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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汉风》13-3
发信站: BBS 哈工大紫丁香站 (Wed May 26 15:37:30 2004)
第三节
汉风——-第十三章：大江作证（3）
2015年6月15日清晨，中国人民解放军中央军事委员会总体作战司令部副司令员凌濮中将走
进了西山战略指挥中心战略值班室，毫不顾忌地屈指在伏案睡得昏天黑地的中共中央政治
局候补委员、中央书记处候补书记、中国人民解放军总政治部主任魏臣上将的额头上打了
一个暴栗。
“奶奶的，才熬了这么几天，你就盯不住劲了？”凌濮大大咧咧地一屁股坐到了魏臣对面
的真皮沙发上，丝毫不顾忌从无辜被惊醒的魏臣那个方向投射过来的杀人般的目光。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你们那个甩手大掌柜哪里知道我的难处。四个月来我何尝睡过一
个囫囵觉？”魏臣并没有发脾气，轻轻用手抚着额头上的痛处叹着气说道。
“这话你和沈辰说去，我是给你办事的小鬼，还不具备发判官牢骚的资格。”凌濮幸灾乐
祸的笑道。
魏臣揉了揉太阳穴，问道：“四十二军安顿完了？”
“完了，住哈密和柳园。真够惨的，六万四千人的满编军，只回来三万四千多人，四十二
军，打残了！”凌濮的脸阴沉下来，四十二军如此，自己的嫡系部队，担任主攻任务的三
十八军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一仗虽说勉强算是打胜了，付出的代价可着实不小。
魏臣叹了口气，接着问道：“伤员呢？都运回来了吗？”
“471医院、484医院和乌鲁木齐的自治区医院都住满了。空军和民航总局正在加紧调派飞
机，兰州、西安、太原、武汉都已经准备好了。几个大军区领导也给我打了电话，七个军
区直属的医院都在准备接收伤员。最好的大夫，最好的病房、最好的护士、最好的设备、
最好的药。以前一个个都哭穷，这次可倒好，一个个拍着胸脯向我保证，只要能把伤员安
顿好，花多少钱都不怕！”凌濮感慨万分的说道。
魏臣疲惫地一笑：“你还不知道呢！启风主席已经签署了命令，301到305，现在都在待命
。除了总理的特护小组外，全军的医生和护士都已经动员起来了。几十年没打仗了，打一
仗就惊天动地。从战场上下来的都是英雄，亏待了他们天理不容啊。”
凌濮想了想，问道：“前线的阵亡人员名单列出来了吗？”
魏臣摇了摇头：“还在详细核实，这件事何岩在抓，估计还得一个礼拜左右才能出来，到
时候又有的忙了！”
凌濮苦笑了一声：“不讨好的工作呀！前线部队还在休整？”
魏臣点了点头：“防区换得差不多了，陆水元现在负责前线值班，紧张得不得了！手里的
兵多了，他的胆子反倒小了！也真是怪事！”
凌濮大感奇怪：“那沈辰呢？难不成他这个西工委书记真的大撒把什么都不管了？”
魏臣摇了摇头：“他现在在哈萨克斯坦的列宁诺戈尔斯克，正在和老毛子讨价还价。这是
机密，咱们自己哥们。我不瞒你，注意保密！”
凌濮恍然大悟：“要以上海合作组织的名义在中亚驻军？”
魏臣点了点头：“是以上海合作组织的名义向中亚派驻维持和平部队！老毛子这一次非常
积极，沈辰也很想把他们拉下水。”
凌濮有些困惑：“是象征性的还是真准备让他们插手？”
魏臣答道：“沈臣的意见很明确，联合维和部队中的俄军人数如果少于十万就干脆别来。
当然，也不能喧宾夺主，超过二十万的话我们就吃不消了。最重要的是要俄罗斯从波罗的
海舰队、北方舰队和太平洋舰队中抽调出十几艘军舰和潜艇到波斯湾来。来为我们分担压
力！”
凌濮听得目瞪口呆：“这该不会弄巧成拙吧？”
魏臣笑了笑：“现在我们在中亚有五十万人，要是常年驻在那里的话，每年的开销可是个
天文数字，那是绝对吃不消的。可是中亚地区比较混乱，驻军少了又怕压不住场子。按照
沈辰的打算，准备最后在伊朗和阿富汗驻扎一支十到十五万人的部队，单独组建一个军区
。其他的压力和花销，让老毛子和周边的几个国家来分担。那个地区老毛子向来感兴趣，
这笔买卖做得成！”
凌濮拍了拍脑门：“把俄国海军拉到波斯湾来，美国的海军就算有再大的优势都白费劲，
世界上没有任何一支军队敢于向中俄两国联军贸然开火。沈辰的如意算盘打的真不错！这
家伙确实厉害，他能把所有的潜在优势在战场上一项一项变成现实！他是个大师级的魔术
师！”
魏臣叹了口气：“有的时候不服是真不行呐！老沈这个人从来就让人琢磨不透。说他是天
才吧，有的时候又表现的像个白痴。说他是白痴吧，上了战场就像打了兴奋剂，什么难题
都难不倒他！我是不得不服气呀！看来三军总长这个位置，这一回非他莫属了！”
凌濮浑身一震，迟疑了一下小声问道：“上面吐口了？”
魏臣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那……”凌濮有些犹豫，不知道该如何张嘴。
“我明白你的心思，那不现实！”魏臣微笑着打断了凌濮的臆想。“总体作战司令部的空
缺由陆水元回来补，你要跟着沈辰去总参，出任副总参谋长。”
凌濮“哼”了一声：“跟着沈辰这样的司令，立什么样的战功不容易？陆水元那点子所谓
的战功还不是沾光沾来的？换了我绝对干的比他漂亮！”
“你这是废话，我明白告诉你，即使这次跟着去西北的是你而不是陆水元。启风主席一样
不会让你留在总体作战司令部。目前这种人事安排是一种政治安排，是经过启风主席深思
熟虑的。它体现的是一种军队内部的政治平衡。从军委目前的人事格局来看，这种平衡是
必须存在的。”
凌濮皱起了眉头：“我不太懂你说的话。”
魏臣笑了笑：“总参和总体是五个总部当中权力最大的部门。目前在总体司令部，沈辰是
司令，我是政委，各管半边天。一旦把沈辰调走，由你出任总体作战司令部的一号，那么
总体就变成了我魏臣的天下。这种局面可以出现在国务院，可以出现在人大；但是绝对不
能出现在军队里。如果没有解决的办法，启风主席宁可委屈沈辰也绝不会把他调到总参。
”
“可是沈辰不还是去总参了吗？我就不信凭陆水元那两下子能斗的过你老魏。总体以后还
不是你说了算？”凌濮纳闷地道。
魏臣摇了摇头：“老同学，不是我打击你，论带兵打仗，你也好沈辰也好，都比我强。但
是说到讲政治，你们再加上陆水元三个人都没有我的悟性好，别人或许把这当成将军的耻
辱。我不这么看，将军有许多种，有巴顿就必然要有艾森豪威尔，有施瓦茨科普夫就必然
要有科林·鲍威尔。就拿这件事来说，看似论功行赏，实际上里面的学问大得很。不错，
沈辰上调总参，剩下一个陆水元仅从资历上就矮着我一头，但是陆水元想要把我赶走固然
不易，我要架空陆水元又何尝容易？第一，总体所直辖的各部队基本上都是在西线打过仗
的部队，这些人和陆水元之间的情谊是在战场上结成的，你说这些人会听我的还是会听陆
水元的？第二，就算我不惧他陆水元，可是他背后的老爷子是我惹得起的么？别看陆老爷
子现在退居二线不管事了，所谓虎老雄风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话说的就是他陆甘！
要不是他在背后撑腰，陆水元能在两年之内由大校升到中将？这老爷子的算盘打的精明着
呢！陆水元只要跟定了沈辰，官运亨通是必然的事。沈辰打胜了当然自有他的一份功劳在
，谁都抢不走；沈辰一旦因战事失利被罢免，何岩是文官不懂军事，他立刻由副职升正职
，照样官升一级。不愧是几十年的政坛不倒翁，比起他来，我魏臣肚子里这点玩意儿根本
不够瞧的。”
魏臣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继续说道：“再说沈辰去总参这件事。这实际上是箭在弦上不得
不发。归根到底是为了让陈炫华老爷子和和气气地退下去。在启风主席的心里，巴不得让
我魏臣替陈老爷子出任军委副主席。可是出于两点考虑他不得不否定了这个想法。第一，
刘书亮是我的老上级，是总政治部的前任主任；我是总政治部的现任主任。我要是真当了
军委副主席，排名排在刘书亮之前要犯众怒，就算排在刘书亮之后，工作也没法安排。军
委的惯例，向来是两名副主席分掌军政军令；可是现在两名副主席都是政工系统上来的，
工作怎么分工？让一向管军政的人来管军令，军队还管的住吗？别的不说，我管的了挟西
北一战的赫赫之功威震全军的沈辰吗？第二，陈老爷子早就看着我不顺眼，上个月差点收
拾了我；真要让我接替了军委副主席的空缺，陈炫华能否和和气气地退休就很成问题。党
内斗争的惯例是点到为止，不为己甚，启风主席还不想破这个例。陈家刚现在在军委中的
资历仅次于刘书亮，又是陈老爷子最赏识的人，又是作战部队指挥系统出身，由他来担任
军委副主席出掌军令再合适不过了。而他所遗留下来的总参谋长职务只有让带着战神的光
环归来的老沈来接才符合军心民意。向来喜欢我行我素的沈辰除了启风主席，谁的帐都可
以不买，他现在也有这个资格。所以，上陈家刚这个军委副主席实际上根本驾驭不了部队指挥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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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濮吐了吐舌头：“乖乖，不就是调整几个职位吗？用得着这么大费周张的吗？就这么一
个简单的调动，够写一部书的了！”
他想了想，问道：“陆水元回来的话，西北怎么办呢？”
魏臣摇着头说道：“那要按照沈辰的意思安排，估计不是冼风华就是邵重光。反正不会是
王卫华！”
凌濮叹了口气：“我到宁愿去西北，也比当这个什么他妈的副总参谋长强！”
魏臣的脸上浮现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关于这个，你知道我是怎么和启风主席表的态吗？
”
凌濮摇了摇头：“你那肚子里面弯弯绕绕的，我哪里猜得到！”
魏臣得意地道：“我没同意启风主席的安排，我不同意你到总参去当副总长。相反，我推
荐你去南京军区当司令员。”
凌濮两眼圆睁地问道：“为什么？”
“你好好想一想！”魏臣站起身，踱着步说道。“总参现在有四个副总长，资历都比你老
，其中有一个还是上将。另外，因为西线作战期间二部的工作做得比较出色，迟少先这个
王八蛋近期也要加一颗星。那就是六个副总长。论资历你顶多排在第五位，可是实际上呢
？迟少先在总参内部掌管情报已经很多年了，人头也熟，又有自己的一批势力；你实际上
只能去做什么实权也没有的尾巴。”
凌濮的脸上露出了感激的神色：“老魏，你他妈的真是个角色！你这个朋友我没白交。冲
你这副心肠，我老凌这辈子卖给你了！”
魏臣笑了笑：“我这辈子已经卖给启风主席了。我就是条看家护院的狗，说的好听一点，
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保驾护航是我的职责！我推荐你去南京军区是有道理的。在沈辰的
全球战略当中，台湾是他最后才会动手的方向。从这个角度上看，南京军区是大后方，沈
辰的人不会和我们争。可是实际上呢，由于台湾武装力量的存在，南京又是名副其实的前
线，一旦要武力解决台湾问题，南京军区绝对是主力。”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在任期内彻底解决台湾问题是启风主席的一大心愿，这一
点只有我能摸得透。不管沈辰的算盘怎么打，最后的决定权永远握在启风主席手里，只要
弄明白这一点，你就能体会到南京军区司令员这个职位的重要性了！”
随着魏臣低沉的话语，凌濮的眼睛里慢慢地透射出喜悦和激动的光芒……
…… ……
2015年6月17日，哈萨克斯坦北部重镇列宁诺戈尔斯克气氛肃杀，自从总统发布电视讲话宣
称恐怖主义分子将对这个城市进行恐怖袭击开始，政府军的装甲车就开始在街上巡逻。城
里家家关门闭户，男人和孩子们最里边咒骂着让他们无法出门上班和玩耍的“卡布扎耶夫
斯基”（车臣分离主义势力领袖），妇女则发愁地在家中的储藏室中翻来找去，看看在不
能上街的情况下怎样才能为丈夫和孩子做出一顿像样的晚餐。
中共中央西北工作委员会书记沈辰上将端着气味呛人的伏特加和俄罗斯武装力量副总参谋
长康斯坦丁·波利什涅夫上将碰了碰杯，皱着眉头说道：“和伏特加相比，我更喜欢喝茅
台。”
“啊，茅台？我喝过，那是非同寻常的美酒！产地在中国南方，对不对！”
沈辰不会说俄语，波利什涅夫不会说汉语，两个人之间的交谈必须通过翻译，因此显得有
点别扭。沈辰侧着耳朵听翻译翻完，点了点头：“是的，中国南方的贵州省有一个小镇叫
茅台，茅台酒就是产自那里。上个世纪三十年代我们的军队曾经经过那里！”
“啊！我知道，红军，毛泽东，对不对？”听翻译翻毕的波利什涅夫像小孩子一样雀跃着
吐出了两个生硬的中文单词。
沈辰笑着点了点头：“是的，那是我们的军史上非常有名的一个战例。我们管它叫‘四渡
赤水’，那一次我们用三万人打败了十万名围困我们的政府军。”
波利什涅夫将军连连点头：“中国军队和俄国军队一样，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军队。沈将军
是中国最杰出的战略指挥家，你在中亚打败了全世界最强大的国家。你的成就和毛的胜利
一样辉煌！”
听完翻译的沈辰苦笑着和这个对中国一知半解的老毛子解释道：“那是不同的，毛泽东是
中国的伟人，是中国共产党的领袖。他能够领导一个除了热情一无所有的政党和一支从蒙
昧的农村走出的军队夺取一个国土面积达960万平方公里的国家的统治权，他是中国的列宁
和斯大林。而我，只不过是保卫中国人民的生存领域和切身利益不受侵略的一只老鹰而已
！”
波利什涅夫将军愣了一下，随即呵呵笑道：“鹰的将军？伟大的将军！为鹰的将军干杯！
”
火辣辣的伏特加下了肚，沈辰的头脑反倒清醒了起来。他沉吟着说道：“俄国的维和部队
应当尽快行动，西北方面军将在一星期内将撤出阿富汗北部和伊朗北部的维和区。另外，
俄国的舰队也应当加快行动步伐，抢在美国和日本的海军做出反应之前越过对马海峡，中
国将为俄国舰队开放克拉运河。希望我们能够成功地打破美国对于中东油气资源的垄断。
”
波利什涅夫耸了耸肩膀：“我们现在刚刚集结了七万人的部队，按照您的要求，我们必须
再集结七万人，这需要18天左右的时间，在这期间，已经集结好的部队可以先行进入阿富
汗。另外，只要中国的沿海港口能够提供支援，我们的太平洋舰队可以在两个礼拜内抵达
波斯湾。”
沈辰想了想，说道：“如果俄国的黑海舰队参与行动的话，只需要不到一个星期就能扭转
波斯湾海上力量的对比。”
波利什涅夫叹了口气：“我们无法说服土耳其政府允许我们在这个时候通过博斯普鲁斯海
峡。”
沈辰笑了笑：“说服土耳其政府的工作交给我们来完成。我可以派遣第十五航空陆战集团
军在两个机械化师的支持下沿着伊朗的西部边境向土伊边境集结。要知道，土耳其政府历
来支持中国西部的恐怖主义分子。必要的时候，我们可以单方面宣布土耳其为恐怖主义国
家。”
波利什涅夫吃了一惊：“中国军队想开进土耳其吗？”
沈辰笑了笑：“如果他顽固地阻止贵国舰队通过博斯普鲁斯海峡的话！”
波利什涅夫皱着眉头道：“可是美国的态度相当棘手！”
沈辰毫不迟疑地答道：“中美两国现在处于停火状态，波利什涅夫将军！无论谁贸然干预
对方的行动或者向对方开火，都必须承担由此引起的一切后果。中国和美国都明白这一点
！”
波利什涅夫的眼睛一亮，他听懂了沈辰的意思：“将军，您真是个天才。如果没有美国的
牵制，俄罗斯舰队有信心抵达世界上的任何一个角落。可是，埃及政府是否允许我们通过
苏伊士运河呢？”
沈辰简单明快地答道：“黑海舰队不需要通过苏伊士运河，她只要开进地中海，并且位于
尼科西亚岛和黎巴嫩之间的海域，就能够达到威慑驻伊拉克美军地面部队的战略目的。这
样等太平洋舰队主力抵达后，两国的三支舰队东西呼应，美国现在在波斯湾地区的海上优
势将不付存在。”
波利什涅夫闭上眼睛想了半晌，放下酒杯鼓起掌来：“将军，您将是世界军事史上继拿破
仑之后最伟大的军事家。我为您制定的完美的军事计划所折服，我将立即赶回莫斯科，并
争取在二十四小时之内说服总统和国防部。希望我们永远是朋友，将军，我认为做您的敌
人是这个世界上最不理智的选择！”
说罢，这位面容粗邝的俄国将军亲昵地拍了拍沈辰的肩膀，将满满一杯伏特加一饮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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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鼠怕猫？
那是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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