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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crazy (雪山), 信区: Green
标  题: 俄罗斯流血的伤口(3)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1年03月31日01:24:01 星期六), 站内信件


    叶利钦摇动橄榄枝
    车臣问题久拖不决，影响了叶利钦在国内外的形象。大选在即，叶利钦面临各方
面的考验。在解决车臣战乱方面，叶利钦不得不作最后的冲刺。因此，尽管车臣反政
府武装频频出击，挑起事端，但叶利钦仍确定了以和谈解决车臣危机的方针。２月15
日，就在叶利钦宣布参加总统竞选的当天，他就表示，要努力在最短的时间里解决车
臣问题。联邦政府内部原来持强硬立场的国防部长格拉乔夫也表示，他愿意前往格罗
兹尼与杜达耶夫会谈，以尽快解决车臣问题。格拉乔夫这番表白可不是轻易作出的。
要知道，在此之前，叶利钦政府是不承认杜达耶夫政权的，俄联邦认为，车臣只有一
个合法政府，那就是大选后产生的扎夫加耶夫政府。现在，格拉乔夫表示愿意同杜达
耶夫会谈，是叶利钦政府解决车臣危机的一个新的风向标。
    ３月７日，车臣反政府武装又进攻格罗兹尼。俄罗斯安全委员会在克里姆林宫召
开紧急会议，讨论车臣局势。会议一开始，叶利钦就确定了本次会议的基调。他说，
会议将确定解决车臣危机的计划。会后，他对新闻界宣称，车臣问题十分复杂，必须
通过和平途径稳定车臣局势，车臣内部的谈判是解决车臣问题的基础。这些表示都是
前所未有的，叶利钦此举意在向杜达耶夫挥舞橄榄枝，让杜达耶夫停止敌对行动，回
到谈判桌上来。
    更出人意料的举动还在后面。３月３１日，叶利钦就车臣问题发布告俄罗斯人民
书，单方面宣布从３月３１日零时起，停止在车臣的一切军事行动，将俄联邦军队从
车臣的平静地区撤往行政边界，筹备议会选举，使议会中有代表车臣全体居民利益的
议员，通过国际调解人同杜达耶夫谈判，解决车臣共和国的特殊地位问题，他还表示，
和平实现后，可以对反政府武装的参战者实施大赦，但对那些罪大恶极者将进行惩处。
    叶利钦的和平计划在国内外引起了不同的反应。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认为，叶
利钦的和平计划是积极的，而叶利钦在大选中的对手则普遍对叶利钦的计划表示怀疑。
俄罗斯民主选择党的谢尔盖·尤申科夫认为，这一计划是积极的，但显然已为时过晚，
而且也不充分。俄罗斯前议长、叶利钦的手下败将、车臣人哈斯布拉托夫对这个和平
计划感到“非常失望”，而列别德则认为这个计划是一种“亵渎”，认为在经过一年
时间的大规模空袭后，要停止敌对行动是不可能的。而共产党人久加诺夫在听到叶利
钦的和平计划时则不得不咽下一口苦水。他觉得十分尴尬：这个计划是他早就提出来
的，如果要反对，则无疑是自己打自己的耳光，但是，如果赞成这个方案，无疑是让
叶利钦在大选中得分。
    只有车臣反政府武装对叶利钦的计划表示反对，因为他们根本不愿意和谈。杜达
耶夫在听到叶利钦的和平计划时当即表示：“只有在停止军事行动和俄罗斯军队从车
臣共和国撤走后，才能进行真正的谈判。”他说：“我们是现实主义者，我们确信莫
斯科当局不准备进行任何正常的谈判，叶利钦一伙人正等着我们投降。”反政府武装
的战地司令马哈耶夫的态度更为强硬。这位４０岁左右、腰插马卡罗夫手枪的实权派
人物在车臣南部一个小村庄观看电视时，不时对叶利钦的讲话予以嘲讽，他说：“我
们不需要叶利钦，不需要他的政府，我们有我们自己的总统。”他甚至表示：“我们
不希望战争结束。”这就决定了叶利钦和平计划的短命。事实上，即使在俄军内部对
叶利钦的计划也存在不同意见。俄联邦驻车臣联合部队司令季霍米罗夫就说，不可能
很快停止在车臣的所有军事行动。如果认为３月３１日是一个分界线，届时所有军事
行动都会停止，和平将会到来，事实上是做不到这一点的。因此，在叶利钦宣布了和
平计划的第二天，俄联邦军队就再次炮击了车臣乌鲁斯马尔附近的一个村庄。政府军
同反政府武装之间的战斗仍然十分激烈。４月４日，政府军攻占了一个名为戈伊斯科
耶的居民点。但在当天晚上，反政府武装即发动反攻，将失去的阵地夺了回去。此次
战斗中，俄军共有３０余人阵亡，６０余人受伤，１５人下落不明。叶利钦虽然急欲
求和，但他并不愿意无原则放弃车臣。６日，他致电杜达耶夫，告诉他俄军已经停止
在车臣的军事行动，表示愿意和谈。但和谈也是有条件的，即杜达耶夫承认车臣留在
俄联邦内，谈判通过国际调解人进行。他已经选定了两个调解人，一个是哈萨克斯坦
总统纳扎尔巴耶夫，另一个是俄联邦鞑靼斯坦共和国领导人沙伊米耶夫。叶利钦选中
前者显然是因为纳扎尔巴耶夫的威望和他与叶利钦之间的交情，而选中后者则是给沙
伊米耶夫一个难堪。因为在杜达耶夫宣布独立后，鞑靼斯坦也表现出独立倾向，但一
直没有像杜达耶夫那样明确宣言，它一直在观望着，看叶利钦如何处理车臣问题，如
果车臣独立，鞑靼斯坦也会步其后尘。现在，叶利钦把调和俄车矛盾的重任交给沙伊
米耶夫，无疑给沙伊米耶夫出了一个难题。
    但是杜达耶夫不肯吃叶利钦给他提供的馅饼。面对叶利钦的和平攻势，杜达耶夫
提出了一个先决条件：谈判可以，但必须与克里姆林宫直接谈判，而不用通过调解人
进行。因为即使他与沙伊米耶夫达成协议，沙伊米耶夫也未必能使它执行，此种谈判
有何益处，还不是白费口舌?因此，要谈，干脆就面对面地谈，不要什么调解人。但
杜达耶夫的回应传到克宫，又遭到切尔诺梅尔金的痛斥：“杜达耶夫是一个罪犯，他
燃起了战争之火，根本没有资格讲条件，现在他却来教训别人，这绝对是不能接受的。
”他重申，谈判的条件只有一个，那就是保持俄罗斯联邦的完整。
    在一番激烈争辩之后，季霍米罗夫４月１４日宣布，部分联邦军队将从１５日开
始撤往车臣共和国行政边界。撤军将分３个阶段进行，第一阶段将于４——５月间进
行，联邦军队将从车臣最平静地区撤往印古什和塔吉斯坦共和国的边界；第二阶段将
于６——１０月间进行；第三阶段将军队撤往固定驻地。但是，反政府武装并不理会
联邦军队的好意。４月１６日，当联邦军队１０４摩托化团经过车臣南部亚雷什——
马尔德村时，遭到了反政府武装的伏击，联邦军队７６人被打死，５４人受伤。消息
传出，俄罗斯举国震惊。叶利钦说这一事件无论对车臣还是俄联邦，都是一场悲剧。
国家杜马则批评联邦军领导人，国防部长格拉乔夫说要辞职。撤军行动被迫终止。17
日，叶利钦在布琼诺夫斯克表示，杜达耶夫武装分子是目前国际恐怖主义的据点之一，
对他们不应抱任何幻想。要解决车臣问题不能光靠军事手段，但也不能光靠谈判。
    杜达耶夫毙命
    正当叶利钦为车臣局势忙得焦头烂额之时，幸运女神意外降临。４月２１日，杜
达耶夫在打电话时被联邦军队的两枚导弹击中，这位同叶利钦对立４年，在车臣引起
一场大乱的分裂主义头目终于死了，年仅５２岁。
    杜达耶夫是车臣分离主义的根子，如果能消灭杜达耶夫，车臣局势可能会变得缓
解。这个道理叶利钦不可能不懂。但是，要除掉杜达耶夫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过去
数年，俄联邦一直想方设法要除掉这个眼中钉，但一直未能奏效。尽管联邦军队经过
多次筹划，杜达耶夫总是得以幸免于难，他的运气也太好了。有一次，正当杜达耶夫
一行乘车赶路时，地雷爆炸了。通常，杜达耶夫总是乘第二辆车，但那一天他心血来
潮，换了一个车位，结果地雷没有炸中他，还有一次，他刚离开房间，联邦空军的炸
弹就把那间房屋炸得粉碎。
    但是这一次命运之神不再关照他了。正当他通过电话与莫斯科一位政界要人联系
的时候，联邦空军的两枚导弹在他身旁爆炸。这已经是第三次，联邦空军根据卫星电
话的指引发射了导弹，但前两次，由于通话时间过短，导弹失去目标。有了两次遭到
空袭的经验，杜达耶夫已经不把此事放在心上。他还专门试验了一下，看看电话打通
后飞机要花多长时间才能发射导弹。有一次他们驱车来到郊外，刚刚拨通电话就隐蔽
起来，飞机随后也飞来了，并准确地在打电话的地方炸出两个大坑。飞机刚刚飞走，
杜达耶夫又出来打电话，随即，飞机发射的导弹就在弹坑里爆炸。可以说，杜达耶夫
已经习惯了这种捉迷藏的游戏。
    ４月２１日，杜达耶夫再次来到郊外打电话。由于天线失灵，他们只得把电话机
放在汽车发动机的机罩上，人站在一旁。杜达耶夫首先和自由电台通话，由自己的助
手库尔班诺夫宣读一份呼吁书，随后，他又给博罗沃伊打电话。这个时候，杜达耶夫
的夫人阿拉·杜达耶娃被峡谷底部的小鸟叫声吸引了，那只小鸟时而欢歌，时而悲啼，
正当她出神地去寻找小鸟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声并不太响、像是手榴弹的爆炸声，
冲击波将她掀倒在地，随后，她才听到了飞机的轰鸣声和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她清醒过来了，立即去找杜达耶夫。她发现，几个人正七手八脚地将他从泥土里
挖出。他的整个身子看上去还完整，只是原本戴着的船形帽被炸飞，头发和胡子被烧
焦，胳膊也被汽车玻璃划破。她在他脑后摸到一处伤口，约有三指宽。他们赶紧将他
抬进汽车，向村里疾驶。一位护士告诉杜达耶娃，杜达耶夫还活着。随即又发生了一
次空袭，人们争先恐后躲进了地下室，将杜达耶夫留在房间里。杜达耶娃这才明白，
她的杜达耶夫已经死了，小护士只不过是安慰她罢了。
    和平曙光初现
    杜达耶夫死后，车臣反政府武装召开了“政治、军事委员会会议”，根据车臣“
宪法”，杜达耶夫的副总统泽利姆汗·扬达尔比耶夫继任总统、总理和武装力量总司
令。扬达尔比耶夫今年４４岁，是一名作家，是车臣分裂主义运动的精神领袖。１９
９０年５月，他在车臣创建了旨在争取车臣独立的“瓦伊纳赫运动”，杜达耶夫宣布
独立后，他一直充任杜达耶夫的副总统。他信奉“以斗争求独立”，扬言“战争对我
们是适宜的，只会使我们的民族感情更加强烈”。他公开声称，在造成杜达耶夫死亡
的肇事者受到惩罚之前，一切谈判都将终止。他还强调“与俄政府的谈判只有在俄军
完全撤出车臣后才能进行”。
    尽管扬达尔比耶夫态度强硬，但车臣反政府武装力量内部面临重重困难却是一个
不可否认的事实。长期以来，车臣的反政府武装就分成３个派系：以杜达耶夫为首的
是一支以其私人卫队为主要成分的武装力量，此外尚有以车臣反政府武装力量参谋长
马斯哈多夫为首的战地武装力量和以巴萨耶夫为首的专搞恐怖行动的力量。三方之间
在对抗俄联邦争取车臣独立这个问题上意见是一致的，但在具体行动方式和指导思想
上都存在着尖锐的分歧。杜达耶夫在世时，其私人卫队实力不强，但他毕竟是车臣“
独立”之父，在争取民众方面还是有一定的号召力的。但扬达尔比耶夫就不同了，虽
然他是车臣“独立”精神领袖，但他从来都是在杜达耶夫领导下行事，从未独当一面，
其威望不足以服众，对那些战地指挥官更没有影响力，因此也不能左右战场局势。所
以，在他接替杜达耶夫的职务后不久，就传出了他被打死及巴萨耶夫成为战地武装力
量参谋长的流言，足见其地位的不稳。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他拒绝叶利钦的和谈建议，
那么很可能面临内外交困的窘境。
    俄罗斯联邦政府把杜达耶夫的死亡看作是车臣问题解决的契机。４月２５日，杜
达耶夫死亡的消息刚得到确认，切尔诺梅尔金就宣布：“为了结束车臣战争，我准备
在需要的时候，亲自与车臣非法武装谈判。”４月３０日，俄联邦第一副总理卡丹尼
科夫表示，不管谁出任车臣反政府武装领导人，和平进程都将继续下去。５月３日，
叶利钦总统在古城雅罗斯拉夫尔进一步建议，由切尔诺梅尔金为首的俄罗斯车臣委员
会、以扎夫加耶夫为首的车臣共和国政府以及车臣非法武装的战地指挥官可以举行三
方会谈。这是俄罗斯政府第一次提出由车臣反政府武装参与谈判。车臣政府也支持联
邦政府的立场。车臣副总理布加耶夫表示，车臣反政府武装力量参谋长马斯哈多夫是
杜达耶夫支持者中的温和派，他应代表战地司令官参加三方会谈。但是扬达尔比耶夫
明确表示，他准备随时与俄联邦政府举行任何级别的会谈，但是，谈判代表必须没有
参与谋害杜达耶夫的行动，俄联邦对以他为首的车臣反政府武装不能再使用“匪帮”、
“罪犯”和“恐怖分子”等字眼，他强烈反对车臣共和国政府代表参加会谈，说如果
扎夫加耶夫作为第三方参加会谈，他的独立力量“将永远拒绝同任何人坐在谈判桌旁”。
    既然俄车双方都有意坐下来谈判，国际社会就在双方之间进行斡旋。５月２３日，
叶利钦宣布，他和扬达尔比耶夫将在莫斯科会晤。他在阿尔汉格尔斯克告诉记者：“
我要去格罗兹尼，扬达尔比耶夫也要来莫斯科，先是他来谈判。这样一来，事情有了
进展，这一点非常重要，然后就开始解决问题。”他充满信心地说：“坚冰已经开始
融化。”
    ２７日，叶利钦和扬达尔比耶夫终于坐到了一起，这是俄车冲突以来，双方领导
人第一次面对面地坐在一起。会谈结束后，切尔诺梅尔金和扬达尔比耶夫分别代表双
方在协议书上签字。协议包括三项内容：从１９９６年６月１日起在车臣实行全面停
火，停止一切军事行动；从文件签署之日起两周内释放所有被扣押的战俘和人质；双
方谈判委员会的工作将继续进行。２８日双方代表团商讨了执行协议的具体细节。会
谈结束后，叶利钦对协议的签署给予了较高的评价。他说：“我们已经解决了车臣和
平的主要问题。这是具有历史意义的一天，一个历史性的时刻。”扬达尔比耶夫也说，
他是怀着诚意前来克里姆林宫的，表示“除了在车臣重建和平外，我们的莫斯科之行
没有任何目的”。
    ５月２８日，人们的目光还盯在克里姆林宫的谈判桌，叶利钦已经悄然飞往格罗
兹尼。他要去慰问当地的俄联邦军队和饱受战火折磨的格罗兹尼市民，顺利宣传一下
自己在解决车臣问题上的成绩。９点钟，叶利钦的飞机还有１０分钟就要起飞，俄联
邦安全局获悉，车臣反政府武装强硬派人物巴萨耶夫计划对总统采取暗杀行动，但叶
利钦不听劝告，执意前往。总统座机在北奥塞梯共和国俄军空军基地降落，叶利钦换
乘直升机前往。８架直升机腾空而起，局外人谁也不知道叶利钦在哪一架飞机上。为
躲避雷达跟踪，飞机被迫作超低空飞行，差点撞上树梢，幸亏飞行员技术高超，叶利
钦才得以死里逃生。叶利钦在车臣停留了６个多小时，地上有全副武装的军人、狙击
手及特工的警卫，空中有４架直升机护驾。严密的戒备措施使车臣反政府武装无机可
乘。在视察俄军２０５摩托化团时，叶利钦称：“车臣危机已经进入尾声，和平协议
事实上已经签署。”不过，叶利钦对车臣反政府武装还是抱有戒心。他说，停止军事
行动并不意味着所有匪徒已放下武器，那些不愿意放下武器的非法分子将由俄联邦内
务部队消灭。叶利钦还重申了他的车臣和平计划：分阶段从车臣撤军，在车臣举行立
法机关的选举，实现车臣内部的民族和解，恢复被破坏的经济。他说，俄联邦政府正
在制定与车臣共和国划分权限的条约，其核心内容是，在不脱离俄联邦的前提下，给
予车臣最大限度的自主权，除军队、外交等部门外，其他问题都可由车臣自行决定。
他还透露，联邦政府将赦免车臣反政府武装方面没有犯下战争罪行的战争参加者。他
号召在战争期间逃离车臣的各族人民返回车臣，重建家园。政府将拨巨款，恢复被破
坏的车臣经济，向车臣职工发放工资、退休金并解决其他紧迫的社会问题。最后，他
宣布，俄联邦军队将在９月前撤回原驻地，在军队服役一年半、在热点地区服役半年
的现役军人可以退役回家。叶利钦的讲话给了久经战乱的车臣人民一线希望。
    ６月５日，俄联邦政府和车臣反政府武装代表团在俄联邦印古什首府纳兹兰开始
谈判，落实双方在莫斯科达成的协议。谈判进行得十分艰苦，在很多问题上双方分歧
依旧。最后，双方仅签署了交换战俘和被扣人员议定书，而在联邦军队撤军和反对派
放下武器等问题上，双方互不妥协。俄联邦坚持车臣在６月１６日举行议会选举，而
反政府武装则要求先撤军后选举。最后，双方在６月９日达成协议：车臣反政府武装
放下武器，联邦军队将在６月３０日前撤出车臣地区；车臣议会选举推迟到撤军后进
行；停止一切军事行动；建立联合小组讨论释放战俘和人质问题。协议达成后，双方
都比较满意。车臣代表说，双方终于实现了“没有战争”的目
--
                    鱼说:你看不见我眼中的泪,因为我在水中.
                   水说:我能感觉到你的泪,因为你在我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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