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reen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crazy (雪山), 信区: Green
标  题: 俄罗斯流血的伤口(1)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1年03月31日01:23:40 星期六), 站内信件

高加索平地起风雷
    80年代末90年代初，在苏联大地上演了一出出悲喜剧，各种政治人物、政治势力
像走马灯似的转换，各种政治事件层出不穷，而在这诸多事件中，苏联解体无疑是其
中最引人注目的一个，踌躇满志的叶利钦使戈尔巴乔夫成了苏联的掘墓人，但他绝对
没有料到，他差点步戈尔巴乔夫的后尘，成为俄联邦最后一任总统。给叶利钦出难题
的是车臣共和国总统杜达耶夫，正是他，使原本平静的车臣风起云涌，从而在俄罗斯
身上捅出了一个流血不止的伤口。
    车臣是俄罗斯联邦21个共和国中的一个，是俄联邦89个联邦主体中的一员，原是
车臣——印古什自治共和国的一个组成部分。它位于北高加索的捷列克河两岸，南部
与格鲁吉亚接壤，北部与奥塞梯共和国为邻，东部是达吉斯坦共和国。车臣国土面积
不足2万平方公里，不足俄罗斯面积的0.1%，人口仅120余万，不足俄罗斯总人口的1%，
在俄罗斯这么一个大家庭中，车臣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袖珍国家”。但是，这个“袖
珍国家”的情况并不简单。
    车臣人的祖先是游牧民族纳赫乔人。15世纪初，纳赫乔人走出山区，来到平原定
居。3 个世纪后，他们称自己为车臣人，说的是车臣语，属于高加索语系，信仰伊斯
兰教，使用的是阿拉伯文字。这个民族具有极强的荣誉感。车臣男子汉崇尚武力，忠
于家庭，大文豪列夫·托尔斯泰曾在其小说《哥萨克》中称车臣人“个个都是不怕死
的英雄”，而莱蒙托夫曾有“邪恶的车臣人在黑暗中爬起来，把他们的刀磨得锃亮锋
利”这样的诗句。不管怎么说，勇猛、尚武是人们对车臣人的一致评价。难怪，当初
老沙皇征服车臣竟花了40年的时间。十月革命后，根据民族自决原则，车臣取得自治。
1936年12月它和印古什合并成立自治共和国。这一时期，苏联在民族和宗教事务上的
一些错误作法，侵犯了车臣人的合法权益，引起了车臣人的不满。本来就不平衡的心
理在大俄罗斯沙文主义的刺激下，变得愈加不能平衡。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车臣人
更是受到不公正的待遇。苏联政府指责车臣人与德国占领军合作。1944年 2月，苏联
政府以“维护国家安全”为由，撤销车臣——印古什共和国的自治地位，将车臣人和
印古什人悉数迁往哈萨克斯坦等中亚地区。不白之冤更是增添了车臣人的不满，因为
他们毕竟不像侨居美国西海岸的日本人，是处于“敌国”之中，他们是在自己的祖国，
俄罗斯人怎么能随便地把他们赶出自己的家园呢? 苏联政府还规定，每户只允许携带
20公斤的行李，许多车臣人因来不及变卖家产就被迫上路，最后变得一贫如洗。在新
驻地，车臣人继续遭到歧视，车臣人不仅被迫与其他民族隔开，而且还被剥夺了作为
苏联公民应享有的一些权利，如不允许开办用车臣语教学的学校，学生上课不得使用
车臣语教材，而当时大多数车臣儿童并不懂俄语，他们的学习效果就可想而知。一直
到赫鲁晓夫发动“非斯大林运动”后，车臣人蒙受的冤屈才得以洗刷干净，被撤销的
共和国在1957年得到恢复，移居他乡的车臣人得以重返家园。岁月沧桑，车臣人发现
故园虽在，但已经面目全非，家乡的村镇和建筑物的名称已被更换，本来车臣地区仅
有车臣人和印古什人，但现在俄罗斯民族和其他民族也入居车臣，车臣人的心理更加
不得平衡，心中的冤气难以吐出，心灵上的创伤难以平复。他们认为是俄罗斯人使得
车臣的民族经济不能发展，车臣变得不像车臣人的车臣，他们要在高加索地区建立自
己的民族国家，推广伊斯兰教，把车臣建成一个伊斯兰国家。
    重圆独立梦
    如果苏联的政治局面一直风平浪静，那么，车臣人的梦想也许永远不会变成现实。
但是，命运女神决意让车臣人过一把独立瘾。80年代中后期，苏联政治风云突变，戈
尔巴乔夫的新思维带来了新问题，民族主义浪潮风起云涌，一些地区出现民族分立，
一些加盟共和国纷纷发表“主权宣言”、“独立声明”，先是波罗的海三国宣布脱离
苏联独立，接着，俄罗斯、乌克兰等构成苏联的主体共和国也步其后尘，这样，立国
70余年的苏联就处于风雨飘摇之中，戈尔巴乔夫这个舵手已经无法掌握航向，俄罗斯
总统叶利钦、乌克兰总统克拉夫丘克、哈萨克斯坦总统纳扎尔巴耶夫等共和国领导人
纷纷打出本国的民族主义大旗，同戈尔巴乔夫争夺舵主的位置，并最终使得苏联解体。
出乎世人意料的是，在这股独立运动中，争得头彩的并不是上文列举的那些苏联加盟
共和国的头面人物，而是一个出身车臣的俄罗斯将军杜达耶夫。正是他，坚决地打起
独立的大旗，并最终同叶利钦分庭抗礼，当了3年时间真正的车臣“总统”。
    杜达耶夫原名贾哈尔·杜季·穆西，1944年出生在车臣的一个小山村里，是家中
最小的一个儿子。当时，谁也不知道这个孩子会是车臣的一个“人物”，更没有想到
他会领导车臣人走上独立之路。但是，杜达耶夫确实身手不凡，他摆脱了一般车臣人
的命运。天资聪颖的杜达耶夫长大后参了军，先后在萨瑟兰直升飞机学校、坦波夫远
程航空兵高级军事航空学校和加加林空军学院上学，成了一名职业飞行员。他的官运
极佳，先后12次被苏联政府授勋，26岁就成为一个航空团的领导，此后成为第一个车
臣族的将军。1987年起，他担任一个远程轰炸机师的领导人，驻扎在爱沙尼亚派努尔
市，并担任了该市驻军司令。爱沙尼亚风起云涌的民族主义运动感染了他，并触发了
他埋藏在心中的独立愿望。因此，他对爱沙尼亚人很是同情，对民族主义者的活动也
很宽容，深受当地民居的欢迎。有一次，他组织了一次活动，活动中，伞兵在空中展
开了一面爱沙尼亚国旗，这在当时还是非法的，因为苏联政府当时并没有承认爱沙尼
亚的独立。1991年 4月，杜达耶夫突然以“健康原因”退出军队。当然，这仅仅是个
托辞。车臣的民族主义运动已经如火如荼地开展起来，作为车臣人中最出类拔萃的人
物，他不能置身事外。
    1990年10月，车臣的“民主派”召开了第一次车臣全国代表大会，通过了“车臣
主权共和国”宣言，1991年 6月，车臣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通过一项声明，宣布车臣
将不参加苏联和俄罗斯联邦，车臣人民全国代表大会执行委员会是车臣共和国“唯一
合法权力机构”。但当时车臣的最高权力仍然掌握在车臣——印古什最高苏维埃手中，
只是到1991年的“8·19事件”后，车臣的政治格局才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
    “8·19 事件”后，叶利钦等人向苏联共产党和苏联政府发动了进攻，各级政府
机构权力纷纷易手，苏联权力机构名存实亡。杜达耶夫组织大规模群众示威支持叶利
钦，指责当地最高苏维埃与“叛乱分子”合作，要求最高苏维埃主席扎夫加耶夫下台
并解散议会。持续不断的示威行动终于迫使扎夫加耶夫辞职，叶利钦等人喜出望外，
只要其他共和国也仿效车臣——印古什，那么，自上而下的革命和自下而上的革命结
合起来，苏联不就名存实亡了吗?戈尔巴乔夫不就成了一个光杆司令?
    但是，叶利钦高兴得太早了。杜达耶夫支持叶利钦，是支持一个同苏联闹分裂的
叶利钦，而不是那个要维护俄罗斯联邦统一的叶利钦，两人的目标风马牛不相及，仅
仅在手段上有共同之处，这一点马上就暴露出来了。
    扎夫加耶夫下台后，杜达耶夫的车臣人民全国代表大会执行委员会填补了车臣的
权力真空，并且宣布要退出俄联邦，而印古什人则表示，还愿意留在俄联邦内，两个
民族之间产生了意见分歧。为了调解民族纠纷，俄联邦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主席、车臣
人哈斯布拉托夫专程前往车臣调解矛盾，他召集已被解散的原车臣最高苏维埃开会，
组成“临时最高委员会”，决定于11月17日进行普选，成立新的车臣——印古什共和
国最高苏维埃。但杜达耶夫不愿受“临时最高委员会”的约束，决定提前于10月27日
举行共和国议会和总统选举，俄联邦最高苏维埃作出“关于车臣——印古什共和国政
治局势”的决议，称在车臣新的最高苏维埃产生之前，共和国临时最高委员会为唯一
合法的国家政权机构，各种非法组织必须向内务部交出武器。同时宣布，将于10月27
日进行的选举非法。这一决议激起车臣全国代表大会更加强烈的反抗，杜达耶夫谴责
此举是向车臣——印古什公开宣战，下令全国15岁到45岁的男子进行总动员，以捍卫
独立和自由。10月19日，叶利钦呼吁杜达耶夫放弃他们占领的建筑物，交出武器，解
散武装，否则将对其采取断然措施。杜达耶夫毫不畏惧，予以严词拒绝。由于形势紧
张，俄联邦副总统鲁茨科伊亲自出马，前往督阵。他表示，继续支持“临时最高委员
会”，谴责车臣人民全国代表大会的行为是“强盗行径”，说杜达耶夫应对法律负责，
并明确表示“要整顿车臣——印古什的秩序”。鲁茨科伊的强硬立场适得其反，杜达
耶夫去意已决。
    10月27日，车臣举行了共和国最高权力机构和总统选举，杜达耶夫当上了车臣第
一任总统。“临时最高委员会”不承认选举结果，并开始组织民兵。杜达耶夫的支持
者手中也握有大量武装，许多犯人逃出监狱来到街头广场“捍卫车臣人民自由”。11
月 2日，杜达耶夫宣布，车臣脱离俄联邦成立独立的车臣共和国，而此时，叶利钦还
在和戈尔巴乔夫斗法，俄罗斯联邦还是苏联的一个加盟共和国，独立国家联合体还在
酝酿之中，杜达耶夫就要使车臣从俄罗斯这个“国中之国”中独立，可见其胆子之大。
    前方鏖战正酣，后院突然失火，叶利钦的狼狈可想而知。11月 9日，他宣布车臣
选举无效，并在车臣地区实施紧急状态。但杜达耶夫毫不示弱，宣布车臣进入战时状
态，上万名群众在共和国内务部大楼前示威，要求立即撤走内务部队和代表。车臣人
组织了近10万之众的近卫军，封锁机场、公路和铁路，包围了前往执行任务的俄联邦
军队。11月 9日，杜达耶夫身着将军服，手抚《古兰经》，宣誓就任车臣第一任总统。
在就职演说中，杜达耶夫重申车臣——印古什是一个主权国家，俄罗斯必须停止挑衅
行动，否则他将采取恐怖措施，袭击俄罗斯境内的核电站。他宣称，为了自由，车臣
人绝不会后退。车臣是否脱离俄罗斯联邦独立，要由全民公决来决定。
    杜达耶夫的决定像一枚重磅炸弹，在北高加索和俄联邦引起强烈反响。北高加索
地区的人民普遍把杜达耶夫当作反抗俄罗斯统治、捍卫自由、独立的英雄。11月10日，
有北高加索14个民族参加的“高山民族联邦议会”宣布，要在整个北高加索地区组织
“志愿军”来帮助杜达耶夫，保卫车臣革命。从各地聚集到车臣首府格罗兹尼的数万
名群众也宣誓要“誓死保卫主权和独立”。与俄联邦素来不睦的格鲁吉亚总统加姆萨
胡尔季阿也公开声援杜达耶夫，警告叶利钦“停止侵略”，否则会使整个高加索地区
爆炸。阿塞拜疆、达吉斯坦和阿布哈兹也派出代表前去车臣，支持车臣人民反对实施
紧急状态的斗争，鞑靼共和国的一些群众团体也集会谴责俄联邦领导人的行动。土耳
其政府向格罗兹尼紧急空运食品，并与杜达耶夫签署了提供价值上千万美元粮食援助
的协定。一时间，新一轮“高加索战争”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杜达耶夫的举动在莫斯科也引起一场轩然大波，并且引发了叶利钦与议会的公开
对抗。以副总统鲁茨科伊和议长哈斯布拉托夫为首的强硬派坚决要求执行总统令，主
张动用内卫部队来保卫车臣的重要设施，他们还指责国防部和内务部领导人态度消极，
对抗叶利钦的总统令。出身车臣的哈斯布拉托夫甚至扬言，“即使下台也不同杜达耶
夫这帮‘强盗’谈判，这正应了当时列宁批评斯大林的话，列宁说，斯大林这个格鲁
吉亚人的大俄罗斯沙文主义情绪比正统的俄罗斯人还要强烈。但以俄联邦民主院主席
阿卜杜拉季波夫为代表的一派则要求终止总统令，反对派军队去解决民族冲突。代表
们说，如果通过总统令，就会导致内战。高加索人民把总统令看作是“俄罗斯人的侵
略”，这个命令应该撤销。阿卜杜拉季波夫指出，当俄联邦向中央要求主权时，他就
曾提出过警告，此举可能会在俄联邦和自治共和国内部引起连锁反应，现在已经应验。
因此，现在不能再用苏联的方法来处理车臣问题。结果，经过两天的激烈辩论，俄议
会以 177票多数否决了叶利钦的总统令，并决定成立俄联邦代表团同车臣——印古什
共和国各种政治力量谈判。叶利钦被迫同意议会的决定。消息传出，车臣万众欢腾。
    总统令被否决后，车臣的紧张局势暂时缓和下来，但危机的根源并未消除。杜达
耶夫在当地的《自由报》撰文，说车臣共和国的出现“注定了俄罗斯帝国已开始瓦解”。
《共青团真理报》也认为，“如果过去的斗争导致了联盟的解体，那么，现在轮到俄
联邦了 !”车臣事件发生后，叶利钦不得不思考如何处理民族分立这个问题，并采取
了一些措施，如将16个自治共和国提升为共和国，5个民族自治州中的4个升格为自治
共和国，允许它们拥有总统、总理、宪法、国旗等主权国家的某些特征，让它们也过
一过独立瘾，同时，利用印古什人不愿脱离俄联邦的意愿，将车臣——印古什共和国
一分为二，削弱杜达耶夫的力量。此外，俄联邦还通过重签俄罗斯联邦条约，既赋予
各联邦主体相当广泛的权利和自由，又规定联邦宪法和法律在联邦全境的统治地位，
从而排除了各共和国退出联邦的可能。叶利钦说，这个条约“使俄联邦免除了分裂的
威胁”。但是，令叶利钦头疼的是，威逼也好，利诱也好，杜达耶夫一概不买帐。他
不签署联邦条约，不上缴联邦预算，不参加联邦会议，不举行议会选举。他只要一件：
独立，真正的独立，而不是那种留在联邦范围内的“独立”。
    以夷制夷
    车臣使叶利钦骨鲠在喉，叶氏必欲除之而后快。动用武力不行，叶利钦就转而扶
植车臣内部杜达耶夫的反对派，指望他们能将杜达耶夫轰下台去。1992年 3月31日，
车臣反对派发动武装政变，夺取了格罗兹尼的电视台，要求杜达耶夫辞职，重新进行
选举。数千名政变支持者集会在总统府前声援反对派。当天晚上，拥护杜达耶夫的军
队开始反攻，夺回了电视台，粉碎了政变。随后，车臣议会宣布在全境实行紧急状态，
杜达耶夫谴责俄罗斯在背后捣鬼，威胁说，在必要的情况下要动员 5万人参战。为了
向杜达耶夫施加压力，俄军出动了 200辆坦克，部署在车臣边境，杜达耶夫则针锋相
对，派遣国民自卫队制止俄军的“侵略”，双方在边境地区形成重兵对峙，但终于没
有酿成战火。
    为了稳定局势，防止反对派捣乱，杜达耶夫于1993年 4月解散了议会，实行总统
特别治理。反对派则乘机发难，他们指责杜达耶夫实行个人独裁，呼吁全国进行公民
投票，企图弹劾杜达耶夫，罢免他的总统职务，废除总统制，使车臣成为一个议会制
共和国。随后，车臣出现了一些罢工活动。杜达耶夫也不甘示弱，6月4日派兵占领了
议会反对派所在地格罗兹尼市政厅和当地警察局总部，下令军队进城“捍卫革命成果”。
第二天一早，反对派就走上街头，抗议杜达耶夫的独裁统治，抗议行动引起了武装冲
突，有8人被打死，18人受伤。
    12月中旬，车臣局势再度趋紧。12月15日晚，以车臣前议会议员苏莱曼诺夫为首
的战地指挥官在当地电视台发表讲话，以最后通牒的方式要求杜达耶夫放弃他自己赋
予自己的总统特别治理权力，建立安全会议和国防部，在1994年 3月前进行议会选举。
16日，战地指挥官率领部队开进格罗兹尼，包围了总统府，与总统卫队和民警形成了
对峙局面。最后双方经秘密谈判，化解了危机。
    1994年7月底，杜达耶夫与以阿夫图尔哈诺夫为首的反对派的斗争加剧。8 月2日，
反对派宣布，罢免杜达耶夫的职务，但杜达耶夫称阿夫图尔哈诺夫是卖国贼，勒令他
们放下武装，否则将对他们进行严厉的制裁。10月，车臣民族代表大会责成杜达耶夫
进行全民动员，“保卫祖国”，授予杜达耶夫向“背信弃义者”发动“圣战”的权利。
11日，杜达耶夫签署全民动员令，对反对派盘踞的地区实施紧急状态，扬言要击落飞
往该地区的任何飞机。
    格罗兹尼的混乱正中莫斯科下怀。实际上，反对派的行动是莫斯科一手促成的。
7 月25日，阿夫图尔哈诺夫曾应召前往莫斯科，与俄总统办公厅主任费拉托夫进行了
长时间的会谈。7月 29日，俄罗斯政府发表声明，说车臣局势事实上已经失控，可能
会造成最严重的后果，包括武装冲突。至于杜达耶夫对反对派集团的封锁一事，俄联
邦立即作出反应，宣布将整个车臣列为禁飞区，禁止任何飞机(包括车臣当局的飞机)
飞行。俄联邦政府多次表示，不允许对车臣使用武力，希望和平解决危机。杜达耶夫
则一方面谴责俄联邦对车臣内政的干涉，表示要誓死捍卫独立，称如果俄军胆敢入侵，
那么车臣每一座建筑物都将是俄罗斯士兵的坟墓，另一方面，他也表示愿意同莫斯科
和谈，平等协商，解决危机。
    １０月９日，忠于杜达耶夫的部队向反对派武装发起进攻，反对派武装猝不及防，
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１１月２６日，反对派武装在俄政府军的支持下，出动了坦克、
飞机和大炮向格罗兹尼大举进攻。面对反对派的强大攻势，杜达耶夫武装且战且退，
诱敌深入。当反对派攻占市中心欢呼雀跃之际，杜达耶夫突然杀了一个回马枪，重创
反对派武装，夺回格罗兹尼，反对派武装３００人被俘，其中有２１名俄罗斯政府军
人。俄联邦政府先是矢口否认有俄军参战，后又称参战的是雇佣军和志愿军。但一名
俄军被俘军官供认，他们是受联邦反间谍局之命进入车臣，协助反对派部队攻打格罗
兹尼的。杜达耶夫这下子底气更足了，他宣布，如果联邦当局再不承认入侵，他就下
令处死俄军战俘。１１月２９日，叶利钦发表了措辞强硬的讲话，要求车臣交战双方
在４８小时内放下武器，否则将在车臣实施紧急状态，联邦军队四面压境，车臣被四
面包围。联邦内务部、国防部和反间谍局三大部门的领导人亲临前方督阵。联邦最高
决策机构安全会议、总统和政府都作出了解除车臣“非法武装”的决定。在高压之下，
杜达耶夫释放了战俘，但在独立问题上寸土不让。在这种情况下，叶利钦索性一不做，
二不休，下令出兵车臣，企图用武力解决车臣危机。

--
                    鱼说:你看不见我眼中的泪,因为我在水中.
                   水说:我能感觉到你的泪,因为你在我心中.  
                       欢迎来crazy的主页作客:         
              http://goodgood.yeah.net   email:ecool@0451.com
                

※ 来源:·哈工大紫丁香 bbs.hit.edu.cn·[FROM: biometrics.hit.edu.c]
※ 修改:·crazy 於 03月31日01:25:56 修改本文·[FROM: biometrics.hit.edu.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