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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我在黑暗中23 研究
发信站: BBS 哈工大紫丁香站 (Sat Oct  9 12:26:22 2004)

第23节 研究

23研究 

间谍和隐蔽斗争仅仅是情报机关的一部分。 

……………… 

“在一些象征性的现象后面，实质是什么？在杨六生的美国之行的电视灯光和微笑下面，
华盛顿和台北之间关系的密切到了何等程度？中南海还不知道。当他受到美国国防部长的
欢迎时，捉摸不定的情况使北京甚至更加不安了。中国的官员，最近几天的报纸、电台和
电视评论以及研究这些宣传材料的西方外交官都提供了这个主要印象。北京如要研究这次
访问的气氛，那是要花一些时间的。华盛顿可能会加强同台北的防务合作关系，以应对日
益紧张的两岸关系。” 

《基督教科学箴言报》2015年11月30日（记者戴维•威利斯）《华盛顿要为李应元打
仗？》 

“五角大楼刚刚宣布要在珊瑚海附近海域进行一场海军军事演习，将会有两个航空母舰编
队参与演习，澳大利亚和新西兰海空军也将参与其中。五角大楼宣称这次演习与日益紧张
的两岸关系并没有联系，并且准备邀请亚太地区主要国家的官员观摩该演习。……该演习
的主旨是增强美国海军与盟国海空军的军事战略合作关系。” 

美联社华盛顿2015年11月27日电 

“在短短的两个星期里，华盛顿接连迎来了两位客人，他们来自不同的政权，但是他们的
血统和历史传统却有着共同之处，而且他们都明白在两岸关系的处理中，美国政府的态度
仍然是不可忽视的。来自中国外交部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元首特使刚刚造访华盛顿，带
来中国国家主席和中国共产党总书记的信件。无疑，在争取摇摆不定的白宫这一问题上，
北京和台北有着同样的热忱。北京希望华盛顿不要干预台海局势，并且明确反对台湾独立
，最近一段时间，北京的新闻媒体不断指责台湾正在制造台海紧张局势，并且威胁可以为
此发动战争。” 

《纽约时报》2015年12月9日（两岸关系专栏）《中国－美国－台湾：三角关系的继续》 


雷岚不紧不慢地翻了几眼情报分析中心转过来的材料，作为现代国际关系研究所的研究人
员，她和她的同事们对局势做出判断的主要依据仍然是发达国家异常繁荣的新闻报道，不
过因为一直在忙“公司”的项目，她最近在所里呆的时间很短，也就自然没有什么时间去
研究这些东西了。 

在延揽人才方面，“公司”向来是不遗余力的，不管是国家安全部还是总参、总政，只要
让“公司”看中了，“公司”会立刻要求把这个人的工作关系转到“公司”的编制里来。
多数情况下，这些人原来的单位都是会放人的，其一是“公司”的权威和作用实际上高于
各个情报系统；其二，在自己的人手被公司转走之后，一般来说，这个单位都会得到更多
的工作人员编制和相应的钱，从而聘用更多的专门人才，这对于被人员编制和预算压得很
难受的情报单位来说，也实在是比好买卖。 

不过雷岚恐怕是一个特例，这个英姿飒爽的中年女性很为研究所的领导赏识。雷岚出身书
香门第，父亲曾经是外交部所属的国际问题研究所的所长，从北京大学国际关系学院毕业
后，她还曾经在莫斯科大学国际政治系和哈佛大学肯尼迪政府学院深造过，她甚至还以访
问学者的身份在台湾政大做过一段时间的研究。对于在被男人们垄断了的国际政治学界来
说，雷岚取得的成绩是令人刮目相看的，在现代国际关系研究所内部，她也几乎可以说是
“镇所之宝”，她写的分析报告常常会摆在中南海政治局委员的桌子上去。 

正因为如此，当“公司”希望她能够加入的“公司”的“研发团队”的时候，现代国际关
系研究所的所有领导坚决反对，上上下下做了不少的工作，就是不放她离开。在和方方面
面沟通后，雷岚自己拿出了一个解决方案，自己的工作关系仍然挂在研究所，但是可以以
借调的方式参与“公司”的“项目管理”，平常，她在所里和公司之间两头跑。当然两边
的工资福利也都少不了。 

这几天，现代国际关系研究所和台湾研究所因为李应元政府的要员国安会议秘书长杨六生
到了华盛顿，和华府的头头脑脑挨个见面，根据可靠情报证实，唐宁政府的国务卿、国家
安全事务助理、国防部长以及中央情报局局长都见过了他。 

雷岚对这个杨六生了解不少，杨六生是台湾政界一个难得的人物。李登辉至陈水扁时期，
杨六生都是负责影响美国、日本政界的国家安全局“明德小组”核心成员。杨六生出身陆
军官校，曾在英国读书，过去与蒋介石之孙蒋孝武关系密切。他曾出任台湾驻日代表处武
官，在东京外交舞台名气不小。杨六生在日本最重要的一项功绩，就是曾透过俄罗斯驻东
京大使馆，安排台湾空军飞行员赴莫斯科，成功试飞俄罗斯最先进的苏－27战机。杨六生
也曾为李登辉访日一事奔走，但事情最终未能办成。2000年后杨六生被调往美国，任台湾
国安局驻美顾问。 

这样一个和国民党蒋家以及民进党陈水扁，先蓝后绿的李登辉都有过关联的高级情报官员
在台湾可以说是八面玲珑，官运亨通。李应元看重他在美国和日本政界积累下的人脉关系
，因此破格提拔他为国安会议秘书长。此人在任内确实给李应元政府的对外政策带来了一
些新的气象，特别是加强了台湾和日本的关系。他和共和党总统候选人美国参议员伯尔格
也有私交。 

很显然，要摸清美国此后的两岸政策走向，就不得不要慎重对待杨六生的这次访问。不久
后，中国外交部副部长黄永康出访美国，实际上也是要去摸美国人的底。不过外交渠道得
到的保证终归是没有什么稳定性的，为此雷岚专门去了一趟美国，拜访自己在肯尼迪学院
结识的老朋友们。雷岚结合自己美国之行了解的情况，再加上国家安全部和总参二部掌握
的情报，雷岚判断美国人仍然玩两面派的计量，在两岸关系问题上走钢丝，因此杨六生这
次访美并没有得到多少实质成果。 

但是令人担忧的是，这一回五角大楼彻底地站在了台湾人一边。这一次国务卿和国家安全
事务助理与杨六生会面的时间都很短，属于礼节性的拜访，杨六生和自己过去的合作伙伴
――中央情报局局长的见面居然是在早餐会上。杨六生尽管日程安排很紧张，但是他主要
接触的对象仍然是美国国务院、中央情报局的副职，唯独在五角大楼，他见到了国防部长
埃里森，并且和埃里森会谈超过了一个小时。在美国，政府每4年更替一次，政客们的政见
大多没有什么连续性，因此想要持续地观察和预测美国对外政策走向，关键是两个部门，
中央情报局和五角大楼。这两个系统的人员构成十分稳定，专业人士把持着几乎所有的重
要岗位，政治领导人对其内部的影响是相对有限的。尽管埃里森无疑是唐宁政府的政治家
群体中的一员，但是埃里森的态度无疑是受到其代表的防务共同体的立场制约的。 

在完成了给中共中央的报告后，雷岚受到了江南的召见，这个年轻的间谍首脑对雷岚的报
告大加赞赏，此后就又委婉地建议她暂时不要管研究所那边的事情而安心地处理“天机”
项目。江南认为“天机”项目的成败远要比知道杨六生干了什么要重要的多，杨六生在华
盛顿取得的所有进展都可能因为“天机”项目的成功而化为乌有，更何况研究所那边想摸
清美国人的底也完全不需要派雷岚出手，想搞清楚杨六生的言行，只要第一总局和“公司
”充分利用自己的情报网便可。 

雷岚对江南的意见表示同意，她也明白“天机”计划的意义。 

“天机”计划是相对于台湾国家安全局“武威”计划而设立的战略情报和战略影响计划。
“公司”准备充分利用军事行动、情报搜集和假情报散布的合成部署来实现对台湾和美国
的战略欺骗和影响，迫使台湾人放弃自己的冒险举动。而这个计划的实现有赖于对对手散
布的假情报的分析过滤以及提供给对方的假情报的筛选。这自然是雷岚要做的事情。 

“公司”提供了一个据说是来自台湾军事情报局的伪装投效者提供的情报，显然这个人的
在军事情报局的位阶很高，他带来的关于台湾高层的战略情报可以说是很有启发性的，其
中不少也为国家安全部其他途径得到的情报所证实，但是“公司”并没有因此相信他。按
照江南的要求，雷岚要尽量获取其中有价值的部分，同时避免被情报内容误导。同时，江
南还要求雷岚写出一个有参考价值的假情报提纲，以确定大陆方面对台、对美战略欺骗的
具体步骤。 

“中華民國第十三任總統、副總統選舉，訂于一〇五年三月二十一日舉行，本局自一〇四
年七月份起開始籌議規劃，以工作時間爲經、工作項目爲緯，區分階段，在「有目標、有
計畫、有準備、講方法、重效果」之前提下，先後召開六次「國家安全維護整備工作」研
討會，策頒「大陸情報工作管制計畫」，按計畫逐步推動，積極展開整備工作，工作期程
跨越兩個年度，得賴我全體同仁發揮團隊精神，幷會同國防部軍事情報局、電訊發展室、
憲兵司令部、行政院海岸巡防署、內政部警政署、法務部調查局等機關通力合作，方能竟
其全功。……本次大選，面臨中共嚴重軍事威脅，雖政府已下定决心維持國體憲政架構之
穩定，不授中共以口實，然中共疑慮之心仍在，共軍上層欲犯我之心不减。故當選派忠貞
優秀之國家安全情報幹部全力偵訊中共軍事動向，警惕共軍製造事端，武力犯台。” 

这份资料来自国家安全局下发的《近期大陆地区情报工作统合计划》，根据国家安全部获
得的情报，国安局确实发布过这样一个计划，具体内容雷岚没有看到过，从这份文件当中
任何人都可以读出这样的内容，台湾当局无意于大选前期改变法统和宪政框架，也就是说
台湾人不会采取激怒大陆的独立主义政策。那么这份情报到底是军事情报局泄露的真实情
报还是编造的内容呢？ 

实际上，即使提供文件的人真的是一个伪装投效者，那么他提供的文件也未必是假的，因
为他的工作使命是要让大陆情报机关知道他们愿意让他们知道的消息。如果文件是真实的
，也就是说李应元政府也许确实不愿意挑起他负担不起的战争，而且台湾情报机关对大陆
军队充满了疑虑。如果文件是假的，那么军事情报局试图实现的，就是遮掩台湾高层的独
立动向，给台湾政客们造成既成事实争取时间。雷岚认为，这不是一份假文件，因为如果
军事情报局试图制造一份假文件，他们不会把假情报内容如此浅显地放在行文当中去，他
们应该会拐弯抹角，而是把它放在一两个只能通过缜密的情报分析研读的细节性陈述中，
因为这样国家安全部门才更容易相信它是真实的东西。 

“楊六生秘書長此次訪問華府，會見多位美高層人士，乃得知美政府支持中華民國政府保
衛其民主自由不受中共軍事進犯威脅之努力。特別是此次美防長向楊秘書長保證，一旦中
共武力犯台，美部署於亞洲太平洋地區的海空軍力將全力支援我自衛之軍事行動。” 

这份情报来自军事情报局下发给高级官员的简报，似乎杨六生确实取得了美国人的保证，
当然是不是台湾人释放假情报“吓阻”中国，还有待证实。不过以雷岚的考虑，固然此人
军阶很高，但是军事情报局能够把当日发生在华盛顿的事情加进给与此事并没有直接关联
的官员简报里，确实值得怀疑。 

“以目前本局敵後武力組織之發展狀況而言，當能夠對犯台之中共軍事目標以沈重打擊，
並且可兼顧大陸沿海地區若干重要經濟目標。然目前經費落實情況尚有不足，敵後人員之
行動需獲海空軍特種力量支援。今後應當重點研究對大陸重要經濟目標之破壞措施，以打
擊中共犯台之決心，擾動大陸經濟。” 

这则情报实在可以说成是台湾版“文攻武卫”的绝妙体现，军事情报局第五处是负责大陆
地区准军事组织和秘密武装力量发展的处，实际上过去很多试图在大陆建立“游击区”的
努力也是这个部门搞出来的。第五处跳出来宣称自己可以对大陆进行强有力的“反制”，
雷岚笑了笑，在上面打了个字母F和一个大×。 

在审阅了这些文件后，雷岚开始起草自己给“项目组”的专家意见：“我方的主要行动应
当集中于三个方面，第一促使对方相信我已经认可该情报员带来的文件内容；第二，表达
我方对台美军事合作以及美国介入台海战争的不信任感，促使对方提供进一步文件；第三
，表达我方立场，如果台湾方面不做出相当大的让步，很难说服我方放弃对台军事行动。
” 

……………… 

2006年1月，国家安全部下发通知，要求各级国家安全部门严格追查试图制造恐怖事件的台
湾间谍特务人员，一经查实立刻采取行动。 

……………… 

“我们必须提供准确的情报预测，否者出了任何问题都会影响到台湾的未来。”许超很严
肃地和自己的老朋友沈颂杰说着官话，实际上这多半是说给旁边的军事情报局局长楚天翔
听的，因为自从他这个从调查局出身的人进了国安局当副局长，军情局就经常给国安局找
麻烦。此时，三个台湾情报界的大人物正聚在这里讨论“武威”计划的最初进展。 

“我们的分析是基于对在大陆的若干情报来源消息的整合得到的，我以为它还是准确的。
如果武威三号提供的情报真的是大陆方面有意泄露的，那么它也未必就说明共军就放弃了
和平的诉求。”楚天翔插话进来，似乎有意表示对许超的不同意见。 

武威三号就是那个已经被证实是解放军情报部门控制下的双重间谍，就在不久之前，武威
三号交给自己的交通几份文件，显示解放军部队已经拟定计划逐步解除部分非战备部队的
军事戒备状态。此外，解放军南京战区和广州战区将举行联合军事演习，之前济南军区和
北京军区的若干部队南下的目的就是参与此次演习。南京军区已经传达了中央军委关于控
制演习区域，避免发生不必要摩擦的命令。这一系列迹象都指向大陆方面正在放松对台军
事压力，预料中的对台军事行动将为一如既往的针对台湾的“文攻武吓”所代替。然而，
由于此人的特殊身份，国家安全局认为这恰恰是解放军针对台湾的战略欺骗，山雨欲来风
满楼，但凡大规模军事行动之前，部队调动难免留下蛛丝马迹，这个时候想要实现奇袭，
就必须辅以战略欺骗和伪装。武威三号所做的，就是要掩护解放军各参战部队进入部署位
置。实际上，根据对卫星照片的分析以及美国情报部门提供的情报，解放军在对台战略方
向已经部署了超过50万的军人。大陆已经下决心要对台湾采取军事行动，否则50万大兵的
能量，恐怕不是演习就能够消化的掉的。 

不过军事情报局却有着不同的看法，他们的判断基于他们派遣在大陆的情报人员的工作成
果，以及他们对卫星照片和电讯情报的另一种分析。军事情报局的间谍网报告说大陆东南
地区的战略油库储备的油料数量十分有限，最近一段时间也没有增大储备的迹象，根据对
这些油料容量的大致分析，如果解放军对台动武，解放军参战部队的燃料只够他们使用不
到15天，就算解放军对自己战斗力再过自信，他们也不会只准备15天的后勤补给。另外，
卫星照片和电讯情报分析结果显示解放军虽然大量增兵，但是其后勤辎重却没有跟着增加
，一旦开战，将有约三分之一的部队缺少弹药。来自福建航运部门的情报员提供了这样的
情报，现在位于福建沿海地区的航运装载能力数量有限，就算加上解放军海军的登陆舰只
，也不可能把足够的兵力运送到台湾，而解放军还没有征用其他地区民船的计划透露出来
。 

用楚天翔的话来说，“共产党又在虚张声势，目的是压迫我们自乱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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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鼠怕猫？
    那是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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