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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zhangcjj (屠夫), 信区: Green
标 题: 我在黑暗中 39-43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Fri Jul 25 15:14:46 2003)
第39节 乱局
2012 年6月,华夏大地提前陷入到酷暑之中,在炎热的夏季里,人们往往容易情绪激动。
白克锐和他的手下似乎就收到了天气的影响,他们的动作越发急躁起来。
我们刚刚到达沈阳后,白克锐的工作组也来到了那里,带队的是一位令人尊敬的对手
,一名前军方上校,名叫黄文中。他曾经在沈阳军区的作战部队中任职,因为脾气耿直,
得罪了自己的上级,被安排到沈阳军区纪委的闲职上工作,这位性格宁折不弯的军人,居
然在这个职位上也干得有声有色,查处了很多军内的腐败现象,结果得罪了更多的人,被
强迫复员回地方工作。他的作为得到了白克锐的红队的赏识,在他沈阳军区扫地出门后,
立刻被他们吸收进了自己的队伍。可是这位对党政腐败和官场积习的痛恨极深的人却做出
了过分极端的事情,唯之为“雅戈宾”式或者斯大林肃反的红色恐怖也不为过。
由于在接管政权当中受到地方官员的阻挠,他毫不犹豫地逮捕了几百名县处级以上的
官员,根据街谈巷议和群众诉说就给他们定罪,没有经过法院审判即将他们处决。虽然街
巷中的谈议往往有其真实的一面,但是跳过国家法制就滥杀一气,着实显示出了他的草莽
作风,东北官场在他的暴风骤雨所酿成的血雨腥风中动荡不安。正是在这种气氛下,我们
见到了已经被罢职的沈阳军区副司令员何培民,虽然名义上他已经丧失了权力,但是作为
长期主管军区作战和训练的副司令,他在作战部队中的威信却没有受到影响,他离开了沈
阳,躲到39军军部继续遥控指挥自己的部队和白克锐的工作组对抗。我很快发现和这位已
经成为白克锐集团死敌的将军之间的交流不存在任何障碍。但是在和他的谈话中,我还是
有所保留,我始终担心这位将军会在不久之后丧失权力,因此我没有透露我们空降突袭北
京的计划,只是告诉他,他并不是势单力孤的,只要他能配合我们,坚持到底不让白克锐
控制东北兵权,我们就能翻盘。在和何培民的交谈当中,我得知白克锐现在正在拉沈阳军
区的另一位实权派人物—副政委何俊,在他看来,这位本家的野心很大,他很可能会站到
白的那边去,只不过他现在还摇摆不定,没有公开表露自己的政治立场。
我于是决定和这位仁兄见上一面,如果能够争取则拉他过来,如果不能争取,就设法
让他向白克锐传递假情报。何俊因为没有公开表露自己的立场,因此还可以在沈阳和39军
之间往来自如,他得到南京军区特使想见他的消息后,大大方方地前来了(我们不能暴露
广州军区和兰州军区对白克锐的态度,而南京军区早已经公开反白)。我们展示了解释白
克锐集团叛国的证据,他当时表现出了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慷慨激昂地表示要和老何(
何培民)配合好,走好和白克锐集团斗争的棋。他的“真诚”或者说演技让我十分诧异,
特别是不久之后,我听到沈阳军区情报部监听到的何俊打给北京白克锐的表示效忠的电话
时。
在辽宁省停留了几天后,我们乘火车赶回广州,由于要过京广线,不免要经过北京,
因此我们商量了一下后,小心翼翼地进了北京城。古老的北京城在这场政治风波中其实没
有显露出丝毫动乱之色,这也许就是政治苍白无力的表现吧。白克锐已经坐稳了北京的位
子,或许为了粉饰太平,或许为了保住他竭力保护的中国的经济繁荣,北京街头的安全警
卫人员并不比以往召开重大会议时的多,盘查也不是很严格。即使遇到几个年轻的武警战
士,以我们的老奸巨滑,我们也能从容应对。我们随着涌入北京的进城务工的农民兄弟的
队伍,躲过安全检查,顺利地进了北京。
数千年的古老文明的积淀,中国的老百姓形成了某种意义上说是政治惰性的性格,他
们关心政治,但是仅仅把它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喝完茶水,吃完饭后,人们又进入到各
自的生活中的角色里,为这一家老小的生计忙活着。尽管在他们的附近,中南海中发生了
政治上的巨变,但是在新闻封锁和经济稳定的双重作用下,他们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之色
,在这一点上,我承认白克锐做的非常好。虽然为了政治上的考虑(清除两位前接班人的
政治影响),白克锐在上海、浙江、福建和东北三省一级中部地区的几个省煽动群众,搅
浑了水,但是老百姓冲击党政机关的过程中耗尽了他们有限的政治上的热情抑或是对党政
机关的怨恨,再加上各家在政治上的角力,实际上当白克锐抓到他想抓的人以后,中国的
社会局势已经先政治局势进入到了稳定状态。
在北京旅游式逛了几天后,我们考察了机场、铁路和几个大的党政部门驻地,我们确
定自己的计划是对的,北京的防守漏洞太大了,他们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怎么收取地方权
力上了,根本没有想到会有人要端他们北京的老窝。
辗转回到广州,和南京军区的联络已经完成了,广州军区副司令员华成文告诉我们,
他已经约请南京军区和兰州军区各派一位负责同志前往广州开会,由于沈阳军区离的太远
,就不请他们开会了,而成都军区由于态度不定,还处于摇摆之中,因此广州没有贸然请
他们参与计划。但是与此同时,兰州传来了一则不怎么让人高兴的消息,兰州军区的一位
少将在试图用公用电话给北京打电话时被截获。
大多数打电话的人可能不知道,在所有的大国中,都活跃着一支信号窃听部队,美国
有国家安全局NSA,俄罗斯有联邦通信管理局,英国有政府通讯管理局,而在中国,总参三
部及其附属部门承担着这项工作。由于总参部门倾向于我们,因此他的13万监听大军大多
在为我们服务。那位少将天真地认为只要用公用电话就不会被抓住,实际上在中国,只要
你的声音成为特定的目标,不管你用的是移动电话、家用电话还是公用电话,只要你的声
音出现,就会被截听。幸好兰州军区副司令梁海军实现下达了命令,未得到允许,所有的
高阶军官不许向北京打电话,因此一发现他的声音信号,监听站就截断了他的电话,不久
他就被逮捕了。
我立刻赶往兰州去处理这件事情,在飞机上我意识到,这也许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向
白克锐集团灌输我们的假情报,以掩护我们的空中突袭计划,要知道现在白克锐的情报网
也许正在不断地向他输送着各种各样、自相矛盾的情报,如果我们能够往里面添加一些佐
料,肯定能起到干扰白克锐决心的作用。
第40节 逼上梁山
坐飞机到达兰州后,我们见到了兰州军区副司令梁海军。他对那个试图出卖我们的少
将(军区后勤部部长)做了简单的介绍,军区保卫部的人审讯了他,这位毫无反审讯经验
的仁兄不到半小时就招供了。他属于白克锐集团“红队”的一员,原来在北京军区任职,
后来调职到兰州,由于白在西北的势力很小,他的实际作用下降了,所以白克锐就把他作
为部在兰州军区的一棋子,监视兰州的动向。可是终归是半路出家,作间谍和打小报告可
不是一回事,因此他就这么轻易地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我找到他,和他面谈了几个小时,他答应和我合作,但是要求事后保证他和他的家里
人的安全,我同意了。于是他开始按照我的意图向北京发出这样的信息:兰州的党政官员
不愿意卷入这场纷争,他们将在尘埃落定之后,服从胜利者。同时,南京军区和沈阳军区
已经联手,准备一起讨伐白克锐,并派来特使劝说兰州站在他们一边,梁海军没有公开表
态。
处理完兰州的事情之后,我和兰州军区派去参加广州会议的作战部长胡军少将一起乘
机离开。在我到达广州时,来自南京军区的代表南京军区政治部主任温少铭中将已经到达
,三大军区的指挥官聚在一起,讨论了接下来的军事行动计划,而我则和来自三大军一区
情报部门、粤港地区的总参、总政情报部门以及驻港的国家安全部门的负责人讨论了隐蔽
战线参与今后工作的一揽子计划。
与会的最高级别官员是以新华社驻港分社副社长身份呆在香港的国家安全部副部长邵
进中,他提出要建立联合指挥小组,统一领导反白的情报搜集、假情报散布、反情报和最
重要的策反工作。军方情报部门原则同意这个设想,但是在联合小组负责人的人选问题上
却态度暧昧,广州军区情报部部长郎勇提出由于有大量军方情报人员参与计划,因此如果
由军方的人来负责这个小组,工作起来会比较顺利。但是邵进中等国安系统的官员自然不
愿意被军方的人指挥,特别是邵,他的级别是各家情报系统官员中最高的,因此听完朗的
发言后,他通过他阴沉的脸色表示出了不满,人们纷纷把眼光投向了我。我想了想,立刻
表现出和事老的标准神情,提出已近中午,该吃饭了。
吃饭时间乃是中国人商量事情最佳时期,在大家都很放松的情境下,我得到了双方的
谅解,邵进中担任小组的组长,但是同时小组设立三个分别负责情报搜集和策反、假情报
散布和反情报工作的副组长,全部由军方的人担任。军方得到了他们希望的控制行动的核
心权力,而国安系统也保全了他们的面子。而我从此成为作为反白行动最大得益者的两大
派系—军方和国安系统之间的最好的调停者。这对我未来的工作影响深远。
和情报机关之间的明争暗斗相比,几个军区代表在军事行动部署上的讨论则要顺利地
多了,或许是因为平常经常一起参加军事演戏,几个军区的领导对对方部队的实际作战能
力很了解,合作精神也不算差。
空中突袭的计划被充分地细化,战略行动上的步骤已经被敲定。南京军区和沈阳军区
将会给北京军区和济南军区忠于白克锐的部队施加一定的压力,迫使他们将部队尽可能地
调到淮海、山海关一线,抽空直接防御北京的力量,而广州军区和兰州军区的特种部队将
搭乘前往北京的航班,攻击北京的各个作战要点,逮捕白克锐集团首要分子。广州军区的
海军陆战队将搭乘民用船舶突袭天津,开辟登陆点,运兵支援北京的空降部队。
会后,我安排这些将军听取了隐蔽战线的第一个行动计划,我的大校朋友找到了总参
三部和总装备部在四川一个技术站点的朋友,把他争取到了我们这边。同时,来自广州军
区直属警侦部队的一个小组将以农村打工青年的名义潜入成都。温少铭(南京军区代表)
听完计划后,冷笑地说,“你们这么对付张以远和王来水,是不是太损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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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克锐呆在自己在中纪委监察部办公室里,他一直不喜欢中南海里的政治气氛,对红
色的围墙也多少有些心理上的忌惮,因此当他完成自己在北戴河的行动之后,中南海成为
了囚禁100多位中央委员的监狱,而他则搬到他原先在纪委的办公室,指挥自己在全国各地
的手下。他看着来自自己的军委班子(政变后,他的红队接管了中央军委在北京的指挥和
管理系统)转来的关于尖兵七号B侦察卫星失去控制的报告。那颗卫星长期用于对台海地区
军事部署的图象侦察上,因此南京、广州军区和北京的总参三部一样有收取该卫星信号的
权力。而该卫星的控制权一直处于航天部门和总装备部设在北京、太原以及西南山区地带
的卫星姿态控制站之下,显然这几个控制站中有一个向该卫星发出了新的管制信号,使它
改变姿态,同时改变了它的控制密码,使得它的控制权仅仅置于他们的手里。而那颗卫星
已经处于监视华北地区位置上了。
白克锐思考着,思考着是哪个胆大妄为的家伙敢向他挑战,是南京和沈阳那些忠实于
旧政权的军人,还是如鬼魅般在全国各地串联着的那个中央专案组副组长。都不是,北京
和太原已经在自己的控制之下,只有西南地区的那个站点才可能如此放肆,而那里不是南
京军区的地盘,难道是那几只川耗子!白克锐不得不重新考虑对四川那些对他表现得唯唯
诺诺的军政大员们的态度了,四川的党政大权现在控制在自己的蓝队中人手里,四川省公
安厅厅长又是自己最忠诚的红队成员,从成都军区传来的有关情报也表明他们无意干预政
治,军区副司令杨川甚至对挡在自己升迁道路上的绊脚石被白克锐软禁表现出欣喜。难道
这些人在演戏?
几十年的政治斗争和官场沉浮已经让白克锐对出卖和表演见怪不怪了,他唯一担心的
是反对自己的军人的力量越来越强了,广州和兰州军区的态度至关重要。他们将决定军队
力量的实际对比。他开始考虑给派到广州和兰州的工作组的负责人打电话,让他们尽力争
取那些武夫。不过他最终打的电话是给成都的四川公安厅厅长陆为定,命令他加强对成都
军区领导的监视,必要时逮捕他们。
可是随后传来的消息却是陆为定失踪了。成都工作组的初步调查结果是,打伤陆为定
保卫人员的麻醉枪弹是中国特种部队的专用武器。白克锐的眼眉拧成了疙瘩,他下达了命
令,立即逮捕成都军区副司令员张以远和副政委王来水,为执行这项任务,他派出了自己
身边最信任的人,他的前警卫员,现在执掌京畿守卫重任的中央警卫局副局长雷华,他带
走了北京卫戍部队的精锐特战小组。
第41节 展开 本章长:3329字节
白克锐的政治是流血的,也是咄咄逼人的,这一点在我们开始部署对北京的渗透活动
时,阴影般笼罩在我们的心头。
我们成功地策划了针对白克锐集团与成都军区之间的反间计,通过对陆为定的绑架和
对尖兵七号B卫星的控制,我们挑起了他们之间的争斗。当然,给一些不愿意卷入政治纷争
的军人带来了可能的血光之灾,可以说是不道德的,特别是对于本国人而言,隐蔽工作的
对外性已经无法作为合理的辩护理由。
雷华和他的手下没有抓住张以远和王来水,因为事先我们将此情况通过特殊的管道通
知了他们,但是流血事件还是发生了。当两位将军带着一家老小和军区机关的主要军官,
赶在雷华和他的手下到达前离开成都时,监视他们的成都公安人员试图阻止他们,结果军
警之间发生了激烈的冲突,以致于引发了成都街头的一场激烈枪战。3名公安人员和1名军
区警卫部队战士喋血街头。这个消息通过互联网和手机短讯在全国扩散,民间出现了白克
锐政变初期以来最严重的恐慌情绪,一些地区的人们开始抢购生活必需品,以应对可能出
现的内战和国内动荡。白克锐下达紧急命令,一方面严格控制第四、第五媒体上的信息传
播,一方面加强了对成都地区出现的“危害国家安全的犯罪分子”的缉拿。同时命令全国
各地方党政机关采取措施,平抚民间恐慌。但是,一些在白克锐的政治风暴中吃到苦头或
者嗅出异样的官员采取了不合作的态度,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对白克锐集团采取明里暗里的
斗争。
于是,白克锐下棋的速度加快了。他派到各个地区的工作组频频下手,把任何可能对
白的权力构成威胁的党政官员双规或者逮捕,换上他自己的人马。那些忠实于被禁锢的中
央委员们的各级官员(中央委员包括所有省委书记和省长),统统被反腐败的拉下了马,
由于其中很多人的确有各种各样的经济问题,白克锐在民间的声望与日俱增。
他控制的文宣单位开始向社会公众揭露两位第五代中共领导集体的接班人的贪污腐败
问题,第三、四代领导集体的一些人也成为了公开攻击的对象。特别是因为“六•四
”问题以及能力问题而在民间声誉不济的那位前总理,垂垂老已,还被全家双规。
一时间,被新闻管制长期禁锢的共产党内的阴暗面全部被暴露出来,报刊杂志上的正
面报道一扫而光,连篇累牍都是腐败、独裁和滥杀无辜。白克锐试图彻底毁掉中国共产党
的声誉,但是与此同时,一些南方报纸和由党内左派控制的党的理论刊物则针锋相对,报
道中国共产党历年的成就,另外他们巧妙地通过报道一些在中国声誉糟糕的民运和美国反
华、反共势力代表人物乃至台湾政要对中国当前现状的正面评价,来指责白克锐的文宣单
位是“彻头彻尾的卖国主义,是西方反华势力的走狗”。双方的宣传战打不亦乐乎,而白
克锐则放手让两派舆论争个高低,自己陶醉于言论自由理想境界之中。
白克锐公开放话,要举行全民公决,决定中国共产党是否继续执政,并且将开放全国
性的政府官员直接选举。
此言一出,海外媒体对这位中国的戈尔巴乔夫褒奖非常,美国和其他西方国家的领导
人纷纷声言支持中国的民主进程,美国总统约翰•唐宁和日本首相言平俊夫更是表示
“国际社会将接纳一个民主自由的中国,并为其创造必要的条件”。老民运分子前北大副
校长方励之在NBC的访谈节目上老泪纵横,称自己为之奋斗几十年的事业终于成功在即。
在白克锐的声明发出之后,原先还不敢把矛头直接指向他的左派舆论战线开始批驳了
他的讲话,他们第一次公开指责白非法获取了党和国家的领导权,民间特别是大学中出现
了激烈的辩论,和某种程度上的恐慌。我的大校朋友忧虑地提出,是否要提前动手,抢在
白彻底搞臭共产党,获得公众支持前夺回政权。我不置可否,而是和他长谈了一晚,终于
说服了他。在北京事件发生后的二年后,我去香港前的与他的最后一次长谈中,他由衷的
表示出了对我政治先觉性的赞叹和敬佩。
在成功地将成都军区从支持白的可能名单中剔除后,我们和白克锐之间的力量的对比
已经十分悬殊,我们有四大军区的部队,总参、总政部门的全力支持。虽然,北京军区拥
有全国七大军区中最雄厚的陆军实力,但是由于长期备战台海,南京军区和广州军区的海
空军实力和陆军的实际战力特别是快速反应能力已经远远超过白克锐掌握的部队,南京军
区和沈阳军区对北京的实际威胁还会影响到他们的军事部署。尽管从力量对比上,我们已
胜券在握,但是要达到尽可能减少流血和附带破坏的目标,我们尚有很大可工作的余地。
因此在和各大军区派来的代表商量完接下来的军事行动细节,我和我的大校朋友坐火车去
了河北省石家庄,开始布置对京的渗透行动。
我们带走了长期活动在粤港澳地区的一批十分优秀的国家安全和军方情报系统的特工
人员,其中很多人在京津地区都有深厚的人脉关系。当然出于安全的角度,我们对大部分
积极参加这场隐蔽斗争的特工人员撒了慌,我们的说法是,南京军区和沈阳军区争取到了
国家安全和总参、总政部门的支持,因此我们离开在政治上摇摆不定的广州军区的地盘,
北上京津为两大军区的联盟工作。这在其中一些人被捕后,掩护了我们的行动。
我们的第一步是争取把一批从南京军区调来的特种部队成员弄进北京(也是为了安全
保密的考虑,我们无法承受被白克锐发现广州、兰州军区反白的代价),这样无论我们在
北京城内能争取到多少支持者,我们都不会缺乏内应者,要知道那些与被突袭北京的空降
部队成员最多也只熟知台北的街道布局状况,而土生土长的北京兵员也极少,谁也不会教
他们熟记北京的地理状况。因此,有一些了解军车开向哪里的人做内应是很重要的。好在
这些特种部队的士兵南腔北调的哪的人都有,还多数是农村子弟,让他们化妆成夏收后进
京打工的农民兄弟一点也不难。这些人被我们专门训练了几天,让他们摆脱当兵多年养成
的一些“坏毛病”,诸如走路太正规,雄赳赳气昂昂不像草根阶层,说话冒兵味等等。与
此同时,我们的人在北京买下了几个建筑队,把其中的大部分工人调到外地工作,让指战
员可以接手他们的工作,在北京城区建设一些工程。另外,我们也安排了其中的另一部分
人,以做生意或旅行的名义住进北京各个地区的大大小小的酒店、招待所和宾馆。他们在
北京的任务就是熟悉环境,特别是要攻击的目标。几百名操着外地口音的人和北京的上百
万流动人口相比,简直是沧海一粟,他们顺利地进入了自己的角色。
当然仅仅有几百名特种部队官兵作为向导还是难以达到尽可能减小附带损失的目的的
,不过我的同事们在策反方面却有上佳表现,我们争取到了两个对我们的行动起到至关重
要作用的高级军官—北京军区空军参谋长江汉平少将和北京卫戍区后勤处处长于伟涛上校
。后者是我密令一定要争取到的人。
在军方的情报人员凭着自己同事、兄弟、战友、同窗等等身份混迹在北京城内大大小
小的军官周围时,我见到了我在安全部的战友—那位前华盛顿站长。由于安全部站在了反
白克锐集团的最前线,副部长老胡几乎赶在白克锐动手之前赶到了北戴河的中共中央临时
住地,却因为安全部内有人监视他的行踪, 而使得白克锐提前动手将北戴河的全部中央委
员连同老胡一网成擒。在老胡被捕后,被白克锐控制的军人包围了安全部,白克锐的工作
组接手了安全部的工作,逮捕了几乎所有的副部长。现在安全部的工作已经陷入瘫痪境地
,只能完成与海外站点的电文传递,而无法对任何情况做出分析和反应。当然白克锐并没
有因此成为聋子和瞎子,他的得力干将于海洋(前问题到过的前安全部侦察英雄)组织的
情报网已经能够为他的行动保驾护航了,而因为早已效忠白克锐并且监视老胡有功而没有
被祸及的安全部副部长李明远已经开始清洗安全系统,并部署对各驻外站点对所在国对于
白克锐集团的态度的调研。
我的站长朋友在这种大环境下生存下来了,因为严格的说他只是个经办人员,而且在
得知老胡被捕的消息后,他抢在工作组接管安全部全部机密档案前销毁了关于和彭罗斯接
触的情况的档案,由于这些经办细节实际上只有老胡、他和我知道,所以在老胡对所知情
况讳莫如深的状况下,他得到了保护。当然在工作组的严密监视下,他虽然还可以照常上
班,处理一些日常事务和往来电文(他时任美大司司长),但是能起到的实际作用已经很
小。
但是他在我们的阵营里起到的作用就绝对不可同日而语了,他和我在部里的那些亲密
战友们一起,开始为我提供有关于白克锐阵营的各种各样极有价值的情报。
我在黑暗中 第42节 锣鼓喧天
作为特工人员,在对有价值的人进行策反时实际上有着严格的操作程序,以避免出现策反
对象反弹而使其遭保安机关逮捕的事情发生。但是,这需要时间,这正是我们所缺乏的东
西,因此在针对大多数策反人员的工作中,我们的特工干部都很少采取安全措施,而把自
己的安全寄托于工作对象对中国共产党以及朋友情谊的忠诚上。
派到北京的策反工作人员中很快就有一个小组被白克锐的御林军—于海洋的情报网发现,
因为他们接触那个卫戍部队的指挥官出卖了他们。用老奸巨滑来形容我的这位同行是不为
过的,他没有立即触动这个情报小组,而是命令他的手下暗中监视,观察靠近他们的人,
然后一网打尽。
于海洋从被捕的特工的嘴里得知了“南京、沈阳军区的动作”,他利用被捕特工手里的联
络工具—手机试图诱捕更多的人,但是由于小组的人没有向他提供真实的联络暗号(密码
中要有一个特定的字故意写错),而被我们识破。于是我也只好将计就计,向被他们控制
的小组发出虚假的指令,把他们诱向错误的方向。
尽管工作中出现了一些波折,但是策反和情报搜集工作的成效是惊人的,我们最需要的几
个关键部门的人已经倒向我们的阵营。卫戍区的后勤系统已经完全为我们所掌握,必要的
西郊机场和首都机场航站、导航、警卫系统的工作人员也已经进入“我们的角色”,特别
是北京军区空军副参谋长的倒戈带动了整个军区空军的主要指挥作战军官的倒戈,这为我
们开辟广州、兰州飞向北京的空中走廊提供了极大的便利。和其他策反工作不同,对这些
人的策反是十分谨慎的,我们对每一个策反对象都派人严密监视,防止他们反水。
同时,南京军区特种部队的指战员对北京各大街小巷的熟悉程度也达到了令人满意的水平
。而对天津港的渗透也在紧锣密鼓的进行中。从安全部的战友那里,我得知了不少白克锐
集团的内幕消息,他们将在7月29日起在全国范围内开始新的人大代表选举,先行在各个地
方建立有他们主导的地方政府和地方人大。到2013年3月他们将召开由他们控制的第12届全
国人民代表大会,选举新的国家主席和总理,讨论修改宪法、设立普选制度,进行公民投
票以决定是否剥夺中国共产党的执政地位等议题。
在得知白克锐未来的动作之后,我暂时离开了北京,经京沪线赶往福建31军驻地,同南京
军区副司令员杨俊哲商谈了接下来的部署,我们决定,在宣传战上我们要加码了。
7月19日晚,南京江苏卫星电视台播放了由我提供的刘海洲与美方之间的谈话录音。翌日,
在上海、南京出版的各种报纸纷纷转载录音内容,并就录音内容作出解读和分析,因特网
和手机短讯上也开始大面积传播相关的内容。国内舆论一片哗然,数千万网民将相关新闻
的点击率提高到超过系统负载的程度。这次舆论冲击几乎使得白克锐集团乱了阵脚,白克
锐集团控制的几个省的文宣管理部门反应不一,很多省区都自作主张地采取了新闻管制,
但是管制的结果是使得新闻的可信度大大提高,而群众对于这则新闻的兴趣也空前高涨。
直到7月21日,白克锐集团才透过其控制的文宣单位对这则新闻进行反击,指责其为谎言,
录音系伪造。可惜为时已晚。
海外对于这则新闻也做出了反应,俄罗斯的国际文传电讯社、塔斯社,欧洲的温莎社、法
新社作了深入的报道。而CNN、NBC、BBC等亲美媒体,则对其轻描淡写,一些海外华文报纸
则连篇累牍地宣扬可能发生的中国内战。美国国务院、中央情报局的发言人也出面否认。
就当全世界特别是全中国开始对这件事情表现出极大的关注时,我已经离开福建,赶往广
州商讨即将展开的军事行动。在简单的磋商后,我又前往家乡杭州,拜访在那里的中国国
际关系学院杭州分校紧张工作的我们安全部的技术专家,察看B-660号制剂的制造情况。
这种制剂是一种类乙醚的复杂有机化合物,和美国研制的是失能化学战剂有一定的相似之
处,不过副作用更小。在2002年的莫斯科人质事件中,俄罗斯阿尔法部队在强攻剧院前,
就曾使用化学战剂,但是结果却因为毒性太大造成大量人员伤亡。在目睹了俄罗斯同行的
经验教训后,我国主管安全部门技术研发工作的国关杭州分校就联手中科院化学所、北京
大学化学学院等部门开发这种代号B-660的化学战剂,在毒性研究上下了苦功夫,使得它对
人体的伤害控制在反恐怖作战条件下的要求限度以下。它微量溶于水,其水合物的气态挥
发物的麻醉和失能效果最好。
在杭州工作之余,我终于抽出时间,给我在日内瓦的父母和妻子打了一个电话(考虑到会
被监听,我只能选择在南京军区的地盘上打),我父母的特殊身份(联合国工作人员,享
有豁免权和人身不可侵犯的权利)保护了我的妻子,一番儿女情长之后,我不忘叮嘱他们
注意安全,期间我的夫人问我是否可能安然脱身,我只好向她撒谎,三月之后才见分晓。
就在我为将自己的父母妻子卷进这场政治旋涡中而深感凄然时,白克锐又一次显示出他惊
人的政治手腕,在7月23日,中央电视台突然播发一组电视画面:十七届中共中央委员会成
员在北京开会,表决通过支持民主改革,重申中共中央领导工作由白克锐主持,第四代领
导集体的领军人物—名义上仍然掌握权力的总书记也出现在了电视画面上,还和白克锐亲
切握手。这不能不说给了反白集团一记重击。政治局势眼看急转直下。不过深谙情报技巧
的我立刻明白,这不过是技术处理出来的东西。在北京的我们的人很快回报说,这实际上
是上一次中央全会的录象资料基础上,结合各届全会上的图象资料拼接出来的。几个军区
的领导同志和情报领导小组的负责人纷纷表示要回击,要在政治上占主动,但我最终说服
他们将论战搁在一边,以让白克锐暂时陶醉于政治上的胜利,而无视即将逼上脖项的霍霍
尖刀。
就在我们即将开展突袭北京的军事行动时,北方传来消息,38军第6坦克师的师长有意反白
,而这支部队正在准备南调济南,给军力薄弱的济南军区输血。我意识到,如果他们能够
加入对北京的突袭,则我们的胜算已有九成。
38军作为中国陆军中战绩最为显赫、装备最为精良、人员素质最高的部队,历来被用来拱
卫京畿、防范北方的战略风险的王牌军和御林军,这是因为如此,这支老牌部队卷入中国
宫廷政治之深也是其他部队无法企及的。文革时期的军管,对付林彪的政变、逮捕四人帮
时的军事调动,六·四事件时的戒严和镇压,北京历次的政治大事的发生过程中都出现过
38军军人的身影。也许正因为如此,中共高层对于这支部队的思想政治教育和政治控制也
是最为深入的。白克锐政变时,由于时任38军军长的林雨华中将是红队的成员,因此38军
也被派到北戴河一线封锁交通,给执行主要任务的红队突击小组站了个人场。
然而林雨华终归不是38军,当时担任第6坦克师师长(该师为38军主力,是中国最早装备第
三代主战坦克部队,参加过99年大阅兵,第三坦克梯队即由他们组成)的仰成栋大校就因
为家乡时的好友、曾经一同从军的时任山东省委组织部长的陆军被捕而对白克锐的政治风
暴心存不满,但是由于林是他的老上级,况且势单力孤,他不便发作。结果在我们的一个
小组冒险和他接触时,他同意为我们做一些事情。当然第6坦克师人员庞杂,不是一个仰成
栋就能完全控制的住的。我们的人趁热打铁,又做了政委于学涛和他手下坦克团、机械化
步兵团主官的工作,基本上掌握了这支部队(该小组组长海涛上校后来因此功绩升任总参
二部副部长)。
我在黑暗中 第43节 东方红
当白克锐集团还沉浸在政治上取得主动的喜悦之情中时,我们的突袭计划已经全面展开了
。尽管军中的有些人对计划能否顺利实现表示怀疑,但是在反白集团空前强大的情况下,
即使突袭达不到突然性,以四大军区的实力,再加上成都军区这个隐性的支持者,我们也
绝对能够扭转时局。在广西十万大山、甘肃茫茫戈壁中的几个秘密的训练基地里,上千名
特种部队官兵正在做着一次又一次的针对性演习。由于保密工作和假情报散布工作的成效
不错,白克锐集团尚没有防范的迹象。而他们的情报网还在围绕着南京和沈阳两大军区转
了转去。白克锐最忠诚的保卫者—执掌京畿守卫重任的中央警卫局副局长雷华,带走了北
京卫戍部队的精锐特战小组,跑去成都和四川的军人们摆龙门阵。实际上,北京的防卫力
量已经被抽空了。
2012年8月1日,中国人民解放军的生日。尽管作为坚定的反共者,白克锐未必喜欢这个带
有红色色彩的节日,但是他对于军队—自己政权之命脉还是表现出了关怀。由于防范南京
军区和沈阳军区的威胁,其控制下的两大军区自然没有张灯结彩,热烈庆贺,但是白大笔
一挥,给了两大军区上千万经费用来发奖金、改善生活。
因此当北京卫戍区后勤处处长于伟涛上校和他的同事们在北京的军营中往来穿梭,分发各
种肉类、蔬菜和其他慰问品时,在北京街头和各个机关部门值勤驻守的军人们一片欢腾。
北京军区空军参谋长江汉平少将则安排了自己视察慰问驻北京首都机场和西郊机场的军方
驻守人员。
与此同时,似乎全国的军人们也暂时忘却了对同室操戈的忧虑和戒备,都投入到对自己节
日的庆祝中去了,沈阳、南京两大军区对北京的压力略微放缓了,而广州、兰州两大军区
则像置身于政治风暴以外,毫无顾忌地大加庆祝,非战备部队放假一天,广州、兰州街头
到处是身着军装的军人。一些部队还邀请地方官员和驻地居民联欢。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晚上8点,广州白云机场,一架中国国际航空公司的波音747货机完成
了加油和飞行前的检查,徐徐滑入跑道,加力起飞。几乎与此同时,兰州、深圳机场的属
于其他航空公司的大型货运飞机也陆续起飞,飞向北京首都机场。
晚上8点30分,隶属于中国国际集装箱航运集团的北航103号万吨级滚装轮进入渤海湾驶向
天津新港。
晚上9点30分,38军第6坦克师1团乘火车经北京南站开往济南。
我坐在18层公寓楼的平台上,眼望着不远处的中共纪委监察部的办公大楼,在这座不十分
起眼的建筑中,将发生影响中国历史进程的大事件。部署在大楼周围的是一个北京卫戍部
队的警卫营,600余名官兵。在岗值勤的200人,其余者都在2公里外的一座临时征用的军队
大院中休息。在中午和晚上的会餐中,他们受到了于伟涛格外殷勤的照顾,得到的慰问品
最多、质量最好。然而在这些食品中无一例外的含有微量B-660物质,在夜深人静之时,在
白天和扑面而来的疲劳和困倦做了艰苦的斗争之后,400名未值勤的官兵已经陷入沉沉的睡
梦之中。而那些仍然在黑夜中保持着警惕的士兵们也越发无法与困倦对抗了。晚上10时,
B-660全面进入最佳效果。我知道在这个时候,全城的军人们都已经萌生睡意,除了我们那
些等待突击命令的特种部队的官兵。
10时20分,手机传来一阵信息提示铃声,“机场的货已经运到,即将运入城”。我意识到
此时北京首都机场已经被控制,江汉平和他的手下已经引导我们的三架大型运输机着陆,
首批1000名空降突击部队已经到位。我向周围的几个战友打了个手势,我们离开了大楼。
向不远处的目标建筑物走去。100名来自南京军区的特种部队指战员和50名安全部门的特工
将执行抓捕白克锐的任务,当我们逐渐走近时,他们乘坐的大型巴士也开到了。一辆挂着
纪委车辆通行证的黑色奔驰汽车在前面开道,缓慢地停在大楼的入口处,向站岗的军人发
射了麻醉弹,5辆巴士鱼贯而入。直接开向白办公的3号楼,奔驰车照例先到,用麻醉弹开
道,因为B-660而变得浑浑噩噩的卫戍者们根本无法作出反应。巴士停下,突击队员们冲了
下来,快速冲入大楼。当我乘着电梯来到白克锐办公室的7楼时,整幢大楼中的所有楼层都
已经被控制,惟有这一层没有被触动。我平静地走进7楼宛转的走廊,一个傲慢的中年人和
我撞了个正着,“你是干什么的”。
我:“我有重要事情要见白克锐同志”。
中年人:“什么事情啊,白书记很忙,你们就不能明天早上再来嘛。”
我:“可是明天他就不是书记了。”我走了过去,把他撇在身后,身后传来捂嘴的呜咽声
。我推开了707房间,无言地撇下在那里看着我楞神的白的另一位秘书。我走进了他的办公
室。
一个身材瘦高的男人正端坐在办公桌前,埋头于公文之间。
我:这个最高权力真的有那么有诱惑力吗?你现在还不是在挑灯夜战。
那个男人惊异地抬起了头,我们对视了一会。他低下头,打开身边一个抽屉,取出几页纸
,上面赫然印着我的头像。我的手离开了腰后的手枪。
白:你就是江南。海洲他还好吧?
我:是我,至于刘海洲,他的状况和未来的你的状况基本类似。你因为涉嫌触犯刑法第10
2条背叛国家罪和105条颠覆国家政权罪,被国家安全机关逮捕。你有权保持沉默。
白:你是北大毕业的,在安全部工作了7年,现在还不到30岁。你的父母是外事干部,知识
分子。现在在日内瓦的联合国机构工作。在上大学的时候就去过美国,在哥伦比亚大学的
SUMMER SCHOOL里学习过英语。我不明白象你这样一个拥有知识分子背景的人,一个对发达
国家现状了解很深的人,为什么会反对和扼杀一场会给中国人民带来前所未有的民主权利
和地位的伟大变革。
我:我7岁时加入少先队,14岁入团,21岁入党。在美国和其他国家呆的时间再长,也多不
过我呆在中国的时间长。至于民主改革,并不只有你一个人会去推动他,但是靠军人建立
起的变革,到底会是个什么样子,我不知道,会是美国式的两党轮座,还是俄罗斯式的黑
手党横行,还是韩国式的军人专政,谁也不知道。
白:我没想到北大出来的人思想也那么迂腐,那么保守。
我:没想到清华出来的人也那么激进,那么浮华。
白:我没什么好说的了。
我:我还有很多要说的,你必须命令你的人脱离自己的岗位,他们可以选择流亡海外,但
是如果因为他们出现任何形式的流血冲突,他们和你将成为中华民族的千古罪人。
白:如果你保证他们的安全,我会下这个命令的。
…………………………
在我走进白克锐的办公室后不久,数百名突击队员以类似的方式成功地不流血地占领了中
南海,将囚禁在那里的17届中央委员会委员们解救出来。由于机场全面受到了控制,各雷
达站和防空部队也在掌握之中。陆续有20多架飞机降落在了首都和西郊机场,在北京的广
州、兰州军区的部队达到了4000人。天津新港也已经被广州军区的海军陆战队控制。而38
军第6装甲师的部队则占领了北京郊外的总参玉泉山指挥中心和这个指挥、通信控制中心。
安全部门的特工人员奉命逐一逮捕白克锐集团的重要人物。前北京军区副司令丁文泉、北
京军区政治部主任苏文中、安全部副部长李明远悉数落网。但是最值得关注的红队情报部
门负责人于海涛,却在乱军之中消失了。
北京所有的卫戍部队都被解除了武装。当坦克的隆隆声在北京街头响起的时候,一轮红日
从东方升起,古老的北京城又一次沐浴在光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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