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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zhangcjj (屠夫), 信区: Green
标 题: 《我在黑暗中》34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Fri May 30 18:25:20 2003) , 转信
第34节 破晓
女人是立场最容易软化的动物,当你掌握她们的命运时,她们对组织的忠诚将远远超过男
人。
———KGB情报教科书《心理》
从叶子口中,我得知刘海洲有一个习惯:他身边总带着一个小本和一根钢笔,记录一
些他认为重要的事情。这个习惯从他还在煤矿工作的时候就已经养成了。因此只要我将窃
听装置装入他的钢笔当中,就可以完成对他在美言行的监控。我的窃听装置是经过特殊处
理的,就想在哈萨克斯坦用的那种一样,它在特定时间向外集中发射经过压缩的信号,而
在目标人物说话的时候它不会向外发射电子信号(任何对付窃听装置的设备的原理都是检
测这些窃听装置向外发出的电磁辐射信号,而检测人员通常会在目标人物说话时进行检测
)。刘海洲并不钟情于特定的钢笔,因此我让叶子设法刘海洲使用我的那支。
我告诉她,假装要刘海洲看合同文本,然后向刘海洲借笔,之后“不小心”弄坏它,
最后把“自己的那一支”送给他用。为了防止刘海洲推辞不要叶子的笔,我要叶子自己想
好一套恳切的言辞,讲给我听听。她很快想出了一大堆特肉麻的话,什么刘海洲用她的笔
是她的荣幸啊、不接受就是不原谅她啊,我觉得可行就让她回去了,顺便给了她一台手机
,让她随身携带、用作我们之间的联络工具。在她进酒店前,我也没忘继续恐吓了她一通
,威胁如果她出卖我,我们的人肯定不会放过她。
第二天白天,我受到短讯,她的事情办成了。从装在她的那台手机里的窃听装置(为
防备他出卖我)也发回了让人满意的声音信号,她那段肉麻的表白让刘海洲很乐意接受。
就在当天下午,那些在酒店附近监视的CIA特工们突然离开了,我意识到可能是大人物要来
了(因为CIA高层和刘海洲接触的情况是被列为最高机密的,因此CIA会避免任何无关人员
甚至自己的工作人员知道此事)。晚上9点,一辆很普通的福特车停在了酒店前(CIA想当
然地以为找辆普通车能够避免被人注意,其实他们想错了,因为高档酒店前停的豪华型林
肯和凯迪拉克绝对比普通的家用车多),3个穿着也很普通的白人从车上下来,走进了酒店
。唯一不寻常的是,他们在夜晚时分还戴着墨镜。我激活了设置在走廊里的监视探头,确
定他们走进了刘海洲的套房后,我满足自己,让自己好好睡了一觉(窃听器这时候不能传
输信号,因此这个时候我不需要工作)。他们之间的长谈进行了好几个小时,等到我的第
六感催我醒来的时候,他们刚刚走出酒店,此时已经是凌晨0点。3个小时的会谈声音记录
用了1.2秒传输到了我的电脑里,我打开播放软件,象听音乐一样欣赏他们的交谈。
其中一个说话的人是CIA的局长汤纳德·吉尔摩,我轻而易举地分辨出他的声音,这个
家伙总改不了他的南方口音。另一个听起来像是个发音纯正的大学教授(后来我知道他是
白宫的幕僚长乔·辛克莱)。当然对方是刘海洲,他的中国式英语更容易辨析。
汤纳德·吉尔摩:刘先生,你曾经告诉我将会有人推翻中国的共产党政府,时间是在
2011年的暑期,可是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
刘:局长先生,我只能告诉你,这并不是因为我们的力量不够强大或者是我们的行动
败露。只是因为,你知道,去年中国的南方发生了严重的水灾,我们的领袖认为当时向共
产党发难是不合适的,所以我们自己让计划延期了一段时间。
汤纳德·吉尔摩:您的领袖是中国共产党高层人员?
刘:是的,他是政治局委员,我们得到了军队的支持。
乔·辛克莱:这让人难以置信,刘先生,我知道你不希望对你们的详细计划透露很多
,但是我想知道,为什么您会来美国向我们通报这些事情?
刘:我们希望你们明白新的政权将致力于改善中国的民主状况,它将尊重美国在世界
格局当中的领导地位,我们希望在局势还不明了的时候,美国政府能够支持我们的政权,
劝阻美国资本离开中国大陆,特别是在可能发生国内冲突的情况下。
汤纳德·吉尔摩:事情什么时候发生?很快吗?
刘:是的,很快,你们知道很快将会发生一系列很重大的事情,它们将为我们创造时
机。我会在这里呆到事情发生,到时候,我会第一个通知你们。
…………………………
可能是因为太累或者心理上早有准备,我并没有对这段对话有很强烈的反应。思考了
一会,我发现因为太困,我的大脑已经无法正常工作了。唯一想到的事情是,刘海洲所指
的重大事情估计是近期将召开的中共中央委员会在北戴河的会议,因为9月份的十八大前,
这次会议上党内高层将会对新的政治局和中央委员会组成人员名单作最后的决定。在大脑
空白了好一阵以后,我才用电脑将音频文件处理好,压缩在一个活动硬盘上。
我最终决定把其中最重要的一段通过INTERNET发回国内,这是要冒一定风险的,因为
美国NSA对电子邮件密码的破译能力是很强的,但是如果他们不是特别监控某一个邮件的话
或者邮件当中有他们关注的关键词的话,他们即使用电脑破译出来,也得等好几天,才会
有人处理他们,再层层上报,等结论出来了,黄花菜都凉了。这可能是NSA最大的问题吧,
他们可以用最强大的技术手段过滤成千上万个信息,但是处理他们的总归还是那么多工作
人员,你的信息越多,等待的时间越长。
我开车去了哥伦比亚大学,没费什么劲,就在它的附近找到了一家为学生服务的收费
的网络中心。用那里的电脑上,我把压缩过的加密文件发回了国内。之后,我开车去了纽
约中国城,在一家插花店去见我的联络人,一个小伙子接待了我,一番“天王盖地虎”式
的接头暗号,他把我让进了里屋,给一个人打了电话,几分钟后,又是一个年轻小伙开车
接我去了郊外的一幢别墅。在那里,我见到了鲁先生。
中等个头的50岁年纪的男人,稍微有点歇顶,不大却很有神的眼睛透露出狡诈和精明
,脸上堆着笑容。我的部长告诉我可以完全信任他,或许人不可貌相,这个看起来很不让
人放心的家伙,却是当年老胡亲自发展的我们在东部最重要的间谍之一。
此人出生在中国香港,祖籍山西,家里世代经商,20世纪40年代末举家避乱逃至香港
。1954年他出生后不久,家族因为政见和财产等原因而分裂,一部分人迁回山西老家,一
部分人移民到了美国。他和他的父母兄弟去了美国旧金山,后因生计的原因辗转来到纽约
,扎下了根。经过艰苦努力,他们的家族在经商方面取得了很大的成功。而他的一个叔叔
和弟弟加入华人的黑社会团体,现在是西海岸华裔黑社会集团的头面人物。而他的另一位
弟弟是纽约华人的侨领,并投生纽约地方政治,成为市议会议员。这样他的家族在美国东
西海岸结成了一张相当强大、且错综复杂的关系网。由于有家人留在大陆,他的父辈中很
早就有人和中共统战部门有联系,他们留在大陆的亲属由于他们的原因,而在各次政治运
动当中免于受到冲击。1980年,老胡以
我国驻纽约总领事馆官员的身份在美国活动时,发展并经营了这位鲁先生。30多年来,鲁
先生一直是作为我们在美国东海岸的“消防队员”形式出现的,他并不负责任何情报搜集
工作,只是在我们的非法情报人员被美国当局甄别出来时设法将起其护送回中国。老胡一
直是把他作为自己的一张王牌使用的,轻易不肯动用他,因此也保护了他。80年代,一位
中国国家安全部的高级官员叛逃美国,导致我们在美国损失了极其重要的情报人员(包括
金山)。而鲁先生却因为老胡的特殊处理,而没有被波及。
然而今天在这个生死攸关的时刻,老胡要让自己手中的王牌发挥作用了。
鲁先生笑眯眯地开口了,他问了老胡的近况,然后夸赞我年轻有伟,还介绍了他的儿
子和侄子(也就是接我来的那个年轻人和那个花店的老板)给我。最后他切入正题。他告
诉我他已经接到了老胡的通知,要他全力配合我的行动,他知道如果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
事情,北京是不会轻易动用他的,所以他希望我们能够精诚合作,不辜负国家的重托。我
把事情做了简单的介绍,告诉他只要接到北京的命令,我们可能要采取最极端的手段,绑
架刘海洲,敲开他的嘴。
鲁先生点点了头,和我开始谋划可能的行动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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