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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汉风》7-5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un Mar  9 14:10:08 2003) , 转信

第五节
 
    汉风-----第七章：两线战争（5）[铁血原创]

    对于楚虹来说，这些天的事只能用匪夷所思来形容，她3月10日上午刚在301医院办理
了出院手续；就被一辆红旗轿车接进了中南海，紧接着，在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书
记处书记，中纪委书记严伍的引领下，以一个普通共和国公民的身份造访了勤政殿；拜谒
了中共中央总书记，中央党务决策委员会书记，国家主席，中央军委主席秦启风。这位中
国政坛上的男一号表情严肃地询问了她的家庭情况和出身背景，同时，详细地了解了从方
媛之死一直到高速拦车这段时间内的一切细节。秦启风最大的疑问是：“你一个没有任何
官方背景的弱女子，怎么就敢肯定一定会有中央的大员从那里经过？”对此，楚虹镇定自
若地回答道：“我并不敢肯定自己的判断，但是我们已经无路可走，我自己也知道希望十
分渺茫，但是除此之外，我们这些老百姓还有别的选择吗？”。当时包括严伍在内，几乎
所有的人都勃然变色，就算是封疆大吏，中央枢臣，也很少有人敢在秦启风面前以这种责
问的语气说话。也许是由于楚虹是女性，而且没有任何官职，作为当事人的秦启风并未发
怒，他又简单的问了楚虹一些贵州农村的基本情况，然后就离开了。接下来，严伍和她进
行了50分钟的谈话，简单明了的向她介绍了案件的涉及面，同时表示了准备聘请她作为2.
18专案组顾问的意向。严伍毫不隐晦的告诉她，这个案子涉及了太多的地方和中央领导，
查处难度很大，如果她不愿意趟这一趟混水，可以拒绝。楚虹是曾经沧海难为水的人，深
知其中利害；她在慎重考虑之后，答应了下来。至于为什么楚虹会答应，香港作家何萍在
《当代英豪传略》---《沈辰篇》中描述道：楚虹深知中国的现状，没有权力，任何个人权
利都得不到保障，自己拼死拦车的事早已弄得沸沸扬扬，官场皆知！自己只不过是个平头
百姓而已，一旦回到家乡，那些恨自己入骨的地方官不把自己往死里整才怪！对于严伍和
秦启风的言外之意，这位冰雪聪明的女性当然听得懂，对于这个塞翁失马，焉知祸福的晋
身之阶，她在考虑再三之后仍然接了下来，从那一刻起，她就开始了在中国政坛上的攀登
历程；实际上，个性刚强的楚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利用沈辰将军的职务和威望，她唯一
的政治资本，就是秦启风的信任。
    
    香港作家看到的仅仅是皮毛和表象。实际上，让楚虹踏足政坛的真正原因，恰恰是沈
辰的不愔政事。沈辰也许是战场上百年难得一见的军事统帅，却绝不是一个识时务知进退�
髌鸬沟恼�治家，楚虹肯以自己对政治的敏锐直觉来弥补沈辰的这一缺陷，这件事本身只�
幸桓隼碛�-------被后人称颂的一代女强人在英雄气概男儿本色的沈辰面前情关难过！另
外，楚虹告诉沈辰的那句话也许恰恰是真正的原因：“人争一口气，我不想让那几个老官
僚看扁了!”
    
    楚虹在京没有亲属，因此也就没有落脚之地，唯一认识的人大概得算沈辰，他却远在
西北前线；严伍建议她住在中央办公厅的招待所，楚虹觉得太招摇，转了一圈，又转回了
301医院那间她住了二十多天的特护病房。在正式参加工作之前，她就暂时住在那里。
    
    3月16日，楚虹加入中国共产党，同日，中共中央以中央党务决策委员会和中纪委的名
义任命楚虹为2.18专案组特别顾问，3月20日，改任专案组组长江翠峰的特别助理；正式介
入对三峡电站和泛亚铁路的调查。
    
    江翠峰对楚虹的到来丝毫不感意外，在他的指导下，楚虹只用了4天时间就掌握了基本
案情。实际上，这两个案子并不难破，关键在于涉及到一些位高权重的中央和地方大员。
表面上看是私拉电网贩卖私电牟取暴利，造成国有资产大量流失。自从20世纪60年代以来
，西南的电多得卖不出去，这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了；全国各地的电网都在超负荷运转，唯
独西南地区发电自肥，令人遗憾；主要因为这些省份地处高原，地形复杂，输电不易，同
时也有地方官的地方保护主义在作怪；到得后来，西南的电站越建越多，全国的用电量也
越来越大，这种情况始终得不到改观。于是，为了缓解国家老百姓的用电压力，中国于20
世纪90年代上马了举世瞩目的三峡电站工程，这是一项史无前例的浩大水电工程，这项工
程持续了将近二十年，终于，在2010年，三峡工程第三期工程正式并网发电。中国缺电的
历史彻底的和国人说再见了。在三峡电站建设之前，有许许多多的水电老专家都在争论一
个议题：如果在西南地区修建输电网络，把那里富余的电能引出深山，其工程的造价应当
低于三峡工程。但是，西南的电能从文革之前开始就是无计划的生产和使用，很难说清真
正的发电能力和现在的政府上报的数字之间究竟有多大差距；再加上这些年不断的在西南
建电站，从来都没有真正统计过真正的发电量和用电量。最后又建了1个年发电量赶的上天
文数字的三峡电站；一碗稀饭一碗糊糊，混成一锅粥了。
    
    
    21世纪初，中国开始修建由中国西南部直通东南亚缅甸，越南，老挝，泰国，柬埔寨
的铁路大动脉，这条铁路被称为“泛亚铁路”；这条铁路只修了3年零8个月就建成通车，
应该归功于当地驻军的大力支持。当时军队内部负责这项工作的正是现任的中共中央政治
局常委，中央军委副主席，国务委员兼国防部长陈炫华上将。但是，这项工程却也成为了
中央的一些高级干部的摇钱树。他们借着修建电气化铁路的机会，同时在铁路附近建起了
一条工程浩大的输电网，把原来零敲碎打卖电的地方官的财路掌握到了手中，而且加以统
筹规划；主顾也由原来的兄弟省份变成了南亚的几个小国。中国的电力太丰富了，以中国
的经济发展速度，每年消耗的电能仅相当于所发电量的四分之一；也就是说，这些人手中
掌握着将近全中国每年耗电量三倍的电能，这是一个天文数字。对于这两个工程的审查，
将揪出一个金额超级巨大的惊天大案，其涉及人员之多，级别之高，范围之广，是中华人
民共和国的历史上从所未有过的。
    
    由于秦启风在2013年搞的那场党内政治体制改革，各级政府和党委的体制发生了根本
性变化，纪委的独立行权似的任何一级干部均无力一手遮天，如果按照正常的规律，制造
这起惊天大案的人早就应该浮出水面被绳之以法了。可是奇怪的恰恰就在这里，这种已经
被证明有效的体制在这个案子上却失效了。实际上，知道这个秘密的大有人在，其中不少
人并未涉案；但是，却始终没有人对这个蛀食着国家的集体和血液的恶性肿瘤发难，这是
为什么呢？
    
    实际上，毛病出在政治体制改革本身。这场大的变革重新规划了党内的权力分配，但
是，却保留了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务委员会的权限，它仍然是党内的最高领导机构。中央政
治局常委会作为民主集中制中“集中”原则的代表，在一定时期内仍然存在并且组织和领
导全党的工作；这是秦启风设定的政治体制改革的基本原则之一。这在政治过渡期，是绝
对正确的，因为只要国家还在发展，这个最高领导机构的存在就有利于社会秩序的稳定和
全党的团结。但是，也正因为有它凌驾于中央的四大委员会之上，使得后者的职权大大被
削弱，所谓中央党务决策委员会，中央执行委员会，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和中央军事委员
会实际上并不能摆脱中央政治局常委会的影响独立行使职权。反倒是各省市自治区因为头
上没有这个婆婆，相对要独立的多。效果较为明显。三年来基层干部的查处力度明显加大
和民心的良性变化变化就很能说明问题。但是，这剂良药似乎并没有在中央发挥效力。
    
    秦启风的办法实际上很简单，让每个干部都处于监督之下，在监督面前人人平等，这
样才能有效的遏制住官场的贪风。确实，在各级纪委的监督之下，连中央委员级的大员也
纷纷落马。但是，特权阶层并没有被完全根除掉，在中央，起码有七个人超然于监督之外
；再加上他们对中央的四大委员会行使职权的干预和掣肘，使得新体制对政治局委员级的
高级干部仍然难奈其何。这七个人，就是中共中央政治局的七名常委。
    
    从某种意义上讲，秦启风的改革并没有真正消除掉积累在中国社会中的社会矛盾；仅
仅是把这些矛盾从分散的底层集中到了中央，矛盾本身并没有消失；相反，它们更为集中
了。通过改革，中国共产党确实成功的消除了老百姓对自己的怨气；改善了基层和地方的
基本政治环境。消灭了一大批贪官污吏。但是，这些表面上被化解得一干二净的社会矛盾
实际上以一种全新的形式藏到了中国共产党的心脏里，藏到了七名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之
中。
    
    楚虹把所有的案卷看完之后，心中已经有了谱。这个调查组明显是冲着中共中央政治
局委员，国务院分管工业的副总理徐松来的。徐松在能源部经营多年，又当了3年的重庆市
委书记，曾经担任过泛亚铁路和三峡电站两个大工程的总协调。这么大的案子，这么多人
涉案，他要是能独善其身才怪。可是要是单单一个徐松，秦启风和严伍又何必如此投鼠忌
器小心翼翼，严伍的铁面无情全中国都有名，只要他出马，一个徐松有什么搞不定的？既
然他们都不这么做，反倒把江翠峰和自己推到台前来唱戏，那就说明这个案子的背景并非
如此简单。
    
    楚虹当然明白，自己之所以被秦启风看中，仅仅因为自己来自底层，熟知官场积弊，
再加上有点胆子（敢到高速公路上拦截中央大员的车）。更何况她出身贫寒，爷爷是大右
派，母亲也曾受过劳教，在中央和地方都没有什么靠山；只有对她这个相对的“外人”，
秦启风才能感到放心，因为现在在北京，楚虹可谓举目无亲，只贵州拦车这一件事，她已
经和徐松党人结下了不共戴天之仇；除了一杆子捅到底，把整个官场翻一个鸡飞狗跳，将
这些贪官电蠹连根扳倒；楚虹已经再没有其他出路了。对于秦启风而言，这无疑是一把最
放心，最好用的枪，对于无牵无挂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楚虹来说，她在中央谁都不认识，
所以她不怕得罪任何人；可以发挥她最大限度的威力。
    
    对于这些，楚虹再看完案卷的那一刹那就已经分析的清清楚楚。她心中暗自冷笑，久
历荆棘的她才不把这些高层的权谋放在眼里呢！底层的斗争也许没这么复杂，但相比之下
要直观残酷多了。现在的高级干部中，也许只有那个和沈辰一起远在阿富汗的何岩的经历
还有点看头。别看这些人在中国政治局面中的排名及高，只要遇上大变，真正能保持住镇
定的恐怕没有几个，不知死之悲，安晓生之欢！
    
    在这种心态的支撑下，楚虹提出了从中央办公厅调取近年来西南几省的上访信件作为
突破口的建议，得到了严伍的支持。尽管中央办公厅主任殷兆铭有些反感，却没把这个刚
刚从医院里出来的“上访分子”放在眼里；楚虹本人也不在意，实际上，她这个平头百姓
也还真没把殷兆铭这个党中央的大管家放在眼里，她盯住的是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共
中央执行委员会副书记，国务院副总理徐松。通过对中央信访办的调查，楚虹认定中央办
公厅是掩盖整个事件的“盖子”；她是何其聪明的一个人，立时由殷兆铭，徐松联想到了
权力炙手可热的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共中央执行委员会副书记，国务院常务副总理黎
伟。至此，秦启风的一整套思路楚虹已经了然于胸，这才有了4月2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
会上的精彩一幕。
    
    4月5日，中共中央组织部发布通知，正式成立中共中央秘书处，集中负责管理中央和
国家级领导人的工作生活安排，也就是说，以后领导人的秘书都归这里管，工资要由这里
开。
    
    中共中央的秘书一职具有几点“中国特色”；素有“大秘书”和“小秘书”之说。大
秘书一般指中央政治局常委的首席秘书，均为正部级国家干部，中央委员；像蒋联杰这样
的首席秘书却不是中央委员是个极为个别的例外；这批人，秘书处是管不了的。其实，这
些人自己本身就是“首长”，只不过职务名称叫“秘书”而已。另外那些名不见经传的“
小秘书”才是中央大员们真正离不开的人，他们负责着中央领导人的衣食住行吃喝拉撒睡
，别看中央领导虽然位高权重，没有这些人，他们什么事都办不了。也正因为如此，这些
秘书才是中央领导们最贴心的人，如今用一个中央秘书处把这批人都管起来，秦启风之心
，路人皆知。
    
    4月6日，中央组织部宣布，中共中央秘书处为正厅级单位，任命蒋联杰为秘书长，任
命楚虹为常务副秘书长，同日，任命楚虹为中共中央总书记，中央党务决策委员会总书记
，国家主席，中央军委主席秦启风的秘书，在秦启风身边的8名秘书中，排名第二，位列蒋
联杰之后。
    
    4月9日，何岩拿着最新的中央文件来找刚刚从营区回来的沈辰，笑呵呵的说：“老沈
，看看，中央又起了一口灶！”
    
    沈辰苦笑着接了过来：“再起几口灶都没有咱们的事！这里天高皇帝远，北京那些烦
心事，我连听都懒得听！”说道这里，文件上“楚虹”这个名字吸引了他，不自觉地“咦
”了一声，心想不会这么巧吧！又暗自摇头苦笑：这怎么可能呢？自己真实异想天开了！

    
    何岩奇怪道：“怎么，有什么不对么？”
    
    沈辰摇了摇头：“启风主席绝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他最痛恨中央这种大锅饭式的官
僚体制，如果没有极为特别的理由，他不会起这个灶的！”
    
    何岩一震，想起临来之前和赵长春的谈话，问道：“你是说，这里面另有玄机？”
    
    沈辰一把把文件扔开，嘟囔道：“妈的，不想了，反正跟老子又没有关系！老何，北
京城就是翻了天也碍不着咱们什么事！还是想想眼前的吧！南区最近情况有点乱，他们整
的有点过火，我今天毙了几个趁火打劫的，你明天去安抚一下吧！”
    
    何岩苦笑了一声：“知道了！你这家伙拉的屎，回回都让我给你擦屁股！”
    
    他迟疑了一下，又问道：“北京的是真的不要紧吗？”
    
    沈辰笑了笑：“放心吧你，谁要是觉得秦主席是好欺负的主儿，那他就是要找倒霉！
”
    
    话虽如此说，他自己心里面还是有点嘀咕：“不会真的是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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