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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ersy (一周没打羽毛球了), 信区: Green
标 题: 我绑架了一艘航空母舰-28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at Jan 26 13:34:00 2002) , 转信
200*年4月20日02:51
虽然我已经在潜望镜中看到一眼我的战果,可是出舱后的情景还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
一出舱,首先就闻到一股浓烈的焦糊气味。抬眼看到的就是从航空母舰尾部甲板下冒
出的浓重的黑烟。听到的是航空母舰甲板上传下来的嘈杂的喧闹声。看来,那几条在航空
母舰机库顶棚管道爆炸纵火的机器蛇还真点着不少东西。这下子可够他们忙活一阵的。
伍凯他们正在清理甲板。甲板上横七竖八地躺了十几个被解除了武装,模样惨不忍睹
的“海豹”突击队的精英。看来我的艇壳警戒系统的非致命性的震荡弹、闪光弹、跳炸疼
块弹让他们吃的苦头不小。就这样还是我手下留情,没有使用杀伤力巨大的跳炸钢珠弹和
燃烧空气弹。
海面上,伍凯的几个手下正在驾驶着两条橡皮艇从海里打捞一个个被震晕漂浮上来的
“海豹”突击队的蛙人。另有几个水兵穿着轻潜水具在水中寻找那些没有那么幸运漂上来
的蛙人。两个黑糊糊的东西在水面上悄无声息地漂浮着,看来那是他们的水下蛙人运载器
。我的声纳显示的是三个水下目标,看来那一个是深潜到海底去了。
一阵柔和的涡桨发动机的轰鸣声从空中传来。
一架白天鹅般美丽的SH5水上飞机出现在视野当中。只见她优雅地斜着身子在空中盘旋
了一周后,就轻盈地降落在了海面上。那巨大的船型机身一接触水面,立刻犁出两道漂亮
的白色水花,让平静的蓝色海面一下子凭添了无穷的勃勃生机。
我派出的一艘橡皮艇快速地向逐渐减慢速度停下来的SH5驶去。抬腕看一下手表:14点
37分。
“钟艇长,刚才怎么无线电联络不上啊?”
汪洋副参谋长握住我伸出的手,一个箭步上到了核潜艇上立足未稳就首先发问。
“是他们的EA6B电子干扰机!连我的机器蛇都短时失去了控制!”
“严重吗?”
汪洋关切地问。
“已经解决了!”
“靠你那来自喜鹊窝的灵感?”
汪洋的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我的心中一动,记得我当初向首长们汇报我的绑架航空
母舰的技术方案时,一直站在一旁不吱声的他当时就是这个表情。
怎样在航空母舰那巨大的金属舰体的管网内实现对全体机器蛇的有效控制是我的绑架
航空母舰的成功根本,也是最大的技术难题。
我冥思苦想了几个星期都不得其解,那巨大的航空母舰在我的心里投下的阴影几乎摧
毁了我所有的豪情和斗志。
从核潜艇上发射信号给第一条在航空母舰舰首登陆的指挥蛇没有任何技术难度。我还
准备了两套方案:
1、--为保证白天控制航空母舰行动的隐蔽性,优先使用无线通信系统;
2、--当受到电子干扰时,由搭桥蛇携带通信光缆沿航空母舰锚链迅速进入航空母舰舰
体,变核潜艇与指挥蛇之间的无线联系为有线联系,彻底消除电子干扰的影响。
今天的行动中,遇到对方的EA6B强烈干扰时,我就是用第二方案重新控制部分机器蛇
的。
指挥通信中继蛇和他的控制范围内的战斗蛇之间的联系技术问题也不大。因为,虽然
航空母舰的金属管网屏蔽无线电信号,但它也同样会屏蔽掉对方的电子干扰信号,同时它
也不会对同处在管网环境下的中继蛇和战斗蛇造成太大的影响。就象我们在一条隧道里使
用对讲机,我们虽然和隧道外的对讲机沟通很困难,可我们在同一隧道内的对讲机之间的
联系还是会畅通的。当然,前提是隧道不能太崎岖蜿蜒。而航空母舰上的管网正象是特别
崎岖蜿蜒的隧道。那么,只要我们根据航空母舰的管网分布特点,在合理的转弯节点布置
合适的中继蛇,这个问题也能解决。不过,特别强烈的电子干扰条件下,就很难保证他们
之间的联系了。
问题最大的是如何有效而且可靠地建立各个节点上的中继蛇之间的联系。要知道,他
们将分布到航空母舰巨大舰体的各个角落,如果想要用无线控制方案来解决这个问题几乎
就是不可能的:
1、--要么我采用大功率无线电控制台,那样估计体积比我的核潜艇还要大。
2、--要么我采用小功率、大数量的机器蛇搞接力。那样或许理论上可行,但可靠性肯
定最差,一条失灵全盘皆输,我实在没有胆量赌这一把。同时,那么巨大的航空母舰,要
想彻底控制,小功率的机器蛇的数量几乎就是天文数字,我的核潜艇上全部装上机器蛇恐
怕也有点勉为其难。
3、--千万别遇上干扰,真遇上了,就什么也不要讲了。
看来只能用有线制导,可是这也只是能够在理论上可行的方案!因为:
1、--按到达航空母舰一半长度的舰体距离计算,一条机器蛇需要多长制导线?即便它
使用最轻巧纤细的碳纳米光纤,那重量也不是小小的靠高能电池供电的机器蛇能够拖动的
。就算安装上一台高效率的步进电机可以拖动,那么,恐怕到达目的地电池能量也将所剩
无几,哪里还能奢望它去工作?
2、--即便有足够的能量,你敢想象几百条拖着细长尾巴的机器蛇在错综复杂、扭曲盘
旋的航空母舰管网内爬行的情景吗?走不了多远,他们的连线就将缠绕在一起,最后结成
一个谁也动不了的大疙瘩!
那些天,这些机器蛇象幽灵似的折磨着我。不知多少个夜晚我是在失眠中度过,脑海
里浮现的全部都是一个个垂头丧气、无精打采等待着我来唤醒他们的机器蛇。
部队上岸休整。我也回到了自己在核潜艇生活基地的家。
那一天,妻子和放了暑假的女儿来看我。
上幼儿园小班的四岁女儿对我这个没有他们幼儿园看门老头脸熟的爸爸向来敬而远之
。每次见面,看到她怯生生的样子我的心里都是一酸,都会想起流传在核潜艇基地的一句
顺口溜:“我们当兵的,是毁了身子、害了妻子、苦了孩子!”虽然也觉得这句话有一点
道理,可是只要看一眼那蔚蓝的大海,看一眼海面上千帆万船,看一眼陆地上万户千家的
袅袅炊烟,我心里的一丝伤感和愧欠常常就被一种责任所代替了。
难得她娘俩来一趟,我就放下了那一群纠缠不清的机器蛇,专心地陪着她们玩一玩。
晚饭后,夕阳裁剪出火红的彩霞粘贴在天空,让你看上一眼都会赞叹大自然无以伦比
的艺术创造力。
女儿吵着要去小树林里逮知了。毕竟是亲情的关系,上午还对我视若路人的女儿,到
了下午就已经开始骑到我脖子上命令我当她的小毛驴了。
“爸爸!你看它们在干吗?”
女儿招呼着我。
我来到女儿身边一看,是两只知了正在交尾。
“他们在打架呢!”
我笑着解释。
“是真打还是假打?”
女儿打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气势。
“钟华,来看这里!”
还没来得及回答女儿的问题。不远处就响起妻子的召唤。这也是一个为人夫为人父最
幸福的时候。
妻子站在一棵不算太高但枝繁叶茂的大树下,正指着她脚下的几个破碎的鸟蛋让我来
看。
“知道这是什么蛋吗?”
我摇摇头。妻子很喜欢动物和植物,我在这方面自愧不如。
“喜鹊蛋!”
妻子一脸得意。
“知道为什么从树上掉下来吗?”
我仍然摇摇头。
“知道那句成语吗——‘鸠占鹊巢’?”
妻子继续得意,我继续装傻。两个人的快乐其实常常就是一个人装傻的过程。
“斑鸠这东西最坏了!它不仅自己不搭巢,还老强占别人的巢。然后推下去人家的蛋
,让别人为它孵蛋。你说它坏不坏?”
妻子开始卖弄。
“什么?你说什么?”
我的身子一震,一道闪电劈开我的脑壳!
“好计策!好计划!鸠占鹊巢,借尸还魂!我怎么以前就没有想到呢?”
我狂喜地大叫着扔下目瞪口呆的妻子和女儿跑回核潜艇基地生活区,连夜完成了我的
绑架航空母舰的技术方案。
是啊!航空母舰上各种管网里的现成线路我为什么不能利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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