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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汉风》17-2
发信站: BBS 哈工大紫丁香站 (Wed Oct 13 14:40:52 2004)
第二节
在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历史上,中央军事委员会的办公形式向来因情况而异。
二十世纪二十年代末,所谓的中央军事委员会实际上只不过是中共中央政治局的一个咨询
机构而已,当时的中央军事委员会的负责人是后来成为中国总理的周恩来,所不同的是他
当时的职务是军委书记而非军委主席。博古率领的白区中央接管根据地和红军的领导权之
后,成立了中国革命军事委员会,简称“中革军委”。当时的中革军委实际上也并没有设
立统驭全局的主席职位,中各军委的成员包括党中央总书记博古、红军总政委周恩来、共
产国际军事顾问奥托·布朗(即李德)以及红军总司令朱德等军方将领;原则上,党的最
高领导人博古是委员会的总负责人,而实际上的权力则集中在奥托·布朗手上,这种权力
构架直到1935年的遵义会议才得到改变。在遵义会议上,张闻天取代博古成为中央总书记
,毛泽东重新进入中央政治局,担任中革军委主席,周恩来、王稼祥为副主席。一、四方
面军在夹金山下会师后,中央在毛儿盖召开会议,增补张国焘为中革军委副主席。
西安事变之后,国内的局势发生了变化,为了联合国民政府共同抗日,中国共产党采取了
许多积极措施促成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建立,中革军委在这个时候悄悄地被中央军委所取
代。当时毛泽东并不是党的总书记,他的职务是中共中央军委主席。从这个时候开始,中
共中央军事委员会成为统帅并指挥中国共产党所领导的武装力量的最高机构。
中央军委成立之后,由于战争环境的特殊需要,建立了一套相当灵活有效的决策机制。其
实在那一时期,不仅中央军委,就是党中央的决策机制都是跟着战争的步调不断的修正变
动的。中国共产党七大所选举出的中央领导机构是典型的战时体制,政治局委员们分属不
同的根据地,这样使得召开中央政治局会议解决问题的旧体制很难适应战争的需要,因此
那几年这种最基本的决策形式实际上根本不起作用。党中央的决策权主要由做为执行机构
的中央书记处行使,五名中央书记处书记实际上就是当时意义上的政治局常委。
当时军事斗争是党的工作重心,因此实际上对于中央军委的决策事务,五大书记都在参与
。做为军委副主席兼军委参谋长的周恩来在这一时期主要负责领导军委总部机关,像一局
(作战局)和二局(情报局)这样的重要机关,都是在他的领导下逐步建立并完善起来的
。这两个局在建国以后成为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部的基本框架。
1949年的新政协会议选举出了一个新的中国革命军事委员会,但是这和红军时期的中革军
委是两码事,这个委员会实际上是个统战机构。中央军委的决策机制并未改变。
1954年第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选举出了第一届国家国防委员会,在朝鲜战场上战功卓著
的彭大将军出任国防部长和中央军委副主席、国防委员会副主席。在那个时代,国防部做
为中共中央军委在政府部门内部的执行机构,实权是相当大的。但是这样的架构产生了一
个问题,那就是军委主席和国防部长之间的权力划分不明确,常常会引起纠纷。按照常理
来讲,军委主席负责统帅三军,国防部长是军委主席的首席军事助理,但是毛泽东本人就
是一个举世公认的军事专家,因此这个国防部长就相当难做了。而总参谋长受国防部长的
直接领导,又必须由军委主席亲自任命,身处夹缝之中,工作就更加难做了。因此那一时
期的几个总参谋长,如粟裕、黄克诚以及后来的罗瑞卿、杨成武、黄永胜都没有在这个位
子上坐稳。
在文革初期,中央军委的日常工作由军委办事组处理。庐山会议之后,为了制约林彪,毛
泽东派叶剑英以军委副主席身份组织军委办公会议取代军委办事组。林彪事件之后,在军
队中威望卓著的邓小平回到中央,出任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长,而叶剑英则在四届人大之后
担任了国防部长一职。当时四人帮之一的张春桥是总政治部主任,但是没有军人经历的他
根本无法抗衡以叶邓为首的老资格将帅,正是这种局面确保了1976年粉碎四人帮行动的顺
利进行。四人帮倒台以后,中央军委逐渐形成了以军委秘书长召集军委办公会议为基本模
式的权力体系,这以体系从七十年代末到九十年代初一直在发挥作用。从一九九二年十四
大开始,中国共产党的第二代领导集体逐渐退出了历史舞台,而军委办公会议的制度也就
在这一时期自然解体,由两位军委副主席分掌军政军令的操作模式取而代之。
但是2015年年底的中央军委,虽然大的框架没有发生变化,但是却与以往的情况又略有不
同。负责军政方面工作的军委副主席刘书亮虽然是政治局常委,但是负责具体执行的总政
治部主任魏臣却总是直接向秦启风汇报工作,而分管军令的军委副主席陈家刚虽然是中央
书记处书记,但是在威望上却远比不了凭借战功升任三军总长的沈辰。而沈辰和魏臣两个
人虽然素不相能,但是在军委主席秦启风的协调下却总能默契配合把工作做好。所以这一
时期的军委工作往往以五总部联席会议的形式举行。在这样的联席会议上,总参谋长沈辰
、总政治部主任魏臣以及中央军委总体作战司令部司令员陆水元三个人加上老资格的总装
备部部长尤强形成了绝对多数,而沈魏两人都是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魏臣还是中央书记
处的候补书记,因此这样的会议实际上往往变成沈辰和魏臣两个人单独交流探讨的会议。
老谋深算者如军委办公厅主任苓宇等人基本上插不上什么话。
这一次也不例外,关于增加南中国海方向防务开支的会议开了大半天,大家也没商量出一
个切实可行的办法。其实参加会议的人心里面都明白,问题的关键是现在把钱袋子看得比
命还紧的国务院总理赵长春和那个刀枪不入油盐不进的准副总理何岩。这一年来西北打了
一场大仗,前前后后就有上千亿美元的开销。正在破土动工的新藏铁路和中阿一号线的第
一期投入就有八百亿人民币,老实说在座的将军们都明白国库现在确实不富裕。不当家不
知柴米贵,半年来的经济制裁效果已经开始彰显,国务院明年这个饥荒不好打发。
中午休会吃饭的时候,魏臣把端着自助餐餐盘的沈辰拉倒了休息室,坐下说道:“这么商
量下去也不是办法,即使商量出方案来送到启风主席那里,也会被总理和何岩那个铁公鸡
驳回来。咱们得抓紧时间想个办法,守礁官兵的新装备已经研制成功快半年了,总也不能
列装。这些问题都得解决呀!”
沈辰一边咬着馒头一边摇头:“总理那里还好说,老何这一关你无论如何过不去。这位老
兄我可太了解了,他认为不对的事情,你就是说下大天来他也不会动心。现在他就管着财
政,今年用在军队上的钱已经够多的了。这件事十有八九得让他砍下来。”
魏臣犯难了:“那也不能就此打退堂鼓呀!南沙的兵苦了几辈子了,人家也是爹娘父母养
的呀!咱们这些肩膀上带金星的,总得替人家打算打算呀!要不然咱们两个方案一块提,
先把中华二号的建造计划提出来你看怎么样。”
沈辰一摆手:“免谈,虽说现在造价可以降低一些,没有一百亿美元下不来。老何根本不
会考虑,起码两年以内不会考虑。还有,再造一艘可不能再叫什么中华号了,你又不是不
懂行,这要是万一被击沉了,对军心士气会造成多大的打击?连老百姓都会对我们丧失信
心。我和李翔龙在西北最担心的就是这个,这一仗要是不豁出去简直没法打!”
魏臣苦笑道:“这个我明白,我是想用这个做个引子,把这个方案和我们现在的方案一起
送上去让国务院的财神爷选择!”
沈辰笑道:“老何根本不会上你的当!在者说,启风主席也不糊涂,你这头一个方案在他
那里就得碰钉子,根本到不了国务院。”
魏臣没辙了,叹道:“那你说怎么办,咱们总得做点什么呀!”
沈辰看着窗外的天空沉吟了半晌,说道:“搞一场演习吧!”
魏臣的眼睛瞪圆了:“演习?现在搞演习?”
沈辰点了点头:“下个月美日韩三国要在西太平洋搞一场联合军演。我们和他们凑个热闹
,唱一出对台戏!他们在西太平洋,我们就在南海。去年在东海搞演习,也是这个月份,
以后最好形成制度,算是三军冬季练兵的一个环节。以这样的名义要经费,守礁官兵的换
装费用从这笔费用里走。”
魏臣瞪圆了眼睛问道:“何岩会批吗?这么一大笔费用他能批吗?”
沈辰撇着嘴道:“批不批就看国务院内部怎么协调了。东京签协议的时候,美国人答应过
南中国海问题在今年以内协商解决。直到现在还没消息,外交部的人比我们急。用演习促
一下,美国人明白这个。南海问题不能协商问题那我们就武力解决。这是我们的必争之地
,我还准备明年在南沙多设几个‘南部绿洲’呢!”
魏臣恍然大悟:“你是想让申国方去和何岩打擂台?”
沈辰摇了摇头:“我没这个想法。不过老何是个明白人,考虑问题有大局观。这些道理他
明白的比我透彻,所以,我觉得他应该能理解。”
魏臣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但愿吧!”
他想了想说道:“那一会就以总参的名义提出一个演习的方案,让大家讨论一下,然后报
请启风主席批准吧!”
沈辰点了点头:“就这么办。对了,老隋调成都军区的事你已经知道了吧!能不能尽可能
简化一下手续,他身上有任务,必须年底之前到任。”
魏臣点了点头:“这个我明白,不过空出来一个总参谋长位置,你准备推荐谁?”
沈辰舒了一口长气:“这个还要看启风主席的意思,我个人的意见是让齐放来起比较合适
。”
魏臣点了点头:“这样总参谋部就有三名上将军衔的副总参谋长了,而且全都是炫华同志
提拔上来的。这样也好,这样那个人就更没有作乱的机会了!”
沈辰叹了口气:“他是我的一块心病,有的时候想多了,我都睡不踏实!”
魏臣默默地看了沈辰一阵:“老实说,虽然我并不喜欢你,但是你有的时候确实很可爱,
很像一名军人!”
沈辰苦笑了一声,没有做答。
魏臣又问道:“那兰州军区呢?你准备交给谁?是冼风华还是邵重光?”
沈辰道:“那要征求你的意见!”
魏臣微笑着摆了摆头:“算了,这样的地方我就不瞎插嘴了。按照你的意思向启风主席推
荐吧!反正跑不出这两个人去……”
…………
中共天津市执行委员会副书记兼天津市常务副市长郭庆雷来到楚虹家中的时候,已经是晚
上十一点多了。不过楚虹对他的意外来访似乎一点都没有显出意外的样子,这个高深莫测
的女人不动声色地拿来茶叶给郭庆雷泡茶,完全是一副诚心待客的样子。
郭庆雷看了一眼背着手劈着腿站在沙发后面的石戈达一眼,迟疑着说道:“楚虹同志,我
有点工作上的事情想和你谈一下,可否请这位同志回避一下?”
还没等楚虹发话,石戈达抢先答道:“晚上八点钟之后,楚书记不能单独接见客人,这是
我们沈司令的指示!”
楚虹笑了一下:“不好意思,郭市长,我们家那口子在阿富汗吃过亏,所以现在加倍小心
。让你见笑了!”
郭庆雷无奈地叹了口气:“既然如此,我也就不避讳什么了!不瞒你说,楚虹同志,这一
次我是代表马市长来的,马市长知道,你对他有点误解,所以希望我来解释解释。马市长
和杨总之间并不存在什么个人矛盾,有的只是以前的一些工作上的分歧。你刚来天钢工作
不久,这些事情可能只听了一些不准确的流言。其实马市长一直都很支持你和杨总在天钢
进行的整顿工作。以前,正是因为马市长的支持,杨总才顺利的当上了天钢的党政一把手
,也正是因为马市长的支持,杨总才能顺利当选为执委会的常委。现在文昌同志在背后搞
马市长的材料,马市长都是知道的,马市长不怪他。这几年天钢股份的事情没有搞好,他
心里憋着火,这一点连我都能理解。可是事情毕竟还要分个青红皂白,否则的话,这人和
畜生有什么区别?所以马市长希望你能冷静一点,不要被杨总的情绪所左右!”
楚虹低下头想了想,问道:“马市长怎么知道我会被文昌同志的情绪所左右呢?”
郭庆雷愣了一下,答道:“马市长猜到的。你来天津工作的时间毕竟太短,有些事情你还
不了解,不过不要紧,慢慢了解也还来得及!”
楚虹笑了:“那么,马市长希望我做些什么呢?”
郭庆雷摇了摇头:“马市长不用你做什么,在这座城市里,只要马市长想做一件事,自然
有无数的人抢着去把这件事给他做成。马市长只是希望你能够保持中立,静观事态的发展
。你放心,关于天钢的问题,马市长自然会给你和文昌同志一个满意的答复。”
楚虹点了点头:“我和马市长的想法基本相同,马市长想的是如何给我一个交待。而我想
的是如何能够给天钢股份六千名工人以及他们的家属交待。我觉得这确实非常正常,当官
就要为民作主,否则这个官当起来就没什么意思了。开个会让大家伙散散憋在肚子里的怨
气,这是好事,是疏导手段,否则的话,如果六千名工人忍无可忍冲出厂门,用他们自己
的手段去解决问题,那就真惹出大麻烦了!我是天钢的党委书记,党员有意见,不向我提
向谁提?我是天钢的工会主席,工人们有苦衷,不向我诉说向谁诉说?我之所以布置召开
这样一个大会,正是为了能够更多的听取工人们对于企业发展的意见,完善我们现有的解
决方案!说一千道一万,我们起码得听一听工人们是怎么说得吧!”
郭庆雷有些不耐烦了:“楚虹同志,我希望你能想明白这个问题。这不是枝节问题,这样
大的大会,稍有疏忽就会惹出大麻烦,相信这是我们都不愿意看到的!群众发动起来容易
,但是很难控制。我事先说清楚,你要开这样的大会我不反对,但是由此产生的对安定团
结的破坏性后果将由你负全部责任!”
楚虹捋了一下头发,平静地说道:“我也事先把话讲清楚,这样的责任我负不起,也不能
负。不是我楚虹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来天津找茬。将天钢定为新的工会制度试点企业,是中
央书记处和国务院的决定,是总书记和总理的嘱托,并不是小女子的心血来潮。请你转告
马市长,有什么意见,有什么不同看法,请他给中央书记处写信解决问题,不要跟我们这
些负责具体执行的人过不去!还请你转告马市长,在怀远同志的问题上,我们寸步都不会
让,希望马市长也不要让,因为对于怀远同志的所作所为,天钢的干部职工不会让步,人
民也不会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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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鼠怕猫?
那是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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