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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rainy (段誉), 信区: Green
标 题: 北方的孤独女王(1)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2年01月14日08:10:30 星期一), 转信
作者:宋宜昌
一、北国的诱惑
“雷德尔元帅,你曾向我请求过,为了德国海军的利益,我军必须占领挪威。
你又对我做了担保:海军能够保障“陆军在挪威登陆。现在,一切都成为过去了。
挪威的局势很严重,敌人在海上占据了主动,咄咄逼人。丘吉尔的舰队倾巢出动,击
沉击伤了我们许多军舰,海上补给已经中断,‘威悉演习’作战行动处于危机之中,
你要立即拿出办法来。”
阿道夫·希特勒头也不回地说着。他向前躬着身子,俯看着桌上巨大的海图,而
不去理会德国海军司令雷德尔。他的神志越来越集中,嘶哑的带奥地利腔的卷舌音
德语音调越来越低,生动的黑长头发贴在他扁平的额头上,一双神情复杂的眼睛炯炯
发亮。这个当年浪迹维也纳街头的拙劣临摹画匠并不缺乏想象力,大比例尺的斯堪
的纳维亚地图象一只 弓背的白熊,后脚踏在欧洲北部,前身扑向北海,地图在元首脑
海中立刻变成了蓝色的峡湾,绿色的牧场,褐色的风化 岩山岗和白色的雪峰。他喃
喃自语,驰骋奇想,做出各种判断,陷在深深的自我状态中。
第三帝国的元首并不是一个典型的德国人形象,他是个毫不出众的波希米亚人
,不修边幅的小个子,鼻子很难看;与一张平庸的嘴相比,上唇的小胡须还算有些特
色。他今天 穿着褐色的军装,左臂套着红色 字袖章,吃完了专门为他准备的素餐,
急忙在总理府召见埃利希希·雷德尔元帅。 五十七岁的雷德尔谦恭地站着。他穿
着整洁的海军元帅服,佩戴着勋章。雷德尔中等个子,此刻面容疲倦,眼皮松弛。但
是在内心里,他的思想却象绷得紧紧的缆绳,他的情绪忧郁沮丧,简直糟透了。他是
一个倔强的标准德国军人, 日德兰大海战时的驱逐舰长,熬过了两次大战之间德国
海军那些凄风苦雨的年代。他生平最高的志向,就是继续已故的 冯·提尔匹茨伯爵
的遗愿,为德意志帝国建造一支世界最强的大舰队。为此,他曾向热衷于军备的希特
勒提出了雄心勃勃的“Z”计划,准备在一九四六年时,让德国舰队的实力足以和英
国舰队抗衡。可是希特勒只冷冷地回答说“到那时仗早打完了。"
于是,雷德尔的时间表乱了套,无论他做出何等努力, 也无法同前陆军下士的侵
略时间表协调。第一次世界大战之 后,提尔匹茨上将毕生努力建造的“公海舰队”
,由于德国战败,悉数被押解到苏格兰北方的斯卡帕湾,由德国水兵自己凿沉了。一
切都要从零开始,希特勒给了雷德尔一支象样的舰队。但条件极苛刻,他不得不象一
度桀骜不训的德国陆军军官团一样,把海军拴在元首的战车上。两周之前,也就是一
九四0年四月七日,执行“威悉演习”的德军部队,奉元首命令,突然袭击了丹麦和挪
威。海军担负了航渡和掩护任务。弱小的丹麦王国没有抵抗,投降了。但是挪威政
府并未在纳粹的淫威下屈服,进行了抵抗。英国皇家海军舰队连日来一直在北海和
挪威海寻歼德国军舰,参加“威悉演习”的大部分德国军舰,包括战斗力最强的大型
水面舰艇,都被击沉击毁了。雷德尔元帅用他的全部家当去赌注,就象“一篮子鸡蛋
”的故事那样,结果几乎全部输光。德国海军再也没有能力去组织一次大规模的海
战或者两栖登陆战役了,包括可能的在不列颠的登陆。
元首的问题把雷德尔的思绪拉回到现实中,他低声回答:“我的元首,无计可施
。英国海军的实力太强,这不是一场公平的决斗。”
雷德尔想了一会儿,又补充说“如果说还有什么补救的办法,那就是把空军几个
中队的飞机派往挪威,利用空中优势压制英国海军。但那归戈林元师负责,我仅仅是
建议而也。”
希特勒的头终于从桌面上抬起来。他凶悍的目光变得灰暗朦胧。他显得越来越
焦躁不安,复杂变态的性格象乌贼一样变幻着色彩。谁也无法预测他在想什么,要说
什么,仿佛各种化学试剂混和在一个反应釜里,温度和压力的任何微小变化,都将出
现预料不到的反应。总理府大厅显出不寻常的寂静。高吊的天花板、吊灯、巨大的
门窗、厚重的整幅地毯、名人油画和精致的家具,使这个勃鲁宁时代的建筑物产生
一种深沉的压抑感,这座大厅里的主人,正在以他邪恶的妄想,改变着历史的进程。
希特勒对海洋有一股莫名其妙的畏惧。他从未在任何一条船上呆过。这同他对
陆战的熟悉形成鲜明的对比。元首是熟悉历史的。他知道,自从西班牙“无敌舰队
”在英法海峡惨败之后,三百五十年来,任何向英国海权挑战的强国,包括提尔匹茨
时代的德国海军在内,都失败了。正因为对制海权毫无把握,希特勒感到他悍然发动
的入侵处于风雨飘摇之中。
元首不是那种能忍受压抑的人。他对挑战的反射是暴烈的回击。他的眼球又变
成了蓝色,目光咄咄逼人。 “好吧,雷德尔元帅,按你说的办。我给戈林下命令。
请你记住,挪威是必须征服的。” 他按了桌上的电铃。一位侍者端上了两杯咖啡。
饮料一下肚,元首恢复了往昔的镇静,那冰冷的意志和顽固的决心又回到他身上。他
望着窗外的威廉街,街道上气氛冷清,行人匆匆。希特勒背着双手,滔滔不绝地扯起
了关于历史和民族的废话。三十九年前,他做为一个海关税吏的穷小子,在 德、奥
边界的林嗣中学上课时,历史教员利奥波德·波伊契尔 博士教给他的那些知识,已
被长年的政治冒险生涯所消化和扭曲,揉进了他癫狂的禀性,变成了血腥味十足的纳
粹主 义。
“挪威应该是德国的。我们不去占领它,英国人也会占领,实际上它正准备去占
领。
“我认为挪威从来不是一个实质性的民族国家。它从来就依附在大国的卵翼下
。丹麦鼎盛时它归丹麦,瑞典强大时它归瑞典。真正独立不过是三十五年前的事。
挪威的地形过于狭长、崎岖。雪峰、峡湾、水道和岛屿更使它支离破碎, 北极的严
寒,可怜的农业,实在供养不了它那一点点人口。 它不过是一连串的港口,一个呆在
渔船和商船上的国家。我 一直认为挪威人还不习惯于管理自己。我怀疑他们的血
统。 某些学究们认为他们是条顿人的分支一北欧人。不,他们比瑞典人黑。他们的
祖先可能有斯拉夫人的血液。斯拉夫人从芬玛克高原进入伦德拉格。 ”
“挪威应该属于帝国。我们的利益需要挪威?quot;他转过身来,招呼了一下静
听他演说的海军元帅,指着大地图,“你看,挪威不仅是一个通向开放海洋的巨大
基地,也是瞄准英国的一支手枪。从挪威出发,我们的轰炸机就能控制北海,袭击
英国。相反,如果英国人占领了它,我们不但将失去瑞典格里维尔的铁矿石,而且
波海的海和德国北部城市将立即处于威胁下。”他用指关节扣击着地图,“我们一
定要拿下挪威。”
希特勒旁若无人地在大厅中来回踱步。雷德尔望着窗外。四月的天空阴云低垂
,雨雾霏霏,雪松的枝条湿漉漉的。虽然战争已经打了七个月了,但西线一直处于
“静坐战”状态。柏林市民并未受到很大影响,只是穿军装的人多装罢了。从军人
和平民两方面来讲,雷德尔并不希望战争越打越大。
“喂,吉斯林,”希特勒在他的海军司令面前站住了,“雷德尔元帅,你一直
推荐的那位先生现在怎样了?”
雷德尔回答:“维德孔·吉斯林上校干得很出色。如果没有他和他那帮人协助
占领行动,我们遇到的困难会大得多。”雷德尔认真考虑之后补充说,“甚至可能
失败。”
“我们不夫失败的。”希特勒大声吼道,“在无敌的德国军队面前,任何敌人
都将被击败,就象波兰一样。‘威悉’演习一定成功。雷德尔元帅,准备把你的舰
队部署在挪威的港口和峡湾吧,这些地方天然是为德国海军定做的。这也正是你一
再向我请求的。”
雷德尔点点头,一丝难以察觉的苦笑掠过他的脸。不错,当初正是他鼓动元首袭占
挪威,为的是获得一条长达一万七千公里向大洋开放的海岸线,使德国海军免于象
上次大战时那样,被英国舰队封锁在德国近海,一无成就。现在,元首的军队已经
踏上了挪威,可以预期,万字旗终将在挪威飘扬。而他,德国海军总司令,手中的
舰队却为占领挪威而耗光了。
‘威悉演习’的始末大致是这样的:
采用突然袭击的方法,一举占领丹麦和挪威。
丹麦国小人少,几乎没有武装部队,同德国有很长的陆上边界,早在菲特列大
帝时代就一再被普鲁士击败。希特勒料定丹麦不人认真抵抗。一旦抵抗,立即派大
军镇压。
希特勒和他的外长里宾特洛甫起草了一份厚颜无耻的最后通牒。它是用丹麦文
、挪威文和德文写的,语法上错误百出。德军飞机把万千上万份这种纸片洒在丹麦
的原野上。七十岁的丹麦国王克里斯蒂安十世在哥本哈根被迫宣布投降。丹麦人满
腔怒火看着野蛮的德国士兵践踏着青葱的家园。一百年内,德军入侵日德兰,这已
经是第四次了。
几乎同样一份哀的美敦书被德国公使库特·勃劳耶送给了挪威政府。它把强权
政治和第三帝国的侵略野心表达得淋漓尽致:
“……德国部队不是做为敌人踏上挪威国土的。德军最高统帅部除非出自被迫
,并无意利用德军队占领的毡作为对英作战行动的基地……相反,德国军事行动的
目的,完全在于保护北方,以防止英法军队企图占领挪威基地……德国政府希望挪
威政府和挪威人民……不要抵抗。任何抵抗……只能招致徒劳的流血牺牲。”
强国蛮横地入侵一个弱国,把这种行动称之为“保护”它,这种借口已经沿用
了几千年,直到今天。
但是,挪威王国政府立即回答:“我们决不自动屈服,战斗已经在进行。” 这
一时刻是一九四0年四月九日上午五时二十分。
占领挪威是一次风险很大的海陆军联合行动。
德国海军将派出自己的主力舰队,将实力可畏的英国本土舰队引诱到北海。然
后,五支护航队分别搭载陆军五个 师,在挪威沿海的五大港口城市纳尔维克、特隆
赫姆、卑尔根、斯塔万格和奥斯陆登陆并加以占领,然后用两个德国山地师打通绵
延崎岖的挪威山地交通线。这种先抢点,后连线的办法,对德军有限的兵力和挪威狭
长的领土来说,也许是唯一的办法了。f
挪威进行了抵抗。
繁荣的南方港市卑尔根进行了战斗,斯塔万格市把德军拖了两天s克里斯丁市战
况激烈;英国潜艇“金枪鱼”号击沉了进攻克里斯丁散的德国轻巡洋舰“卡尔斯鲁
厄”号。 “狂暴”号上的英国海军航空兵炸沉了重巡洋舰“柯尼斯堡”号。首都
奥斯陆的抵抗最坚决。奥斯陆峡湾长五十英里,布满了历代挪威王朝修筑的要塞。
一枚岸基鱼雷击沉了德国 重巡洋舰“布吕歇尔”号,它主面的一Я倜俦捅小
?袖珍战列舰“卢瑟夫”号被击伤,整支舰队被迫撤出了险峻的峡湾。由于利用了在
福纳布机场着陆的德国空降兵,入侵部队司令官福肯霍斯特少将才占领了奥斯陆。
但挪威政府已撤往北方继续指挥抵抗。表面上看来,德军的主要目标都达到了。
然而,战斗才刚刚开始!
雄踞世界霸主的英国皇家海军虽然遭人抢先,猝不及防,但是终于醒来,接受了
德国海军的挑战。
两次担任海军部长的温斯顿·丘吉尔爵士,迅速做出反应。英国本土舰队和第
一、第二巡洋舰队分别从斯卡帕湾和罗塞斯港出动,越过风狂浪恶的北海,投入果决
的战斗, 给德国海军以沉重的打击。侵入纳尔维克港的十艘德国驱逐舰,全部被英
军击沉。英国潜艇封锁了德军的海运线。英国内阁批准了代号为“莫里斯”的攻击
挪威作战行动。四月十日,一个英军旅和三个法国轻骑兵营在特隆赫姆西南一英里
的昂达耳斯内斯登陆,更多的联军部队已经上船,残酷的血战拉开了序幕。
正当远在北国的德国陆军迫切需要增援时,德国舰队却成了残废。
“难道眼看着我们的陆军陷入苦战,你的舰队却无所作为吗?”希特勒又踱到雷
德尔面前,目光直逼他的海军元帅。
“是的,暂时不行,英国人控制了海洋。”雷德尔无可奈何地承认。他垂下眼皮
,盯着自己的靴尖,沉重地说,“目前,德国海军只剩下两艘战列巡洋舰了,它们的排
水量只有三万二千吨,主炮口径281毫米。‘沙恩霍斯特’号轮机损坏,‘格奈森诺
’号受了重伤,能为它们护航的驱逐舰所剩无几。 而英国海军,仅‘英王乔治五世
’级战列舰就有十三艘,它的排水量是三万六千七百吨,有十门356毫米大炮。此外
,他们还在北方保持着五艘航空母舰和大批旧战列舰。象‘沃斯· 特’号这种旧战
列舰仍然有很强的火力,就象它在纳尔维克战役中表现的一样,它主炮的口径是381
毫米。”
“无论如何,雷德尔元帅,你必须把海军派出去,全世界都知道我们的海军吃了
败仗,你要证明我们的舰队仍然在海洋上。”希特勒又开始了吼叫。
雷德尔绝望地摇摇头。他清楚元首的底细。希特勒出生在莱茵河边上的奥地利
偏僻小城,年轻时是维也纳一个穷困潦倒的流浪汉,上次大战时也不过是巴伐利亚后
备第十六团的一个传令兵,他对海洋、舰队和海战一无所知。元首的崛起,完全凭蛊
惑人心的感召力,耸人听闻的宣传,一群疯狂粗野的国社党徒们的拥戴,看准了形势
,利用了机会,用尽了手段。同皇家海军对抗,在德国海军的鼎盛时期都无力为之。
那么多在海洋上吃风饮浪几十年的老水兵都失败了,冯·斯比上将,冯·希佩尔上将
,冯·舍尔上将......难道一个连旗语和炮术常识都不懂的外行政客,能指挥一支已
处于劣势,失一着则全军覆没的帝国舰队吗?
一位军官的通报声打破了雷德尔的尴尬处境。他推门进来,向希特勒递交了挪
威战役的最新战报,然后,立正转身退出。希特勒接过战报,飞快地读着,一边用指甲
划着重要的段落。他越看越高兴,大声读起来:
“......从昂达尔斯内斯镇和纳姆索斯镇向特隆赫姆发动夹攻的英国轻步兵旅
,已被成功地阻截在哈马尔市以北的和勒哈默尔城。我军奋勇作战,敌军丢盔弃甲,
溃不成军。我军已俘虏英军一百三十五人,缴获大批武器弹药。我空军发挥了很大
作用,敌军的补给纵列和后头码头被炸起大火,损失严重……”
希特勒笑起来,笑声又尖又难听。
“我早就说过,德国陆军是无敌的,英国陆军根本不是对手。上次大战时,我在
瓦尔维克战役中,一个人就俘虏了十三名英国佬。” 元首用手抚摸着胸前的一枚一
级铁十字章。它是瓦尔维克战役后奖给希特勒下士的。李斯特团的士兵很少能有这
种殊荣,希特勒多年来一直佩戴着它。 阿道夫·希特勒轻松地哼起来,竭力去
想象那北国战场的情景:挪威那些坡度很陡的山岭上长满了松树、纵树和白桦,旷
野荒凉,积雪遍地,人迹罕见。懔悍悍的德国山地部队,利用一切能指到手的交通工
其:轻便钱路上的机车,简单山路上的自行车,西伯利亚矮种马,只能搭载两名乘员
的马克-1型轻坦克,剩下的人披着白披风,撑着雪杖,一路艰难地向前推进,从卑尔根
杀向巴根,从特隆赫姆杀向瓦尔德隆拉;以奥斯陆为中心四面开花,打入克里斯丁散
、弗里;德里克斯塔、科斯冯根、哈马尔和冰封的姆奥隆湖,一路挺进,势如破竹。
俨然象一幅历史画卷:卡尔十二世亲王、克努德亲王和三十年战争时的“北方狂飙
”古斯塔夫·阿道夫亲王的伟大远征。
当他的思路重新回到海上时,他突然开口:
“雷德尔元帅,你说‘暂时不行,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还要等待一段时间。也许是几个月。我们最强大的战列舰‘俾斯麦’
号已经下水,正在进行最后的安装和调试。等全部安装完成后,俾斯麦号还需要在波
罗的海进行三个月的海上训练和射击,就可以投入真正的海战了。我们的‘提尔匹
茨’号战列舰也进行了大部分舾装。我的元首,到一九四一年初时,加上修好的‘沙
恩霍斯特’号和‘格奈森诺’号,我们就可以同单独的一支英国特编舰队抗衡,并且
击沉它们。我们不断增强的潜艇兵力,将吸引住英国海军大部分水面舰艇,这样,德
国水面舰艇部队无论在北方海域,还是大西洋上,都有能力切断英国的海运线。”
“但愿如此。”希特勒冷冷地说,“我相信‘俾斯麦’号 和‘提尔匹茨’号能
有助于改善海军的局面。然而,对欧洲国家的任何决定性打击都是在陆地上进行的
。我们要进攻法国, 以雪上次大战之辱。法国战役会使联军失去平衡,他们顾不上
挪威了。”
谈到即将发动的法国战役,希特勒越发变得兴致勃劲。 征服法国是普鲁士统治
者们的干年宏愿,自从高卢人和条顿人在神圣罗马帝国境内分道扬镳以来,法德之间
的冲突从未中断过。如果能战胜宿敌法兰西民族,希特勒将登上他个人声望的顶峰
,在整个欧洲大陆上,再也没有哪个国家、哪个人能阻挡他了。元首按铃叫来了陆军
司令和参谋长们,同勃·考希契元帅、哈尔德上将和约德尔上将一同热烈地讨论起
“黄色方案”来了。一会儿,空军元帅、大腹便便的戈林应约前来,也加入了关于
入侵法国的辩论,所有的人都把雷德尔丢到了一边。
直到关于适宜空军的天气大致确定下来之后,希特勒才想起可怜的海军司令。
他走出人群,亲切地拍拍雷德尔的肩膀,用沙哑的喉音说:
“埃利希,我希望那个‘暂时’能尽快结束,当‘俾斯麦’号和‘提尔匹茨’号
加入我们的舰队时,海军也能象陆军一样,开创出一个光来的时代。”
“谢谢元首,我一定尽力去做。”
雷德尔终于转向大门,用正规的海军步伐,离开了这间谋划着人世间罪恶的大厅
。
--
如果能在开满了栀子花的山坡上与你相遇, .oooO Oooo.
如果能深深地爱过一次再别离, ( ) ( )
那么,再长久的一生, \ ( ) /
不也就只是, \_) (_/
回首时那短短的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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