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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从春秋走向战国27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Wed Jul 3 19:15:15 2002) , 转信
章节：第二十七章 黑云压城 上站时间：2002-6-30 21:07:53
作者：梦回汉唐 版权信息：铁血论坛
美日两国海军首脑最关注中印之间的海战，为此美国调动了几乎所有在轨的侦察卫星
。印度大舰队被全歼他们一点都不意外，事先所有海战的电脑模拟结果全是中胜印败，他
们对双方的胜负不怎么在意，只关心中国海军取胜的方式。各种海战数据统计和分析一出
来，两国海军指挥官们竟然笑了，这倒不是幸灾乐祸，而是发现中国威胁海军舰队的杀手
锏失灵了。至于中国新发展出来对付印度大舰队的一系列新战法，如果美日舰队第一次碰
到，那是够喝一壶的，但现在知道了，凭两国舰队的现有装备，只要预先准备，就不会手
忙脚乱。也正是因为中国展露了这些新武器，使美日两国海军上上下下确信中国因在弹道
导弹打军舰方面没有什么大突破而被迫开发新手段，中国科学家已经智穷计绝了。
得到海军报告的托雷多和犬养牲道惊喜交加，托雷多吃惊的成分多一些，暗自警惕：
“对付中国导弹的办法大多来自日本，看来它真把中国吃透了。我们跟日本混了这么久，
恐怕也有什么把柄被日本小矮子们掌握，我得多留个心眼。”犬养则是万分自傲：“支那
人不过尔尔，恐龙一般的庞然大物有什么用，到头来一定灭绝！”这回轮到犬养打热线电
话，两人竭力按捺住兴奋，做出谨慎的决定：两国海军不得草率行动，必须经过会合后联
合演习的检验，再务求一战解决中国海军和占领苏门答腊的双重目标。中国海军胜利后士
气正旺，避其锋芒的道理两位还是懂的。一切安排妥当之后，两人这才给辛格打去了慰问
电话。
特意翌临孟买的辛格在西部海军司令部实况收看了大舰队覆灭的整个过程，心中的绝
望无法用语言表达。一个参谋不识时宜地递交了一份收复安达曼群岛和尼科巴群岛的计划
，他生平罕见的高效率并没有得到上司的青睐，西部海军司令看了一眼标题就把它撕碎，
塞进了倒霉参谋的上衣兜。这一切没有打搅木雕泥塑般的辛格，他正思索采用什么补救之
道来挽回损失，最初那种使用核武器的疯狂渐渐冷却下来。
这时新德里的外交部长来电转告：“中国驻新加坡大使已经通知印度大使，表示只要
印度退出对中战争，两个群岛就马上归还。”中国人知道怕了，他们恐惧我们印度的力量
！辛格竟然兴奋起来，断然告诉他的外交部长：“这是不够的，中国必须撤销对巴基斯坦
的支持并赔偿我们的损失。”口气俨然像一个胜利者。对于随后而来美日两国的口头安慰
他礼貌地答谢了，心中已经打定主意：“为人作嫁事不过三，拿到克什米尔才是真的，其
它的先不妨放一放。”
美日同中国海上的大战还在酝酿中，双方海下的争夺已日益激烈。日本吸取了二战期
间不重视潜艇破交战的教训，开战后就出动潜艇部队对中国东南沿海的运输船队发动袭击
，布撒水雷，取得了辉煌的战果。解放军的反潜能力一向薄弱，主力又都调往东南亚地区
对付美军的潜艇，本土力量空虚，让日本潜艇予取予求。
这也不全怪解放军反潜不力，日本常规潜艇的技术水平实在太高了，出动的主力又是
最好的“亲潮”级潜艇。这种潜艇水上排水量为２７００吨，水下排水量达３０００吨，
是当今世界排水量最大的常规潜艇之一。消声瓦、减振浮筏和ＡＩＰ系统三大减噪音技术
“亲潮”都有，７叶大倾斜低噪螺旋桨则被更先进的磁流体推进代替，使其以最大水面１
２节或水下２０节航行时，噪音基本没有什么增加，并且具有较大的水下续航力。艇壳全
部采用ＮＳ─１１０超高强度钢，从而保证了其下潜深度达到５００米左右。为了克服拖
曳声纳阵列不能直接区分来自潜艇左右舷方向信号的缺点，“亲潮”级还加装了舷侧被动
声纳基阵，与艇壳声纳和拖曳声纳阵列组成一个完整的声纳探测系统。“亲潮”级６具５
３３毫米鱼雷发射管既可用于发射８９式线导鱼雷，又可用于发射ＵＧＭ─８４“捕鲸叉
”潜舰导弹。如果想找出“亲潮”级潜艇的弱点，那只能说它不是核动力，正是这一点使
中国海运有了喘息之机。
为了减轻运输船队的损失，中央只好决定停止“亲潮”级潜艇有效攻击半径内的海上
交通，把轮船都集中到华南和东南亚。换了岛国，海上运输窒息，国家活下去都成问题，
可惜中国不是，作为一个陆上强国，可以从周边接壤的邻国获取大部分资源，中东的原油
和非洲的矿产也只需海运到中南半岛的印度洋港口，再利用铁路和公路转运来解燃眉之急
。中央的这个战略取舍非常英明，化日本海军的优势于无形。
对这些地方，日本潜艇当然可以长途奔袭，但出动频率大大减少，还要冒无空军掩护
的危险。日潜艇部队为要不要远程进攻发生内部争执，但海军军令部长松下乱步川很快就
不用烦恼如何抉择了，中国潜艇部队的反击为他做出了决定。
以梁临江７４１号为首的４艘“基洛”级潜艇开始突破冲绳岛附近的防潜网，这里是
日本南部防潜部队的基地，也正因为这样，没人想到解放军竟敢从这里突破。这里声纳系
统的密度仅次于日本本土的几个海峡，除了美国移交的一段“野马”ＳＯＳＵＳ水声监听
系统外，日本还有自己一套独立的主动／被动声纳系统保险。没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
梁临江他们自然不能空手而来。一个电动伸缩杆慢慢从艏部前向发射管中冒了出来，头上
顶着个多孔圆柱容器。它随着波浪象摇篮一样轻轻晃动，一些鱼食不断被抖落出来，引得
鱼儿纷至沓来，在潜艇周围追逐争抢。潜艇一路走一路洒，银光闪烁的鱼群越聚越多，形
成壮观的水下“流星雨”。鱼群进食的喧哗淹没了“基洛”级潜艇螺旋桨不大的划水声，
此刻日本监听人员即使打开主动声纳也没有用，因为看到的只是４个不断变形的鱼群。
就这样梁临江的编队穿过了水下封锁线，来到日本通往台湾和菲律宾的航线。头顶上
来来往往的船只不少，这４艘“基洛”级潜艇却没有急于大开杀戒，而是耐心地在附近珊
瑚礁区寻找合适的藏身之地，一切准备就绪后才开入伏击阵地。
入夜，从东北方传来大量噪音，光听声音就知道这个船队规模不小。７４１号潜艇悄
悄升起光电桅杆，有夜色掩护，护航军舰很难发现。梁临江必须确证一下这不是南朝鲜或
其它中立国的财产，跟中国宣战的国家手指都快数不过来，他不想因为几枚鱼雷再用上脚
趾。空中几点星光，４海里以外的船队像黑压压的城墙，没有看到中立国在交战海域应挂
的夜间标志，梁临江吐出了简短的命令：“攻击！”
７４１号放出的４枚鱼４型鱼雷如离弦之箭，率先向船队扑去。打头的三艘万吨轮和
“利根”号“阿武隈”级护卫舰中弹，船队一下像炸了群的羊，恐慌地向四面散开。护航
的军舰既要抢救落水者，又要搜索潜艇，顾头顾不了尾。乘着船队的混乱，４艘“基洛”
级潜艇按照“军舰第一”的原则寻找目标，“川内”和“神通”两艘“阿武隈”级护卫舰
被击中，运输船的爆炸声此起彼伏。梁临江他们越打胆子越大，干脆把通气筒竖起既增加
速度又充电。４艘潜艇忽而冲到船队的前部，或者扑向尾部，有时又钻进船队中间抵近攻
击，直到各自射光两轮１２枚鱼４型鱼雷，才宣告这场持续了半个小时海上大屠杀的落幕
。海面上遍布火光熊熊的船骸，尸体和装载的物资散发着焦糊味，落水的未亡者在凄声呼
救，劫后的场景惨不忍睹！
梁临江他们没有工夫欣赏自己的杰作，因为远方空中传来反潜机恐怖的吼叫，４个背
脊暴露的灰色钢鲸顿时没入墨色的海水里，大海伸出母亲般的双手迅速把惹完事的潜艇隐
藏起来，眨眼间踪影全无。它们在海下全速向各自的隐蔽所奔去，面对四面八方而来的日
军反潜机和军舰，突围和停机卧底都极危险，钻进珊瑚礁洞是唯一正确的选择。７４１号
打开蓝绿激光雷达，小心行驶在一条浅海沟里，避开尖锐的珊瑚凸出部，慢慢进入一个海
底深洞。没想到这个洞里居然还住着一只章鱼，它兴奋地伸出两条长长的触腕，试图将巨
大的“食物”占为己有。
这时强有力的声波扫过了洞口，一无所获。接着掠过的Ｐ─３Ｃ反潜巡逻机也用磁异
探测仪来回扫描，机组人员甚至可以探测到７４１号微弱的信号，不过你要是在屏幕上发
现是一个被珊瑚礁“包围”的金属体，会认为是一条老早的沉船还是一艘潜艇，答案多半
是前者，尤其当你还有那么一点历史知识，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二战最惨烈的冲绳海战，
你对第一项选择根本不会动摇。
做事认真的日本人在出事现场为中心的数万平方海里的水域整整搜索了６０个小时，
这股韧劲连那条章鱼都甘拜下风，它用尽１０条腕拔了一夜的河，第二天就精疲力尽地放
弃了，最后沮丧地把自己的老巢也拱手让给这个不速之客。日本人不能不疯狂，为联合舰
队补充给养的整个后勤船队不到一夜就全赠送了龙王，如果不制止敌人，联合舰队将不战
自溃。松下亲自飞抵那霸坐镇，联合舰队司令石田勇次郎也派回一支以“比睿”号直升机
航母为核心的反潜战队协助搜索。
日军反潜力量在冲绳的集结不可避免地消弱了其它地方的实力，另几支解放军潜艇部
队趁机活动，又把不少日本运输船塞入直达龙宫的单程滑行道。这种遍地开花的打法使松
下怀疑中国潜艇可能早已离开了这里，南部反潜司令的判断只是掩饰在布网不严的失职。
再说战争不是争面子，重组完整的反潜网才是当务之急，于是他又下令部队各回防地，并
命令潜艇部队破交作战的同时必须兼顾反潜。
闷了近三天的梁临江编队在一个阳光璀璨的日子“退”出了各自的掩蔽部，海水依旧
清澈，海底密布的珊瑚礁披上了斑斓的色彩，珊瑚虫重新在水中舒展着花瓣似的触手，用
轻柔曼妙的舞蹈欢庆短暂的和平。宽容的大海已把战争的一切痕迹抹去，能掀起毁天灭地
般海啸的自然怎会在意人类的小打小闹。
在日本开展破交战的同时，美海军潜艇部队也开始进行阻绝澳洲大陆和印尼诸岛之间
海运的尝试。用昂贵的核攻击潜艇袭击运输船简直大材小用，而且总共不到两百条的数量
有点杯水车薪，但看着联军在澳洲大陆上受苦却无动于衷也太说不过去，美海军便准备派
出潜艇部队秘密进入帝汶海。６１．５万平方公里的帝汶海平均深度只有４０６米，不适
合大潜深的“洛杉矶”和“海浪”级“末日潜航”类潜艇活动，只有最新的“弗吉尼亚”
级才能够胜任这个任务。“德克萨斯”号、“夏威夷”号和“北卡莱罗纳”号在这种象征
意义多过实际的背景下出发了，艇长都抱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宗旨。
“夏威夷”号在阿什摩尔─卡提尔群岛附近首开纪录干掉了一艘落单的货轮，一下捅
了马蜂窝，还没等其它两艘潜艇开张，无数解放军的反潜机和巡逻船便对帝汶海进行了大
搜捕。海面下的潜艇不像军舰可以随时得到指挥和最新作战情报，“弗吉尼亚”级虽有蓝
绿激光信息水下接发系统，但在敌人的眼皮底下跑到规定地点不是找死？极长波通讯可以
在大于１００米的深度进行，看起来非常安全，可惜要有耐心。长波信号调制困难使常用
的“紧缩”系统只能在１５分钟内传递１个三字母组，相当于２６×２６×２６个代码中
的一个，为了防止因自然背景噪音造成的出错，还要不断重复──把不使用核武器听成使
用核武器可不是闹着玩的。这３艘“弗吉尼亚”级核潜艇试了几次极长波通讯，每次都遇
到非常强的电磁噪音，什么也收不清。既然接受命令和更新情报如此地困难，它们也就没
必要冒险释一再放出长长的拖曳接受天线，只能想办法定时上浮。
可连续一个星期，三艘“弗吉尼亚”级潜艇在帝汶海中不断乱窜，拼命想找一个可以
升上海面的地方，可是附近总有中国人的舰艇或飞机守候着。无论白天黑夜，无论刮风下
雨，三艘美军潜艇只要接近海面，不久必然有许多舰艇与飞机接踵而来，迫使它们赶忙下
潜逃生。三位美国艇长想不明白中国人在这里竟然聚集了这么大的力量，好像把全国的反
潜部队都调来了，行前司令官不是保证日本人已经转移了中国人的注意力，这里解放军一
定比较空虚？
“德克萨斯”号好不容易找到一处安全之所在规定时刻浮上海面。
“艇长，电报接受完毕！天线已经收回！”通信军官报告说。
“下潜！深度３００呎，１／２动力，方向３点钟！”艇长终于吐出一口气，在目前�
榭鱿拢倜挥斜确⒉枷虑泵罡钊耸嫘牡氖虑榱恕�
由于用非穿透式外置升降光电桅杆换掉了常规潜望镜，原来工业时代的产物──充满
按钮和刻度盘控制台──也变成电脑工作站模式，指挥舱显得宽敞，可以把更多分散的部
门布置在一起。周围的这些人心情也轻松起来，艇长的命令被痛快地执行着，潜艇下降的
速度是刚才小心翼翼上升时不可比拟的。
“水声状况？”艇长问他的领班声纳兵，１４具外置发射管内的诱饵都已经消耗光了
，现在只剩下唯一的可装填发射管，他想除非必要，决不过度使用，以免急需时发生故障
。
“一切正常，没有可疑目标！”领班声纳兵飞快并不乏自信地回答。声纳兵们现在都
在指挥舱内并排工作，也不用成天带着耳机静听周遭的声音，可直接在电脑画面上对信号
进行分析，效率提高了很多。这些还只是看得见的变化，而那些埋在艇身里的声纳系统比
“海狼”的都先进，能够探测浅海复杂的噪音。种类齐全，不算拖曳声纳阵列，光他们现
在使用的声纳就有艇艏的球形主／被动声纳基阵，舷侧的轻质宽孔径被动基阵。有了异常
，他们还能启动围壳前部与艇艏下部高频主动声纳和突出于艇前部的高频主动基阵，高频
声纳虽然探测距离短，但分解能力强，最适合近海作战。为了同时安排下占地方的轻质宽
孔径被动基阵和高频主动基阵，“弗吉尼亚”级艇型被设计成瘦长水滴形，长宽比为１１
．１，比８．８的“海狼”级长了７米窄了１．８米，苗条了许多。不惜牺牲水下航行速
度来提高探测能力，这种转换当然要有更多的回报。
电文看来很长，“德克萨斯”号驶到了下一处阵地，通信军官才把译文递到艇长的手
中。命令取消了“德克萨斯”号破坏海上运输的任务，把目标转向陆上的交通枢纽，附录
列出了长长的需要用“快鹰”巡航导弹攻击的名单，最后准许他们回航。
坐在窗外就是明媚夏威夷海滩的办公室内的人是无法想象在敌人窥伺下潜艇升上海面
的凶险，他们只懂得如何在电脑上谈兵。艇长认为这个命令几乎办不到，决定变通一下，
改为先离开危机四伏的帝汶海，抵达安全水域后再发射导弹。虽然这样做会延长中国人对
导弹的预警时间，但却能保全“德克萨斯”号，他必须对自己下属的性命负责。
如果“德克萨斯”号艇长做出完全不执行这道命令，那将是他一生最英明的决定，因
为给他的这封电报已经被解放军第九信息中心破译了。第九信息中心开战以来都能成功破
解美ＧＰＳ控制站每天接受和传递ＧＰＳ信息的低级密钥，这在军事上等价于可全面干扰
ＧＰＳ信号，如此大的投入当然不能做一次性使用。第九信息中心一直保持缄默，只有一
次例外，当时美第３装骑团奉命协助控制站调试刚刚正常的ＧＰＳ信号，间接导致了自己
密码的外泄，岳麓生因此能够透露必要的情报给孙贤。低级密钥资料积累到一定程度之后
，密码专家们终于破解了提供低级密钥的斯普林斯ＧＰＳ主控站的高级密钥。很快他们发
现这组高级密钥相互间有某种关联，之所以叫一组是因为每颗ＮＡＶＳＴＡＲ卫星都不同
。第九信息中心的破译专家并不满足仅仅能够控制美方ＧＰＳ系统这种“终结性”的成就
，他们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每个高级密钥都是由一个相同的基本密钥和每颗卫星代码
经过一个算法生成的，这个代码不会复杂到密码员们都记不住，很可能就是卫星的名字。
经过一番努力，他们终于证实了自己的假设，得到了这个基本密钥。如果这个基本密钥只
是ＧＰＳ主控站独有的，意义不大，最好它被美国天军其它部门共享。第九信息中心破译
专家们的心血没有白费，他们发现至少美军也使用这个基本密钥和卫星名衍生的高级密钥
控制通讯卫星，只是算法略有不同。美太平洋舰队发给澳大利亚北部上空通讯卫星的密电
就这样被解放军截获了，解放军海军甚至早于这３艘“弗吉尼亚”级潜艇得知其中的内容
。
这些还只是解放军信息战的一部分，为了防止这３艘“弗吉尼亚”级核潜艇利用极长
波通讯，解放军电子干扰部队还组织了一场规模宏大的电子战。由于很难捕捉美核潜艇的
踪迹，他们就把侦察的重点放在占地面积大的美陆基发射天线上，特别是１９８９年十月
启用、名为“海军通讯设施”的极低频发射天线。这一大套设备位于苏比利尔湖南岸威斯
康星和密执根两州人烟稀少地带，威斯康星蛤湖的ＮＲＴＦ海军无线发射设施有两条２２
．５公里长、可通３００安培电流的架线，分别呈东西和南北走向，组成一个大“Ｘ”形
；密执根共和的索耶空军基地有一条南北向４５公里长和两条东西向各２２．５公里长的
架线，并组成一个“Ｆ”形，总电流为１５０安培；相距２３８公里的这两个发射站可同
步发射７６赫兹的电波，也可以单独工作。这么大的目标，解放军的侦察卫星不难测出其
准确位置，太空中的电子侦察卫星网和国内的长波监听站不间断监视它们，一发现它们工
作，就马上进行干扰。比起发射准确的极长波信号，干扰起来就非常简单，解放军电子干
扰部队稍微改造一下帝汶海周围陆地上的高压输电线，就能吵得美潜艇什么也听不清。
在帝汶海执行反潜任务的温广存仔细思考了第九信息中心的这份情报，他判断美潜艇
不会冒直接暴露在解放军反潜火力下的危险发射导弹，最稳妥的是撤出这片海域后再找机
会。他以美各潜艇需要打击的各目标为圆心，“快鹰”导弹最大射程为半径画了许多圆，
找出三个不同的重叠区，排除帝汶海之后，剩下的区域不大，适合潜艇设伏。他留下３艘
０９３型核攻击潜艇继续协助其它反潜部队扫荡帝汶海，把主力９艘潜艇分为３组，分头
伏击。
“德克萨斯”号穿越解放军从东帝汶帝力到北澳达尔文港的反潜封锁线花了不少时间
，官兵们全神贯注地和解放军的反潜机和巡逻艇周旋了大半天，才得以进入阿拉弗拉海。
此海的面积达１０３．７万平方公里，比帝汶海大，多了许多回旋余地；平均水深为１９
７米，特别适合“德克萨斯”号作战。这里是双方战线的过渡区，两边都往这里扔了不少
水雷，如果在发射区撞上一枚可就麻烦了。“德克萨斯”号的高频主动基阵专门用于探测
和规避水雷，艇长很怀疑中国人已经掌握了“弗吉尼亚”级声纳的这个秘密，一旦使用就
等于告诉对方自己的位置。他的忧虑不是没有道理，浅海区存在不同于深海“大洋声道”
的浅水声道，高频声波振幅随频率递增而不失真衰减，而海底和海面相互作用对低频衰减
得非常厉害，双重作用下选择出一个最佳频率段，而“德克萨斯”号的高频声纳就在这个
频率段下工作。艇长接艇时和船厂的声纳专家混得很熟，听这家伙讲过在浅海声纳探测理
论方面中国非常先进，在美苏争相开发大洋远距离大型声纳基阵和拖曳阵列的时候，坚持
近海防御的中国就开展了这方面研究。铁幕崩溃后，美国海军经常要在别国家门口执行任
务，浅海反潜一下成了紧迫课题，为此美国主动和中国进行合作研究。这个声纳专家当着
他的面骂前任某个白痴总统，提前激怒中国导致合作中止，要不然只花几个小钱，不但中
国几十年的成果能骗到手，连黄海的水文资料都会摸得比五大湖还清楚。
这点聊天得来的知识让艇长不能不提高警惕，于是决定不开主动声纳，腾空４具５３
３毫米鱼雷发射管右边的１个，装入、释出ＬＭＲＳ远期水雷侦察系统。这是一个长６．
１米的无人潜水器，装备有前方监视声纳、侧面监视、目标分类声纳、寻的和对接声纳以
及与母舰进行音响通信的遥控设备，其配有高能量密度蓄电池的推进系统可保证潜水器持
续运转４０至４８小时和航行超过１２０海里。ＬＭＲＳ渐渐远去，艇长让潜艇走了一段
后停下，仔细倾听有无对这个水下无人侦察机的反应。无知无惧的ＬＭＲＳ打开主动声纳
，搜索、探测和分类路线测距内的水雷状物体，一有发现便立刻用声波汇报。
温广存的潜艇离“德克萨斯”号最近，美国人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他们佩戴“助听器”
的“耳朵”里。中国的海洋科学家很早就发现由于海底沉积层性质和海水深度不同等因素
影响，浅海实际上不存在理想的最佳频率，为此他们建立了复杂的浅海声学物理模型，研
究出声波“色散”的经验公式。随着技术和工艺的进步，中国工程技术人员终于根据这些
理论造出了浅海宽带声纳系统，温广存的潜艇０９３就有这个新玩艺。浅海宽带声纳系统
在声纳换能器和探测传感器等“耳朵”上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新指的是滤波和分析等“
助听器”系统，简单来讲就是分离不同群速度的回波，补偿相互间时间差、相差和权重，
再重新把它们合成为清晰的信号。既然这个系统依靠的是声波“色散”的经验公式，参数
的调整是必不可少的，除非你已经对这个海域了如指掌。中国战前既无必要又无野心勘测
阿拉弗拉海，详细的水文资料欠奉，好在温广存大致知道战场在哪里并提前一天赶到。由
于温广存有３艘潜艇，修正参数的工作实际上变得简单，互相拉开一定距离，再按程序发
一系列声音脉冲让对方捡波，很快就搞定了。既然是设伏，如果对地形的了解敌人比自己
还熟就不太象话了，这些侦察时间温广存他们是不能省的。剩下的半天，他们就安分地潜
伏在各自的责任田里，静待“德克萨斯”号入网。“德克萨斯”号发射ＬＭＲＳ的声音被
温广存的声纳员分辨出来，他不为ＬＭＲＳ无人潜水器发出诱惑所动，继续静观其变。
“德克萨斯”号的艇长再三确证没有任何有机械规律音波的存在，这才下令启航，不
过他没有召回ＬＭＲＳ，反而让它绕未来的发射场慢慢巡逻。接着就做发射“快鹰”导弹
前的准备，这些导弹装在艇身前部导弹舱的１２个垂直发射筒内，发射筒与潜艇的舱室水
密隔开，上端和大海挡着水密盖，导弹和水密盖之间还有一层薄膜。光电桅杆首先短暂升
起，确定潜艇的精确位置，完成导弹数据灌注的最后一道程序。接着便向发射筒内充气，
同时朝薄膜和盖子之间的空隙注入海水，使筒内的气压、空隙内的海水压力都与艇外的海
水压力相等。这样在发射前打开发射筒的上盖时，气密塑料薄膜不会让海水进入筒内影响
导弹的点火。
光电桅杆升降和导弹发射筒加压的微弱噪音没有逃过温广存他们的监视，让指战员们
不解的是支队长仍然保持最低的接近速度，没有抢时间的意思。在众人焦急的目光注视下
，温广存表面不动声色，其实内心也直打鼓，加快速度会惊动敌人，落个鸡飞蛋打，弄不
好还会被反咬一口。他根本没有让敌人发射导弹的打算，之所以不急是因为他在赌敌人会
先回收无人潜水器。
温广存确实抓住了“德克萨斯”号艇长求稳的心态。收回昂贵的ＬＭＲＳ需要很长的
时间，发射完导弹再进行，显然增加了被中国这一海域潜艇围困的机会。最安全的莫过射
完不回收，只是这样一来，回基地后将遭同僚的耻笑，被视作懦夫，这辈子都会抬不起头
。他思前想后，折衷了一下：“让无人潜水器回家。”
ＬＭＲＳ以低于３节的相对速度接近母艇，对接声纳发出短促的声音寻找家门，直到
右舷鱼雷发射管内的机械臂抱住了它。
“不好，有鱼雷发射声！１、２……总共４枚。”“德克萨斯”号的领班声纳兵惊恐
地叫道。
“停止回收，发射诱饵，下潜１４０，全速！”艇长一连串的命令不打磕巴。
１枚诱饵射了出去，再装填却不像鱼雷发射管那么容易。按规定如果ＬＭＲＳ不能完
全回收时，潜艇要以７节的航速缓行，发射管后盖长时间承受压力的能力是比不上前盖的
。可保命要紧，谁还顾得上这个，Ｓ９Ｇ加压水冷式反应堆喷出炽热的蒸汽推动１台蒸汽
轮机产生１８．７兆瓦，二级助推电动马达也被启动，共同带动单轴泵喷水推进器，７８
００吨的潜艇很快达到了２６节的极速。导弹舱不久唏哩哗啦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水声，过
大的机动导致薄膜的破裂，这很正常，只有傻瓜才会冒憋住起跑导弹的危险过分加强薄膜
强度。
诱饵成功骗走１枚鱼７型鱼雷，其它３枚却不上当，它们的探测声道和诱饵的不兼容
。“弗吉尼亚”级潜艇低速航行下据称比停泊在码头的“洛杉矶”级还安静，高速航行只
是稍微有些闹，最要命的是半身突兀在潜艇前部表壳的无人潜水器，在水流中激出漩涡和
气泡，成了最好的指路标。
温广存满意地听到３声爆炸之后，表征“德克萨斯”号生命的噪音嘎然而止，那种舱
室进水和漏气泡的特殊声响虽隔着老远也令包括胜利方的潜艇兵色变。他的伏击战术很成
功，“北卡莱罗纳”号也被另一个小组消灭，只跑了“夏威夷”号。这倒不是负责的小组
不尽心，而是“夏威夷”号一直没机会上浮接受攻击命令，等它最终升起光电桅杆时，美
太平洋舰队司令部已收回了原先的指令，命它直接返航。
美国核潜艇表面也强调区域协同作战，实际上出于对误伤根深蒂固的恐惧，其基本战
术是划地为牢，分片包干，自扫门前雪。在远离中国海军基地的大洋深处，常规潜艇远程
航渡容易暴露目标，一般来不了，因此美军核潜艇只需一对一和少数中国核潜艇决斗，可
以充分利用技术优势，发扬擅长的单打独斗战术，多数时候能轻易取胜。但在靠近中国控
制区的浅海，中国海军利用数量和地理上近便的优势，总是用数艘潜艇组成“狼群”，以
１艘为饵，大开主动声纳搜索，其它静伏在一边用被动声纳倾听。美核潜艇这时最好识相
撤走，如果贪吃，往往陷入“猛虎难敌群狼”的窘境。中国新旧潜艇搭配使用这种伏击战
术，不需要核潜艇就能对付美军，一艘常规潜艇换一艘核潜艇，美国很难承受这种损失。
美国人终于尝到了忽视常规潜艇的苦涩，核潜艇拥有远超常规潜艇的无限续航力，但这种
优势被其平均沉没周期化为乌有。正像二战中苏联粗制滥造出大量只能在短使用期和德国
“虎”式坦克匹敌的Ｔ─３４，精工细琢的“虎”式坦克无疑具有数十倍的使用寿命，但
激烈的战斗和数量上的差别却让它们的生命差不多长。对于战争，被击毁武器剩余使用期
的长短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衡量胜负的一个砝码是双方补充这种损失的快慢。
美国海军不愿意再牺牲自己的“弗吉尼亚”级和“洛杉矶”级核潜艇，少了它们，７
个航母特混舰队、二十几艘弹道导弹核潜艇和十几艘两栖攻击舰靠谁护航驱潜？美国海军
决定退出这场核潜艇不占优势、很大程度上在比赛潜艇数量的破交战，而把注意力集中在
联合日本与中国海军进行水面会战。
２月１５日，拥有“艾森豪威尔”号、“罗斯福”号、“华盛顿”号、“斯坦尼斯”
号、“莱克星顿”号、“黄蜂”号和“萨拉托加”号７艘核动力航母的美太平洋舰队特混
舰队在冲绳、台湾和菲律宾三角海域与日本联合舰队会师。美国前４艘航母乃是老式“尼
米兹”级。ＣＶＮ─７７“莱克星顿”号充当过渡角色，船体和动力系统变动不大，桅杆
被取消，舰岛更新为小而隐形的设计，飞行甲板边缘进行修整，尽量减少舷侧开口。为了
强化了信息获取和信息传递的能力，“莱克星顿”号装备全新的指挥、通讯、计算机和控
制系统，以光纤缆线联结全舰所有通讯结点，采用多功能嵌入式相控阵通信天线，雷达系
统一律为固定于甲板舰岛上的平板天线结构。弹射所用的尾焰导流板也用高密度防热瓦来
代替钢板，省去腐蚀性强的海水冷却。垂直发射系统也被第一次装上美国航母，“莱克星
顿”号的船尾左舷和前部左舷分别安１套ＭＫ４１，用于发射ＥＳＳＭ“海麻雀”改进型
导弹。“黄蜂”号和“萨拉托加”号属于最新的ＣＶＸ级，吸取了“莱克星顿”号新技术
初次应用必有的教训，并一一加以改进。当然这两艘航母最引人注目的是甩掉了庞大笨重
的蒸汽弹射器，转用轻型的电磁弹射系统，不但提高了６％的弹射力度，还减少了１千吨
的重量。蒸汽弹射器最大弹射能力虽然足够美国海军目前的飞机使用，但它的配重是非连
续的，且在低能范围内受到极大的限制。而电磁弹射器的加速力可根据舰载机的重量随时
调整电流大小，不但适合更重、更快的飞机使用，也允许弹射小而轻的飞行器。恰当的弹
射力度既可延长舰载机的使用寿命，又可降低驾驶员的负载。“黄蜂”号、“萨拉托加”
号和“莱克星顿”号一样，完全胜任充当舰队功能强大的信息指挥中心的使命，能将以往
各个分散的各舰作战平台整合成一个分布式的探测和攻击系统，显著提高了舰队整体的反
应速度。
美日舰队没有急于西进，也没有对大陆发动新的攻势。两国舰队司令都认为面对中国
几乎无限的陆基飞机、不期而至的导弹和飘忽不定的舰队，自己舰队同时担当轰炸、防导
和诱歼三项艰巨任务，再多的兵力也会拮据，用日本联合舰队司令石田勇次郎的话说：“
就像一个猎人同时追三只兔子，最后一只都没抓到。”两国舰队一连两个星期举行各种演
习，磨合两军配合，打着毕其功于一役的如意算盘。
长时间笼罩这个海域的乌云散去，恢复正常的解放军卫星系统把这一切尽收眼底，许
多天军的将领见敌人都在“昆吾”导弹的射程之内，无不跃跃欲试，鼓动薛皓简准许天军
吃独食。钱寒白没有跟着起哄，可薛皓简偏偏问他的看法。一旁天军的同僚们个个虎视眈
眈，钱寒白哪敢把话说白了，只好不置可否道：“我也同意打一仗，但切不可低估美日的
技术水平，我们的绝招不要一次全拿出来，力不可用尽，应随时注意敌人的动向。这样万
一我们的拳头落空，一则可以变招，不致暴露自己的空门，另外还能试出对方的虚实。”
副司令员和大家观点一致，天军的人放了心，薛皓简却听出弦外之音，询问道：“你
们看这样行不行？我们这次进攻分为三步，第一步发射“昆吾”ⅡＡ型反舰弹道导弹；第
二步发射“昆吾”ⅡＢ和“昆吾”Ⅲ；第三步潜艇部队发射反舰巡航导弹，天军最后再发
射“昆吾”Ⅰ型；后一步开始与否应视前一步的执行情况。”
“薛副参谋长怎么缺乏进取心，这套计划如同第二次打美国特混舰队的翻版，没有新
意，更谈不上气魄。哎！这官一做大了就……”众人心中叹气。钱寒白高深莫测地笑了笑
，暗想：“老薛奇正相合，这个火坑由不得美国人和日本人不跳！”
２月２９日下午，在美日舰队上空７架分别从冲绳嘉手纳、台湾松山和菲律宾克拉克
机场起飞的ＡＬ─１Ｂ激光反导机正在做各自的“８”字巡逻，飞行高度分布在１２００
０至１５０００米之间，它们北面５６海里处有大批舰载机保护，防备来自中国大陆方向
的袭击。这些ＡＬ─１Ｂ与它们母型波音７４７─４００Ｆ飞机最大的不同是机首有了一
个拉着“鼻涕”的大鼻子──直径１．５的望远镜透镜和背后２．６４米、５２００公斤
的鼻锥转塔，飞机前背部上支着一个摄像监视器似的第三代ＬＡＮＴＩＲＮ“兰迪”千瓦
级二氧化碳激光测距仪，凑近了还能看见飞机中后腹部贴有一个无数小眼的方块──钛合
金蒙皮激光排气系统。所有ＡＬ─１Ｂ都可在空中加油，它们的续航时间可长达１８小时
，每天只需两班就能满足舰队反导的要求。
美国的导弹预警卫星发现了中国大陆上弹道导弹发射的红外和紫外信号，分析确定为
“昆吾”导弹，警报立刻传到两国舰队，日本“大凤”级航母和美国最新三艘航母迅速为
每架ＡＬ─１Ｂ分配了各自的目标。７架ＡＬ─１Ｂ受命向北飞去，一来增加射程，二来
避免被舰队的反导作战误伤。
最北的一架激光反导机外壳上６个被动红外传感器进行３６０度视场的搜索，参考卫
星实时数据，首先盯住了一枚处在大气层外平飞的“昆吾”ⅡＡ型导弹。机背的二氧化碳
激光器发出波长１０．６微米的光束进行初步的激光测距，得到基本的距离、高度和速度
。接着位于机翼部位机舱１千瓦的跟踪照明脉冲固态激光器开始工作，多于９道波长１．
０６微米的光束经过４５０公斤的气锁隔舱，通过复杂的光路控制系统，从鼻锥转塔的透
镜中发射出去，气锁隔舱、光路控制系统和鼻锥转塔都处在隔绝机体震动的平台上。这多
道激光束实际由１到２焦耳的脉冲组成，相互干涉叠加，得到强反射信号。同时被动红外
传感器也籍着照明激光对导弹进行高分辨率成像，帮助每秒发射５千至１万脉冲的跟踪照
明脉冲固态激光器锁定目标并在弹体上确定激光攻击点。由于采用了光闸技术，它还可对
多枚导弹进行探测、截获和跟踪。这时毗邻的万瓦级信标照明脉冲固态激光器启动，一束
同样１．０６微米波长的激光脉冲沿相同的光路射出，通过回波测量大气畸变，信标激光
的脉冲频率为数千赫兹，机载计算机即时计算出补偿量，决定光路控制系统中“橡胶”反
射镜如何变形。这个可变形反射镜背后有３４１个微小活塞杆，个个以每秒千次的动作频
率对计算机指令做出响应，完成光路自适应。
终于轮到了ＣＯＩＬ氧碘化学强激光器上场，位于钛合金蒙皮激光排气系统上方的双
层保护壁化学燃料罐被接通，氯气被注入机体后部１４个充满过氧化氢ＣＯＩＬ模块之一
，生成大量激发态氧，随即再注入碘蒸汽激发出跃迁态的碘，氧放出的多余能量有效减少
了激光腔中的湍流，回到基态的碘发生光爆炸，释放出雪崩似的光子，导出后就形成了强
激光。每１兆瓦ＣＯＩＬ会伴随５兆瓦废热，这些热量由氨气带到排气系统排出，用过的
燃料也经过处理完成循环回收。
这次４个ＣＯＩＬ模块共同发出波长１．３１５微米１兆瓦能量，穿过气锁隔舱，被
光路控制系统调节，从鼻锥转塔的望远镜透镜射出。这时它的光截面和透镜相同，不过大
气的涡流像一个聚焦镜，激光射到２２０海里外的“昆吾”导弹助推火箭燃料箱后，光点
只有篮球般大小。持续３秒的照射与燃料箱内部的压力里应外合，“昆吾”ⅡＡ型的弹体
发生了断裂，导弹失去了控制，化作坠入大气层的陨石燃烧。
每架ＡＬ─１Ｂ战机携带的化学颜料足够发射２０到４０次强弱不等的激光，但光路
采用的是无冷却缩比光学设备，其高反射率涂层长时间照射会被损坏，ＣＯＩＬ激光器在
性能没有明显下降的情况下只可工作４０秒。“昆吾”ⅡＡ型导弹飞行的时间也仅让７架
激光反导机平均发射了４轮激光，摧毁了２５个目标。剩下的导弹只能依靠舰队自身的反
导系统了。
凄厉的空袭警报立刻在各舰响了起来，飞机起飞全部暂停，甲板人员手忙脚乱地回收
或固定飞机。军舰以航母为核心组成防空阵型，巨型舰炮向舰队上空发射空气燃料炮弹，
各舰的高射炮和导弹也在１５０００米以上的高空散布碳纤维和锡箔条，干扰装置也打开
了。这是印度大舰队成功对付解放军“昆吾”ⅡＡ型反舰弹道导弹的方法，美日舰队更是
把它发挥得淋漓尽致，这些导弹无一命中，倒是它们的碎片给几艘不走运的军舰增加了几
道刮痕。
目睹这一切的薛皓简冷静地命令：“取消第二、三步进攻！”
“薛副参谋长这是怎么了？连顽强精神都失去了。”一些参谋们私下里议论纷纷，但
谁都听得出薛皓简不容讨价还价的口气，只好依令分头通知部队。
两年多指挥大兵团作战，薛皓简明白了让敌人抱有一线希望比彻底让敌人绝望要有利
的多，这就如同大户*纵股票，让散户只看到指数跳水下落会促使他们斩仓离场，但如果给
他们一些甜头，散户们往往会孤注一掷抢反弹，这时再出手就能把他们洗劫得干干净净。
美日舰队在当前海域多逡巡一天，就多一分改变原定西进计划、转而轰炸大陆的风险，任
何防御在进攻面前总会露出破绽，那时中国领导人就面临对等轰炸美国升级到核战争或让
弱小的解放军海军主动出击的选择，这两样都不符合中国的利益。站在更高点的他已融会
贯通了如何通过必要的转换，误导敌人进入陷阱，以最小的代价打击敌人的技巧。薛皓简
可以想象如今的美日海军将领们是如何的得意，解放军对印度和他们连续两次的打击都没
有什么致命的新武器出现，主动出击马六甲海峡全歼解放军海军更待何时？美日两国海军
这次亮出不少新武器和新战法，有些已在他的意料之中，有些他也没想到，具体如何化解
，看到钱寒白和天军指战员连夜开会，他觉得自己不必过多*心。
“美日海军在冲绳海域获得大捷！！！”迅速成了许多国家的头条新闻。几十年后的
历史学家研究这一现象时都大惑不解：仅仅击落了来袭的兵器而没给对方造成损害也能被
定义成胜利？他们很难理解中国“昆吾”导弹给当时世界各国海军心理上投下了多么沉重
的阴影，“昆吾一出，樯橹灰飞烟灭”简直万试万灵，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例外，怎能不一
扫阴霾呢？
托雷多的支持率回升到两位数，可别小看，比起几天前可整整提高了一百倍。犬养也
平息了国内反对党对日军能不能防御日本本土的怀疑。两国首脑都给两国海军发去了嘉奖
令，鼓励他们乘胜追击。还有比美日两国领袖兴奋的，菲律宾总统古英戈那立刻向议会提
交有点皱皱巴巴的对中国宣战书，没等点清议员到席数，议长就宣布通过。这边谢浊水更
直截了当，直接在电视上宣布参与对支那的战争。他倒想让立法院表决，可一半委员已被
他杀的杀，关的关，剩下一半还有不少推病不出的，台湾人点钞票的数学一流，蒙混过关
绝对不行。他接着下令花东防卫司令和金防司令林忠德对调，搬开了开战的最大绊脚石。
２月２９日这一天朝鲜半岛也出现突发事件，朝鲜人民军驻平康的第５军团在福溪里
地区和对面的韩国第２军发生冲突，双方互相炮击，又都指责对方首先开火。没有了大国
在旁拉架，两方的火气上升得很快，人民军驻淮阳的第１军团增援到金化地区的部队又和
停战线以南的韩国第３军干了起来。等到中国和美日舰队都打累了，平静下来，南北朝鲜
却刚进高潮，军事分界线最敏感的西段也热闹起来，韩国第１、５两军和人民军第２、４
两军团在开城和板门店之间乒乒乓乓对射。比大炮的数量，当然北朝鲜占二比一的优势，
但论质量，韩国不逞多让。韩国前线使用最多的是国产ＫＨ─１７８型１０５毫米４２倍
口径和ＫＨ─１７９型１５５毫米４５倍口径两种牵引榴弹炮，前者发射普通／增程弹的
射程为１４．７／１８公里，后者更远达２２／３０公里，更关键炮管备份多、炮弹充足
。反观北朝鲜这边都是前苏联和中国的旧式火炮，射程相对较近，最要命的大批炮弹都过
了保存期，炸膛、瞎火事故不断。随后韩军投入亚洲第一种、世界第二种５２倍口径１５
５毫米Ｋ─９型自行榴弹炮──它的底排弹能打４０公里远，炮战的天平开始摆向韩国这
一边。
一天轰下来，细算一下还是韩国吃亏，因为三八线北边实在没有什么值钱的目标，而
韩国这边紧靠大汉城地区，被炸掉不少经济精华，韩国政府在当天晚间新闻里公告征召预
备役。北朝鲜领袖们显然对这场突如其来的战斗没有准备，其驻北京大使要求连夜会见中
国国家主席。胡旭湘和中央军委的成员们正开会研究对美日的战况，根本抽不出时间处理
朝鲜的内部纠纷，总理徐齐贤遂出来安抚和了解情况。
第二天，胡旭湘得空想把南北朝鲜的大使找来和解，北朝鲜大使好办，一夜就睡在中
南海的接待厅，可韩国大使据说去看望北朝鲜的难民来不了，派来个三等秘书代替，胡旭
湘心里不快。这时候传来最让人惊讶的消息，韩国总统卢武宣旋风般访问日本，和日本首
相犬养签订了《日韩两国军事合作协定》，并在东京宣布欢迎日本帮助解决朝鲜半岛问题
。
嘴上反日喊得震天响的韩国竟然一夜之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和死敌把臂言欢，突兀
的变化确实让普通中国人摸不着头脑。这一切虽在意料之外，实际上却在情理之中。西德
以和平接收东德的方式达成德国统一大大鼓励了韩国政府，也开始重燃吞并北朝鲜的雄心
。那边朝鲜人民军的实力单凭韩国的力量无法解决，和平演变是最可行的办法。只是北朝
鲜领袖和他的劳动党从空间、时间、电磁空间一直到人类思维实行超级严密的闭关锁国，
想对北朝鲜人传染思想病毒不是一两辈子能够见效的。幸而北朝鲜一连十年的饥荒提供了
天赐良机，韩国政府计划以救济为名打开缺口。没想到人家金氏王朝的大小太阳认为子民
们晒太阳就能够填饱肚子，再说中国这边一火车一火车地送，故一点也不急，对国际粮援
挑肥拣瘦，什么附加条件一概不理。不得要领的韩国政府开始谋求大国支持，最有资格在
朝鲜这个棋盘上落子的当属中美两国。美国的刀就架在人家脖子上，压力弹簧已到极致，
除了松一松手，没有多少斡旋余地，于是韩国就瞄上了中国。救急不救贫，亲兄弟尚且如
此，何况邻里之间，中国政府多少已被要钱却态度像债主一样的北朝鲜搞烦了，韩国想捡
这个包袱也不是不可商量，在南北朝鲜争拗中开始渐渐偏向韩国，只是担心朝鲜一色之后
，美国的大炮是支在鸭绿江对岸还是不过三八线。要知道几十年前为了弄清楚这个问题，
中国人民志愿军可跟美国为首的联合国军用枪炮辩论了好几年。这可是韩国无法做主回答
的问题，中国政府撂下话，何时有了答案咱们再谈。
两年多前中美开战后，韩国政府采取观望态度，看到美国有些不济，便请美国驻军上
路，一来满足国内日益高涨的民族情绪，二来回应中国政府从前的要求。中国政府很满意
韩国的处理方式，但不想没解决美国之前在朝鲜半岛节外生枝。自认为中国欠了一笔人情
的韩国人认定中国不积极支持朝鲜半岛统一别有用心，一点就着的炮仗脾气上来了，把对
付美国的那一套搬到中国身上，不断举行游行示威，规模一次比一次大。这无疑加重了中
国对一切以日本为师的韩国会不会在军事上也成为日本第二的猜忌，高丽人对东北不加掩
饰的野心不受控制地在民间发酵，韩国海军发展和自身实力不相称的远洋能力，这些都使
中国政府对韩国政府能否安居朝鲜半岛一隅打上问号。中国老一辈人对放弃支持北朝鲜感
情上根本无法接受，年轻一点的也腻味高丽棒子的二杆子脾气，这时也呼吁政府不可对韩
国让步。羽翼渐丰的中国民族资本家们不喜欢东亚有不受他们控制的资本力量，日本都在
他们算计之内，怎会容忍实力稍逊的韩国轻松扩展版图。这些因素撞到一起，中韩两国的
秘密谈判很快陷入僵局，双方之间的分歧越来越大。
韩国政府转而和日本频频接触，想为自己多找点筹码。中国领导人心道韩国人下围棋
厉害，这我们承认，但把打劫的功夫用在国家关系上，你们真把我们当成中国棋院了？中
国人不吃这一套，而日本政府显示出前所未有的热情，许诺日本不需任何回报，将全力促
成韩国的统一大业。２月２９日事件最初只是双方某个士兵误射，这类事故在军事分界线
几十年来几乎成了家常便饭，开两枪骂两句很快就雨过天晴。这次性格强硬的卢武宣决定
利用这次中国无暇东顾的机会借题发挥，没有采取任何约束军方的措施，得知中国在冲绳
海战失手后更主动扩大事态。
韩中央情报部部长之前再三向卢武宣保证北朝鲜金氏政权风雨飘摇，像一个被白蚁蚀
空的木房子，只要踹一脚就会轰然倒塌。初步的战况总结却让卢武宣大失所望，朝鲜人民
军的战斗力比预期的强很多，正犹豫是否收手，犬养的电话就到了，不但答应了比韩国方
面所要求更多的援助，还主动提议出兵助战，而且为了平息韩国民间可能的反弹，甚至许
诺韩国可象征性派出一支部队到日本协防。卢武宣是新千年民主党的后起之秀，党的创建
人不见容于当时的军政府，甚至被判了死刑，要不是美日强力施压，哪有日后做总统的份
儿？新千年民主党和日本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执政后致力于推动本国和日本的和解，卢
武宣和其他同仁一样只把抗议日本当作交易的资本，心中暗藏慕日的情绪，具体到如何防
日总是顾左右而言其它。犬养的建议卢武宣无法拒绝也不想拒绝，他第二天便启程前往日
本，确定了进军北朝鲜的大计。
韩国和日本连手无疑动摇了东亚千年以来地缘政治学的金科玉律，历代朝鲜的统治者
总结在中日两强的夹缝中求生存正反两方面的教训，一直奉行睦华拒日的国策。作为回报
，中国历届政府也愿意充当朝鲜安全的后盾，对外来势力干涉朝鲜半岛，不管自身处境好
坏，总是出兵救援。当然中国对背离这个原则的朝鲜政权也从不客气，卢武宣的所作所为
让胡旭湘想起历史上的高丽和百济，他让朝鲜大使稍等，马上和中央政治局成员开了一个
电话短会，然后问这位大使：“你们劳动党政府能不能正式向中国请求出兵？”
朝鲜大使高兴得飞奔而去，速度比上回西新疆国那位还要快。金“太阳”在这种大是
大非的问题上一点不糊涂，马上发来邀请电。中国外交部发言人随后郑重宣布：“中国反
对任何用武力改变朝鲜半岛现状的行为！”怎么有些耳熟？虽说换了主语和宾语，但也有
剽窃美国国务院对大陆和台湾关系应如何专利的嫌疑。话音刚落，位于中朝边境上解放军
第十六集团军的第四十六轻机步师、第四十七步兵师、第四十八摩步师、第四装甲师、第
十炮兵师和军属反坦克旅、防空导弹旅便同日跨过了鸭绿江，锦州的第七十轻机步师和第
七十六步兵师次日也抵达新义州，并被划入第十六集团军的编制。这时候日本军队也在釜
山登陆，朝鲜半岛终于成了美日牵扯中国的第三战场。
美日对第二战场的开辟也开始加快，石田一直忧虑印支半岛的多雨季节会影响舰队的
反导，决心趁现在“大胜”之威，利用印支半岛万里无云的有利条件西进。由于未来的战
场位于印支半岛和加里曼丹岛中间，两地中国军队的战机攻击美日舰队后，不必减速折回
，可以加速飞到对面机场补充弹药和油料，在返回原基地的途中还能再次攻击美日舰队。
在这过程中，美日舰载机将一直面对至少两个方向的高速穿梭轰炸。攻击印支半岛难度太
大，石田提议首先瘫痪加里曼丹岛中国军方的大小机场，美国太平洋舰队特混舰队司令索
拉兹完全同意他的看法。
３月５日补充完物资之后，两国舰队便浩浩荡荡向西南开拔。鉴于南海海域容不下如
此庞大的舰队，美国留下了“黄蜂”号和“萨拉托加”号，这两艘航母的电磁弹射系统使
用时存在短暂干扰电子设备的现象，让人不放心。日本也留下１艘“大凤”级和４艘“飞
龙”级航母，监视渤海中的“李靖”号航母。
美日舰队全速穿越巴士海峡，沿巴拉望岛西北岸前进。石田兑现了犬养给古英戈那开
的支票，派出先遣舰只配合菲军占领了美济礁、九章群礁、郑和群礁、道明群礁、中业群
礁与双子群礁中方控制部分、无乜礁、南华礁、六门礁、毕生礁和永署礁等大批南海岛礁
，这其中绝大部分是中国两年前才从越南手中接收过来的。石田倒不是发扬国际主义精神
，他担忧中国军队在这些岛屿上的耳目或暗藏的反舰导弹。
从３月９日起，两国舰队一连数日发射巡航导弹，出动舰载机，对加里曼丹岛的机场
和城镇进行狂轰滥炸，先是哥打贝卢、哥打基纳巴卢、拉瑙、山打根、拉哈达图、斗湖、
梅拉拉普、丹南、保佛和纳闽岛的维多利亚，接着马拉、斯里巴加湾、特鲁桑、拉布、林
邦、拉比、诗里亚、瓜拉巴兰和米里，最后轮到民都鲁、泗务和泗里奎，大小城镇陷入火
海。美日舰队要确保中国战机不能利用这些地方的机场和公路实施穿梭轰炸。３月１５日
，美日舰队不得不停止轰炸，因为卫星侦察和在外围警戒的潜艇几乎同时传回解放军有３
艘航母的大编队从南，有２艘航母的编队从西朝美日舰队高速驶来，抵达纳土纳群岛西南
海面，一场航母大战蓄势待发。
在决定这场战争走向的澳洲主战场上，解放军陆军从来就不幻想单靠空军“切断”敌
人的补给线，认为出身为海空军的人总是想借助海上封锁和饱和轰炸这类省钱、省力的办
法解决问题是可笑的。在澳大利亚这样广阔荒原和丛林共存国家，“卡断”补给线这类事
情根本无法做到。即使能通过不停的轰炸迫使联军老实一段时间，要想征服他们并使他们
屈服，还得在地面上同他们进行面对面的战斗。拿下柏斯和达尔文后，总长郭思中宣布组
成以齐祖辉为前委书记，张安涛和岳麓生等为委员的总前委，统一指挥澳洲的解放军。经
过数天的休整，从１月１６日起，张安涛的西部集群自西向东，岳麓生的东部集群由北向
南同时向澳大利亚的东南核心地区展开进攻，部队普遍采取柳维平和俞笑发明的“两班倒
”战术，不分昼夜地追击。在解放军空中和地面的２４小时不间断的攻击下，联军终于被
累垮了，大批士兵在熟睡中便成为解放军先头部队的俘虏。
联军总司令艾克尔伯格下令全线向澳洲东海岸收缩兵力，以空间换取时间，拉长中国
军队的后勤供应线。澳洲大陆实在太大，解放军东西两个攻势持续了一个星期，不得不放
慢节奏。由于日本的参战，许多原定用于澳洲的支援火力暂时转向。这个停顿给了几乎崩
溃的联军一点脱离接触的宝贵时间，艾克尔伯格勉强构成了一条防线。解放军不久恢复进
攻之后，前进的速度一下慢了许多，到了二月下旬，战线逐渐稳定下来。
艾克尔伯格不会忘记这只是中国军队发动最后总攻的平静，他不能坐等对方做好准备
，必须马上筹划一次反击。他分析解放军的东部集群由于不能利用澳大利亚的东海岸港口
，它的后勤运输线随着前方部队的推进而越拖越长，而西部集群则可利用澳大利亚南海岸
线缩断运输线，他判断解放军的东部集群后勤必然困难，决心先攻击岳麓生的东部集群。
反击的时机不能太早，解放军后勤困难程度不够，联军攻击深度太长容易暴露，也不能太
晚，那样东西两个集群的缺口便不易穿过。
反击的主力是米歇尔中将的第１８空突军，刚从新西兰和夏威夷调到布里斯班，集中
了美军全部空中突击部队的精华。经过整编后作战直升机部队有第１０、８２和１０１三
个空突师，第６、１１、１２、１８、６６独立空突旅和第２空中骑兵团６个旅级单位，
还有一个第１６０特战航空团，共装备两千五百多架直升机。
每个空突师直升机部队有２个空突旅，配备ＵＨ─６０Ｘ“黑鹰”运输直升机１２８
架，ＣＨ─４７Ｆ“支奴干”运输直升机８１架，ＡＨ─６４Ｄ“长弓阿帕奇”攻击直升
机８８架，ＲＡＨ─６６Ｂ“科曼奇”侦察／攻击直升机９１架。和最早的第１０１空突
师相比，直升机数量持平，但重型运输直升机和侦察／攻击直升机比例被调高，老旧机种
被淘汰，简化了后勤部队准备多种配件的压力。最大的变化体现在作战思想上，改变了以
往从属地面部队的地位，空突师一切行动都从如何充分发挥直升机部队的战斗力出发，师
辖３个旅的地面部队成了支援的配角。
配角没有主角那样风光，活却不能少干，出了漏子也不要指望主角会上火地赶来帮忙
，一句话──必须具有独立作战的能力。空突师地面部队被要求在没有本师反坦克能力超
强的直升机部队支援下，也要能抵挡敌人装甲部队的冲击。为此每个空突师优先装备１８
０具重型的ＬＯＳＡＴ视线瞄准反坦克导弹系统──装有４枚动能反坦克导弹的Ｍ１１１
４型“悍马”，另外还有数量更多单兵使用的标枪式反坦克导弹、８４毫米ＡＴ─４和８
３毫米ＳＭＡＷ反坦克火箭筒。远程火力压制任务由６门ＨＩＭＡＲＳ高机动性火箭炮和
５４门Ｍ７７７ＵＦＨ１５５毫米榴弹炮担当，其中的ＨＩＭＡＲＳ为装在中型战术车族
５吨６×６全轮驱动卡车上的６管火箭炮，是Ｍ２７０式２２７毫米１２管火箭炮的缩水
版，可发射ＭＬＲＳ弹药系列的所有火箭和导弹。ＵＦＨ榴弹炮可用“悍马”牵引，整炮
和ＨＩＭＡＲＳ一样，可装入Ｃ─１３０“大力神”运输机搬家，也能分解成两部分后用
ＵＨ─６０“黑鹰”运输直升机空运。所辖步兵旅自备“悍马”牵引式１２０毫米Ｍ１２
０重型迫击炮，营级和营以下分别用８１毫米Ｍ２５２中迫和６０毫米Ｍ２２４轻迫。如
果说空突师地面部队有什么不足的话，就是它的防空，只有两个防空连４８部“复仇者”
系统──装有８枚“毒刺”导弹的Ｍ１１１４型“悍马”──和６套同样“悍马”底盘的
“哨兵”ＡＮ／ＭＰＱ─６４防空雷达。空突师经常深入敌后，其地面部队不能大量装备
重型武器，取舍之下防空绝大部分便不能自行解决，美国人还没适应不能掌握制空权这个
新趋势。
空突师最重要的武器理所当然是直升机，排第二位毫无疑问是Ｍ１１１４轻装甲“悍
马”。其轻型装甲和防弹车门能抗１００米距离上７．６２毫米子弹的攻击，车底的防爆
装甲板可防５公斤装药的地雷，泄气保险轮胎在被击中后还可以行驶４８公里，生存能力
很强。武器架可装７．６２毫米机枪、１２．７毫米机枪或４０毫米自动榴弹发射器，自
卫能力也不弱。车重仅为４．５吨，Ｃ─１３０“大力神”运输机至少能塞入两辆，“黑
鹰”也可以吊一辆，空突师使用起来很方便。
第１８空突军６个独立空突旅除了步兵只有两、三个营外，其它方面实力大致相当于
空突师的一半，具有自成体系的后勤系统。
３月９日深夜，艾克尔伯格见时机成熟，命令从布里斯班秘密机动到奎尔皮的第１８
空突军出发，直取艾丽斯斯普林斯，又令第７集团军的装甲部队阻击东来的张安涛西部集
群的先头部队。艾丽斯斯普林斯是中国北、西两路大军的结合部，占领它也就分割了两边
的联系，才谈得上各个击破。
联军的侦察工作做得很糟，主要情报来源竟然是从中国占领区跑过来的澳洲居民，米
歇尔第一步就要摸清当面之敌。他深知中国军队伪装部队的利害，对无人侦察机或卫星传
回的消息将信将疑，行动之前先派出第１６０特战航空团到敌后去核查。
直升机的天敌是地面的防空导弹，中国直升机部队得益于美国忽视陆军防空导弹的发
展，拥有极大的挥洒空间。美国的直升机部队可没有如此待遇，中国陆军地面防空力量之
强，甚至使它短时间能够离开空中掩护来活动，第１６０特战航空团的官兵对此都有切身
体会，他们曾经目睹无数同伴消失在这些火网中，而他们自己也是九死一生的幸存者。血
淋淋的事实告诉他们，电磁和红外隐身不足恃，只有超低空飞行才能险中求生。
不论战前在加利福尼亚州莫哈韦沙漠训练场，还是抵达澳洲后的适应性训练，第１６
０特战航空团精研沙漠中隐密渗透战术，为规避敌人地面防空火网的截击，日复一日进行
在沙尘环境中实施高速低空飞行。手册上规定直升机低飞的安全高度为９１．５米，第１
６０特战航空团的飞行员不断把飞行高度降低，反覆勤练的结果，他们终于能精确地实施
离地７．６米的超低空高速飞行。
现在他们就拿出这个绝技，驾驶ＲＡＨ─６６Ｂ“科曼奇”侦察／攻击直升机和专门
为他们设计的ＭＨ─６０Ｓ特战直升机，借着夜幕搜索布置在战线前缘後方广大地域中国
军队的机动防空系统。“科曼奇”打头阵，寻找中国军队独立的警戒阵地并加以摧毁，机
群随后沿着这些前线防空缺口进入敌方纵深。ＭＨ─６０Ｓ改自ＵＨ─６０“黑鹰”运输
直升机，加装了ＡＡＱ─１６红外前视探测器，伴随“科曼奇”进袭并不吃力。此刻它的
辅助油箱都装满了油，原本不俗的长程飞行能力并不需要锦上添花，这是为万一没能和加
油机会合时救济“科曼奇”预备的。机舱搭载着特种兵，他们不时下机，搜集被“科曼奇
”摧毁阵地上的线索，或者抵近观察中国军队大的阵地，当飞行员飞累了停机休息时，他
们还要负责警戒和保护。
第１６０特战航空团的行动不可能一帆风顺，狡猾的中国人总在违反常识的地方布置
一些秘密防空阵地，好像有意等着专走偏道的特战团。“科曼奇”身小灵活，躲闪起来很
利索，笨重的ＭＨ─６０Ｓ也这么干可就找死了。它有雷达告警器，但超低空飞行的时候
作用不大，地面杂波这么强，中国军队不论空中火地面，都不会发射雷达引头导弹来浪费
，遇到的都是不吭声的红外防空导弹。这时候ＭＨ─６０Ｓ的乘客们就要祈祷红外抑制排
气系统发挥作用，实在不行再使用有“迪斯科闪光球”之称的ＡＬＱ─１４４红外主动干
扰系统，希望来袭的不是枚“聪明”的导弹，可以被迷惑得跳舞。第１６０特战航空团的
飞行员飞得实在太低了，留给中国防空部队瞄准的时间极短，射出的导弹基本都被他们躲
过。澳洲大地如此辽阔，第１６０特战航空团不虞回旋余地的匮乏，因此３天的侦察任务
仅仅损失了１架“科曼奇”直升机。
特战团损失的大小已暗中被米歇尔定为是否采取行动的标尺，如果美国最优秀的直升
机飞行员也对付不了普通的中国军队，那么他发誓即使要上军事法庭，也要违抗命令挽救
士兵的生命。听完特战团汇报后，米歇尔如释重负，第１８空突军当面之敌只有中方第十
三空突集团军，凭自己现有的实力，赶跑它没有任何问题。情报显示艾丽斯斯普林斯以北
有对方一个重要的大型补给中心，如果拿下它，吃掉中国这个集团军都有可能。
３月１４日，米歇尔的第１８空突军全线出击，作为矛头的第１６０特战航空团一面
分配部队给各空突单位充当向导，一面派出小股特战群到前进观测位置，即时侦察中国军
队的动向，使这些敌方部队调动或撤退时，都受到联军陆、空军准确的追击。有了特战团
的领路，第１８空突军各师旅第一轮攻击行动都是以解放军第十三空突集团军的雷达、通
讯和指挥控制系统为主要攻击目标。这些要害阵地，解放军第十三空突集团军少不了安排
防空阵地，第１８空突军各部队没有像以往那样用武装直升机强攻，而是改变了战术，在
中国防空阵地配备的“陆地声纳”直升机声波探测系统有效范围以外，悄悄放下一支地面
部队。
这些美国步兵可不靠步行接敌，看电影、购物可以不下车的美利坚民族一生黏在四个
轱辘上可不是说说而已，他们在战争中也要贯彻始终，他们一律坐着新的Ｍ１１１４“悍
马”。美军其它部队的“悍马”跟第１８空突军的比起来，要逊色的多。新“悍马”在野
外可跑到１５０公里／小时，生怕自己散架的乘客对这个性能并不领情，他们最欣赏的是
此车具有“静音”功能。混和动力驱动的新“悍马”淘汰了传统的传动系统，其３２０马
力引擎只带动发电机发电，通过电流驱动４个小电动机分别带动４个车轮，同时向蓄电池
充电。当车辆接近中国军队阵地时，关闭产生噪声的引擎，切换到蓄电池供电，“悍马”
便安静却快速地扑向敌人。
战争的眼睛容不得马虎这粒沙子，经历数次残酷战斗的老兵很快总结出许多生存的宝
贵经验。例如在白天或月夜里，使用各种光学观察器材时，应注意反射，一不小心就可能
被敌方潜伏的狙击手击中。老兵们在不适合观察的时候，往往依靠耳朵来减少抬头用眼的
次数。鲜血凝结的经验不一定每次都能拯救生命，在某些情况下反会把你推入绝境。现在
就有了经验不适用的条件，等少了声音预警的中国哨兵发现异常，美国车队已经冲入车载
火力的射程，打了第十三空突集团军各防空部队一个措手不及。这时候，埋伏在外围的第
１８空突军各直升机部队全速切入，摧毁这些防空阵地保护的重点目标。一天之内，第十
三空突集团军前沿阵地大部丢失，部队陷入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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