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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ersy (为最后军团而战), 信区: Green
标  题: 我在黑暗中5 基地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Fri Apr  2 13:07:59 2004), 站内信件

第五节 基地 本章长:4998字节
发表时间:2004-4-2 0:42:00 最后修改时间:2004-4-2 0:42:00  
 
    江南并不是总喜欢在街头寻访特工的,但是后来的事实证明:被这位间谍战大师选中
的半路出家的间谍们却真正是对台隐蔽战争中表现最出色一群人。
    当冷婷和她133名同学出现在尚未完工的“小台湾”的时候,他们当中有33个人和冷婷
有着相似的背景:没有军队和情报机关工作经历,也没有经过任何基本的间谍训练。但是
,这些人的背景并不单纯,他们在对间谍世界全然陌生的同时,却对违法乱纪有着天然的
才智,这才是他们被选中的主要原因。
    …… …… ……
    “又一次离开家,虽然这并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但是也许这一次真的不一样。我们即
将出发去一个很神秘的地方,一个比我们部队的基地神秘的多的地方。从那里往外面打电
话,装了来电显示的人家,电话机上会显示不出号码;不能再往外面寄信,不过听首长说
,只要把笔迹和写过的信件留下来,会有人替我们给家里写信保平安的。我不知道这个地
方是怎么样的,但是我想那里的生活总不会比在部队里训练时更苦吧?当了8年通讯兵,我
终于有机会去做一些什么了。”
    “我在接到通知去报道前一直住在军区的招待所里,这里的条件真挺不错的,就是太
清静了一点。我不是坐部队的飞机去的长沙,本来是可以坐的,我们不长这么说的。但是
不知道为什么,我接到命令,穿着便装坐民航飞机,用别人的身份去的那里。应该是为了
保密吧,我到了长沙后,才发现原来我们那架飞机上全都是我们自己的人,都是要去那个
地方的人。之前,我们居然全都不知道。怪不得大家在飞机上都那么不喜欢说话。不过也
有几个人挺活跃的,总逗别人和他们聊天。”
    “我们从长沙离开的时候坐的是旅游巴士,开了很久,我们的汽车好像不停地在兜着
圈子,一会向这个方向,一会有向着那个方向。直到夜里我们才在一个很小很小的火车站
下了车,接下来是乘火车。第二天早上,当我们睡醒时,我们已经进入了山区。火车是在
一个隧道里停下的,一个长得很矮的中年男人跟我们说,‘我们到了’。实际上,接下来
我们还是走了很长时间的路。”
    “这里看起来很普通,就像是一个小城市,有商店、有银行,还有警察局和夜总会,
有个卖槟榔的店前面还有几个穿得很暴露的女孩子在那里招摇过市。但是,这里没有我们
想象当中的导弹、装甲车。大街上走着一些人,不少人啊。他们说话时候很像我经常在通
讯中听到的海峡那边军人的声音,很像。”
    ————节选自前南京军区电子战营(监听部队)中尉杭卿的日记
    小台湾基地的天空总时显得有些阴霾,因为它坐落在一座山谷之中,在山谷之上,薄
如蝉翼的特殊物质阻挡了可见光的透出,也阻挡了一部分光线的射入,技术总不是完美的
。但是只要偶尔经过此地上空的间谍卫星不会发觉,那就没有什么关系了。至于雷达孔径
侦察卫星,试验证明小台湾的山地地形让它们的侦察效果大打折扣。虽然不怎么能够享受
到阳光,但是雨露却着实不少,山区里地形雨经常让小台湾基地陷入一片潇潇之中。
    而大多数素质训练都安排了雨天,当大多数行伍出身的学员们轻松地完成了训练任务
的时候,那些半路出家的特工们就承受了巨大的压力。10000米武装越野成了每天的必修科
目,蛙跳、俯卧撑、越障跑、格斗、射击、驾驶这些军事训练科目也成为了前期训练的主
线。学员们在泥泞中蹒跚地完成体能训练后,几乎无法再站起来。射击项目由于发射子弹
数量太多,以至于很多人都被火药爆燃产生的烟气熏得满眼泪水,持续的火器后坐给他们
的手和胸部留下了不少的创伤。
    这方面的训练持续了一个多星期,直到江南下令结束这种训练方式。因为他在视察自
己的学员们时并没有看到他满意的结果,相反他们身上为这位幕后老板欣赏的气质却在逐
渐消退。他下令学员分小组接受训练,在很多小组体能训练被取消了,改为心理战训练。
只有一些真正要执行准军事任务的行动小组才继续完成原来的训练科目,而他们以来自特
种部队的前军人为主。在调整了训练科目后,江南顺带将自己的人派进了训练基地担任总
教习长,而原来的那些来自军方和国家安全部的人统统成了副手。
    而这一切的导火索恰恰和一个叫欧猛的年轻军人有关。
    在学员们进入训练基地后的第9天,江南在没有和别人打招呼的情况下来基地视察,
因为附近的警卫部队指挥官是他的人,因此没费什么劲,他就进入了警备森严的训练基地
。他和自己的秘书江永以及第一总局训练局的副局长方永杨徜徉在操练场附近,对于训练
场上挥汗如雨的学员们,江南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但是细心的江永察觉到自己的老板原
本淡然的神情中多了几分不快。
    方永杨竭力替自己的同行打着圆场,“练一练体能挺好的,这样可以培养他们的忍耐
力和意志力。”
    江南没有说话,直到他们进入食堂,视察基地的后勤供应时,他的愤怒爆发了。并不
是食堂饭菜品质不好。那时一批学员正在食堂里吃着饭,食堂里安置了电视机,正在放凤
凰卫视的新闻节目。一位学员突然对节目中香港民主派领袖李柱铭的表现显示出了不满,
这位年轻粗犷的学员很不客气地说了句,“这种人派人修理一顿完了,让他彻底闭嘴算了
。”
    江南打了个手势,让那个学员过来。
    “叫什么名字?”江南的语气显得很平静。
    “报告首长,欧猛。”这个学员的声音很大,很有气势。
    “你知道如果你打了李柱铭,我们政治上会有多大被动吗?这个人现在竞选香港特首
,中央要把这个人压下去,结果你要是动手打他,他就会在政治上得分,全香港人都会知
道,我们中央政府没有能力掌握香港的民心,就派人对付自己的批评者,他们就会去投票
选这个人。我们的工作时时刻刻与国家安全,与政治联系在一起。一个特工如果不懂政治
,他就不配作特工,你明白么?”
    “下一次我看到你的时候,你要给我背诵一遍李登辉的《》,否则你就不要在这里继
续呆下去了。解散!”
    江南生气地离开了,“总参怎么给我弄了这么些人,他以为我这里是开什么的,爱国
主义教育基地吗?让所有的教官来我这里集合。”
    …… …… ……
    “从今天起,你们要忘记所有的普通话词汇,你们是台湾人,是马来西亚人,是新加
坡人,是美国人,但是你们不是中国大陆人。不要叫我首长,你们可以选择长官或者老师
,后面那个我更喜欢。我们和你们一样,住在台湾。记住是和(音同“汉”),不是和(
音同“合”),如果让我听到任何一个大陆的词汇,一个大陆的语音,你们会知道是什么
后果。”新任总教习长方永杨对刚刚从被窝中爬起的学员们训话。
    当学员们结束了在操场上的魔鬼训练时,他们大多数人的心情是很不错的,虽然普通
话与国语、台语,简体字和繁体字之间的差距是很大的,但是对于一群来自情报部门的特
工们来说,体验这种差距总比体验身体极限与训练强度之间的差距要来的好得多。至于那
些像冷婷那样的年轻人们则更是不胜其喜。
    …… …… ……
    “我们的身体素质训练结束了,据说是我们的一位首长,或者说应该是一个长官吧,
对此发了脾气。说句实话,即使是像我这样从作战部队出来的人,那种训练也的确很苦。
我的很多同学都是从安全部门和总部和军区来的,虽然他们很年轻,但是这种强度他们还
是受不了。我们搬家了,原来一直住在远离主基地的地方,住在帐篷里,住在营房里。现
在我们又看见了刚来的时候看到的那片城区,实际上我们都拿到了地图、一个纸条和一把
钥匙,还有一把花花绿绿的台币。纸条上边有我们要去的地方。我们的上级让我们自己找
到那里去,住进去。”
    “我是坐公共汽车去的,车上面一直有人有异样的眼神看着我,我猜是我的衣服不太
合适吧。临行前,我的教官让我自己去挑几件衣服,我挑的款式太土气了吧。找了半天才
到,因为公共汽车站离我的那间房子还挺远的,路上也看到了我的同学们,我们没有打招
呼,但是我从他们的眼神里看出来他们也在为着同样的目标努力着。那房子蛮漂亮的,是
一幢3层楼的别墅楼,每一层分别属于不同的人。打开门的时候把我吓了一跳,因为房子
里面还有一个很年轻很漂亮的女孩子。那个女孩子我在训练场上没有见过,应该是其他组
的吧。她说自己叫冷婷,一问她居然是我的同乡。她说有朋友告诉她,住在一起的人都是
以后一个小组的人,不然上头不会让我们互相认识。她比我更先进入角色,她的台语说得
很好,而且她用的是上头,而不是我习惯上用的上级。”
    “我们的房间一共住了3个人,最后一个同屋是很久以后才进来的,他满身泥泞,看
来受了不少的苦。外面开始下雨了,被雨水淋透了的他脸显得很苍白。冷婷替他拿来热毛
巾,他谢绝了,进浴室洗了个热水澡,折腾了很久后,换了一身衣服出来了。这个时候我
才发现这个男孩子是一个长得很白净的人,细高挑的个子以及少有血色的脸让我很自然地
把他划入了小白脸的范畴。我主动打破了沉默,和他们聊了几句,到底我是他们当中年龄
最大的。
    那个男孩子叫张鹏,他居然是一个出生在台湾的人。他说他的母亲是本省人,父亲是
外省籍老兵的孩子,他是在台北长大的,而且在那里读完了国中(初中)。高中三年级的
时候,他的父母来大陆经商,结果出了车祸,他父亲去世了,而他母亲成了植物人。他是
家中最大的孩子,他带着两个妹妹前往大陆奔丧,维系他们一家的开销很大,更何况还有
他母亲的生命维持费用。因为物价的原因,再加上他们家的大部分产业在大陆,所以他选
择把留在台湾的所有财物卖掉,然后定居在大陆。后来他接受了国安部门的建议,成为了
一名特工人员,条件是维持他母亲的生命,同时负担他两个妹妹的教育生活费用。这个人
的命挺苦的,不过看起来他对大陆并没有什么感情,用他的话说,他对政治没兴趣。
    别墅里有厨房、有三间卧室,我们在一起折腾出了一顿饭,之后我和冷婷在客厅里看
了一会电视,电视里有凤凰卫视、TVBS、东森、中视,还有其他几家台湾电视台的节目。
我们一起看了会政治秀节目,看主持人用闽南语调侃政治人物。张鹏对这些节目没有什么
兴趣,他回自己的房间用电脑上起了网,我们的房间里都有电脑,不过教官告诉过我们,
这里的网络只能输入信息,不能向外面发出任何信息。所以,想上网聊天或者发邮件是不
可能的。”
    “我们在自己的房间里睡了一觉,第二天早上一个中年人来敲门。那个人个子很矮,
我曾经在火车上见过他,他就是我们的教官曾健。冷婷和张鹏都没有受过很严格的特工方
面的训练,而我也仅仅是一个技术军官,所以我们的教官对我们的要求很严格,几乎一个
上午我们都在自己的屋子里上课,学习特工技巧。中午,我们四个人一起上街去吃饭,顺
带体验“台北”的风土人情,张鹏是土生土长的台湾人,对点菜小费之类的寻常事情应付
自如、如鱼得水,这一点上我们的教官也毫不逊色。只是我和冷婷多少有一点局促。下午
,我和冷婷去上繁体字和语言课,而教官则和张鹏去了别的地方。”
    “我们的课程很复杂,曾健教官主持其中的一部分,其他时间我们要通过网络(教官
让我们习惯用网路这个词)听总部教官讲的诸如欺骗术和心理战之类的技术课程。我们的
教官都是很优秀的,给我们讲反监视技巧的就有一个曾经在台湾法务部调查局政治侦防组
工作过很多年的老特工。”
    “我们的教官要我们策划一个掩护站的方案,目标是接近高科技白领。冷婷开玩笑似
地说应该组织一个婚姻介绍所,就开在中山科学院边上,或者在新竹高科技园区开一个,
然后就征召一批妙龄女郎,把她们培养出有外表上的淑女风范和超强床上功夫的‘肉弹’
,然后去勾搭那些所谓的白领们。看到这个小姑娘在说话时透露出的那种忘乎所以、意乱
情迷的架势,我感觉人其实挺复杂的,这个小姑娘才20岁,可是对风月场的驾驭比我强
得多,这让我心里不是很痛快。不过教官却表扬她很有想法,这让我感到更加困惑了。张
鹏的方案相对保守一点,他认为应该去开一家形象设计室或者心理诊所。而我开书店的方
案被教官斥责为没有想象力。”
    “有的时候,我们会在屋子里接到教官的电话,用暗语让我们立刻出发执行任务。我
们在规定地点拿到任务清单,也许是监视某一个人,也许是和其他的小组合作去某个地方
安装窃听器,再或者就是配合某一个人摆脱监视。当然有的时候,我们也会莫名其妙地受
到别的小组的监视,我们只能设法摆脱他们。”
    “我们的训练正在一天天地进行。我不知道还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够结束。不过我的教
官告诉我以后最好不要再记日记了,如果我要记日记,以后也可能要把日记交给组织保管
,直到我执行任务回来。
    那好吧,我就不写了,再见,我亲爱的日记本。让我用脑中的记忆珍藏我的时光吧。

                              ————杭卿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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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鼠怕猫?
    那是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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