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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共和国之辉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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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中日之战(2) 本章长:12022字节
发表时间:2003-5-20 16:24:00 最后修改时间:2003-5-20 16:24:00  

    第五节 中日之战(2)
    
    就在中国队和日本队的比赛进入最激烈的争斗的时候,从奥运村日本队休息区内的一
个房间里,散发出了一股异样的气息。
    一个个子矮小,但是眼神异常凶狠的男人站在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前,他背负双手,看
着窗外白得发亮的古田兰树的景色,这种兰树的树皮黑白相间,看起来就像是许多眼睛布
在它身上,看起来让人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在那个小个子男人的身后,一个技术人员
把腰几乎快弯成了90度地必恭必敬地报告:“报告阿部大佐,青云菊花组装完毕,随时待
命。”
    “退下吧,等候命令。”被称为阿部大佐的男人连头都没有回,只是冷冷地回答了一
句,那个技术人员就退了下去,直到退出了门口,才敢把腰直起来。
    等那个技术人员退出之后,那个被称作阿部大佐的小个子男人才转过身来,视线投向
房间的一个角落,那里放着一部卫星电视,上面正在现场直播中日足球赛。阿部大佐看着
电视上的画面,眼神阴冷无比:“支那人,你们的死期到了,北京城将会成为大东亚共荣
圈第一朵盛开的菊花!”
    ……
    此时,奥运村日本休息区中心的底部停车场的四处入口,已经完全从里面封死了,只
有一部电梯可以到达停车场。而停车场看起来似乎相当凌乱,各种不知名的器材工具散落
得到处都是,还有三堆不知道什么物体堆放在了停车场中间,上面还盖着一层帆布,看不
清楚。但是可以看出这堆物体大约有三辆小轿车叠起来大小,而每堆物体的旁边则都站着
3个身着统一纯黑色制服的日本人,而且每个人的胸口都绣着几个白色的日本文字,制服的
背部则是一朵盛开的菊花。假如有懂得日文的军事迷看见这几个人,必然会大惊失色,因
为那几个白色的日本文字翻译过来,就是……“神风敢死队”……
    一个黑袍的日本人正站在那些神风敢死队队员的面前,慷慨激昂地对大叫:“大和的
勇士们!效忠天皇的时候到了!大和的太阳旗帜,将会重新飘扬在支那的上空!以天照大
神的名义!怒——”
    “怒——怒——怒——”那些敢死队员的声音听起让人毛骨悚然,仿佛像是一块巨石
在敲击地面一般,让人听了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
    正当奥运村日本休息区内的那些神秘而又诡异的事情正在进行的时候,足球场内中国
和日本的对决的气氛,几乎可以溶化钢铁了——
    中国队已经重新控制住了球,正在不紧不慢地向日本后方推进,场上的节奏已经完全
被中国队控制了,谁也不知道已经被罚下了两个人的中国队是靠什么保持如此强烈的进攻
欲望了,场内的气氛已经完全疯狂的,许多中国球迷带进来的喇叭和横幅开始大行其道—
—“郝海西!我爱你”“中国队!来一个!”“站直了!别趴下!”
    在震耳欲聋的鼓声、汽笛声、喝彩声中,马民仁再次突破了中场逼到了日本队的禁区
前!日本队18号后卫朝仓一郎,7号后卫则卷大饼同时包夹上来,而马民仁的后路也被日本
队8号中场森重美封死了!马民仁一个急转,护住了球,但是整个人由于巨大的惯性撞向了
朝仓一郎,两个人同时倒在了地上,但是裁判没有吹哨——比赛依然继续!
    球已经不在中国队的控制之下了,但是由于马民仁在倒地的瞬间,碰了一下球,于是
足球就向右边界滚去了。日本队的则卷大饼和森重美向足球狂奔,但是中国队的前锋赫海
西也同样紧紧逼着足球,森重美急中生智,一脚盘带,大力把球往郝海西脚上射去,郝海
西没有防备,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只见球在郝海西身上反弹之后,向界外飞去!日本人的
界外球!!
    许多电视观众都听到了观众席上传来的没有掩饰的叹息声——一次原本志在必得的进
攻就这么夭折了。
    ……
    “他是一个疯狂的守门员!”“他应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羞耻!”“他是一个混
蛋!!”许久以后的日本人还是这么评价他们当时的守门员——鱼内之住——的:
    当时日本半场几乎已经空无一人了(因为中国队知道,在日本半场,如果球已经被日
本人控制了,就几乎不可能抢得回来,比较一下,还是保留体力,在自己的半场拦截比较
有希望。而日本队急于拉大比分,也几乎全线压上去了),负责掷界外球的朝仓一郎把界
外球掷向守门员鱼内之住的时候,鱼内之住还在观测场上的情况,根本没有发觉足球已经
向他滚来。当鱼内之住被队友和观众大声的呼叫惊醒的时候已经晚了,他拼死伸出去的脚
只来得及轻轻碰了一下经过眼前的足球而已,但是足球还是执着地滚入了网内!
    “该死!那个笨蛋!”日本队的教练终于骂出声来了。
    日本教练的确有理由骂鱼内之住,因为假如他没有碰到那个球的话,这个球只能算是
角球,但是因为他碰了这个球,所以这个球平白无故地为中国人赚了一分。
    场上中国球迷的笑声和日本球迷的痛骂声练成了一片,声音几乎要淹没了报分汽笛的
声音了。随着场上的比分变成了2:2,越来越多的矿泉水瓶子和可乐罐被日本人丢入场中
,也越来越多的日本球迷被强行带离体育馆,甚至还有一个日本球迷在众人的帮忙下,爬
过了防弹玻璃,从近十米高的地方跳下来,所幸被跑道上巡逻的武警战士及时制服了,才
没有造成更大的骚动。
    ……
    当中国队和日本队的比赛重新回到了起跑点上时,奥运村日本休息区地下停车场内的
工作也进入了尾声——
    那三堆不明物体上的帆布已经被撤掉了,露出了里面的东西——三辆闪亮无比的看起
来就像是巨型装甲车一样的车辆。而站在它们旁边的日本人,都以一种敬畏的眼神看着这
三辆车——这就是日本自卫队最秘密的陆上武器——菊花!!
    早在20世纪,日本就大量进行了基因方面的研究,但是进效甚微。在20世纪末日本人
就已经承认了,日本在基因方面已经落后于中国了,更不用说与美国和西欧国家对比了。
但是21世纪初,名古屋国立大学的一个生物学教授的论文,却引起的日本的生物研究机构
的兴趣。那篇文章大意是这样的——
    现在世界上的生物芯片,实际上都是处于一种“探病”,而不是“治病”的状态,从
某种意义上来说,生物芯片对人体只有“读”而没有“写”的权限。因此可以通过生物芯
片这个媒介,把人体的触觉和机器的微调控制联系起来,机器方面获得的数据,可以通过
生物芯片转化成微电流,让人体感应后处理,这样驾驶员就可以更加灵活地控制机器。而
且由于生物芯片的只读属性,这种操作系统并不会对人体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这从某种意
义上来说,已经是属于“人工智能处理方式的机器人”了。
    论文发表后不久,那名教授就被日本军部调用了,日本的军事机器也开始不动声色地
向这方面研究,但是在数据模拟的瓶颈上,和人体承受的瓶颈上,日本人一直无法突破—

    一个是要想让人体感觉到生物芯片传来的数据,那么机器上的每一平方厘米的面积,
就要有1万亿~100万亿个感应点,这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
    另一个问题,就是生物芯片是通过电流刺激神经的方式来向人体输送数据流的,虽然
人体并没有遭受直接的物理袭击,但是电流本身却是跟外界的攻击联系在一起的。换句话
说,子弹射在机器上,里面的驾驶员同样可以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被子弹袭击了(但是这个
力量是非常轻微的,就像是被一个纸团击中一样);子弹袭击无关紧要,但是假如是那些
冲量更大的攻击——比如火箭筒发射的穿甲弹,或者智能地雷爆炸时候发出的高速钢珠,
甚至直升机上发射的反坦克导弹!这些武器虽然不能对菊花造成致命的伤害,但是生物芯
片反馈的电流却够驾驶员受的。
    原本研究所的设计方向是想降低冲击比率——比如把反坦克导弹的冲击造成的电压才
20V,但是按照阶梯函数,这样会造成整台机器的灵敏度下降,使芯片的的价值打打折扣。
而另一种设计思想,则是想当电压超过某个值的时候,电脑就自动切断电路,保护驾驶员
,或者改变参数,降低电压;但是这除了造成机器的灵敏度下降外,还造成了机器的运算
量成倍增长,运算延迟也很明显,于是也被否决了。
    因为无法突破这两个瓶颈,所以这项研究就这样被一直搁浅了。
    直到大约20年前,intel公司的微夸克量子管的突破,才让日本军方重新记起了这个项
目。微夸克管的量子叠加感应技术地运用,使菊花表面的仿生触觉得到了质的改变——日
本人的量子神经芯片竟然可以让每平方厘米的机器表面设置500万亿个感应点!在如此众多
的感应点的支撑下,机器触觉跟人体触觉几乎没有什么两样了!
    但是对于菊花的第二点瓶颈,似乎还是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于是,一向以近乎变态
的武士道见长的日本人,采用了令人难以置信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让驾驶员接受电
流刺激的训练!!
    那些驾驶员都是从自卫队的秘密组织“神风敢死队”中选出来的,他们接受的电击训
练,被称为“地狱里的训练”——训练者接受的电流平均刺激,相当于生物芯片同时反应
三枚反坦克穿甲弹冲量时产生的电流,一些人在训练的时候就已经被电死了,更多的人则
是由于长期的电击造成肌肉萎缩,连生活都无法自理了。整套训练下来,能够适合的成员
,只有一成多一点。因此,菊花的驾驶员被称为“用等体积的钻石堆出来的”。
    而为了保证菊花的精锐性,日本军方居然荒唐到用钛合金来制造菊花!40mm的钛合金
仿生装甲加上80mm的钛铀复合装甲加上30mm的钛合金复合装甲使菊花的价格直线上升,再
加上驾驶员的成本,一辆菊花的价格相当于6架FF9战斗机+12个飞行员的价格了!但是,
作为一个时刻被国际监视的军国主义国家来说,制作一个杀手锏,不管花多少都是值得的

    好了,废话少说了,既然已经介绍完了菊花的起源,那就回到我们的正题——这些东
西是怎么进入中国的??又怎么到北京的??他们来这里又是干什么的呢?
    ……
    体育馆
    嘟————
    一声长长的笛声代表着足球比赛的终结,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比分牌上的分数3:2
,中国队胜出!最后一球是在点球战的时候,由中国队守门员杨铃射入的,这听起来似乎
不够精彩,但是没有关系,这对于电视机前狂喜的中国人来说无关紧要,他们关心的是结
果。
    对于世界杯来说,这只是一场比赛,但是对于这两个争斗了千百年的国家和民族来说
,这是一场战争。特别是放在钓鱼岛海战之后的这个特别的时间段,这是一场意义尤为重
大的,没有硝烟的战争。
    现场的日本球迷呆呆地看着球场,他们实在无法接受这种事实,希望的肥皂泡破灭的
感觉,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在场的记者在报道中形容日本球迷,“他们的眼神是呆滞
,没有任何生气,仿佛周围的一切跟他们都无关似的,就像是抗美援朝时候,美国人从阵
地上撤下来的士兵的表情。”
    而中国球迷也是呆呆地看着记分牌,他们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他们的喜悦。与现场的
那些日本球迷一样的,是日本国内的球迷。那些以飞车著称的日本青年几乎要疯狂了,他
们砸烂了一切他们可以看见的东西,仅仅一个小时之内,光是东京市区,就发生了近千起
的车祸,还有数百件暴力行动,连正在发射卫星的日本气象中心都莫名其妙地接到了匿名
恐吓电话。
    东京大学心理学的一个教授形容说:“所有教养和礼仪,都随着一场足球的失败被践
踏在脚下。这听起来难以置信,但是我想是合理的——两个国家都把自己的希望和名誉压
在了这场比赛上面,谁都输不起,特别对于日本来说,他们成为了中国在世界杯上走得最
远的一次的踏脚石,这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与日本球迷完全相反的是,整个中国沉浸在了狂欢之中,在体育馆内,欢呼雀跃的不
仅仅是那些回过神来的观众,就连那些武警战士都兴奋地在哪里呐喊。每个城市的每条大
街小巷都是锣鼓声,敲锣打鼓的车队在各大城市中游行,有的市民甚至不顾城市早已规定
禁止燃放烟花爆竹,在大街上放起了二踢脚。那些放完鞭炮的人都挺自觉地跑到附近派出
所去自首,可是到了派出所一看,里面的民警们鞭炮也放得正欢呢——各地烟花厂的厂长
的嘴巴都笑得咧到了耳根子后面去了——几百万年前的存货都被一扫而空了,工人全员上
马加班加点工作还供不应求。
    ……
    假如有一个巨人,这时候用力地闻一下中国的味道,他肯定只能闻到鞭炮的硝烟味,
是带甜味的那种。但是,中国有一句古话,叫做乐极生悲——
    北京时间晚上10点30分,长安街
    天安门广场已经被狂喜的球迷们挤满了,无论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无论是年轻的
还是年老的,所有人的脸上都绽开着笑容,大家嘴里都喊着同样的一句话:“我们赢了。

    无数的横幅被那些满脸国旗的球迷们拿着游行——“梦圆今朝”、“横扫扶桑”、“
王师北定!”,无数的舞龙和舞狮队伍开始在大街小巷中飞舞,这是中国人民最常用的,
也是最淳朴的表达自己喜悦的方式。
    江泪和常征也正浸没在这场欢乐之中,他们站在广场旁边的一个商店附近,满脸笑容
地看着这一切——对于中国来说,足球已经成为了绝大部分男人生活的一部分了,中国队
的任何一次胜利,都足以成为他们所津津乐道的资本,更何况是如此重大的比赛。
    而站在常征和江泪两人中间的,正是那个永远也长不大的战小烟。
    “哇塞,大场面啊?”战小烟是又蹦又跳——虽然她只是战风的养女,但是战风对他
的培养绝对不亚于战小欣。在她念书的时候,战风对她的家教就非常严格,她在大学毕业
之前做的所有事情,就是埋头苦读。而毕业之后,她一般都是在家中或者军队里,很少上
街,自然很少见到这种大规模的游戏队伍了,“嘻嘻,就算不用看足球也值回票价了!”

    江泪听了战小烟的话,暧昧地看了常征一眼,常征只能回复以苦笑了——这一场比赛
的门票早已告罄,但是常征还是忍痛花了高价,从黄牛手中买了三张,兴冲冲地邀请了江
泪和战小烟来看。江泪原本就是一个球迷,更何况是今天的比赛。因此虽然医生说江泪的
伤势还不能到处乱跑,需要静养,但是江泪还是成功地在战小烟的帮助下,逃出了医院…

    但是这三个人到了体育馆的入口才发现,常征买的居然是假票,结果三个人只能站在
体育馆的外面,跟着那些数不胜数的进不去的球迷,看着场外的电视大屏幕……
    不过常征的确一开始就没有把心思放在足球上——他从来就没有指望战小烟这种体育
细胞为零的家伙可以看懂足球,按照江泪的话说,常征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常征一副委屈到家的表情,看着江泪:“看什么看,又不是我的错。”
    江泪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那是那是,怎么会是我们常大叔的错呢,应该是我的
错才对啊。”
    “你……”常征一时气结,举起手来,正准备收拾一下江泪的时候,看见战小烟因为
兴奋而通红的脸蛋,又偷偷地把手放了下来:“回头再找你算帐。”
    常征说完后,就扭头到商店里面买东西,江泪和战小烟则兴致勃勃地看着路上的舞狮
队伍。
    “江泪,那头狮子怎么看起来跟别的狮子不一样啊?感觉怪怪的。”
    “啊,那是金狮啊!它的整个狮头都是用生铁铸成,有上百斤重,舞得动它的人都是
膂力过人之辈。不过行有行规,按照舞狮人的规矩,这种狮子在一般的欢宴场合是不出来
的,在古代只有皇亲国戚的婚宴嫁娶才请得动这种舞狮人,平日里是不轻易见人的。据说
有一次叶赫拉拉族有一个郡主为了讨好父亲,就出1万两黄金加120颗一样大小的南海珍珠
请舞狮人,但是还是没有请得动。”
    “哇,地位这么高啊?”
    “是啊,当年清兵入关的时候,康熙皇帝曾经下了一道圣旨,说是舞金狮者的舞狮是
自由的,不管是皇亲国戚,还是达官富贾,都不得强逼,违令者斩,但是康熙为什么下这
种圣旨就不清楚了。
    “相传这种金狮的舞狮人的门徒一代不能超过5个,而且世代居住京城,我听我父亲说
过,好像就建国的时候,金狮的舞狮人有出山过一次,后来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我对金
狮也一直都是只有听说而已,没有亲眼见过,今天我也倒是大开眼界了。”
    “哦,原来如此啊。”
    正当江泪和战小烟正在讨论得热闹地时候,常征买东西的声音却随着微风飘了过来:

    常征:“老板,这个多少钱啊?”
    店主:“哦,这个一支30块钱。”
    “这么贵!?不是吧,老板,昨天还只要5块钱啊!”
    “客人,您说笑了吧,民国时候这东西十文钱可以买一筐啊,这就叫行情。”
    “可是你这也涨得太离谱了吧?”
    “先生,话不能这么说啊,我们也要吃口饭啊,今晚这种局势是百年不遇啊,你总不
能让我错过这种机会吧?再说了,先生,你这买东西,是给女朋友买的么?”
    “啊?……嗯……是啊……”
    “这就对了嘛,先生,一看你就是做大买卖的,怎么为了女朋友,连这30块钱都舍不
得呢?”
    “可是,老板,要不这样吧,我多买一些,你便宜一点行不行?”
    “哦?你买多少?”
    “我买两支,15块钱行不行?”
    “客人,您这也太离谱了吧?才买两支就想打半价?”
    “啊……?不是啊,我是说两支加起来15块钱啊。”
    “啊?!客人,说实话,我开店开了几十年了,没见过你这么杀价的,您这生意我没
法做啊。”
    “那要不这样吧……”
    听着常征跟店主的讨价还价声,江泪和战小烟不禁面面相觑——第一次看到有人砍价
这么砍的。两人转过头去,只见常征在那家商店门口,指着一大捧玫瑰花砍价。
    “要不这样吧,老板,我买11朵,100块怎么样?”
    “客人哪,不能这样啊,行有行规,你这样我真的不能卖啊。”
    “那你倒是开个价啊。”
    “11朵三百,客人你就别砍了,我还要做生意啊。”
    “120!”
    “295!”
    “128!”
    “292!”
    ……
    N分钟后
    店主:“228!小伙子,再砍我不做你生意了!”
    常征:“真是的,不要那么小气嘛。算了227块4毛钱可以了吧?”
    “咣铛。”江泪摔倒在地上了……
    ……
    3分钟后,常征如愿以偿地以227块7毛钱买到了11朵玫瑰,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兔
兔……咦?江泪怎么趴在地上啊?”
    战小烟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常征:“常大叔……你太恐怖了,我第一次看到有人到商
店买东西砍价砍到一毛钱的……”
    常征似乎得意忘形,他摸着后脑勺哈哈大笑:“那是当然啊,也不看看我是谁啊。不
过你以后还是叫我常大哥吧,这样我比较容易接受。上次我在泰府电脑城买电脑,砍到了
分耶。”
    “咣铛”,好不容易爬起来的江泪又摔倒在地上。
    江泪有气无力地在地上说:“常征,算我求你了,以后……以后你不要说你认识我好
不好?”
    “切。”常征不屑一顾地看了江泪一眼,“这叫节俭,是我们的传统美德。”
    常征又转过头来,把花递到战小烟面前,一脸笑容:“兔兔,这是……”
    “轰……”一声惊天动地的响声响了起来,打断了常征的话,响声是如此之巨大,居
然掩盖过了原本已经震天响的锣鼓声,紧接着就是周围商店的哗啦啦的一片玻璃碎裂的声
音。
    所有人都惊讶地转过头去,看着那声巨大的响声发来的方向——是从奥运村传来的。
江泪看着那个方向喃喃自语:“天哪,我的小祖宗们,输了球你们砸东西,赢了球你们还
砸?一年砸得比一年狠,都砸几十年了,有没有新鲜一点的花样啊?”
    常征也看着那个方向,他没有说什么,只是紧锁眉头轻轻地摇了摇头:江泪还是太年
轻了,而且还是海军,许多东西还要学习——刚才那声声音明显是爆炸的声音,而且当量
还不小,绝对不是那些只是想发泄的球迷干得出来的,很可能是那些恐怖分子搞的把戏。
今天晚上因为球赛,马路上的人群密度远远超过了平时,假如真的是恐怖分子的破坏活动
的话,结果将是相当可怕。常征看了一下周围,心理已经大概有了一个疏散人群的准备了

    “日制125毫米滑膛炮。”战小烟带着几分稚气的声音从他们两人中间响起。
    江泪和常征同时一愣,一起转过头来看战小烟:“你说什么?”
    “日制125毫米的滑膛炮射击造成的爆炸声,射击距离不会超过250米,一共射击了三
枚,其中一枚应该是落地,还有两枚是打在建筑物上。”
    战小烟依然是衣服稚气未脱的脸,但是江泪和常征两人已经是一副如见鬼魅的表情了
:“小烟,你是怎么知道的?”
    战小烟则一副莫名其妙加理所当然的表情:“什么怎么知道的?听出来的啊?”
    常征和江泪面面相觑——可以听出爆炸声音的爆炸当量,不能算是太神奇的天赋,那
些久经沙场的老兵,特别是陆军都有这方面的技巧,但是能够听出火炮的口径,甚至攻击
的距离,攻击的地点,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但是时间上已经来不及让两个人有太多的思考了——从体育馆往奥运村方向的路上恐
慌的人群已经证明了事实是什么——三辆近一层楼房高的怪异的白色装甲车,正在以惊人
的速度往这边开来,车身上印着一个血红的太阳旗!
    常征等人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比在大街上看到犀牛更让人难以置信,更让人
恐怖——身为王牌飞行员(过去时)和核潜艇艇长的常征和江泪两人,自然已经看出来装
甲车表面的白色金属是价值连城的钛合金,用钛合金制造的装甲车的性能姑且不论,光是
这身价格,就足以证明他们的威力绝对不是普通装甲车可以比拟的了。
    军人的本能反应让常征马上扔掉手中的玫瑰花,然后和江泪两人马上一人提起战小烟
的一只手,飞也似地跳上了路边的高台。从高台上,可以看见装甲车的两侧有无数的各类
警察,正在试图通过射击来阻止装甲车的前进,这显然是徒劳的——可以抵抗得了穿甲火
箭筒的袭击的装甲,岂会在意这种7.62毫米的半穿甲子弹?而且虽然装甲车的个头庞大,
不会打错,但是子弹在装甲上反弹之后的流弹,只会伤及周围无法躲避的无辜的民众。
    江泪和常征两人似乎被凝固住了,呆呆地看着这一切,他们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
,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而广场那端的大街上的人群都在四下逃散,试图躲到路边或者广场
去,但是由于游行的人数太多了,整个路面的人群自己堵死了自己,高速开来的装甲车没
有任何犹豫就从人群中碾压过去,被压倒的人的惨叫的声音超过了枪声,那些高台上的人
们仿佛听到了毛骨悚然的的人体骨骼断裂的声音!被碾压过后的人体,看起来就像是一张
纸一样平整,人体的内脏和血液像爆炸一样炸开,无论是谁都无法再看下去了,因为那些
东西在几分钟之前,还是一个微笑的人……
    整条街成为了流淌着红色的地狱,三幅红色地毯,铺在了那三辆装甲车的后面。高台
上的许多人只看了一眼,就晕了过去……
    那些装甲车在前进的时候,依然在向后方不断地开火,摩天大楼和路面上幸存的人成
为了他们的目标,爆炸的声音响彻整个广场……
    ……
    中国国防部
    正在通宵制定日本海的中国舰队作战计划的国防部高级官员,接到了蔡青的电话:“
不好了!奥运村出现了一支装甲部队,印着日本的国旗!!现在正在经过第一体育馆,直
扑海淀区!路上已经造成了数千民众的死亡,武装警察根本无法阻挡!!!增援增援!我
们要求增援!”
    视频电话掉在了地上,接线的官员有点手忙脚乱,但是这也不能怪谁——中国的建国
历史上,北京城什么时候出现过这种问题过?当金鹏等人得到消息之后,马上就反应过来
,数道命令闪电发出——首都卫戎一师的一个快速反应团马上就出动了,守在了第一体育
馆和海淀区之间的一个必经的立交桥之上,准备狙击;而卫戎二师的空骑部队马上进入海
淀区,把所有国家领导人转移;武警部队和海淀区的警察部队马上做好海淀区的疏散工作
,卫戎三师则随时待命。
    海淀区
    ……
    米修维骇然地看着从前方山谷中滚滚而来的法兰西骑兵,他不明白对方是从哪里来的
,这种把骑兵放在出口狭小的山谷之中的违反了基本的战争常识的战术是什么样的狂人才
敢使用的?敌军的主帅位置上空,飘扬着一面巨大的红色旗帜,旗帜上面绣着的是一只展
翅欲飞的黑鹰——那是拿破仑的帅旗!这是拿破仑亲征!他不可能来这里的!他现在应该
是跟庞统在莫斯科交战才对!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从莫斯科到这里,就算是日夜急行
军也要两个月的时间!为什么自己从来就没有收到消息?
    这时候,西面的山头也响起了锐利的笛声,米修维和身边的几个士兵下意识地转过了
头去,西面的山头也飘起了一面面长条形的旗帜,上面绣着一只火红的凤凰——那是英格
兰的长弓兵方阵!英格兰和法兰西居然再次结盟了!?徐庶在德意志干什么!?他难道不
知道英法两国联盟的后果么?
    隆隆的马蹄声从南面的平原上传来,黑压压的军队从遥远的天边汹涌而来,那是一望
无际的意大利枪骑兵!他们手中的火绳枪黝黑发亮,今天的天气异常晴朗,这是这些死神
肆虐的最好时机。而随着意大利的枪骑兵方阵推进的,是在他们上空飘行的十余个魔法师
,他们身上纯黑色的魔法袍已经证明了他们的最高魔导师的地位!张飞在哪里?他不是要
拿下意大利的元帅么?他的军队现在在哪里?
    米修维看着周围超过百万的敌军,天边还是黑压压的一片,敌军仿佛是没有尽头一般
,在不断地出现在地平线上。米修维又转过头来,看了一下身边的两千人的近卫军,他第
一次感到战争的寒冷与残酷,他终于明白了那些无数次倒在他手下的欧洲元帅的心情了。
米修维苦笑了一下闭上眼睛,仿佛是自言自语,但是却是对身边的关兴说的:“关兴,你
先走吧,他们要的是我,应该不会为难你。”
    关兴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山下的敌军,她缓缓拉下自己的发带,任凭长发飘散

    米修维的声音变得严厉起来:“关兴!马上走!你父亲已经牺牲了,你是关家最后的
血脉!”
    关兴没有理会米修维愤怒的语气,解开了自己的铠甲,露出了里面的紧身魔法师袍,
她缓缓举起右手,开始低低地吟唱:“以我父亲至高无上的武圣之名,召唤天地之间的一
切火焰,献上最后的祭品,溶化这个世界……”
    米修维瞪大了眼睛,愤怒,惊讶,紧张,所有的情绪都从眼神之中流露出来了。但是
关兴还是旁若无人地继续吟唱着自己的咒文,这段咒文没有人听得懂,因为这个大陆上的
任何一本魔法书上都没有记载这个魔法,它是武圣关羽在临终之前领悟的一段只有武者才
可能使用的魔法,它函盖了大陆上所有的魔法种类,至少在可以预见的将来,不会有人超
过这个魔法高度……
    只见天空瞬间变成了蓝色,然后又转成了红色,几乎是在刹那之间,无数的凤凰从天
而降,天空仿佛被一只巨大的红色的眼睛覆盖着……
    ……
    “叮——”米修维是被铃声从梦中吵醒的,他睁开眼睛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自己
是在做梦。米修维愣了几秒钟之后,才长长地送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最近一直
在做这种荒诞不经的怪梦,医护组的医生说是因为疲劳过度,需要休息。可是自己现在的
工作时间比起前面几任主席已经少了非常多了,每天的工作时间还不到12个小时,可是毛
病依旧。
    此时依旧响个不停的铃声让米修维突然间记起来,自己房间里面根本就没有闹钟,铃
声是从哪里来的?米修维左右观望一下,才发现是床边的紧急铃响了。这个铃的开关在门
外,只有贴身警卫才知道在哪里,如果没有非常紧急的情况,是不会用的。
    米修维从床上一跃而起,跳到门边打开房门,门外站着神色慌张的白春秋。白春秋的
神情从来没有这么焦急过,这让米修维隐隐约约感到一点不妙——作为自己的贴身警卫员
,白春秋在冷静方面一向是出色的,他的焦急至少已经说明了事态的严重性。
    白春秋的话语都不太连贯了:“报告主席,现在有一支来历无法确认的装甲部队正在
前来海淀区,路上已经造成了大量的伤亡,国防部要求你马上转移住所,卫戎师的直升机
已经在外面等候了!”
    米修维听完之后,马上就回房,拉起战小欣,扔了一件衣服给她:“赶快走,外面出
乱子了。”
    战小欣听完之后,也没有任何回答,跟米修维一样,干脆利落地穿上衣服就走——两
个人都很清楚,现在不是询问的时候。
    ……
    清华立交桥
    这是第一体育馆到海淀区的必经之路,此时的立交桥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游行队伍
,也没有了任何民用车辆,甚至连附近两公里内都没有这些东西——训练有素的卫戎一师
的快速反应团只花了7分钟时间就疏散了此地的所有必须疏散的人群,并封锁了这里;而整
个卫戎一师的战斗力量也在疏散之后的5分钟全部到达了指定的位置。
    战士们守在自己的岗位上,静静地握紧手中武器,看着微微有点喧闹的远方。
    像幽灵一样,远处出现了一个白色的影子……不,不止一个,是三个——敌人比预想
中的提早了许多时间到达。三辆菊花装甲车正在以惊人的速度飞驰而来,远远超过那些普
通的轻型装甲车的速度,而它们的履带之上,则是早已凝固成黑色的血块。
    周围的一切都是黑色的,卫戎一师也溶化在这黑色之中——他们切断了这个地区的电
力供应,不管怎么说,对于伏击者来说,黑色是最好的保护色之一。
    没用多少时间那些装甲车就进入了伏击圈,卫星定位系统和首都警卫雷达同时确认目
标进入包围圈了,于是一个脉冲信号迅速从国防部发出,伏击圈的穿甲火力同时开火,整
个清华立交桥在瞬间被照得跟白昼一样,爆炸声连成了一篇,几乎要把一切粉碎掉。
    各式各样的武器准确无误地命中了装甲车,但是让那些卫戎师的战士感到吃惊的是—
—即便是在200毫米的专用超重型半穿甲弹前,那些装甲车似乎也只是震了一下,然后继续
前进!
    ……
    跑在最前面的那辆菊花,也就是01车内,驾驶员大泉纯正在狞笑着朝着目标冲去——
200毫米的半穿甲弹换算出来的电流,对常人来说,或许是难以忍受的,但是对于他们来说
,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大泉纯现在还记得从日本出发的时候,竹本说的那句话:“大和的
旗帜应该由我们来插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大和的菊花,应该由我们让他们绽放在世界的
每一寸土地上!第一朵菊花,应该怒放在支那的北京城!!”
    对于大泉纯来说,任务简单而伟大——逮捕或者击毙米修维,先让中国内乱。这听起
来像是天方夜谈,但是有了这种秘密武器,或许这并不是一个梦……
    大泉纯对于周边的那些轻重火力根本无暇理会——时间就是生命,既然周围的火力构
不成威胁,那就没有必要去理会他们,只有先逮捕那个愚蠢而又可恶的米修维,这个才是
最重要的。
    ……
    “轰!”一声的巨响比刚才的声音大得多的声音在菊花的顶部响起——卫戎师的三架
武装直升机同时开火,六枚破顶穿甲弹命中了01的顶部,但是仅仅两秒钟之后,01再次穿
出硝烟,完好无损的外形让那些直升机的驾驶员们面如死灰。
    当国防部的实时监测系统检测到这一切的时候,毫不犹豫地发出了下一个命令。一声
更大的爆炸声响起,整个立交桥陷入了一片火海,各式各样的钢筋混凝土块被抛到数十米
的高空,又重重的落下来,整座立交桥被炸成了碎片——卫戎一师在部署的时候,已经在
立交桥的关键部位全部安装上了炸药。在夜视仪中,可以明显看见那三辆菊花的身影被爆
炸的冲击力高高抛起,划了一道锋利的抛物线后,又迅速落下,然后被巨大的火焰所吞没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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