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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汉风》16-8
发信站: BBS 哈工大紫丁香站 (Sat Oct  9 12:24:15 2004)

第八节

沈辰回到楚虹在天津开发区的家中，已经是晚上八点钟了。等他洗完澡，吃完晚饭，在帮
着楚虹收拾完碗筷，已经九点半了。坐到沙发上，他问楚虹道：“小石这个警卫员还比较
得力吧？” 


楚虹一边打毛衣一边点头道：“他都快变成我的影子了，我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每天
晚上总要到门口查两遍岗，尽责得很。” 


沈辰正色说道：“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你不能拿他当奴仆对待。” 


楚虹微笑着道：“这个我当然明白，你不在家，我总是叫他过来一起吃饭，还让他叫上几
个警卫班的战士。一开始他拘谨的很，不爱说话，现在好一点了。他离家两年了，很想回
家。我本来想放他一个月的探亲假让他回去看看，可是他自己又好像不太好意思回去。我
有点纳闷，不过这是人家的私事，我不好过多的干涉。上个月十七号是他十九岁生日，我
把警卫班的战士全都叫到家里来吃了顿晚饭，还给他买了个蛋糕，小伙子那天哭了，我问
了一下才知道，他长这么大这还是头一回过生日，看来他们家那个地方够苦的。我琢磨着
明年替他说个对象，不过他的级别不够，这一点需要你跟警卫局通融一下。” 


沈辰点了点头：“这个不需要你说，小石在喀布尔救我一命，按说早就应该申报上尉军衔
了，因为他六月份才提的中尉，就暂时压下了。警卫局的内部规定对他不适用，他是我通
过总参直接从喀什军区调过来的，关系还在作战部队。前几天刘笑从查里卡给我打电话，
他受高明雄委托组建剿匪纵队，要求我把小石给他调回去，我没同意。刘笑这小子说来也
真可笑，他说有小石在身边，他做什么事情心里面都踏实。” 


楚虹笑了：“这一点我有同感，你看看小石今年这一年立的这几件功劳。那一件是按照常
理能办得到的？他是员不可多得福将，比大熊猫都要珍贵，属于国宝级的军人。” 


沈辰哈哈大笑：“你这个讲法比刘笑更天真，也难怪，你们岁数都差不多。像我就不信这
个，小石不过是有点运气罢了，那有你们说的这么邪乎？” 


他忽然间转过头来用一种极为怪异的眼神看着楚虹道：“我发现你最近变的婆婆妈妈了许
多，连给人做媒这种无聊的事情也开始做了！” 


楚虹不屑地撇了撇嘴角：“你知道什么呀！你根本不懂女人，所有的女人其实都一个样。
嫁人之前和嫁人之后是不一样的，怎么样，开始不耐烦了吧，开始后悔了吧？我就知道你
早晚有后悔的那一天。” 


沈辰耸了耸肩膀：“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反正上当受骗这一辈子也就这么一次，我认了
！” 


楚虹微微一笑：“这些年当大官的不是流行包二奶吗？你也可以试试呀！” 


沈辰打了个激灵：“算了吧！有个手眼通天的老婆，我趁早别打这倒霉主意，哼哼，现在
北京谁不知道‘沈夫人的锦衣卫’的利害，我就算是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子。” 


楚虹笑道：“你胆子就这么虚，恐怕你还不知道吧！魏臣这些天逢人便说你怕老婆！你就
一点也不生气？” 


沈辰哼了一声：“怕老婆怎么了，怕老婆正是名将风范的具体表现！” 


楚虹正喝水，闻听此言一口水险些夺口而出，她勉强把水咽下去说道：“你这张脸皮真是
练到一定境界了？这么厚颜无耻的话也亏你说的理直气壮！” 


沈辰帮着楚虹捶了捶后背：“你这是什么态度，我这么讲是很有道理的！你知道明朝的戚
继光吧，那是天下有名的怕老婆，怕老婆怕的名留青史；这是先贤典范。我可不是胡说八
道信口胡诌。” 


楚虹摆着手道：“行了行了，我笑岔气了，你就别再讨厌了！” 


沈辰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再者说，魏臣这么说是因为对我有意见！他那帮子狐朋狗党现
在每周都到养蜂夹道聚会，我是公事一完就往天津跑，这家伙当然对我不满意了！” 


楚虹叹了口气：“这家伙现在好像越发嚣张了，现在五个总部，八个军区，四个军种，绝
大部分重要岗位都安插的是他的人。他也真敢铺摊子，他就不怕别人在背后戳他的脊梁骨
？这么弄下去，迟早有一天解放军要变成魏家军。” 


沈辰长长出了一口气：“军队的事情你不懂，魏臣这个人表面上正儿八景，天天党性原则
不离口，实际上匪气很浓，完全是一副江湖大哥的做派。也正因为这样，启风主席才信任
他，他手下的人也才愿意跟着他走。军方的将领要是一个个都跟黎伟似的口蜜腹剑，中国
早就乱了套了。再者说魏臣虽然招降纳叛来者不拒，可也不是无原则的结党，像迟少先这
样的人他就不买账。军委任命迟少先为副总参谋长的命令发了都有三个月了，总政治部那
边的手续就是办不下来，他的军衔到现在还是少将。军委决定的事情，魏臣他就敢拖着不
办。换了别人有这胆子吗？” 


楚虹哼了一声：“那是因为你也反对重用迟少先，您们两个人态度一致，你是硬顶，魏臣
是软磨。也正因为你们两个的态度一致，启风主席才要仔细掂量掂量。否则的话就这一件
事魏臣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沈辰伸了个懒腰：“你别说，像魏臣这种性格的人还真是有意思。四十三军那个政委叫赵
仁川，也是个典型的二百五，哪天给你引见引见。中国的政工干部要都像他那个样子，军
队的思想政治工作会有很大起色。” 


楚虹笑道：“你就不想建立自己的一套人脉系统？” 


沈辰摇了摇头：“没有意义！魏臣即使再能笼络人，可他笼络不到军心，部队认我不认他
。王卫华高明雄他们虽说不是我的人，可是毕竟一起在西北的大漠黄沙中打了半年多的仗
，这样的环境下培养出来的交情和在官场中培养出来的交情是绝对不一样的。像水元这种
情况就更不必说了。但是他们都不是我的人，军队中没有我沈辰的私党，如果要说有的话
，大概只有一个刘笑吧！再加上张朝阳和小石，总共不超过三个人。” 


楚虹突然间神秘的笑了一下：“提到刘笑我想起来一件事，和你那个小妹妹江雨有关系！
” 


沈辰愣了一下：“小雨和刘笑怎么扯到一起去了？” 


楚虹道：“你是不是在七月份回北京的时候吩咐刘笑去做什么事情来着？” 


沈辰想了想：“好像没有呀？” 


楚虹哼了一声：“装蒜！没有的话才怪！” 


沈辰讪讪地笑道：“那个时候我有点着急嘛！你把我弄得都迷糊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样
做才好了！也不明白你的态度为什么来了个180度大转弯，所以就病急乱投医，让刘笑查一
下喽！” 


楚虹问道：“那后来呢？刘笑向你汇报没有，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辰道：“他说了，说一个喜欢我的女孩子去跟你倒了半天乱。我那个时候正让谈判的事
情弄得焦头烂额，就没顾得上细问。” 


楚虹笑道：“那女孩就是江雨！怎么样，意外吗？” 


沈辰张着大嘴半天合不拢：“这……这……” 


楚虹道：“这还不是最出奇的，最出奇的是刘笑对待人家小姑娘的手法，你想知道是什么
吗？” 


沈辰紧张地道：“他对小雨做了什么？” 


楚虹没好气地道：“他正反给了人家两个大嘴巴子！你说这个刘笑可气不可气，那么水灵
灵的姑娘，亏他也下的去手。” 


沈辰惨叫了一声：“不会吧！刘笑这小子不是那么野蛮的人哪！再者说，原来在总参的时
候，他也是小雨的追求者之一呀！怎么会……？” 


楚虹叹了口气：“那就要问他自己喽！小雨后来跑来跟我来道歉，在我面前把这小子臭骂
了一顿。这可倒好，事情整个给他弄拧了！” 


沈辰一拍脑门：“我的天哪！怎么会变成这样！” 


楚虹道：“看来从战场上回来的人普遍脾气比较大，我得小心一点，否则说不定哪一天你
也给我来一个嘴巴！” 


沈辰赶紧摇头：“不敢不敢，这辈子我是没有这个奢望了！” 


楚虹无奈地道：“还有更邪乎的事情呢！这阵子首都各高校不是组织喀什军区大学生慰问
团吗？小雨死磨硬泡的求着我给他走后门报了名，她要去西北找刘笑算账。看起来，她是
跟刘笑耗上了！” 


沈辰苦笑道：“刘笑这个漏子可是捅大了。连高干圈里的小公主他也敢惹？能不能逃过此
劫，就看他的造化了！” 


楚虹摇头叹着气说道：“这种事情恐怕你永远也想不明白。女人的心事只有女人才知道，
小雨的心思你以前不知道，现在不知道，以后也永远都不会知道。但愿刘笑比你聪明一点
……” 


两个人又说笑了一阵，沈辰突然问道：“你是不是在对付马文亭？” 


楚虹摇了摇头：“我并不想对付他，我也并不想对付任何人。但是目前的情况很明显，天
钢的问题如果不能消除他的影响，就根本没有办法得到彻底的解决。这是我目前最关注的
问题。要知道，天钢是启风主席和长春总理进行新一阶段国有企业体制改革的试点，我来
这里是背负着这一使命来的。如果我不能解决天钢的问题，这种新的工会体制改革就很难
推行下去。在这里，马文亭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从2013年到今年，国家银行一共分三批
拨给天钢股份十八亿人民币的贷款。结果是贷的越多亏得就越多。是建行和工商行的人不
懂金融不懂投资吗？没有市政府方面施加压力，谁敢把款贷给这样一个半死不活的企业？
你没到股份公司的厂区宿舍去看过，你不知道那里的工人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我没本事
把厂子救活，但是我起码可以把吸附在这棵快干枯而死的大树身上的蠹虫清楚掉。对于我
们来讲，这可能是得罪一个人甚至一派势力的事情，但是对于天钢的6000名工人来讲，这
是和他们一家老小的生计息息相关的事情，是性命攸关的大事。” 


沈辰点了点头：“我相信你做事情的分寸，我也相信程明的选择有他足够的理由，我只是
想问一问你，是否需要我帮什么忙？” 


楚虹眉头皱了起来：“这件事情你千万不能插手，你一插手事情就会复杂化。你忘记了吗
？你刚刚见我的时候就告诉我，军人是不能干预地方政务的。” 


沈辰笑了：“两码事。我指的不是马文亭的问题，我指的是你的个人安全问题。别的事情
我不能插手，但是你的安全我总有过问的权力吧！” 


楚虹摇了摇头：“我身边有一个警卫班，足够了。再者说，程明管着天津市的公检法，有
他站在我这边，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沈辰伸了个懒腰：“那我不管，反正今天在路上我给天津警备区打了个电话，天津警备区
司令叫蔡怀举，很会来事的一个人。我没跟他明说什么事，只是告诉他我现在在天津，我
老婆现在住在开发区，顺便跟他打个招呼。俗话说响鼓不用重锤敲，我的意思他应该明白
。别的我都不管，可是不管你怎么折腾都不能伤了自己，也不能伤了我们的骨肉。” 


楚虹微微一笑：“放心吧你，千分之六的几率，我比你更经心！” 


沈辰洋洋得意地道：“那说明老子的命中率高！” 


楚虹“呸！”地啐了一声，道：“你倒是什么话都能说出口，你的脸皮真是比城墙拐弯还
厚！” 


沈辰“嘿嘿”傻笑了两声，把耳朵贴在楚虹腹部仔细倾听，一脸的虔诚让上帝看了都觉得
感动。 


楚虹温柔地道：“我给你生一个小将军吧！” 


沈辰一谔，他抬起头问道：“你是开玩笑还是说真的？” 


楚虹笑道：“老子英雄儿好汉，你是将军，你儿子将来一定也是将军！” 


沈辰抱头做晕倒状：“不会吧！已经能确定是男孩了？” 


楚虹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我觉得应该是个男孩子。就算是女孩子也没什么关系，现
在部队里不是也有女兵吗？” 


沈辰用不能置信的眼神看着楚虹问道：“你真愿意让这孩子参军？” 


楚虹道：“参军有什么不好的？这孩子的父亲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他本人就是
一名极为出色的军人。孩子的爷爷当年参加轮战，牺牲在老山。沈家的男人个个都是好样
的，个个都是对得起国家对得起父母的优秀军人。让这孩子也做一个出色的军人不好吗？
” 


沈辰坐直了身体，叹道：“当年父亲去世的时候，我只有十岁。同岁的孩子里面属我的胆
子最小，不喜欢出去疯跑，就是喜欢躲在家里面一个人看书。邻居们都说这以后肯定是个
大学生，做学问的。 


父亲死前留下了遗书，要我去当兵。母亲虽说不愿意，可是还是义无反顾地按照父亲的遗
书办了。老实说，两年的兵，我当得很窝囊，枪打得很臭，徒手格斗马马虎虎。那时候谁
都说我这个兵没什么出息。 


当兵复员之后，我回到家复习了一年的功课，然后就考了大学。那年正好北京闹动乱，国
家教委决定所有入学的大学生都要先军训一年。我一赌气，就报考了石家庄陆军指挥学院
。没想到还真就被录取了。结果我这个本来对当兵不怎么感冒的人这一辈子注定是脱不下
这身军装了！你说这叫什么？这叫不叫缘分？沈家两代人的生命和青春都已经献给中国的
国防事业了。我不希望我的孩子将来再沿着这条路继续走下去！” 


楚虹奇怪地问道：“为什么？你讨厌军旅生活了？” 


沈辰摇了摇头：“我的处境和我们的孩子的处境是不一样的，我虽然是烈士遗孤，可是我
的父亲和母亲都是非常普通的人，我也没有什么势力可以依靠，我只能依靠自己的努力一
点一滴的积累。可是我们的孩子就不同了，他的父亲是军队的总参谋长，他的母亲是中共
中央秘书处秘书长，这样的孩子当兵只能是为了镀金，就算我们不给他任何助力，也会有
别的人自动地给他提供助力。要知道，上尉的儿子和上将的儿子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
 


楚虹想了想，笑道：“咱们有点可笑，孩子还没出世，咱们在这里给他规划未来是不是早
了一点呢？” 


沈晨也笑了：“是呀！有点可笑，其实，只要咱们的孩子能和平常人一样出生、成长、受
教育、就业，一切都不依赖他的父母，我就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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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八一建军节，发一节免费的最新章节，向八一献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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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鼠怕猫？
    那是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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