脱离军界从政，而真正
继承郭总长位子的是张少将或岳少将。在郭总长手下的四大门生里，最具才华的实际是
钱寒白钱少将，但他唯一缺少的是领导者的气度，他一直扮演着军师的角色。钱少将也
是最厉害的辅助角色，铁血军魂从创建到现在的一切谋略都是由他策划的。过两天总参
第二动员局的幌子就会摘下去，正式更名为中国人民解放军太空联合指挥部，
    钱少将会担任第一任部长，几年后太空联合指挥部会发展成天军司令部，钱寒白将
是首任司令员。”
    　　什么是高明？郭总长和严司令员比较起来就是高明；胡总书记和黄委员长比较
起来也是高明。但是郭总长和胡总书记比较起来谁又是高明？李伯文觉得脑子里有些转
不过来，毕竟自己经历的风雨太少，索性便不去想。……
    　　…………
    　此时缅甸战场的形势是：４２军加强１５空降军第４４师在完成曼德勒会战中包
围英军第７快速反应旅的任务后，即将实施第三次远距离空中突击，目标便是缅甸首都
仰光西南面的伊洛瓦底江入海口；１４军第４０、４１空中突击师及１５空降军第４３
、４５空降师在东吁阻击战中付出代价较大，主力就地休整，等待２３日晚发起第二阶
段风暴作战；１４军第４９装甲狙击师第８装甲混成旅配属给号称“精锐中的精锐”的
第１２数字化师，负责清扫整个掸邦高原地区的残存缅军势力，并必须于２３日晚８点
之前汇合１４军主力执行第二阶段风暴作战；第４９装甲狙击师第７机械化步兵旅和第
９多功能步兵旅也由东枝临时机场空运到永克贡军用机场，军长张安涛正愁手中无兵，
立刻派７旅北上彬文那，打通公路交通接应３８军南下，派９旅向仰光搜索前进，为随
时进攻仰光做准备；１３军协助３８军完成曼德勒会战后，越过伊洛瓦底江，绕西岸的
马圭省至若开邦一线南下，不想却当头遇到了美军最强大的快速反应部队——外号“尖
叫秃鹫”的第１０１空中突击师，但１３军岳军长也不是白给的，是号称“岳疯子”的
中国人民解放军陆军第一悍将，指挥全军设下陷阱，一口咬住了“尖叫秃鹫”，现在正
激战中；曼德勒会战的胜利只是让３８军的军史里又多了一名败军之将，令３８军“万
岁军”的美名在报纸上又多出现了一次而已，将六七万名俘虏抛给后续的武警部队后，
全集团军八万六千余名指战员火速南下，并且还顺手牵羊地派第６重装甲师攻占了缅军
后勤中心——敏铁拉；５４军在劳登山走廊地带兜住的三万缅军，也于２２日凌晨时分
缴械投降，５４军的八万二余千名指战员虽推进速度略慢，但仍在规定时间内顺利的抵
达萨尔温江东岸的缅、泰、老三国交界处——这里就是有名的“金三角”；空军的各类
战机分别转场至东枝临时机场、曼德勒机场和永克贡机场，负责追击残敌的战斗机部队
更与掩护美军第２４机械化师和英军第２４空中机动旅撤退的联军机群发生激战，击落
了近四十架敌机；由于联军丧失了中南半岛的制空权，所以侦察机部队可以肆无忌惮地
对中南半岛诸国的防空阵地进行侦察，为空中诱饵部队随后旨在消耗其导弹的电子战提
供精确数据；轰炸机和强击机部队重新装载满各式各样的炸弹，只等接受新的摧毁地面
、拷打地球的任务。
    　　至此，除被联军司令部调到缅南重镇毛淡棉的缅军最后七个师（均在东吁阻击
战中遭解放军重创）外，缅甸近四十万的军队已是土崩瓦解，据后来的战史记载，整个
缅甸战役缅军被俘、投降者超过２５万（不包括花样翻新、名目繁多的各种地方及土匪
武装）。
    　　为执行“极速风暴”下一阶段的攻势，从国内各军区调来的主力集团军组成第
二番作战兵团。２０军（张天恩的老部队）将在中、缅、老三国边界处展开，战役开始
后配合已在缅甸境内作战的５４军的向老挝的万象、泰国的清莱两地突击；鉴于中越之
间的历史恩怨，中央军委决定以重兵打击越南，３９军在云南省、３１军和４１军在广
西省的中越边境处集结，战役发起后对河内展开夹钳攻势；隶属于海军的两栖军由海南
省出发，横渡南海直接在越南的蜂腰处登陆，攻占重要的军事港口岘港；２１军和４７
军正兼程南下，将作为总预备队蓄势待发。
    　　同一个时间，９月２２日清晨６点。不同的地点，东吁城南的解放军外围防御
阵地。张天恩整个人睡倒在战壕的坡顶上边，连续一天两夜的战斗让他几乎忘记了疲劳
，但在得到“就地休整”的命令后，他立刻觉得疲劳像潮水一般袭遍了全身。于是他做
了一些相应的安排，留下了三挺值班机枪，然后就像大多数战士一样，便倒头睡在战壕
的泥地上。
    　　初升的万缕阳光拂来，温润暖和的感觉让张天恩似睡非醒的恢复了一些意识，
但是阳光的和煦又让他连手指都懒得动一下，他将全身的肌肉放松，让四肢自由的舒展
，使自己能尽情地沐浴在光雨之中。灵台静谧，双眸微睁，只见眼前竟是天地廖廓，光
华无限；霓虹耀日，七彩多姿；云霞灿烂，瑰然流辉。依稀间如饮醇酒飘荡欲飞，恍忽
中似拥美人意乱情迷，醇酒、美人、剑！——剑呢？他的手下意识地触摸到了身边的长
枪，光滑的枪身犹如是不知名的玉石制成，每一条纹路、每一道刻槽都无不体现了机械
的美学，但在阳光的爱抚下却不再如脂玉般的冰冰冷冷。“十年磨一剑”，“剑吼西风
”，“醉里挑灯看剑”，“一剑寒光十四州”……或许在古代那欲饮葡萄美酒的战士手
中，杀杀青霜的剑锋也同样有着不是冰冷的那一刻。（又是一时文疯发作之，见谅！）

    　　不知睡了多久，张天恩忽然觉得有人摇晃他的身体，被人从好梦中摇醒令他勃
然大怒，心道：是哪个笨蛋不识时务来打搅老子。蹦起来定睛一看，原来把他摇醒的竟
是他的长发搭挡。
    　　罗娜侧脸对着东升的朝阳，齐肩的短发像夜空中的春风般飘逸灵动，而双颊浅
浅地染上了一层如胭脂般的酡红，当真如芙蓉灼日，牡丹迎风，螓首微颦间美目流波，
顾盼生辉、不见半点争尘掩色。（文疯到此发完，见笑！）她只对张天恩说了四个字便
叫他满腔怒气消散得无影无踪：“团长找你。”
    　　张天恩只觉脸上一红、身上一热，到也不作二话，转身遁之。
    　　写在后面的话：我的一位朋友看完这一章后对我说，前半段对中国人的“气节
精神”的理解有点儿太凝重，好象把五千年的历史全砸在一个人身上了；后半段又写得
军阀味儿太浓人物性格也也太隐晦，大家可能要拍我板砖。没办法，文章既然写到这里
，板砖要拍便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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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祖会保佑我的，悟空他总会来的，我在梦里一切都有！可现实常常是相反的…
想吃我的妖怪很多，你只是其中一个，在你前面还有许多，去问问他们你这样的又能
算社么？心里太清楚了，其实徒弟不爱我，奇怪地球上的妖怪怎么会有着么多，如来啊
，救救我吧！一把年纪了，一本经书都没读过，文盲是可怜的，如果没读过，人生是黑
白的！如来啊，救救我吧！老是我被抓，一点新意也没有，我这个和尚就快要死了，猴
子又在哪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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