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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tldj (秃驴), 信区: Green
标  题: 湘西剿匪记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Fri Dec 26 20:40:08 2003), 站内信件

湘西是指湖南西部28县,境内沟壑纵横,溪河密布,峰峦起伏,洞穴连绵。有10多个县与
鄂、渝、黔、桂四省交界,历朝皆属统治薄弱区域。土地贫瘠,自然灾害频繁,经济文化
十分落后,自宋以来,匪患未绝。进入民国时期,湘西土匪为害尤烈,众多匪首利用湘西
险要的山川形势割据一方,称王称霸,风高放火,月黑杀人,打家劫舍,奸淫掳掠,给湘
西人民带来无穷的灾难。 




剿匪战绩



1949年9月中旬,解放军第38军由常德挺进湘西,先后解放了湘西十余座县城。9月下旬,
47军、46军136师、38军114师等主力部队奉命进入湘西剿匪。至51年2月47军赴朝参战为止
共歼匪92081人,缴获大量枪炮弹药。其后,湘西军民又经过两年艰苦卓绝的斗争,肃清残
匪2万多人,数百年湘西匪患,宣告终结。电影《湘西剿匪记》及电视连续剧《乌龙山剿匪
记》描写的就是湘西剿匪过程中一些可歌可泣的故事。



击毙张平



古丈张平,曾任古丈县县长,国民党暂编十一师少将师长。张18岁为匪,几十年来,烧杀
淫掳,无恶不作。被他及部下杀死、活埋、勒死、饿死的无辜平民百姓达3000多人,众多
百姓因交不起张所定的捐款被张平割下身、刺大腿、吊“半边猪”、挖眼睛……惨绝人寰
。有一年,其家乡李家洞一带因未完成鸦片种植蔸数,有15户人家被他枪杀。张随意强奸
他人妻女,一次,竟将古阳镇12岁少女奸污致死。古丈民谣道:“天见张平,日月不明;
地见张平,草木不生;水见张平,混浊不清;人见张平,九死一生”。
1950年2月底,47军422团、416团和军直共六个营的兵力合击张平。张率2800余匪固守李家
洞老巢,3月3日被一举攻破,张化装逃脱,在3月4日至20日连续16天的追击中,张平匪部
被全部击溃。张只身逃出与保靖,龙山匪首联系未获帮助。在部队和群众日夜清剿下,7月
10日饿极的张平被击毙于杨家岭水田中。



龙山剿匪



匪首瞿波平有人枪6000余,活动在龙山县北部,匪首师兴周有人枪9000余,活动于龙山县
南部。两匪对立几十年,被国民党暂一军军长陈子贤力说捐弃前嫌,合作反共。1950年元
月,141师合围八面山重创师兴周部,春季全面进剿中瞿波平股匪亦受沉重打击。50年10月
,我军进行湘西边缘区围剿,瞿部余匪5000余人仍在湘鄂渝边境各县流窜骚扰,瞿波平率
直属支队500人活动于招头寨,贾家坝一带被141师421团追歼,瞿匪躲进深山。在我军宣传
攻势和程潜来信劝说下投诚。师兴周余部2000人及贾奇才匪1600余人盘踞八面山内夕棚一
带,被422团及恩施军分区独立营合围,师匪化整为零与我军对抗。在四川、湖北友军配合
下,我军对其进行梳篦式搜剿,历时20天,歼灭师匪部众,走投无路的师兴周于11月10日
向我军缴械投降。
湘西名匪张平
张平,又名张大治,古丈李家洞张家坨人,因家境丰裕,从小物化玩劣,去私塾念书时,
先生的戒尺惩罚不了他,反而为他所执。先生批评他是时,他居然抓起墨砚砸向先生。先
生向其祖父告状,反为其祖父骂得狗血淋头。张平辍学之后,在家玩弄刀棍,寻事挑衅,
成了李家洞小有名气的恶少。16岁那年,他弄了一支汉阳枪杠着,成天出入乡里,狩猎山
林,乡民见了唯恐避之不及。一次,因为田产纠纷,张平谋杀了他当乡长的叔父,于是便
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操起了土匪生涯。



为匪之初,张平便烧杀淫掠,无恶不作,甚至连自己的婶娘也不放过,乡邻张廷富劝他不
要乱了天伦,他怀恨在心。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张平带几个匪徒摸进张廷富家,见了人
就杀,一口气竞将张廷富全家七口统统杀死。



为扩张匪势,张平看准了鸦片能赚钱,便强令乡民种植罂粟,规定每年每户缴纳四至几斤
烟土,他即用这些烟土换取枪支。不到两年,张匪人枪倍增,凶焰愈盛,经常窜扰到周围
的村镇洗劫。老鸦浦一户农民交不出大烟税,张平便将他的婴儿用刺刀挑起,钉在墙上观
赏婴儿四肢颤动,狂笑取乐。张平嗜食猪舌,周围的人杀了猪必以猪舌相献。邻县沅陵相
木溪一姓向的农民,春节杀猪忘记给张平留着猪舌,被张平抓到李家洞问罪。张一刺刀戳
进向的嘴巴,取人舌以代之,续后又一刀刺向大腿,使向姓农民痛得惨号经日......



据有关资料统计:张平为匪以来,其部杀害的群众达3000之多,为其奸污者不计其数。张平
的悖德狂实际也是其反社会性病态人格的表露,他既无内在的约束,也无外在约束,肆意
杀人,攻击没有防范的弱者,通过强奸、杀人来发泄自己的毁灭欲望。张平的反社会性病
态人格的张扬,反映出他已丧失了人类的良知和理智;当他需要发泄时,他便不顾任何后
果地去干任何伤天害理的事,广为人知的那首民谣足以说明这一问题:天见张平,日月不
明;地见张平,草木不生;水见张平,浑浊不清;人见张平,九死一生。



张平靠当土匪发家,到1949年,家中已有田1960亩,田地契约装了满满一大皮箱。此外还
有烟桐、茶山几千亩,每年收桐、茶油上万斤。张平在李家洞和古丈县城内分别修了富丽
堂皇的楼院,且在金华山修筑了别墅式碉堡。其在李家洞的房屋,是一栋四合院式的楼房
,上下共有三十间。楼下的房间,间间相通。屋前的大楼门装饰得十分气派,四周是高围
墙。屋院两头修了两个炮楼,炮楼分上、中、下三层,可以控制通往房子的各条通路。院
子中间的空坪皆以块石铺就,且修有花坛。张平住的正房窗户用的绿色玻璃,外面看不见
里面,而里面可以清楚地看见外面的一切。家中养了106个枪兵,其中有专门为张平保镖的
手枪队;有专门搞情报的特务队。此外,还养有12条大狼狗,4只守门大鹅。这鹅也刁馋可
恶,经常追着生人张平家里的金银财宝更是不计其数。他自己说:“我这个家是怎么发的
?我无兄无弟,无人缘无背景。我发这个财,是靠抵抗政府种鸦片,靠抽税得的一点钱。
不是我抵抗政府,哪个敢种鸦片?鱼要水,水要鱼,我抽一点税,农民都愿意嘛!”张平
的确靠鸦片渔利,但他劫持而来的财产更是不少。



张平被宋希濂收编之后,领得了军装,便给其部下换了装,很有点正规军的气派了。但部
队匪气难改,依然四处打家劫舍。沅陵“三、二”事变后,张平赶走了古丈县县长,便取
而代之。



1950年2月底,47军422团、416团和军直共六个营的兵力合击张平。张率2800余匪固守李家
洞老巢,3月3日被一举攻破,张化装逃脱,在3月4日至20日连续16天的追击中,张平匪部
被全部击溃。张只身逃出与保靖,龙山匪首联系未获帮助。在部队和群众日夜清剿下,7月
10日饿极的张平被击毙于杨家岭水田中。随后被搜捕者割下首级,拿到县城悬挂示众,两
天后送至沅陵城,悬于中南门数日后,才被人扔到沅江里喂鱼去了。张平果然得了个遗臭
万年的下场。 




湘西名匪“姚大膀”



 姚大膀,字必卯,号占彪,清光绪壬辰年出生于新晃侗族自治县方家屯乡杨家桥的牯牛溪
,幼年上过私塾,后毕业于贵州铜仁讲武学堂。
少年的姚大膀浓眉大眼,体格茁壮,特别是两只膀子又粗又蝇圆,故父母称之为“大榜”
,“膀”,“榜”谐音,故由此得其名。
姚父德钦,为人忠厚,务农为本,其母杨氏也是良家女子,生性敦厚慈祥。姚大膀幼年因
哥哥早早夭,且三个姐姐都留家吃斋当老姑娘,他以独子身份享其娇惯。
十几岁,姚大膀便与社会上不三不四的人交往,好逸恶劳,吃、喝、嫖、赌什么都沾,读
几天私塾认得几个字,却把那些打家劫舍的草莽绿林记在心中,常常宣称自己要当“强人
”,其父一气之下,疯了,不久即辞世。
当时姚大才16岁,父死后,失去家教,更是横行乡里,为所欲为。一次乡邻蔡建狗偷了他
家的牛,姚大膀得知后,一气之下,顿生杀人之念,找来一支土夹板枪打死了蔡,之后与
邻近的姚国安、姚本富合伙,投奔晃县大土匪唐大王、唐青云,开始了为匪生涯。
为匪之初,姚大膀自感羽翼未丰,不敢在乡里行劫,便跑到邻近的贵州掳抢,得到一笔横
财后才返归故乡,之后便把家搬迁到湘黔两省交界的方家屯扎下来,并在当地置地买田、
修屋扩院。这一时期,姚大膀匪业日盛,手下已发展到200人枪,并在新民、学堂坪和张家
寨等地开办了地下兵工厂,以扩充实力。
1918年姚匪势力渐强,龙溪口商号为笼络他,委其担任县保商大队的中队长。姚趁机营私
舞弊,壮大队伍,然后把人枪拉走,与玉屏土匪曹云周合股,驻扎进玉屏县城。国民党政
府无可奈何,只得对其招安,封姚为湘黔边区晃、玉、万联防办事处大队长,主持三县治
安联防,队伍得以扩大,武器准备充实,私囊中饱后,又反水上山,重操匪业。
1926年,北伐军第10军军长王天培在贵州天柱招兵买马,姚大膀便率匪兵投奔,封为陆军
新编第10师1团1营营长,在得了不少枪弹军饷之后,又连人带枪拉回老巢为匪。
1934年,蒋介石为堵截红军,又一次对姚部实行招抚,委其为“晃县铲共总队副总队长”
。次年7月,姚再次拖枪上了山,当他的山大王。
在湘西土匪中,姚大膀实实在在是土生土长,又很少见过外地的世面,他终年在山里转悠
,以山为依托,以山民为“衣食父母”,以打猎为乐事。故时时离不开大山,到外面招安
厮混一阵,总觉得“还不如我们的山里快活”,又回来当山魁。国民党政府多次招安,屡
招屡叛,最后,准备把其匪部进行改编,而他服招不服调,始终不愿离开他的“大山”,
真乃野性难驯。1940年8月,国民当政府派陆军独立第1旅3团对其实施清剿,但姚大膀尤如
狡猾的狐狸,致使清剿接连失败。
1950年12月25日,姚大膀率残部500余人枪和吴可观、姚芳菲等匪股,从新寨过负溪、窜到
中寨,被中共419团3营9连、7连发现后紧追不舍。就在姚大膀准备带人枪过河前逃贵州六
龙山之际,因姚部下二匪在向当地老百性找饭吃之时,被我军民给抓了个活的,这样姚匪
众过河逃窜一事被我解放军得知后,便立即提前组织埋伏于过河点。午夜时分,姚匪过河
之际被我剿匪部队打得个措手不及,姚大膀也因在河中不会游泳而被淹死,这样结束了他
的50年的为匪生涯。



湘西名匪“彭玉清”
   彭玉清,外号灵鸡公,是芷江公坪桐树溪毛栗坡人。其父外号叫彭鱼脑壳,是桐树溪的
一大地痞,因深为族人所恨,不久即被彭氏家族的人所杀,彭玉清只好随母亲去芷江城给
人洗衣帮工为生。
也许,彭玉清嗜杀成性的"种子"就是在这个时候播下的。一天,他帮母亲去河边涮衣,见
一宪兵连长下河洗澡,把手枪用衣服包了放在岸上,便起了反心,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绕
到放枪处,他当时才十二三岁,长相更小,那宪兵连长也不在意。谁知灵鸡公脑瓜子"灵"
得很,故意大声嚷:“河那边有个小孩洗澡不见了,怕是溺水了!”于是好心者便纷纷下
水去救。这时分散了宪兵连长的注意,灵鸡公乘机偷走了手枪,等宪兵连长洗完澡上岸穿
衣服时,才发现手枪丢了。于是,宪兵连长赶紧向上级报了案。而灵机公得了手枪,径直
跑回家乡。十几年后,灵鸡公长到二十五六岁了,便邀了同村的彭凤达,上山当起土匪来

匪业稍稍有了起色,灵鸡公便想到要报杀父之仇。他设计邀几位杀其父亲的族人打牌,牌
局之中,灵鸡公趁其不备,抽出枪当场打死二人,在另二人额上刻上一刀,以作永久性“
纪念”。
抗战以后,灵鸡公受招安回家后,当上了罗坪乡的“剿匪队长”,从此,便“名正言顺”
地四处派粮派款,并强夺殷氏、唐氏、梁氏三女为妾,终日嫖赌逍遥,鱼肉乡里。1947年
,他又招兵买马,弃“官”为匪,上山当他的草头王。1949年3月,他带百余匪徒,参与洗
劫黔城,奸杀烧无恶不作。灵鸡公杀人放火、胆大妄为,却被杨永清看作是敢作敢为,对
其十分赏识,封他为“长沙绥靖公署清剿第3纵队”第3支队副支队长兼大队长,直接掌握
着240多人枪,成为杨永清纵队中最有实力的一支嫡系。
尽管如此,会同军分区仍然派遣420团侦察排长刘玉飞先后两次到彭玉清的老巢高庄对其申
明政策,劝其“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可彭玉清信誓旦旦,叫嚣说:“我彭玉清决不向
解放军投降,哪怕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宁可自己留下一颗子弹把自己打死,也不死在
共产党手里。”
此后,他变本加厉,公然与解放军对抗,多次带领匪众,在高庄的枫坡、牛坡、黔城坡等
地对剿匪小部队进行伏击。
为了打击彭匪的气焰,彻底歼灭这股邪恶的土匪势力,1950年5月、中共47军140师419团主
力对彭匪实施清剿。5月2日,部队进驻彭匪盘踞之地桐树溪、高庄、通溪、公坪一带。

大军压阵,使灵鸡公处境十分困难,便灵机一动,想出一条诡计,即令各路土匪分散潜伏
,将大量武器、弹药和军需品“坚壁清野”,隐藏到悬崖峭壁的岩洞里,以待时机再起。

一天深夜,彭玉清带着他的随从偷偷摸摸到匪霸彭有文家里,密商藏枪的事。谁知他们的
谈话被邻居王玉梅听见。王玉梅是童养媳出身,也目睹过土匪的暴行,便将这情况报告给
当地驻军。
在王玉梅引领下,剿匪部队撒开了大网搜查可疑的山洞,均未得到土匪藏的武器。
正在大家觉得奇观时,发现一个大石头上有泥脚印,说明洞内有人活动过,便继续向前搜
索,脚印越来越多,打着火把找来找去,终于找到了彭玉清埋藏的枪支弹药和军需品,其
中有8挺机枪、40支步枪、万多发子弹,还有生活用品等物资。
后备军火库被端,使彭玉清十分恼火,知道这消息是隔壁王妹崽即王玉梅泄露的,便千方
百计要杀王妹崽。灵鸡公放风说要杀王玉梅的消息,传到玉梅耳朵里,王玉梅并不害怕:
“只要为人民除了害,我死也值得。”部队为了玉梅的安全,于6月13日,将王玉梅送回了
家。
就在玉梅回家的当晚,因驻军主力已外出剿匪,彭玉清的耳目把这一情况告知彭时,彭连
夜派其亲信匪中队长彭风铁带领二十个匪徒,全副武装,从四印坡出发到料码头,渡过无
水河,偷偷摸到相树溪,将王玉梅家包围了。几名匪徒冲进正屋,一脚踢开王玉梅的房门
。王玉梅从梦中惊醒,还来不及起身,就被两名匪徒将其卡住,口里塞进帕子,不让她喊
叫。王玉梅无力挣脱。到天亮时,几十个土匪把王玉梅拖进深山里,土匪们兽性大发,将
她糟蹋得死去活来。王玉梅嘴里还在骂:“你们这畜牲,解放军总有一天会来收拾你们的
!”
14日傍晚,匪徒们便将王玉梅拖上渡船,向四印坡的彭玉清邀功请赏。在渡船上,土匪们
扯出塞在王玉梅嘴里的手帕,审问她:“我们彭队长藏枪的地方是你报的信给解放军么?

众匪狂吼:“快说,快说,老子枪毙了你。”“你为什么要报?”
“我不报,你们这帮畜牲今后还要残害百姓,今天,杀了我王玉梅,们们这伙强盗一个也
逃脱不了。共产党解放军一定会为我报仇!”这时,船到江心,洪水汹汹,土匪们把王玉
梅狠力地推下了大河。
6月,秧都已插过,剿匪部队得知彭玉清又企图重组兵力进行顽抗时,建派三个连队进驻彭
匪老巢桐树溪一带,对其实施重点清剿。6月21日,彭玉清和他的中队长向岩洛,率六十多
名土匪在四印坡一带集结,剿匪部队问讯,立即组织一个排的兵力,在驻怀化的清剿部队
配合下,对这股土匪进行突袭。
四印坡地处芷江,怀化交界处,地形险要,仅一条小路通往坡顶。灵鸡公凭借这有利地形
,躲在四印坡老寨瓜棚子里,倚仗土墙进行返抗。一到天黑,就从寨后密林中逃出。
7月下旬,剿匪部队抓住这一青黄不接、给难以筹措的有利时机,又对彭玉清进行严密的拉
网搜剿。部队带着炊具、粮食,一连数日露宿于山林,四处设伏,以图全歼彭玉清匪部。
在军事进剿的同时,也不放弃政治攻势。战士们在大树上、山崖上到处写上标语,给土匪
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压力。彭玉清一个机枪射手叫张华,过去听信谣言“谁要投降解放军,
有死没活”,不想也不敢投降。当他看到山神庙门口上的标语:“首恶必办,协从不问,
立功受奖”时,才恍然大悟,找了个机会,带着一挺机枪投诚了。没过多久,彭玉清的另
一个小头目周刚和也带一挺机枪投了降。
剿匪部队连续几个月向彭玉清发动猛烈的攻击和搜剿,使得彭玉清没一点休息的机会他感
到无法在桐树溪一带立足,想和匪首向岩洛等率领残部逃到牛牯坪去,然后从那儿越出县
境,窜到麻阳,然后逃往贵州大山里隐匿。
8月中旬的一天,天气好得很。当地两个农民正在劳动,突然发现彭匪和向岩洛带着二十个
残匪,往牛牯坪泥田方向逃窜。他俩立即跑到罗旧,向解放军驻军部队和区中队报告了情
况,驻军部队和区中队立即组织一个排的兵力前往合击。
当解放军突然将其包围时,彭玉清惊慌失措,连忙组织匪兵拚命反抗。剿匪部队在枪战中
,打死了向岩洛的老婆,其他匪徒吓得四下逃窜。彭玉清见势不妙,慌忙带了老婆罗氏和
两个儿子,在十余名亲信匪兵的掩护下,仓皇逃命。一天夜里,他潜至瓦溪铺彭家院子,
原以为亲族们会收留他,没料到谁都在捉他。
剿匪部队拉网搜剿的包围圈也在越来越小,越小越紧。周围一些单家独户都被迁往山下,
这拼寨联庄的一着,使得土匪们失去了食物的来源。灵鸡公感到了日暮途穷,只得投降。

9月19日夜,彭玉清终于同他的亲信匪中队长“呱呱叫”带着9名残匪,1挺机枪,7支步枪
,向剿匪部队419团驻当地部队投降。
湘西名匪“曾庆元” 






 曾庆元系怀化中方县人,19岁时,他凭借圈子的势力,混进怀化中方媒矿。并当了护矿队
的一个头目。
曾庆元平时横蛮成性,在矿上自然是劣迹累累,最后呆不住了,便将保护队部分人枪拉出
去,上山当了“山大王”。从此,他便开始了他的土匪生涯。



1949年3月,曾庆元被“楚汉宫”的双龙头“老佛爷”杨永清委任为“长沙绥靖公署直属清
剿第3纵队”第1支队第3大队大队长。这以后,曾庆元又组织“国民党人民自卫救国军9路
军”,自称“9路军”15旅旅长。不久,又自称“芷怀黔十二游击区总指挥部”指挥长,下
辖四个中队和一个特务中队,匪众达400元人,300多支枪。



曾庆元占有三县交界处的有利地形,又有杨永清撑腰,加上他和当地劣绅、乡保人员相勾
结,故横行乡里,无恶不作。知道他的人都不敢得罪他。



人民解放军进军湘西后,曾庆元又公然采取对抗态度。多次率领匪徒在黔阳以北, 怀化以
南,芷江以东,黄岩以西之三县交界地带及公路沿线,大肆骚扰破坏,气焰十分嚣张。




当时为保障安江纱厂开工用媒,解放军派了一个排驻在中方媒矿内,以后还加派两个班的
护卫队。1950年元月7日,曾庆元率土匪300余人突然打进矿区,烧、杀、淫、掠好几小时
,打死工人四十多人,15名战士除班长负重伤以外,其余全部壮烈牺牲,烧掉一百多间房
屋,仓库洗劫一空,同时还掳去11名矿工女眷。



1950年4月下旬,也就是47军主力完成入川作战任务返湘西之后,420团一营奉命进驻曾庆
元股匪盘踞的三角地带,进行包干清剿。



1营在进入这片山高林密的三角地带后,首先集中了三个连的兵力,有重点、有目的地进行
多路包围合击,拉网清剿。同时发动民兵配合作战,以图将曾庆元股匪的指挥系统彻底打
乱。



剿匪部队在 短短的20天中,先后出击四十多次,俘匪百余人。5月,又陆续几次围住曾庆
元的匪部,大量地杀伤了他的有生力量。



曾庆元所部受到重创以后,无法再集中兵力迎战,只好化成若干小股,三五成群,分散潜
伏在附件的深山丛林之中,采取“抓一把就走”的战术,抢到一点又上山躲几天,行踪不
定,难以捉摸。



“敌变我变”,根据匪情的变化,420团也采取以分散对分散的办法,以连排为单位展开全
面搜剿。



首先,部队曾庆元主要据点中方、华背山、四印坡、长溪等地全部控制起来,使曾庆元匪
众没有活动的余地,然后以小分队进行搜索。



6月初,420团侦察排同419团4连一个排,在梁山、慈惠安点,彻底打破了曾匪妄图利用舞
水河兜圈子的战略,把所有的渡口、桥梁渡船都掌握在可靠人手里,并放暗哨,监视土匪
行动,一有风吹草动,便以牛角为号,召集附件民兵、部队予以围歼。
于是,各小股土匪便暂时潜伏、隐蔽起来,进入了“冬眠期”。



但土匪毕竟不是“蛇”,还得有食物充肚子,免不了要下山进村弄点粮食。



根据这一情况,剿匪部队组织便衣队,化装成老百姓,埋伏于土匪必经之关卡、要道予以
伏击。同时,发扬人民战争的长处,组织民兵、群众拉网踩山,捕捉散匪。
在清剿部队和民兵的严密势剿下,分散土匪不仅白天不敢露面,晚上也无藏身之地,弹药
得不到补充,粮食也弄不到手,于是,山林野果被采摘,葛根蕨菜被挖掘的痕迹,又成了
搜索队追踪土匪的重要线索。
6月中旬,剿匪部队将包围圈越缩越小,曾庆元匪部陷入十分困难的境地。这时,部队又采
取了以政治攻势为主,结合军事清剿的办法,对曾匪展开猛烈的攻心战。



部队发动群众,还召开伪甲长会、匪属会和投诚人员会,通过向土匪喊话,宣讲剿匪政策
,提出了“三不两要”和“两劝一报”的要求,即采取不通匪、窝匪、资匪,不给土匪饭
吃、水喝,不给土匪筹粮集款;“要登记本保甲匪首、匪属,要登记本保甲匪枪、民枪”
;“劝匪首带匪众自首;每天报告一次匪情”等措施,使得曾庆元匪众的压力越来越大。




6月底,曾庆元所辖第1中队长曾宪臣,第2中队长潘昌明,第4中队长潘昌远,特务中队长
曾西毛崽,都先后携枪向部队投诚。



不久,中队长以下的土匪头目曾金元、曾和尚、夏云宣等相继下山向解放军投降。
头目们一投降,散匪们自然成了无头羊,凝聚力顿时瓦解。于是,一个一个也带枪械走出
了密林,下山来进行了自首登记。



众叛亲离,几乎成人孤家寡人的曾庆元也深感中方一带无法藏匿下去,便带着几个贴身随
从,偷偷逃到黔阳县茅乡,躲在羊坡林后的深山里,每天由亲戚偷着送点饭,苟延残喘。




在这种度日如年的状况下,加上剿匪部队的政治攻势,动员降匪分别去劝说曾庆元投诚,
在武力威逼和政治攻势双重压力下,曾匪感已穷途未路,除了投降,别无选择。于是,在
7月24日,曾庆元带着曾再兴等6名亲信匪兵,步枪5支,手枪2支,卡宾枪2支,向420团驻
中方清剿部队投诚。



曾庆元投降之后,被送沅陵学习,镇反时被处决。“文革”后又平反。定为投诚人员。





湘西“土匪”血洒异国



时至1951年元月15日止,除镇压一批罪大恶极的土匪外,湘西还关押着30000名土匪特和其
他反革命分子。其余约60000人经集训教育后遣返农村,依靠觉悟好的农民群众共同监督劳
动,解决好生活问题,使其安心生产,不再为非作歹。经过一段时间的管制,由农会评议
,摘掉其“土匪”的帽子,还其农民的本份。
志愿军赴朝作战时,还先后带走10000余名出身好,罪行轻,并有悔过表现的土匪,有的直
接补入部队,有的参加担架队和运队。在抗美援朝作战中,大多都有很好的表现,许多人
还立了战功,当了干部,沅陵寺溪口的土匪姜长禄,进入朝鲜后,作战勇敢无畏,屡立战功
,在著名的上甘岭战斗中,他的一个连坚守阵地半个月,打死敌人近2000人,姜长禄四次
负伤,荣立三等功;桑植县当过土匪的张福祥,入朝作战后,表现十分突出。在老头山战
斗中,坚守阵地的4个战士,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仍坚持战斗,打退敌人多次反扑,立了大
功;泸溪苗族汉子符胜虎在朝鲜战场上英勇作战,先后立了大功一次,小功三次,并提升
为志愿军连长。在著名作家魏巍《谁是最可爱的人》一文中写到的十分惨烈的松骨峰战斗
牺牲的烈士中,就有近一半是湘西去的“土匪”



原47军139师政委袁福生曾说过,:这些湘西“土匪”特别能打仗,在部队减员较大的情况
下,还专门到湘西招了一批“上过山”的“土匪”入朝补充到正规部队中去,使这些人的
长处得以充分发挥。



知道湘西土匪为什么能打仗吗? 湖南西部特别是西南部的湘西自治州少数民族多,民风彪
捍。你看过他们械斗吗? 那用的不是什么管式刀具,都是自制的火枪。连公安的火力都没
他们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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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鸟凤凰,死林薄兮
燕鹊乌雀,朝堂坛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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